82【險些喪命】
小五咬展昭的衣擺,原來不是為了好玩也不是調(diào)皮,而是因為喜歡衣擺上的味道。.
“看來換件料子的衣服,它應該就沒興趣咬了吧?!?br/>
雖然覺得事情很奇怪,但是眾人也就當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沒往心里去。
“喂,老包干嘛呢?”
這時候,忙完了的趙普溜達進來,“派出兵馬全城搜索,還讓鄒良將所有官道都守住了?!?br/>
展昭想了想,“哦……大人大概是想來個釜底抽薪?!?br/>
“你是說,干脆徹查忘憂散的事情,斷潘旭的財路?”白玉堂問。
“應該是?!闭拐褎傁虢又f,就見趙虎走進來,“展大人,么外有人求見?!?br/>
“誰?”展昭納悶,這里他也沒熟人。
“秦黎聲?!?br/>
眾人都愣了愣。
“嗯……”展昭輕輕摸了摸下巴,“難道是來替白鬼山莊要人的?”
“潘旭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很難留得住他?!睔W陽少征道,“這小子手腳干凈得很,沒留下一點把柄?!?br/>
展昭冷笑了一聲,“料到了,放他回去才能順藤摸瓜,看看他要干嘛。”
“那秦黎聲為什么不求見包相,偏偏來見你?”趙普有些好奇。
展昭一攤手,“天曉得,不過我又不怕他,見就見唄。”
公孫摸了摸鼻子,“來者不善啊,不如……”
“那個。”趙虎補充了一句,“秦黎聲說要單獨見展大人來著。”
白玉堂微微皺眉。
展昭拍了拍腳邊的小五,“老虎能不能帶?。俊?br/>
趙虎笑,“估計可以吧?!?br/>
“嗯……帶他去后院吧,那邊僻靜一點,可以單獨見面。”展昭說完,去換了一件官服,省得走半道又被小五咬破了。
帶著老虎,展昭去后院見秦黎聲了。
白玉堂站在院子里看他走出門,也沒說話。
“唉。”趙普到了白玉堂身邊,問他,“你有沒有一點好奇?”
白玉堂依舊沒吱聲,只是看了趙普一眼。
趙普抱著胳膊,“展昭對陣秦黎聲哦,貌似很有看頭?!?br/>
白玉堂沉默片刻,轉身出門了。
趙普覺得不聽白不聽,就要跟著展昭去,公孫一把扯住他,“喂,你少添亂!”
“我添什么亂啊?!壁w普倒是不覺得,邊嬉皮笑臉撩公孫,“你不想去?展昭一肚子壞水,那個秦黎聲看著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他倆倒是有個共同點。”
公孫看了看他,“什么共同點?!?br/>
“從外表上看都是好人啊?!壁w普笑嘻嘻。
公孫有些奇怪地上下看他,“你那么開心干什么?”
趙普樂呵呵,雙手叉腰意氣風發(fā)。
公孫一臉狐疑地看他,“撿到錢了?”
趙普挑起嘴角壞笑,“老王介紹了位高人給我認識,瞎子算命的,據(jù)說賊準!”
“然后呢?”公孫好笑,“算到你什么了?”
“那瞎子說我今天走桃花運!”趙普嘻嘻笑,“還說會是朵帶籽的大桃花!”
公孫聽得有些想笑,“桃花怎么帶籽???還是說你會被個桃子砸中?”
趙普撇撇嘴,維持今天的好心情,伸手將小四子撈起來,扛在肩上,“乖仔,帶你去吃小餛飩?”
“好喔!”小四子拍手,問公孫,“爹爹也去么?”
公孫想了想,倒是有些好奇趙普會被個什么樣的桃子砸中,于是也跟去了,驗了一上午的尸,順便蹭碗熱餛飩吃,叫趙普請客!
……
展昭帶著小五到了后院。
這小院子是王知府親手打理的,很幽靜,花草原本不少,但是寒冬凋零,只剩下枝杈,蓋了薄薄的一層雪。
秦黎聲已經(jīng)坐在石桌邊了,月牙兒煮了一壺茶放在他眼前,茶香味十分的好聞,應該是上等的茉莉花茶。
“秦黎聲和月牙兒似乎是認識的,兩人聊著?!痹卵纼嚎吹秸拐褋砹?,就笑瞇瞇叫了一聲,“展大人?!?br/>
展昭點了點頭過去坐下,月牙兒又給展昭倒了一杯茶,就離開了,留兩人單獨談。
“這茶是陷空島帶來的吧?!鼻乩杪曔吅?,邊淡淡道,“盧大嫂做的茉莉花茶是我喝過最好喝的?!?br/>
展昭捧著茶喝,他不是太喜歡喝花茶,比較喜歡喝綠茶,也喝不出好壞,不過這杯很香甜。
“展兄是南方人吧?!鼻乩杪曁ь^問展昭,“北方干冷還習慣?”
展昭還是和往日一樣的好心情,回話,“還行,沒想象中那么冷。”
說話間,小五趴在展昭腳邊,尾巴勾搭著展昭的衣服后擺,似乎是覺得無聊,跟他逗樂。
展昭伸手輕輕揉著它耳后,給它瘙癢。小五跟只大貓似的,發(fā)出舒服的咕嚕咕嚕聲音……
秦黎聲朝著小五的方向聽了聽,“這老虎很是通人性啊?!?br/>
展昭心說這有一句沒一句的究竟扯些什么呢?秦黎聲此行目的為何?
“展大人,是否不解我此次來的目的?”秦黎聲問。
展昭點點頭,心說正題終于來了,“二莊主,是來要潘旭的么?”
秦黎聲倒是愣了愣,“他真名是潘旭?”
展昭托著下巴打量秦黎聲的臉,“你之前沒聽過?”
“他一直自稱潘亮,我不是很管白鬼山莊的事情。”秦黎聲淡淡將此事一筆帶過,“你們開封府向來秉公執(zhí)法,既然抓他來應該有原因,若是無罪自然會放他走。//
展昭摸了摸下巴,“那二莊主來找我何事?”
“想請展兄幫個忙?!鼻乩杪曢_口。
“幫什么忙?”
“找天母?!?br/>
……
展昭聽后沉默了片刻,笑了,“天母?”
秦黎聲倒是很認真地點頭,“沒錯?!?br/>
“你真的相信天母存在?”展昭好奇問。
“她的確存在?!鼻乩杪曊J真回答,“而且她心中有恨,若是不能盡快抓住她,后患無窮?!?br/>
“那你有沒有關于她的線索?”展昭也沒再多糾結天母存在與否的問題。
秦黎聲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br/>
“嗯,反正天母也有嫌疑殺人,我們要破案自然會去抓她,還是那句話,如果她真的存在的話?!闭拐牙^續(xù)喝茶。
秦黎聲聽了展昭所言后,也不再多說什么,喝起了茶,兩人這么坐著沉默了好一會兒。
展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問秦黎聲,“秦兄為何這么執(zhí)著于天母?”
“我想要雪眼珠?!鼻乩杪暫芩斓鼗卮稹?br/>
展昭明白了,“秦兄想靠雪眼珠使雙目復明?”
“嗯?!鼻乩杪朁c了點頭,“我是天盲,最好的郎中也不可能治好我的雙眼,但是我想復明,所以一直找雪眼珠,也很執(zhí)著于天母。”
展昭覺得有些無奈,秦黎聲的心情可以理解,也難怪他一直強調(diào)天母的存在了,天母存在才會有雪眼珠,他才有希望復明。
“對了,秦兄可知道郭旭在做忘憂散的生意?”展昭換了個話題,直問了起來。
秦黎聲微微皺眉,“你是說,老三表面上做藥材買賣,背地里其實是在賣忘憂散?”
展昭點頭,“是啊?!?br/>
“我的確懷疑過他暗地里在做什么事,不過還是那句話,白鬼山莊的事情我?guī)缀醪还?,要問,還是問莊主有用些?!鼻乩杪暤?,“不過如如果他做的真是忘憂散的買賣,那他應該藏了不少錢在身邊,要那么多錢也不見他花,夠奇怪的?!?br/>
展昭見秦黎聲說著潘旭和白鬼山莊,像是在說完全跟他無關的事情一樣……這人,還真是全副心神都在找雪眼珠上,這么想復明么?秦黎聲應該是個更隨遇而安的人才對吧,太過強求有些不理智。
想到這里,展昭也覺得自己可能不對,設身處地想一想,盲了這么多年,誰不想重見光明,看看這花花世界呢。
“展兄和白兄很是投緣啊?!鼻乩杪暫攘藥卓诓瑁_口又換了個話題,“他竟然會隨著出巡隊伍來到壆州府,我聽說也是嚇了一跳?!?br/>
展昭眨眨眼——嚇一跳這么嚴重?
“展兄不知道白兄其實不能在太冷的地方待太久么?”秦黎聲突然問。
展昭覺得莫名,白玉堂一身尊真?zhèn)鞯闹链純?nèi)勁,寒到極致,他會怕冷?
“他膝蓋以前受過傷,在雪地里太久了會痛?!鼻乩杪暤?,“我原本也不知道,是韓二哥一次提起,其實陷空島買那么多虎骨酒,一方面是給船員驅寒,主要還是騙他喝點?!?br/>
展昭聽完,不出聲了,坐在桌邊。
“展兄?”秦黎聲叫了他一聲。
展昭回過神,摸下巴,“他膝蓋怎么傷的?”
“那我不清楚?!鼻乩杪晸u了搖頭。
展昭就皺眉,白玉堂怎么也不說,讓公孫給看看呀!
“如果我有天母的消息,會派人來通知你?!鼻乩杪曊f著,站了起來,“但是如果你們真的能抓到天母,我希望能通知我一聲?!?br/>
展昭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有天母的話,公孫肯定會想方設法弄哭她很多次?!?br/>
秦黎聲苦笑,“讓她哭談何容易?!?br/>
展昭心說,這些也都是老實人,就跟那天小四子說的,要她流眼淚么,干嘛要死要活的呀,切兩個洋蔥嗆一嗆不就行了。
秦黎聲告辭,展昭站在院子里想了想,一躍上了墻頭,翻了出去。
墻外,白玉堂抱著刀,靠在墻邊正發(fā)呆,就見身邊人影一晃,低頭看,就見展昭蹲在一旁,托著下巴,正端詳他的膝蓋呢。
白玉堂剛才其實都聽到了,看到展昭的舉動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他,問,“隔著褲子能看到什么?要不要脫下來給你看?”
展昭仰起臉一雙大眼睛看著他,“脫呀,反正這里沒外人!”
白玉堂伸手將他拽起來。
“很嚴重???”展昭還是對他膝蓋的傷勢耿耿于懷,“怎么會傷到膝蓋這么嚴重?練武的人膝蓋最重要了!”
白玉堂看了看自己的膝蓋,失笑,“秦黎聲是一知半解而已,我的膝蓋根本不是受傷造成的。”
“你是什么?”展昭不解。
“是練功的問題……”
“練功練傷啦?!”展昭大驚,那更嚴重?。?br/>
白玉堂無奈,跟他一起回到后院,“不是受傷,是內(nèi)勁還沒有貫通,所以有些滯澀,天冷了容易酸痛,不影響我活動。”
展昭皺著眉頭,練了那么久功夫,沒聽說過有這種怪病啊。
“師父說是寒氣的問題,他以前練的時候也碰到過這種事情,急不來,哪天開竅了就熬過去了,到時候筋絡就通了,不是大問題?!卑子裉没卮鸬妮p描淡寫。
展昭聽后想了想,小聲問他,“那……你的膝蓋不就是命門?怎么輕易告訴秦黎聲?。咳f一以后高手過招人家對著你膝蓋來怎么辦?”
白玉堂失笑,“都說了只是天冷了會酸痛,平時根本沒影響,酸痛也不印象,你肚子餓會不會影響你打架?。俊?br/>
展昭覺得這根本就是兩碼子事,不過么……“早知道不讓你跟來了,大冷天的還得住很久,干脆,你不是有很多毛皮么,什么貂啊熊的,做兩個護膝戴上!”
白玉堂就一皺眉,“難看死?!?br/>
“做漂亮點么!讓月牙兒給你繡個百鳥朝鳳什么的?!闭拐阉W炱ぷ?。
白玉堂看他,“白鼠戲貓圖更有趣些,你一會兒給畫個樣子。”
兩人站在院子里耍嘴皮子,外頭趙虎慌慌張張跑進來,“展大人,又死人了!”
展昭一挑雙眉,“怎么又死人了?”
“這次死好遠,一直在城外的山里,也是被咬死的!”趙虎道,“而且貌似死了很久了,都凍成冰棍了,今天才被個進山的樵夫發(fā)現(xiàn)?!?br/>
展昭皺眉,“這天母食量偏大,幾天就吃個人比小五吃得還多,不撐的么?!闭f著,吩咐趙虎帶著人,一起去現(xiàn)場查看下。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往外走,展昭突然很在意地攔住他,低頭看他的膝蓋。
白玉堂無奈,“都說了沒事?!?br/>
“不然戴著護膝去吧?”展昭就要奔白玉堂的房間找護膝,白玉堂一把扯住他胳膊,將人拽走了。
公孫趙普和小四子在餛飩攤剛吃了碗熱餛飩,就被衙役找到了,“公孫先生,又發(fā)現(xiàn)尸體了,展大人帶著人去了,您去不去驗尸???”
公孫驚訝地張大了嘴,“又死人啦?還是天母?”
“據(jù)說是?!?br/>
公孫點點頭,起身,將小四子塞給趙普。趙普沒帶著小四子回衙門,倒是跟著他走。
公孫還納悶,“你跟來干嘛?”
“難道讓你一個人去?”趙普有些無奈,“走過去很遠的,我到軍營牽了黑梟送你去。“
“那你的桃子怎么辦?”公孫指了指天空,示意——天色可也不早了,去趟遠山打個來回估計天黑了。
趙普微微一笑,“說不定在林子里?!?br/>
公孫嘴角抽了抽,心說,該不會是天母吧……那就不止是桃子了,還是個爛桃子。
展昭和白玉堂快馬,率先趕到了發(fā)現(xiàn)尸體的山林前邊,發(fā)現(xiàn)山還挺高的,樹木茂密路也崎嶇。
“在山上?”展昭問一旁一個帶路的衙役。
“是啊,山頂?!毖靡壑噶酥福耙皇悄情苑蛏仙巾斦菟?,估計過陣子都沒人能發(fā)現(xiàn)!”
白玉堂皺眉,“死的是什么人?”
“不清楚,血肉模糊的!”衙役無奈。
展昭和白玉堂留下馬,帶著小五上山去了。小五和棗多多、白云帆倒是處的不錯。不愧是寶馬,一點不怕它。
昨晚,展昭帶著小五往馬廄里一走,所有馬都嚇得瑟瑟發(fā)抖,有的甚至直接趴下了,只有棗多多、白云帆和黑梟就瞥了小五一眼,都沒搭理它。
小五看了看馬群,展昭敲敲它的腦袋,“你可不準吃它們,都是戰(zhàn)馬來的,要是吃了哪只趙普肯定燉了你!”
小五晃了晃尾巴。
展昭指了指棗多多,“這是我家棗多多,你兄弟來的,不準欺負它,更不準咬它,聽到?jīng)]!”
小五耳朵晃了晃。
展昭又指了指白云帆,“這是白玉堂家的白云帆,你認識他主人的哦?不好惹啊,千萬不要碰它聽到?jīng)]?”
小五又晃了晃耳朵。
“這只是黑梟。”展昭拍了拍小五的腦袋,“黑的,跟你像不像?是趙普的,你知道得罪趙普什么下場的,是吧?”
小五蹲下坐著舔爪子。
到目前為止,小五沒有闖過禍,這老虎也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神物,還是自小就和人養(yǎng)在一起,對人分外友善,也不見他打家禽家畜的主意,倒是會幫著抓個黃鼠狼什么的。
而且小五一直呆在展昭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也不知道為什么。白玉堂喂得它很飽,趙普那幾個影衛(wèi)總是抓野味給它吃,小五的情況是經(jīng)常有幾個影衛(wèi)扛著一腿肉追著它喂,它就到處跑,展昭覺得這樣下去早晚要撐死或者胖死。
另外,小四子嘗試過用各種小點心來喂小五,未果,小五只是拿尾巴卷著他將他放背上,這老虎和展昭很像……喜歡小朋友。
公孫起先十分怕小四子靠近它,不過小五對小四子的友善以及相處時小心翼翼的舉動,很快讓公孫放了心,也覺得,這虎應該是什么神物來的,太通人性了。
展昭和白玉堂帶著小五上山,兩人輕功不錯,還爬了小半個時辰,上了山頂,就看到一大塊平地,另一邊是懸崖峭壁。這峭壁可比山要深得多,原來山后還有一條峽谷,地勢險峻至極。
尸體就平躺在懸崖邊,幾個衙役哆哆嗦嗦在那兒跺腳呢,看來等半天了。
展昭讓他們下去換班,自己就走到尸體旁邊,查看。
“像是死了很多天了?!卑子裉每戳丝词w四周,這山頂有厚厚的積雪,尸體就在雪地里,但是尸體上,卻沒有積雪。
“是后來被人拋在上邊的?!闭拐岩舶l(fā)現(xiàn)了不妥,皺眉,“奇怪啊,干嘛將尸體拖到山頂來拋尸?”
這時,就見趙普一手摟著公孫,一手抱著小四子,跑上山來了,“怎么死山頂上了?”
公孫走到尸體旁邊,蹲下查看,看了一會兒就皺眉,“奇怪啊?!?br/>
“怎么奇怪?”展昭問他。
“這尸體死了至少半個月了!”公孫說,“他身體被咬過的皮肉早前已經(jīng)腐爛了。”
趙普嘴角直抽,“不是吧,那天母不只吃人還吃死人?。靠谖兑策亓耍 ?br/>
“呼……”
眾人這邊正在說話,就看到一旁,小五突然在一旁的雪地里刨坑,拋得四周圍白雪亂飛。它似乎聞到了什么味道,這邊挖挖那邊抓抓,有些焦躁。
“它干嘛呢?”趙普問展昭。
展昭搖搖頭——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小五是不是想便便?”小四子問,“糖糖便便之前都喜歡挖坑,便好了還要埋起來?!?br/>
“老虎和貓怎么一樣?!惫珜O站起來,“這尸體是偽造的,拿了具死尸弄成被咬死的樣子放在這里。
“為了引我們來?”白玉堂突然問了一句。
眾人微微一愣。
同時,就感覺地面輕輕一晃……
“嗷嗚!”
隨著小五突然長嘯了一聲,眾人就聽到一陣巨響聲傳來。
“糟了!”趙普喊了一嗓子,“有人埋了轟天雷……”
“雷”字剛剛出口,整個山頭往懸崖的方向一歪,再一聲巨響傳來……
眾人就覺得腳底下的地面突然豎了起來,急速下墜,巨大的墜力,將眾人拋出了山崖。
本來以這幾個人的功夫,一借力縱身一躍也就上去了,但是這雪地下邊凍了一層冰,根本使不上力,最重要的是,展昭、白玉堂、趙普會飛,這還有三個不會飛的呢,小四子、公孫和小五。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整個山頭順著懸崖就垮了下去,公孫被拋出老遠去,趙普急了,一個縱身躍出去一把抓住他,但坐在他肩頭的小四子一個沒抓穩(wěn),往一旁滑了下去。
“小四子!”公孫大驚,白玉堂在半空中呢,也虧得他的刀長,抬手輕輕一勾小四子的衣服帶子……小四子被帶了上來,白玉堂一把接住了。
展昭飛身抓住了小五的尾巴,疼得小五嗷嗚一嗓子,展昭順勢到了它身上,內(nèi)勁一提,一把抱住小五的腰往上帶。
白玉堂是三人里邊最輕松的一個,只帶著小四子,他長刀出鞘一刀刺進了旁邊的山崖石壁里邊,瞬間,火星四濺。
“貓兒!”白玉堂喊了一嗓子,展昭負重太重,小五少說六七百斤,展昭怕這么下去絕對摔死它,提著口勁不敢松懈,再不換口勁可能就要吐血了。
白玉堂對他使了個眼色,展昭會意,一松手,喘了口氣,白玉堂放開刀,跟展昭交換位置錯身而過,順手將小四子給了他,自己抓住小五。
展昭是眾人里邊輕功最好的一個,他接住小四子后一借力,縱身飛了出去,去救趙普和公孫。
趙普輕功很好但是不像展昭似的會燕子飛,在空中沒法發(fā)力。
展昭一躍過去抓了趙普一把,
趙普得了借力的點,縱身到了崖邊,一手摟著公孫,一手抓著白玉堂的云中刀,順勢往下滑。
此時,眾人就快到崖底了,幸好,山崖地下有厚厚的一層積雪。
展昭又到山邊借力,隨后下去,跟白玉堂一起往上一提小五,白玉堂喘口氣。
此時,離開地面只有幾丈的距離了,小五突然叫了一聲。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一撒手,小五躍了出去直撲雪地。畢竟是只大貓,幾丈高又有之前展昭和白玉堂的保護,小五一點事兒都沒有落到了地面,回頭,就見展昭直接撲向雪地,他怕摔著小四子,將他往上一拋。
小五飛撲過去,一口叼住了小四子的腰帶,路道地上,將傻乎乎的小四子輕輕放在了厚軟的雪地里。
白玉堂一屈身,準備落地前突然被展昭一撲。
白玉堂回過神已經(jīng)被展昭撲倒在厚厚的雪堆里了,有些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趴在他身上很認真地說,“平躺是最好的著地方式!雙腳著地雖然很帥但是傷膝蓋!”
白玉堂無力……
趙普終于是到了地面,順勢摔進了雪堆里,就讓公孫趴在了他身上。
眾人有驚無險,可算著了地了,再仰臉看看……這山崖真高啊,高得都看不到頂了。
小五伸出舌頭舔了舔小四子。
小四子醒過神來了,爬起來跑到公孫身邊,“爹爹?!?br/>
公孫坐在趙普身上摟著小四子檢查有沒有受傷。
趙普四肢攤平躺在地上仰著臉,“有空我要打那個算命瞎子一頓!”
公孫從他身上下來,順便拉起這位大元帥檢查看有沒有摔傷。
趙普坐著正氣悶,突然“啪”一聲,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砸中了他腦袋。
趙普抓下來一看,是一顆紫色的果子,橄欖大小,軟趴趴的。
“哈!”公孫突然笑了起來,“這是紫桃,曬干了可以泡茶喝的,清肺潤喉?!?br/>
趙普嘴角抽了抽,“紫桃……”
公孫打趣,“你可別揍那瞎子,人準著呢?!?br/>
展昭還趴在白玉堂身上呢,雙手托著下巴兩只胳膊肘靠著白玉堂胸口,很認真地說,“有人引我們上山想炸死我們或者摔死我們!”
“貓兒。”白玉堂叫了他一聲。
“嗯?”展昭低頭看他。
白玉堂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你還蠻重的么……”
展昭瞇起眼睛,“那是?!?br/>
“你是最肥的燕子?!卑子裉猛蝗徽f了一句。
眾人愣了片刻,同時“噗”一聲。
展昭按著白玉堂的肩膀爬起來,一旁小五湊過來,毛茸茸的大腦袋頂著展昭的脖子一個勁蹭,又去蹭地上的白玉堂,似乎是在感謝兩人合力,救了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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