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簫
展昭他們?nèi)フ疑蜓?問話途中卻被不明的偷襲者打擾。m.移動網(wǎng)
然而……受到驚嚇后的沈雁徹底地陷入了混亂的狀態(tài),同時,眾人意外地在沈雁的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紋身。根據(jù)之前林霄描述的,他父親林子汶身上的紋身來推斷,沈雁身上的紋身,應(yīng)該跟林子汶后背的是一樣的,或者稍有不同。
因?yàn)檫@三頭金陀完整的是有三個頭,林霄表示他爹的那個紋身只有正中間的那個頭,肩膀兩邊是空的。而此時,眾人看到的沈雁背上的那個紋身,右邊的腦袋在,左側(cè)和中間是空的,于是……更有可能是一套吧!
展昭看著語無倫次的沈雁,皺眉,走上兩步,伸出雙手,在沈雁的耳邊“啪”地拍了一聲。
沈雁猛地一個激靈,就覺得耳朵嗡嗡直響。
展昭是用了內(nèi)力拍的那一掌,這會兒,沈雁應(yīng)該暫時失聰,什么都聽不見。
沈雁瞬間眼前就是一黑……等他明白過來,四周圍也安靜了下來。
漸漸的,沈雁回過神,除了耳朵稍稍還有些耳鳴之外,人倒是恢復(fù)了正常。
公孫好奇,展昭這是什么本事?
白玉堂和趙普則是明了……展昭因?yàn)槔^承了殷候的血統(tǒng),對于內(nèi)力的控制比一般人要強(qiáng),殷候可以自如地運(yùn)用內(nèi)力制造魔音訣、魔王閃,原理就是將內(nèi)力轉(zhuǎn)化成其他的形式,通過聲音或者是光、震感等等,來影響他人。
沈雁剛才心智迷亂,已經(jīng)陷入失控狀態(tài),展昭等于是用內(nèi)力制造出來的聲音,將他震懵了,等他再蘇醒過來,自然也就從迷失狀態(tài)中醒過來了,的確是有效。
沈雁呼吸還稍稍有些急促,滿頭大汗。
兩個影衛(wèi)將他扶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展昭看了看那個空的盒子,瞧了白玉堂一眼——你猜他丟的是什么?
白玉堂莫名就想到了王小胖剛才跟他倆說的,謝意亭當(dāng)時丟了東西也是失魂落魄,沒準(zhǔn)丟的是一幅畫,于是……沈雁丟的也會是一幅畫么?
“你丟了什么?”趙普好奇問。
沈雁低著頭,良久,道,“畫……”
“什么畫?”展昭問。
沈雁抬起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盯著展昭看了一會兒,隨后自言自語,“這么說……謝意亭不是因?yàn)橼E物有問題而招來殺生之禍的?是我想錯了?”
展昭想了想,道,“謝意亭也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貌似也是一幅畫。”
沈雁愣了愣,隨后不解,“謝意亭怎么會有畫……難道他也有?那就難怪了……”
“難怪什么?”
見沈雁欲言又止,展昭可是緊追不放。
“子汶呢?”沈雁問,“你們剛才來就問我關(guān)于子汶的事,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揉了揉眉心,覺得聽著有點(diǎn)累,能不能一次說明白了?
“林子汶十年前就死了?!闭拐验_口。
沈雁一愣,滿臉的震驚似乎不敢相信,隨后低下頭,神情之中流露出的悲傷不似作假,于是眾人推斷——他與林子汶應(yīng)該還是朋友。
展昭問,“你原名沈博濤,后來改了名字與家中斷了聯(lián)系,為什么?”
沈雁有些無措,“我……過去干過些不好的事情?!?br/>
“沈雁?!闭拐训?,“我不管你過去干了些什么,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你最好是有什么說什么,比如你和林子汶背上為什么都有這紋身?又比如說你們跟金家老宅什么關(guān)系,還有,你丟的是什么畫?為什么那么重要?”
公孫等人都舒了口氣,對啊,一次說明白不行么,吞吞吐吐!
“我背上紋的……”沈雁終于是開口,“子汶背上也有一個?!?br/>
“既然有三頭,那表示還有一個咯?!壁w普問,“還有一個紋在誰背上了?”
沈雁看了看眾人,困惑,“三個頭?”
眾人皺眉,他是不知道,還是有意隱瞞?
展昭示意他從頭開始說,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與子汶都是杭州府的,很小就認(rèn)識,一起考上了太學(xué),結(jié)伴來開封?!鄙蜓汩_始從頭說起,“我生活很窮困,父母早逝寄人籬下,家中兄嫂都是白眼相加,我能來太學(xué)上課,多虧了子汶給我的畫。三幅畫,一幅是念書期間的所有費(fèi)用,一幅夠我殿試之后置備房產(chǎn),在開封住下,最后一幅,我用它換了太師幾句美言,進(jìn)了元慶書院,到了今天小有成就,可以說我的一切都是子汶給我的?!?br/>
展昭等人微微皺眉。
“林子汶當(dāng)年,為什么不念太學(xué)就走了?”白玉堂問。
沈雁嘆了口氣,道,“子汶才學(xué)勝過我百倍,如果留在開封念書,他日一定會出人頭地,我們?nèi)腴_封的時候也是雄心壯志……然而,天不遂人愿。我們兩個土包子剛到開封,就與幾個太學(xué)的學(xué)生發(fā)生了沖突,后來還鬧到了衙門。對方有權(quán)有勢,衙門偏幫。子汶一氣之下,就留書說,要與這種人一個書院念書,他寧可不念,于是不辭而別了?!?br/>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公孫托著下巴,“脾氣比我還大啊……”
趙普問公孫,“這情況若是換了你,你怎么辦?”
公孫一挑眉,“當(dāng)然留在太學(xué)念書了?憑什么要我走,對方才是人渣好不好?我就偏偏留在太學(xué)壓他們一頭給他們添堵?!?br/>
眾人哭笑不得。
展昭問,“你會帶著小四子念太學(xué)?”
公孫笑瞇瞇,揉著自家兒子的屁股,“那不一樣,有了小四子還念什么太學(xué)???給當(dāng)宰相都不干!沒那個閑心了!”
小四子摟著他爹的脖子蹭臉。
“其實(shí)子汶就這么走了我也覺得很反常,不像是他的性格。”沈雁道,“我念書的時候,前幾年和他還有些書信來往,他說已經(jīng)娶妻生子,日子過得很好,讓我不必掛念。他也建議我留在開封別回去了,說我家里幾位兄長爭產(chǎn)打得頭破血流,建議我還是別回去了,索性斷了聯(lián)系,我也聽了他的話,漸漸的,就沒書信來往了?!?br/>
“說了半天,你倆背上的紋身究竟怎么來的?”趙普問。
“是我們小時候一次偶遇,換來的?!鄙蜓愕溃按蟾湃昵?,那時候我們才十三四,因?yàn)槎际歉改冈缡?,所以?jīng)常在一起,為了能賺點(diǎn)銀子,到處給人幫忙干活。那段時間,我們在碼頭的幾間倉庫做短工,幫忙記錄貨物和結(jié)算賬目,每天要忙□□個時辰?!?br/>
“有一天,碼頭靠岸了一艘古色古香的黑船?!鄙蜓憷^續(xù)說,“那艘船很大,且氣派非凡,船頭有三個黑色的蛇頭,看起來有些妖異。那艘船停在碼頭之后,也不見有人運(yùn)貨,不見有人上下船,就那么靜靜地??恐.?dāng)時很多碼頭的船工都在議論這艘船,說可能是海外其他國來的,反正肯定不是中原的之類。我和子汶當(dāng)天深夜算完了賬,本來想走了,出了門,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這艘大船。當(dāng)時我倆也是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想上船去看看,大不了被人發(fā)現(xiàn)了攆下來么,最多挨頓揍。”
眾人聽著都忍不住挑眉——你倆書呆子倒是膽子不小。
“我倆就這么悄悄溜上了船。”沈雁道,“那船上空空的,也沒人把守,看著似乎是船上的人都已經(jīng)下船了,船艙鎖著,我們從船艙一扇破掉的窗戶里往里望,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就看到了許多的箱子堆積在那里,有大有小。我覺得有些不妥,心說別是運(yùn)私鹽或者買賣古玩的,那可不是挨頓打那么簡單了,沒準(zhǔn)會丟了性命??墒亲鱼肽懽犹貏e大,他好奇心也重,撬開窗戶,就翻窗進(jìn)去了?!?br/>
眾人都替這倆書呆子捏把汗,沒聽過好奇害死貓么?
“我們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那些盒子都很重,于是打開了一個,就見盒子里有一尊金佛。”沈雁道,“金光燦燦的做工精巧,一看就價值連城。又看了看其他箱子,里頭都是金子做的佛像,雖然說不上來是什么佛,或者什么彌陀,但是看得出價值不菲。咱倆當(dāng)時還挺納悶,怎么這么貴重的貨物就這么仍在船上了,也不找個人看一下?!?br/>
眾人聯(lián)想了一下白府的庫房,不止沒看守,而且管你金子銀子就跟石頭那么堆著……大概是有錢,所以任□□……
“我們本來準(zhǔn)備放下金佛趕緊跑的,因?yàn)檫@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沒準(zhǔn)說我們偷盜呢,那不糟糕了么!”沈雁說著,皺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遠(yuǎn)處有個大箱子里,突然發(fā)出了‘嘭’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里頭動。這夜深人靜的,那一聲嚇得我倆一哆嗦。我手上正拿著準(zhǔn)備放回去的一尊金佛,被這動靜嚇得一撒手,就聽到‘呯’一聲,你們猜怎么著?”
眾人都眨了眨眼。
“掉在地上那尊金佛摔碎了!”沈雁苦笑。
趙普皺眉,“金子摔碎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摸下巴——難道跟那天金家老宅地下挖出來的金佛一樣,是假的?
果然,就見沈雁一攤手,“那金佛是假的!外頭鍍了一層金,里頭是石料,摔得那叫一個碎!”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沈雁口中那批假金佛,跟金家老宅地底找到的那些,有聯(lián)系么?
“我倆當(dāng)時想,糟糕了!這幫人估計(jì)是賣假貨的,還是假金子,總之這架勢不宜久留,趕緊就想溜……可是還沒跑,遠(yuǎn)處的箱子又響了幾下?!鄙蜓愕溃斑@回我們看清楚了,那箱子在動啊,里頭關(guān)著什么活物呢!”
眾人都覺得離奇,繼續(xù)聽沈雁講。
“那箱子看著跟口棺材差不多大,或者那根本就是口棺材也沒準(zhǔn)?!鄙蜓憬又f,“我就想拉著子汶趕緊走,但是子汶就跟著了魔似的,非要打開箱子看看。”
展昭扶額,這時候應(yīng)該干的是趕緊走然后去報(bào)官吧?
“我們過去,發(fā)現(xiàn)那箱子被鎖住了,但是箱子旁邊擺著個小盒子,于是打開一看……里頭有一把鑰匙。”沈雁道,“子汶拿著鑰匙……打開了那把鎖?!?br/>
公孫皺眉,“真的打開了?”
沈雁點(diǎn)頭。
“然后呢?”
“然后……”沈雁說著,伸手揉自己的臉,“箱子里邊趟這個人,一身黑衣,臉色慘白,雙手交握放在胸前,胸前擺著一根長簫。
眾人皺眉——簫?
“那人面色和唇色看著像是差不多已經(jīng)死了?!鄙蜓愕?,“子汶就想伸手去摸一下他的脖頸看有沒有脈,他卻突然一睜眼……”
眾人都不做聲,小四子從公孫懷里爬到趙普懷里藏起來,這是他聽可怕的事情時的習(xí)慣。
“正在那時候,船艙外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是有什么人匆匆跑來?!鄙蜓憷^續(xù)說,“我和子汶一驚,那人卻突然往外一竄,我當(dāng)時真的沒眼花!他肯定不是人!”
白玉堂皺眉,“不是人?”
“他就這么平躺著,然后起來了……隨后雙手一抓我倆的肩膀,疼的啊,骨頭都要碎了……”沈雁直搖頭,“后來他帶著我倆飛了出去,沖破了窗戶……我被窗戶撞了一下,暈了過去?!?br/>
眾人都摸下巴——這遭遇很是離奇??!那人估計(jì)不是什么鬼怪,但是功夫很好就是真。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一條小溪里,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子汶就坐在我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發(fā)著呆?!鄙蜓愕溃拔蚁肫饋?,卻覺得全身酸痛,尤其是后背啊,疼得跟受了多重的傷似的?!?br/>
展昭問,“你背上有紋身了?”
沈雁點(diǎn)頭,“我也當(dāng)時覺得很痛但是也沒往紋身那塊想,伸手摸了摸也沒流血。子汶就坐在我對面悶聲不響的,問他出了什么事,那個怪人呢?子汶就說已經(jīng)走了,不過……我看到子汶手上拿著那根長長的簫。”
展昭皺眉,“那個黑衣人呢?”
“我也問了,子汶跟我說,他已經(jīng)走了,留下簫給他,說是謝謝他們救了他?!鄙蜓阏f著,皺眉,“但是子汶心事重重的,我看得出他應(yīng)該只是編了兩句話搪塞我一下。不過我也沒多問,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然后我起身,剛站起來,就感覺懷里有東西,伸手拿出來,是一個卷軸。”
眾人都皺眉——卷軸?
“我打開看,卷軸上是一幅畫。”沈雁接著道,“畫的是雪景圖,很好看,畫風(fēng)跟子汶的幾乎一樣,當(dāng)時我還以為是子汶畫的呢,但是沒落款,于是不解?!?br/>
展昭和白玉堂都想起,林家的畫風(fēng)似乎是代代相傳的,這畫卷如果不是林子汶畫的,那估計(jì)是他親戚畫的吧?
“不止我手上有一卷畫,子汶手上,也有一卷畫。”沈雁道,“而且我的畫和他的畫還能拼接到一起,看得出來,是從一整張畫里裁剪出來的兩段,看著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畫。當(dāng)時我打趣問這也是那人留下來的謝禮么?誰知子汶忽然神情嚇人地跟我說,這幅畫,一定要藏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有,無論多窮困都不能拿出去賣,總之不能見天日,一旦被人知道這畫在我倆手上,我倆的性命,也就丟了!”
白玉堂疑惑,“畫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普通的雪景圖?”
“嗯,是雪中庭院的圖,畫得非常傳神,但是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庭院,看著不像是現(xiàn)在的建筑,似乎是古畫。”
“古畫……”公孫皺眉。
“子汶甚少這么嚴(yán)肅,我也沒太在意,就揣著畫回家了?!鄙蜓銍@氣,“但是回家洗澡的時候,兄長突然問我干嗎在身上紋身,還紋那么可怕的圖樣,我一照鏡子,自己都嚇了一跳,連夜趕去找子汶,子汶就跟我說,他背上也有一個,還說這紋身要藏好,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到。我覺得他神神叨叨的,就揣著一肚子懷疑回到家中,進(jìn)門,卻發(fā)現(xiàn)畫不見了。”
趙普托著下巴,心說尼瑪這故事真是峰回路轉(zhuǎn)。
“我到處找,后來聽大嫂說,我三叔剛才進(jìn)過我房間,鬼鬼祟祟就跑了。”沈雁無奈,“我三叔嗜賭成性,經(jīng)常輸?shù)脹]錢吃飯,到處借賭資,肯定是他覺得畫好就拿去賣了,我追去當(dāng)鋪,伙計(jì)卻說三叔沒來,當(dāng)我回到家里,卻發(fā)現(xiàn)那卷畫卷就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放著這樣的一枚金蛇暗器?!?br/>
眾人面面相覷,看了一眼桌上的金蛇暗器,難怪剛才沈雁看到暗器這么大反應(yīng)。
“可誰知第二天?!鄙蜓愕?,“衙役到我家來,說我三叔死了?!?br/>
眾人都一愣。
“不止我三叔死了?!鄙蜓愕溃澳翘煳胰寮s了幾個好友一起賭錢,連同他三個好友一起,都死在了房間里,都是被人一掌斃命的,賭資一分錢也沒少,所以眾人懷疑是尋仇,但是有一點(diǎn)很奇怪……”
沈雁沒說完,就聽展昭問,“是不是其他三人都有賭資,就你三叔沒有?”
沈雁點(diǎn)頭,“也就是說,我三叔是打算用這幅畫做賭資的,畫既然回來了,表示殺他們的,就是給我送畫來的人”
眾人都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這么回事。
沈雁無奈,“我當(dāng)時嚇壞了,跑去找子汶,子汶再一次警告我說,這幅畫一定要藏好,凡是其他人看到,都得死,這次是我走運(yùn),不然的話,我的小命估計(jì)也沒了……但是我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說。”
聽到此處,眾人都疑惑不解——林子汶在隱瞞些什么呢?
沈雁嘆了口氣,“從此之后,子汶就開始對我特別好,他經(jīng)常請我喝酒,幫我湊上書齋的費(fèi)用,那樣子,跟欠了我什么似的。我就整天提心吊膽,就想著好好藏好那幅畫,千萬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后來斷了跟家里的聯(lián)系,多少跟這幅畫也有關(guān)。這么多年過去了,我與子汶也早早斷了來往,這幅畫一直都藏在暗格之中,沒拿出來過,不知道為什么會不見了……”
展昭等人聽了沈雁的敘述,都有些疑惑……沈雁似乎并不知道這幅畫什么意義,只知道性命攸關(guān)要藏好??芍x意亭則不然,根據(jù)謝家的丫頭說,謝意亭經(jīng)常獨(dú)自賞畫,那樣子跟捧著燙手山芋差不多,這表示,謝意亭是知道這幅畫的價值所在的!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按照沈雁的說法,林子汶應(yīng)該也藏有這樣一幅畫,那林霄手里有沒有呢?
這時,就聽沈雁自言自語,“子汶其實(shí)是很想去太學(xué)念書的,我覺得他離開太學(xué)應(yīng)該不是負(fù)氣,一定還有別的原因,他不想說而已,可惜……他竟然已經(jīng)過世?!?br/>
眾人也不語,林霄說過,他來太學(xué)念書是他爹畢生的夙愿,可見當(dāng)年林子汶離開太學(xué),是逼不得已!
之后,展昭等人起身,帶著沈雁回開封府。
邊走,眾人就邊琢磨——假金佛、雪景圖、金家老宅、幾樁命案,三頭金陀、兩處紋身……似乎越來越多的線索被匯聚到一起,都能串聯(lián)起來,都彼此千絲萬縷有著聯(lián)系。然而,這些線索背后究竟是什么秘密呢?千頭萬緒之中,就是少了一根軸,線索串聯(lián)不起來。
回去的時候,眾人往林蕭夫子家轉(zhuǎn)了一下,想去找林霄問一問畫的事情。
剛到林夫子家門口,就聽到一陣悠揚(yáng)的簫聲傳來……
沈雁突然就呆住了,傻站在門口,“子汶來了么?”
眾人看了他一眼,不解。
公孫道,“之前聽包延他們提過,林蕭帶著一支洞簫,吹起來特別好聽?!?br/>
“林霄……”沈雁一愣,隨即驚訝,“是子汶的兒子?”
“林子汶跟你提起過?”展昭問。
“不是……他只跟我說有個兒子,沒說名字?!鄙蜓慵?,“但是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在一起聊天,子汶說過,他以后要是有兒子,一定要在名字里加個‘霄’字?!?br/>
展昭想去敲門,而就在此時……跟在白玉堂身后的幺幺突然一抬頭。
白玉堂和趙普也是一皺眉……頭頂一陣氣息過,有人先他們一步,進(jìn)去了!
而同時,林霄的簫聲也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