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好運(yùn)團(tuán)子噩運(yùn)鴉】
一路進(jìn)常州府,街上圍觀的百姓都在找,“展小昭呢?”
“哎呀,離開常州府那會兒才十六七,這會兒該二十多歲帥小伙了吧?!?br/>
“在哪兒呢?怎么不見啊?!?br/>
“小時候就帥,長大估計(jì)更不得了了?!?br/>
“我小時候可喜歡他了!”
“在哪兒呢?叫我見個面啊,不曉得有心上人了沒?!?br/>
一群丫頭在樓上對著下邊喊,“展哥哥?!?br/>
眾人嘴角抽了抽,心說,你們的展哥哥這會兒黑云壓頂災(zāi)星高照,你們可留神手腕子上的鐲子啊,別一會兒飛下來砸中你們展哥哥。
……
白玉堂看馬車?yán)锉е∷淖拥恼拐?,“貓兒,你確定不出去?”
展昭皺眉頭,“嗯……”
“貓貓,你回了家干嘛不出去?”小四子嚼著一根草一樣的東西問展昭,“你欠人家錢???”
展昭托著下巴困擾地看著小四子,隨后好奇問,“你吃的什么???”
小四子笑瞇瞇,“苦瓜干?!?br/>
展昭眼皮子一抖,按住他,“苦瓜你還吃得那么開心?”
“去了苦味了,糖腌過的,可好吃了?!闭f著,小四子從一個紙包里抽出綠油油長長一條,遞給展昭,“嘗嘗。”
展昭伸手接了一條,嚼了嚼,挑眉,“嗯?還不錯哦,清甜清甜的?!?br/>
“嗯嗯?!毙∷淖狱c(diǎn)頭,“下火祛暑的,多吃兩根。”
白玉堂看著成功被吃的轉(zhuǎn)移走了視線,和小四子討論起各種果脯和腌菜哪種口味好的展昭,也有些無奈。
好在,外邊的人夠多,包大人又夠黑夠有看頭,城中百姓大概也覺得展昭可能查案去了,或者想低調(diào)點(diǎn)……一路目送著出巡隊(duì)伍,到了常州府的府衙門口。
包拯到了門口就一皺眉,就見大門口的血跡還在呢,外圍圍著幾個衙役,看來現(xiàn)場保護(hù)得很好。
眾人進(jìn)去看了看……好家伙,整個府衙感覺特別血腥,到處都是飛濺的血液,陰風(fēng)陣陣。但是尸體已經(jīng)都藏起來了,冰封在地下室里。
公孫先檢查了一下劉知府和他發(fā)瘋的那位大夫人的尸體,但是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折騰了一圈,天都快黑了,眾人吃沒吃喝沒喝,關(guān)鍵是還沒地方住,這好幾百人要安頓,但常州府衙門是兇案現(xiàn)場,難道住下來?
這時,展昭對眾人招招手,“要不然,去我家住吧。”
眾人都一愣,一起轉(zhuǎn)臉望著展昭。
公孫摸著下巴,“能住下幾百人么?”
“嗯……擠一擠,應(yīng)該……”展昭仰著臉?biāo)恪?br/>
“哇,我要去貓貓家?!毙∷淖釉谝慌员嫩Q。
“不遠(yuǎn)?!闭拐褞е娙?,就往家走……
眾人繞過幾條街,展昭因?yàn)橐獛?,所以也沒得坐馬車了,不過他就一路牽著小四子走,眾人也不說他,估計(jì)蹭小四子仙氣呢。
果然,一路上到處都是打招呼的,稱呼展昭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門,有叫展小昭的、展小貓的、展家小少爺?shù)?、最有趣是有叫他展家小貓爺?shù)摹?br/>
眾人都好奇,展昭和貓是多有緣?
最后,眾人來到了一座小宅前停了下來。
展昭伸手敲敲門。
眾人左右看了看,就見這只是一座小巧的二層小樓,別說幾百人了,幾十人都裝不下。
于是,龐太師輕輕拍了拍展昭,“那什么,展護(hù)衛(wèi),不用勉強(qiáng)……”
話還沒說完,房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老頭跑出來,一看到展昭激動了,“啊!少爺你真的回家啦!”
展昭搔搔頭,“福伯?!?br/>
眾人歪頭。
展昭介紹,“這是我家的管家福伯?!?br/>
眾人再一次仰起臉看了看那小樓,納悶——就這么個小宅子,還請個管家啊……
“喔唷,這么多人啊?!备2戳丝?。
展昭點(diǎn)頭,“老宅能住么?”
“能住能住,我前陣子打掃過了?!备2苓M(jìn)屋,去拿了一大串鑰匙,帶著展昭就往遠(yuǎn)處走。
眾人瞧了瞧那小樓,哦,原來是官家自己的家啊,于是一起跟著展昭往前走。
福伯很健談,一一跟眾人認(rèn)識,還跟包大人和龐太師特別客氣了幾句,讓他們多照顧小少爺什么的。
眾人就有些納悶……這還要走多遠(yuǎn)。
正說著,拐出了一條巷子,前方一扇大門。
福伯走上前打開了門,對展昭道,“不過人手應(yīng)該不夠,要不要去請些?”
沒等展昭說話,白玉堂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們自己帶人了。”
福伯點(diǎn)著頭,將兩邊的大門都打開,還說那頭是馬廄,地方不夠的話,后邊有個馬場,不過好久好久沒用了,如果需要駐扎營盤的話那邊倒是挺合適的。
而此時,除了白玉堂和包拯之外的眾人都張大了嘴,仰著臉望著眼前巨大的宅邸……好壯觀!
就見展家建造得跟一個莊園差不多,外頭好大的圍墻,敢情剛才他們走過長長一大條巷子就是展家的院墻外啊。
良久,小四子問公孫,“爹爹,貓貓家是有錢人么?”
公孫摸了摸下巴——看著樣子的確是大戶人家出生啊。
白玉堂就站他倆旁邊,湊過來低聲說,“展昭他爹是常州府有名的商賈,生意做得很大,不過很早以前就跟他娘隱居了,不問世事。”
眾人張大了嘴。
“不過展昭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公孫好奇。
“也難怪啊,他好像不怎么住家里,一直住在魔宮?!壁w普有些好奇,展昭的爹媽不曉得什么樣子的。
展昭站在大門前,這宅子他也就小時候偶爾住過,都不認(rèn)得里邊的路。
展昭回過頭,問眾人,“我們還是去外面吃飯吧?家里很久沒生火……”
“火”字沒說完,白玉堂突然拉了他一把,其他人也是伸著手,那意思像是要拉他。
展昭被白玉堂拽下臺階,接著就聽到身后“跨啦”一聲。
展昭回頭望地面……就見頭頂?shù)哪菈K寫著“展府”的牌匾,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還是怎么的,掉下來摔成了兩半。
“哎呀?!?br/>
這時,福伯跑了過來,問,“沒拍著吧?”
展昭嘴角抽了抽。
福伯去撿起牌匾,皺眉,“哎呀,這牌匾都爛了。”邊說,邊找人將展府里頭那些牌匾、或者掛著的東西都檢查一下,好些年沒住了,怕是爛了不少,別到時候砸下來傷著人。
展昭眉間擰個疙瘩,看著那碎裂的牌匾。
小四子捧著臉,簫良在一旁撇嘴,“哎呀,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霖夜火噼里啪啦爆粗口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就見霖夜火正在屋檐下蹦跶,貌似是被一個鳥窩砸中。
霖夜火弄了一腦袋的樹杈和鳥毛,氣得直蹦跶。
鄒良在一旁幫他摘頭上的枝杈。
眾人又默默地看了展昭一眼,被鳥窩砸到最多弄臟點(diǎn),不過剛才展昭要是被牌匾砸到的話……
正想著,白玉堂伸手將小四子抱了起來,塞到展昭手里。
展昭不解地抱著同樣不解的小四子,白玉堂認(rèn)真說,“抱緊,別撒手?!?br/>
展昭望天。
展家老宅房間很多,一個大院子,外圍十來間房,眾人住著很合適。
后頭果然有大片的平地,馬廄也能用,加點(diǎn)草料就好了。歐陽少征帶著兵馬去安營扎寨,龍喬廣和鄒良將所有的馬養(yǎng)到了馬廄里。院子里也有個小些的馬廄,黑梟他們幾匹就都養(yǎng)在了眼么前,省的它們在馬棚里欺負(fù)別的馬。
粗略地整理了一下行禮,眾人就準(zhǔn)備吃飯了。
白福帶著辰星兒和月牙兒去展昭介紹的幾家鋪?zhàn)淤I了飯菜回來,展昭介紹的,自然味道好。
展昭點(diǎn)了碗什錦面,他現(xiàn)在就想趕緊吃了面睡覺。
剛要坐下,小四子正站在他身后呢,突然,雙手一托他屁股。
展昭愣了愣,回頭,就見小四子眨眨眼,認(rèn)真跟他說,“不好坐。”
展昭不解地問他,“為什么?。俊?br/>
小四子歪著頭,似乎也不太清楚,只是瞄了那個凳子一眼……
白玉堂輕輕一踹那凳子,嘩啦一聲,凳子散架了。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同時,就聽到“嘩啦”一聲,霖夜火一屁股坐地上了,罵罵咧咧,“尼瑪啊,老子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小四子拖過一旁一張凳子,對展昭一指,“坐吧?!?br/>
展昭乖乖坐下。
眾人都松了口氣,拿起筷子吃面。
展昭快餓死了,眼前一碗好久沒吃到的家鄉(xiāng)風(fēng)味什錦面,一筷子下去剛想往嘴里送,小四子突然一把抓住他袖子。
展昭瞄了小四子一眼。
小四子盯著他的碗看。
展昭張著嘴,保持端著碗舉著筷不動的姿勢,白玉堂看了看他的碗里……沒什么東西。
展昭輕輕松了松筷子,就聽到“?!币宦?,一顆石頭子兒掉到了面碗里。
展昭嘴角抽了抽,長得和牛肉好像的一顆小石子兒……這要是一口下去,說不定牙齒都崩了。
眾人又下意識地去看霖夜火,就見他吃面吃得還津津有味的,鄒良舉著筷子,到他碗里攪了攪,霖夜火駭然地看著他,那意思——你干嘛?!
鄒良挑眉,表示沒石頭子兒。
展昭咽了口唾沫。
小四子又看了看他的碗,點(diǎn)點(diǎn)頭,“吃吧?!?br/>
展昭乖乖吃面,果然一路順暢。
吃完了面,展昭剛要站起來,小四子一拽他胳膊。
白玉堂低頭,發(fā)現(xiàn)展昭的衣服后擺被凳子腳上的一顆釘子掛住了。
小四子幫展昭把衣擺取下來。
眾人又看霖夜火,他吃完了,美滋滋準(zhǔn)備去洗澡睡覺,沒遇到什么意外。
小四子瞇著眼睛看了看霖夜火,簫良就問他,“槿兒,那伙計(jì)也撞霉運(yùn)???”
小四子眨眨眼,道,“他應(yīng)該沒事哦?!?br/>
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估計(jì)走霉運(yùn)也有時限,霖夜火只被一坨鳥屎砸中,估計(jì)差不多了,那意思是,展昭還得走一會兒霉運(yùn)呢?
展昭問小四子,“能回房么?”
小四子點(diǎn)頭,展昭轉(zhuǎn)身跟白玉堂一起準(zhǔn)備回去收拾行李,小四子跟個小跟屁蟲一樣緊盯他,后邊眾人則是也出于好奇心跟著——這算什么?小四子這好運(yùn)小團(tuán)子大戰(zhàn)鳥屎噩運(yùn)么?
回到房里,展昭將包袱往桌上一放,小四子一伸手……
不過他手短,夠不著,幸好白玉堂一直注視著他的行動,伸手一擋……
同時,桌上的油燈突然倒了下來……白玉堂接了個正著,將油燈放好,不然展昭的衣服估計(jì)就要被燒著了。
展昭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到床邊,準(zhǔn)備放下床簾抖一抖灰,但是還沒碰到床簾,小四子一拽他衣擺。
展昭趕緊停住手……就見一只黑乎乎的大蜘蛛從簾子的褶子里爬了出來,落到地上……跟進(jìn)來的小五一掌,拍了出去。
展昭下意識按住抽動的嘴角,走過去開柜門準(zhǔn)備放衣服。
就在他開門的一剎那,小四子往旁邊一拽他,展昭趕緊一閃身,就聽到嘩啦一聲……
柜門一松,里頭像塌方似的落出一大堆書。
展昭蹲下看了看,都是他爹的書,可能是書房放不下放他這兒了。
有兩個小廝進(jìn)來,將書籍什么的都清了出去,丫鬟用雞毛撣子一頓打么又擦了衣柜,就要幫展昭放衣服。
展昭還挺不好意思,到,“我來,我來……”只是他剛走到柜子前,小四子又一拽他,展昭趕緊后退了一步,就聽到“哐啷”一聲、
原來,有人在柜子頂上放了一個辟邪的瓷佛像……這一下可好,摔了個粉碎。
丫鬟趕緊去拿笤帚,展昭驚駭?shù)貜埓罅俗臁?br/>
白玉堂摸著下巴在一旁看著,門口眾人面面相覷,此時他們不知道是該感慨展昭的倒霉,而是該感慨小四子的走運(yùn),或者說……是他先人一步的,預(yù)測危險的能力。
趙普摸著下巴,“哎呀,這會兒就這么厲害了,那以前銀妖王是什么樣子的?”
公孫則是警惕地看著四周圍,示意大家不要表現(xiàn)得太明顯啊,就是運(yùn)氣??!運(yùn)氣!跟預(yù)測未來什么的沒關(guān)系啊!
終于忙完了,到了該洗澡和睡覺的時候了。
展昭頹喪地坐在床邊,小四子幫他折完一件衣服后,說,“貓貓我回去睡覺了?!?br/>
展昭看著小四子,“那我晚上會不會睡到一般被塌下來的床板壓死什么的?”
“不會啦,沒事啦。”小四子笑瞇瞇說著伸手。
展昭把他抱起來,小四子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蹭了他兩下,下床,跑去外邊了。
公孫抱著小四子望了望門里,覺得要不要把小四子留下跟展昭一起睡一晚,省的他晚上出什么意外。不過小四子很篤定地說沒事了,于是公孫和趙普也帶著兒子回去了。
趙普還好奇地問小四子,“你是怎么知道柜子里有書,會有東西砸下來什么的?“
小四子摸著下巴上軟乎乎的肉搖頭,似乎也很不解,就是覺得會有危險,而且危險大概是來自哪個方向的,于是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拽住展昭了。
公孫和趙普對視了一眼,真不知道這能力是福是禍啊。
展昭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后突然閃到一旁,看屋頂。
白玉堂就在旁邊整理衣服呢,哭笑不得地看著某只一驚一乍的貓。
展昭仰臉看了好一會兒——房梁上沒東西砸下來。又去屏風(fēng)后邊倒上水……浴桶也沒漏水。
展護(hù)衛(wèi)泡了個澡出來,穿好衣服到了床上躺下,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
最后他伸手摸了摸床沿,摸到一個什么硬邦邦的東西,拿出來一看,一錠銀子。
展昭眨眨眼,問白玉堂,“你的銀子?”
白玉堂正洗好了澡邊擦頭發(fā)邊出來,不解,“什么?”
展昭瞄了一眼白玉堂放在床頭柜的錢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銀子,忽然想起來,可能是小時候誰個他的零花錢,后來掉床縫里了他也沒發(fā)現(xiàn)。
展昭舒舒服服躺下,挪了挪枕頭,覺得還挺舒服。
又蹭了兩下,展昭覺得枕頭里貌似也有什么東西,伸手摸出來,是一個紅包。
展昭一下想起來了,貌似是有一年在這里過年,殷侯給他的壓歲錢。
展昭笑瞇瞇對白玉堂眨了眨眼,“轉(zhuǎn)運(yùn)了!”
白玉堂欣然點(diǎn)頭,躺下倒是也松了口氣——看來,噩運(yùn)烏鴉屎再運(yùn)衰再倒霉,也抵不過小四子那只幸運(yùn)團(tuán)子的威力大??!
展昭了卻一樁心事,安然躺下,睡了一會兒還起了幾回床,無論是去騷擾一下殷侯、還是去院子里挖出以前埋的酒和白玉堂喝了一杯,還是去對門宵夜店吃碗熱干面,非但沒倒霉,還分外幸運(yùn)。你如他騷擾殷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殷侯房里有自己小時候藏起來的一塊玉佩、和酒壇子一起埋下去的還有兩罐子銅錢,另外吃熱干面的時候吃到了雙黃蛋……
總之,展護(hù)衛(wèi)后半夜從白玉堂身上爬過去,躺下順便摟住耗子的胳膊時心情爆好,“真的轉(zhuǎn)運(yùn)了!”邊說,邊蹭了白玉堂兩下。
白玉堂哪兒還睡得著,看著展昭。
展昭又蹭了他兩下,“分點(diǎn)好運(yùn)給你……”
他話沒說完,突然,就聽到外邊傳來了一陣慘叫。
展昭和白玉堂嚯地坐了起來,這叫聲是從宅子外面?zhèn)鱽淼?,?yīng)該還挺遠(yuǎn),是女人的慘叫聲。
兩人披了衣服出門,就見守夜的衙役和影衛(wèi)們都出來了,連包大人也驚醒了,走出來問,“出了什么事?”
這時,紫影從房頂落了下來,“叫聲是從前邊一間叫臨春木樓的小樓里傳出來的。
“臨春木樓是家具鋪?zhàn)?。”展昭道,“老板汪臨春是這一代最好的木匠,他小樓里賣好多他做的木家具,專賣小姐們用的梳妝柜和梳妝盒還有鏡子什么的。”
眾人都往臨春木樓趕,剛到門口,就見小樓門口一個滿身是傷的年輕人正在哭,“師娘把師父砍死了,然后師娘追著要砍我的時候,從樓上跌下來,摔死了……”
展昭皺眉,走上前,“小葉?!?br/>
“展大哥……哇……師娘叫厲鬼附體了,好可怕?!?br/>
那個叫小葉的孩子看到展昭之后就放聲大哭,公孫給他處理傷口。
小葉全名葉全,是汪臨春的徒弟,一直跟夫妻倆一起住。展昭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認(rèn)識他了,汪臨春夫婦沒子嗣,附近開米行的葉家就過繼了個兒子給他們,也當(dāng)個學(xué)徒學(xué)手藝,日后繼承這木樓,一家人一直相處很好。
展昭在外面安慰小葉,白玉堂和趙普好奇地走進(jìn)了那間小樓。就見樓梯下邊,躺著一個摔斷了脖子的女人,她雙目暴突十分兇惡,衣衫凌亂胸前和手上包括臉上都是濺上去的血跡,手邊一把血淋淋的刀,樣子扭曲猙獰。
白玉堂不自覺地想到了那位知府家的原配夫人,似乎也是這種表情,厲鬼一樣。
趙普皺眉,“嚯,又瘋了一個啊。”
白玉堂看了看周圍,問趙普,“覺不覺得有些詭異?”
趙普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看周圍,“這地方怎么擺成這樣?好人住久了都要發(fā)瘋?!?br/>
這時,展昭也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就被什么東西晃得一閃身。
再看周圍……就見整個寬敞的大廳里,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梳妝柜,梳妝柜上都安著鏡子,有銅鏡也有琉璃鏡。
只是這黑燈瞎火的,鏡面反著月光,有些白,然后各個鏡子上都照出了眾人的身影,有些扭曲,也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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