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小雨,天陰沉沉的。
    公孫昨晚睡得很早，所以今天一大早就醒了，覺得神清氣爽。被子昨天小玉他們都曬過了，暖融融，外邊天色又暗，于是不想起來。
    轉(zhuǎn)過臉看了看，就見小四子正睡在床里，看樣子還沒醒呢。
    公孫湊過去,伸手揉他的小肚子。
    “唔！”小四子被揉了兩下，就伸手抱住公孫的胳膊蹭。
    公孫莫名又想到了以前在老家,和小四子兩人因?yàn)樘炖?賴在床上不起來，吃飯都是鉆在被窩里吃的情形，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時(shí)，聽到了笑聲的小四子睜開眼睛，好奇瞧公孫，原來已經(jīng)醒了。
    “這么早就醒啦？”公孫把胳膊抽出來，將他抱到懷里，拍了拍屁股，感慨――肉呼呼！
    “嗯！”小四子撲過來，摟住公孫的脖子，在公孫面頰上狠狠“吧唧”一口，“爹爹早！”
    于是，公孫一大早心情好到不得了！
    簫良昨晚上把睡著的小四子塞進(jìn)公孫被子里之后，就回霖夜火那兒睡了。
    這會(huì)兒。
    霖夜火郁悶地看著趴在小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特別豪邁還打著呼嚕的簫良，有些無語。
    “哈啊~”仰天打了個(gè)哈欠，霖夜火起床，光著腳丫子，對著簫良的臉一腳踩下去，“起來練功！”
    “槿兒！誰敢欺負(fù)你！”
    這一腳踩下去，簫良“蹭”一聲竄了起來，還說夢話呢，“我揍得他滿地找牙！”
    霖夜火嘴角抽了抽，望了望天，回去繼續(xù)躺下。
    簫良這會(huì)兒算是清醒了，摸了摸腦門，握著拳頭瞪霖夜火，“火雞，你又踩我臉！踩壞了不帥了就配不上槿兒了！”
    霖夜火一臉嫌棄地看他，“你瞧你那點(diǎn)出息！”
    簫良邊穿衣服，邊問霖夜火，“你怎么不起?。俊?br/>     霖夜火翻了個(gè)身，摟住被子，“我才不起，多睡覺皮膚好！”
    簫良望天，穿好衣服就想出門，不過到了門口，見霖夜火仰天躺在枕頭上，望著窗外昏暗的天空發(fā)呆，就又折返了回來。
    “喂?！焙嵙甲叩酱策?。
    霖夜火斜眼看他，“還不去練功？”
    “急什么，有的是時(shí)間?！焙嵙急P腿坐到床沿，問霖夜火，“我有個(gè)問題一直想問你。”
    “什么？”霖夜火漫不經(jīng)心的。
    “你……為什么每次下雨天都會(huì)心情很不好？”簫良問。
    霖夜火愣了愣，無所謂地回答了一句，“下雨天當(dāng)然心情不好，陰森森的?！?br/>     簫良又瞄霖夜火，“你干嘛不回火鳳堂??？”
    霖夜火白他，“你不回去我難道把你扔這兒了一個(gè)人回去？怎么跟你爹交代？”
    簫良撇嘴，“切，我娘前幾天還來信了呢，諸葛大娘回家跟他說我投靠趙普了，我爹不曉得多開心，還說我有眼光有出息，除了學(xué)功夫還要我好好跟他學(xué)打仗，順便跟包大人學(xué)學(xué)，你要是有事你就回去唄?！?br/>     霖夜火抬腳，將他踹下床，“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
    簫良揉揉屁股，嘟嘟囔囔走了，大概是罵霖夜火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什么的，霖夜火也沒搭理，依舊望著天空。
    正看著，一個(gè)什么東西砸進(jìn)來。
    “哇！”霖夜火頭一偏，伸手抓了一把，一個(gè)油紙包。
    打開油紙包，一股香味傳出來。
    霖夜火瞄了一眼紙包里邊，兩個(gè)白花花的大包子。
    霖夜火美滋滋拿起一個(gè)來啃，順便想夸簫良一句，知道給他拿包子來做早餐啊……只是往窗口一望。
    “咳咳……”霖夜火差點(diǎn)被半口包子噎死。
    就見窗口，鄒良站著，手里也正拿著個(gè)包子在啃。
    霖夜火驚駭?shù)乜词掷锏陌?，“你下毒沒？！”
    鄒良無語地看他。
    霖夜火眨眨眼，又去嚼包子，“什么肉的，好香啊?！?br/>     “豬婆龍?！?br/>     “噗……”霖夜火噴了一被子的包子，驚駭?shù)貜堉臁?br/>     鄒良嘴角微微地動(dòng)了動(dòng)，“死蠢，軍營里的什錦肉包，外面吃不到的?！?br/>     霖夜火白他，接著啃包子，是蠻香的么。
    “你來干嘛？”霖夜火邊啃邊問鄒良，“你不是在軍營么？”
    “來拿點(diǎn)東西。”
    霖夜火瞇眼，“自己來？你不是大將軍么?！?br/>     鄒良一挑眉，“過幾天就出征了?！?br/>     霖夜火微微皺眉，歪著頭問他，“出征？你們要去漠北打仗？”
    鄒良搖搖頭，“只是把軍營往外圍挪，開封附近人太多了?！?br/>     “哦……”霖夜火點(diǎn)頭，見鄒良還站在窗口沒走，不解地看他。
    “給你點(diǎn)東西?！编u良突然開口。
    霖夜火愣了愣，隨即又警惕，“你又要干什么壞事？”
    鄒良突然笑了，他笑著看霖夜火。
    霖夜火驚得差點(diǎn)又被包子噎著了――鄒良可不常笑，偶爾挑挑嘴角也是冷笑要么嘲笑，今天是不是心情特別好??？竟然咧著嘴笑？要下紅雨了？
    鄒良從身后，提出一樣?xùn)|西來，放到了霖夜火的被子上。
    霖夜火低頭一看，就見是一只肥嘟嘟的小狗崽。
    霖夜火一驚，張大了嘴，雙眼移不開?。∷切屑?，這狗雖然現(xiàn)在還剛剛斷奶的樣子，但是好精神，品相超好，另外……那小狗看著特拽特神奇，也不叫，歪著頭看霖夜火。
    “軍營的一只大狗跟狼生的?！编u良無奈，“可能狼味兒太重，別的狗都欺負(fù)它，不適合養(yǎng)在軍營里，前幾天斷奶了，可以吃肉了。”
    霖夜火抬頭看他。
    鄒良一挑眉，“你要么？”
    霖夜火伸手輕輕揉了揉那只小胖狗，這狗似乎還挺享受，趴著，依舊條這頭瞄他，面無表情的樣子，霖夜火突然“噗”了一聲，這尼瑪是鄒良他兄弟吧？表情真像。
    “笑什么？”鄒良問。
    霖夜火抱著小狗，“跟你這么像呢。”
    鄒良嘴角抽了抽，就要搶回來，“不要還我。”
    “要的！”霖夜火趕緊將小狗藏起來，“我的了！”
    鄒良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眉。
    這時(shí)，外頭有官兵叫他，“將軍，都準(zhǔn)備好了。“
    鄒良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了
    霖夜火抱著小狗趴在窗口看，鄒良快步出了院子……他是左翼將軍，估計(jì)是帶兵去遠(yuǎn)點(diǎn)的地方駐扎了，回來拿點(diǎn)衣服吧。
    霖夜火正發(fā)呆，就感覺手上的包子被搶走了。
    低頭看，小狗叼著他沒吃完的半個(gè)包子。
    霖夜火托著下巴看著小狗吃包子，邊戳戳它的耳朵，“叫你什么好呢？對了，你怎么不叫啊？別的小狗可聒噪了。”
    小狗瞧瞧他，那根拖在身后的尾巴翹起來晃了晃，繼續(xù)吃包子，依然沒有叫。
    霖夜火瞇起眼睛挑起兩邊嘴角，“就叫啞巴吧?！?br/>     說完，摸了摸小狗的腦袋。
    小狗吃完了包子，斜著眼睛瞧著霖夜火。
    霖夜火揪住它一只耳朵捏了捏，“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小狗突然轉(zhuǎn)過身，抱住霖夜火的手。
    霖夜火挑眉，“你不是還沒吃飽吧……”
    只是小狗沒咬他，而是抱著他的手，趴下，輕輕地舔了起來。
    霖夜火隨即安靜下來，感受著手心濕潤又溫柔的觸感，輕輕嘆了口氣，摸了摸小狗的腦袋，“我不開心的那么明顯么？”
    門口，上了馬的鄒良仰起臉看了看陰沉沉的天色，發(fā)呆。
    “將軍？”副將見他不走，就叫了他一聲。
    鄒良回過神，輕輕一甩馬韁繩，走了。
    雨依舊是淅淅瀝瀝的下。
    天尊和殷侯就聽到院子里紅九娘她們幾個(gè)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都快趕上鳥叫了。
    殷侯就有些困惑，“為什么那幾個(gè)姑娘說了六十幾年的話，還有那么多話可以說？”
    天尊正在洗臉，聽到殷侯的話，笑了笑，這問題實(shí)在無解。
    殷侯坐了起來，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黑色的長發(fā)披在身后，眉眼之間，是一股多年不變的妖邪之感。
    天尊看了看他，走過去，盯著他的頭發(fā)看了良久，問，“其實(shí)我很早就想問一件事?！?br/>     殷侯伸手拽著外袍穿衣服，聽他問，就仰起臉看他，“問什么？”
    “你當(dāng)年被萬箭穿心，為什么沒死？”天尊不解地問，“江湖人都說你是不死之身的妖怪，當(dāng)真？”
    殷侯笑了，臉上的邪氣更甚了幾分，“你覺得呢？”
    “我很小的時(shí)候就覺得你是個(gè)妖怪，貓妖。”天尊站起身，找了把梳子梳頭，“妖王也說你是妖，可顛覆日與月，只可惜你無心權(quán)位?！?br/>     殷侯下床，整理好外袍，淡淡一笑，伸手輕輕撩起天尊身后一把銀絲一樣的長發(fā)，“你才是妖，我是鬼?！闭f完，拿根發(fā)帶隨便扎了頭發(fā)，大搖大擺出去了。
    天尊梳好了頭發(fā)，看著往外走的殷侯，莫名想起了很多很多過去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想起那時(shí)候的事了……果然，雨天容易讓人回憶過去么。
    ……
    同樣因?yàn)殛幱晏於Щ蟮模€有展昭。
    展昭醒過來的時(shí)候，白玉堂沒在了，那半邊床空蕩蕩的。
    展昭伸手摸了摸冰涼的枕頭，發(fā)呆。
    今天天沒亮，白玉堂就起來了。展昭睜開眼睛看他，白玉堂坐在床邊，長發(fā)垂在一側(cè)，低聲跟他說，“今天陷空島有一批貴重的貨物要來，我到渡口去接一下。”
    展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玉堂站起來，似乎想走，又似乎有些猶豫，回頭看展昭。
    展昭躺在床上，見他似乎疑惑，就看著他。
    白玉堂盯著他看了一會(huì)兒，隨后笑了笑，手輕輕摸他額頭，
    溫?zé)岬氖?，讓展昭忽然想到了昨天那微涼的觸感，有一些愣神。
    “天亮我?guī)г顼垇斫o你?！闭f完，白玉堂拿著刀出門了。
    于是，展昭就這么躺著一直到天亮，他一直在想，昨晚上是不是干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現(xiàn)在回想起來，莫名有些不真實(shí)，昨晚是喝多了還是做夢呢？只有那微涼的觸感，還在……
    等眾人都吃好早飯，包大人也到了院子里，準(zhǔn)備研究一下今日如何調(diào)查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展昭呢？
    “貓貓還沒起來么？”小四子不解，“他早飯都沒有吃哦！”
    殷侯也有些納悶，就和天尊，還有小四子他們到展昭的院子去找。
    剛進(jìn)遠(yuǎn)門，就見展昭站在院子里，仰著臉望灰蒙蒙的天。
    于是，眾人也都仰著臉，看天空……除了灰暗一些，沒什么問題啊。
    “貓貓！”小四子跑過去抱住他腿，仰著臉，“看什么呀？”
    展昭低頭看了看小四子，又看了看天，問，“這會(huì)兒算天亮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
    公孫上來摸展昭額頭，這是發(fā)燒了？
    不過展昭身體好得很，他只是疑惑，白玉堂說天亮帶早飯來給他，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來，天亮很久了！
    “玉堂呢？”天尊發(fā)現(xiàn)白玉堂不在，展昭又有些奇怪，納悶，這倆，不是拌嘴了吧？
    展昭回過神來了，就說“玉堂天不亮去碼頭接陷空島的貨物了，說天亮就回來，還說會(huì)帶早飯來。”
    天尊皺眉，也仰起臉看天。
    “可能是忘了吧?！比~紫嬋問。
    眾人都看了看她，隨后一起搖頭――白玉堂把展昭的早飯忘了？這事情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
    “我去碼頭看看”展昭說完，出門了。
    天尊和殷侯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爹爹，白白會(huì)不會(huì)迷路了？”小四子仰著臉問公孫，也有些擔(dān)心。
    公孫有些哭笑不得，心說白玉堂又不是天尊……可是，以白玉堂的性格，又不像是沒交代的人。
    展昭到了碼頭，發(fā)現(xiàn)碼頭還挺熱鬧的，上貨卸貨的人很多，他找了半天，沒找到陷空島的船。
    “展大人，這么早就出來辦案?。俊?br/>     這時(shí)，幾個(gè)碼頭干活的工人都認(rèn)出了展昭，跟他打招呼。
    展昭就問眾人，“大叔，你們什么時(shí)候來的？”
    “天不亮就來了啊，我們每天就干一個(gè)后半夜和一個(gè)上午，下午就沒人卸貨了?！蹦菐讉€(gè)大叔回話。
    “今早陷空島的船來了么？”展昭問。
    “來了來了?！蹦莻€(gè)伙計(jì)笑道，“早走了，天不亮第一趟搬的就是陷空島的貨！”
    展昭心中一動(dòng)，“你們看見白玉堂了沒？”
    “五爺？”其中一個(gè)伙計(jì)過來說，“沒看見啊，陷空島的人也找他呢，說是說好了他來接貨的，不過沒來，所以只好自己將貨物運(yùn)去綢莊了?；貋碇笏麄円矄栁覀?，五爺有沒有來，我們說沒看見，他們就說可能忙著呢，就先回陷空島去了?！?br/>     展昭此時(shí)腦袋空空――白玉堂竟然連碼頭都沒到，那他去哪兒了？
    “是什么貨物？送去哪里？”展昭問。
    “都是綢緞，應(yīng)該是送去綢莊的。”伙計(jì)剛想指給展昭看，但是展昭已經(jīng)不見了。
    “嚯，展大人會(huì)飛??！”
    展昭知道，開封府最大一家綢莊是陷空島的買賣，白玉堂身上穿的好多衣服，都是這個(gè)綢莊的人送來的。
    展昭趕到的時(shí)候，綢莊的人正點(diǎn)貨呢，一個(gè)胖乎乎的老頭站在門口，好幾百個(gè)伙計(jì)忙前忙后的。
    “王老板?！?br/>     展昭認(rèn)識這綢莊的老板，姓王，叫王莊，陷空島的人。
    “呦，展大人這么早啊？”王老板點(diǎn)頭跟展昭打招呼。
    “你家五爺呢？”展昭問。
    王莊愣了愣，抓頭，“五爺沒跟您在一塊兒？”
    展昭搖頭，“他天不亮就說去碼頭接貨，走了到現(xiàn)在沒回……”
    王莊張大了嘴，“什么？！你是說五爺今早的確去碼頭了？”
    展昭點(diǎn)頭，又搖頭，“我只知道他出了開封府，說是去碼頭！”
    “哎呀！我今早去碼頭接貨，還等了他好久，他一直沒來，我當(dāng)是有什么事耽擱了或者跟您一起查案去了，就自個(gè)兒回來了！”
    “他沒來過你這里？”展昭皺眉。
    王莊一個(gè)勁搖頭，那些伙計(jì)也都說沒見著五爺，是不是在白府呢？
    展昭折返，趕到了白府。
    白福正張羅伙計(jì)們掃塵，月牙兒和辰星兒在練功，見展昭來了，以為白玉堂也來了呢，都迎出來，不料展昭劈頭蓋臉就問，“白玉堂呢？”
    兩個(gè)丫頭都傻乎乎搖頭。
    白福走了過來，“展大人，我家五爺沒跟你在一塊兒？”
    展昭突然覺得事情比較嚴(yán)重，伸手一拍白福的肩膀，將白玉堂說去碼頭但是沒出現(xiàn)也沒回來的事情說了。
    “什么？！”月牙兒和辰星兒跳了起來，“我家五爺丟了？！”
    “我再去找，你們也找找?！闭拐颜f完，一閃沒了蹤影，白福趕緊帶著白府所有人都分散，在開封城內(nèi)尋找。
    展昭將白玉堂平日會(huì)去的幾個(gè)地方都找了，再回到開封府，天尊和殷侯都在門口。
    “玉堂回來了沒？”展昭問。
    天尊眉頭就皺起來了。
    殷侯搖搖頭，“你這樣子，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吧？”
    展昭點(diǎn)頭。
    殷侯皺眉，“玉堂去哪兒了？”
    見展昭擔(dān)心，公孫道，“不用擔(dān)心，可能是什么事情耽擱了，以他的聰明程度和功夫，應(yīng)該不會(huì)有危險(xiǎn)?！?br/>     展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誰都知道，就是因?yàn)榘子裉脜柡?，突然不見了才叫人?dān)心，若不是真脫不開身或者遭遇什么危險(xiǎn)，他不可能不說一聲就不見了。
    這時(shí)，就見紫影飛快了跑了過來，“展昭，白玉堂回來了沒有？！”
    展昭愣了愣，眾人心說紫影消息夠靈通的啊，這么快知道白玉堂不見了。
    展昭眼神一亮，伸手一把抓住紫影，“你看見他了？”
    紫影愣了愣，皺眉，“不是還沒回來吧？哎呀，早說了讓他別一個(gè)人去?！?br/>     展昭著急，“他去哪兒了？”
    “他……”紫影張了張嘴，突然盯著展昭看起來。
    “你說呀！”展昭著急。
    “呃……”紫影指了指展昭。
    “說呀?！闭拐芽毂凰麣馑懒耍鞍子裉媚?！”
    “白玉堂在這兒呢?！?br/>     展昭一愣，聲音是從身后傳過來了。
    紫影指了指展昭身后，真難得展昭還有這么恐怖的表情，嚇?biāo)廊肆恕?br/>     展昭回頭，就見白玉堂好端端站在他身后，手里提著個(gè)食盒，頭發(fā)和身上都有些濕，看來是淋了雨了。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他頭，“半道出了點(diǎn)事，所以耽擱了?！?br/>     展昭一顆心可算咽回肚子里了，天尊和殷侯交換了個(gè)眼神――哇！瞧剛才那貓，跟公孫丟了小四子那會(huì)兒似的。
    “五爺！”
    這時(shí)，遠(yuǎn)處跑來呼啦啦一大群人，是白福他們，還有綢莊的伙計(jì)和陷空島所有在開封開買賣的人，好幾百。
    白玉堂有些莫名，眾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白福見白玉堂沒事，可松了口氣。
    展昭有些尷尬地搔了搔頭，好像是有些緊張過度，把白府的人都嚇著了。
    “都散了吧，我沒事。”白玉堂打發(fā)走了眾人，將食盒遞給展昭，“吃早飯了沒？錦記的豆?jié){和油條包粽子?！?br/>     眾人都望天，果然……白玉堂不可能忘了展護(hù)衛(wèi)的早飯。
    展昭接過食盒，順手，拍白玉堂肩膀上的水珠。
    紫影湊過來，一雙星星眼看白玉堂，“找道了？”
    白玉堂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出一卷圖來交給紫影，“按照你們說的畫的?！?br/>     紫影打開一看，樂了，“靠！躲這兒了原來，難怪找不著他！”說完，一拍白玉堂胳膊，“我去給王爺，謝了?。　闭f完，轉(zhuǎn)身跑了，上邊還有幾個(gè)影衛(wèi)，也尾隨這他一起跑了，有幾個(gè)還跟白玉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公孫好奇地問白玉堂，“你這是去哪兒了？”
    白玉堂指了指院子，“進(jìn)去邊吃邊說，我也有些餓了?！?br/>     于是，眾人進(jìn)屋。
    本來除了展昭都吃了早飯了，但是剛才被展昭這一嚇唬，嚇出一身汗來，這會(huì)兒都餓了，正好，錦記的油條包粽子那是開封十大早飯之一，而且因?yàn)殡x開封府比較遠(yuǎn)，平日也都吃不著。眾人邊啃，邊看著白玉堂。
    原來，今天天不亮，白玉堂出門，還沒到碼頭，就碰上了一樁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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