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6】三更合章六千字
“哐當”,人蛇重重的倒在地上,鱗片被劈得焦黑成一片,一雙豎瞳透著惡狠狠的怒意,不過眼底卻是添了一抹無奈情緒。
可不就是個小變態(tài)嘛,竟然在雷劫中,手持墨玉法杖,念念有詞著,引雷轟向他。
雖然她此刻的樣子有點古怪滑稽。
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小臉也被劈得烏漆抹黑的,只剩一對眼白翻來翻去,可這樣子再慘都不及人蛇之慘。
人蛇在剛才的攻擊中,甚至脫鱗反擊,卻被天地規(guī)則摒除在外,回頭他就憤懣了,這法則也有病,整個兒就是偏心偏的個要命,他攻擊,法則制約他,逆天那小混蛋攻擊,法則無視她,讓她頂風作案,隨便蠻干……
第一百零八道這最后一道恐怖的雷光,凝結(jié)成一團紫黑色的雷電球,原本一直在小混蛋頭頂滋滋發(fā)光,眼看這劈下來,可以去了小混蛋半條命,孰料,她又引雷到他頭頂,跟著還特么假裝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直指雷電球,一揮而下。
可想而知,這糟心的啊!最后這道強力雷電,可不把人蛇給劈得皮肉翻翹,疼地滿地打滾!
尼瑪,老子數(shù)百年沒受這種痛苦了,這特么還不是老子歷雷劫,是被逼上陣,幫著小混蛋頂雷,嗷嗷,要不要這么悲催啊!
雷云散去后,逆天噗通坐倒在地,累得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了。
剛才一百零八道雷光,被她引到人蛇身上的,足足有一半有多,但鑒于法則的制約,她還是得自己承受一部分雷光,所以被劈得烏漆抹黑也實屬正常……
可憐的天天,被劈得慘兮兮的天天,逆天靠在一邊墻角上,心里叨叨念念著。
困在這里,也有一段時日了,現(xiàn)在保命是綽綽有余,但打敗這條人蛇還是隔著很大差距,問題是不打死他,就沒辦法搜查此地,老是被困在這么暗無天日之處,逆天心里郁悶。
人蛇嗷嗷的慘叫聲逐漸停了下來,眼睛死死盯著逆天那方,就在剛才,一堆元素光環(huán),在逆天晉升赤嬰三星時,就化為一只赤紅色的小葫蘆。
這葫蘆逆天越看越覺得眼熟,再仔細分辨一瞧,可不就是之前內(nèi)視的時候,在元素深淵下瞧見的那只小葫蘆么。
此刻小葫蘆上分別出現(xiàn)七種標示元素力的小圖標,心念一動,小葫蘆便消失了。
左上臂多出七只代表七元素的顏色各異的臂釧,流光溢彩,端得好看。
好在平時也看不出來,只在戰(zhàn)斗中會浮現(xiàn),要不然可就太顯眼了。
飄渺的元嬰分身,隨之召了出來,靈氣直溢,外形樣貌就和逆天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逆天瞅著自己這元嬰,越瞧越古怪。
君臨那元嬰也冒了出來,繞著逆天的元嬰轉(zhuǎn)了一圈,笑嘻嘻地咧了咧嘴。
逆天:……
“咻”一束火光啪地落在人蛇身上,后者驀地凄厲大叫起來,翻滾拍打著身上染到的一星火種。
郁悶郁悶郁悶!人蛇一尾巴拍滅那血色火焰,腦門上冷汗流連。
之前也吃過不少這元嬰分身的暗虧了,這元嬰古里古怪的,時不時冒出來,抽冷子放火,性子也奇特,按說像他這樣,修煉到大能境界的元嬰分身,不大會做這種偷襲暗算的掉價事兒,可世事莫測,很多高人古里古怪的性子,說都說不清的……
那邊有君臨元嬰看著那條焦黑的人蛇,逆天見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就湊過去看了一下自己那木木的元嬰。
咳咳,跟君臨元嬰一比,差距就出來了。
她這元嬰通常時候都是反應呆呆的,只有她下達命令時,才會化身殺戮機器,不死不休。
面部表情沒有君臨元嬰豐富,一點都不可愛,逆天暗暗叨咕。
突見南瓜翻滾著跑了出來,沖到她懷里,得瑟地叫道,“主人主人,后面有個洞。”
逆天猛地一回頭,果然看到一個不大不小,僅能容一只兔子通過的小洞在角落。
正是逆天剛才癱坐之處,看來是因為遭受了陣陣雷劫,被砸出來的。
這石室原本是非常堅牢的,在這之前,南瓜連土遁都不能實施,沒想到一次天劫,倒是因禍得福,砸出這么個小洞來,不知道能不能想辦法把它弄大點,指不定是通向哪里的出口。
因為沒有光線從小洞里透出來,所以之前一時半會兒,逆天倒是沒發(fā)覺,南瓜卻是個眼尖的。
逆天欣喜地一抬眼,“或許是出口呢。”
“不知道,聞著香香的。”南瓜嗅了一下,小胖臉上滿布愉悅的表情,“主人主人,要不我過去瞧瞧。”
“我也去我也去。”冬瓜肉嘟嘟的身子滾了出來,一把揪住南瓜的尾巴,亮亮的聲音叫個不停。
“我是去探路的,你瞎搞什么。”南瓜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出口的話老沉地發(fā)噱。
“我陪你探路,陪你。”
“……”
肉嘟嘟的小球:“你背冬瓜過去,背冬瓜過去!!”
南瓜悲催地一抽嘴角。
逆天嗤一笑,抬手揉揉冬瓜頭,“也好,南瓜,你就背著冬瓜一起過去吧,萬一遇到麻煩,還能有冬瓜幫你療傷,盡快趕回來。”
“……”南瓜背著冬瓜“哧溜”一聲就從小洞里竄了出去,四肢軟趴趴地險些往地上一倒,氣呼呼的聲音隨后傳來,“你要減肥,冬瓜!”
“冬瓜不減肥!冬瓜不減肥!誓死不減肥!”
人蛇卻在這個時候慢慢恢復過來,惱恨地瞪著逆天道,“小兔崽子,剛才這么好的機會,你居然不殺我?”
“老烏龜!”逆天瞪了他一眼,氣哼哼地沒說話。
心里卻是想著:當我不想殺你嘛?就算你被雷轟成這樣,我們這里所有人加起來,也頂多跟你戰(zhàn)個平手而已,也許長時間下來耗能耗死他,不過這樣一來,略顯麻煩了點,何況萬一逼得他自爆靈魂,來個同歸于盡的話,這么狹窄的空間,可就真正麻煩了。
即使她有神皇鐘罩著,躲到伏羲塔內(nèi),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避過他這番靈魂自爆的威力,沒多大把握的事,她不想干,也不想拿一眾朋友的命去胡來。
“還烏龜呢。”人蛇鄙視地眼角直抽,“你就一縮頭小烏龜,打不過就縮到伏羲塔去,沒勁!”
“呸!打不過我勉強打,你當我傻啊!”
人蛇哼了一聲,掃了逆天一眼,“小混蛋,你拔了我這么多鱗片去煉器,我又給你擋了這么多波雷劫,你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表示了呢。”
“表示什么?”逆天偏著頭想了半秒,突地伸手一翻,從空間內(nèi)取出一瓶生命藥劑,淺紅色的液體微漾,隔著一些距離,逆天捏著小藥劑瓶,沖人蛇晃了晃瓶口。
人蛇眼睛忽地一亮。
好東西,是歸元級的生命藥劑呢!對誰都有用,能夠快速補充他缺失的體力與靈力。
但是!
逆天下一秒的動作就是,整瓶灌到自己口中,惡質(zhì)地沖他眨眨眼,“氣死你個老烏龜!”
想要我煉的藥劑,做夢去吧!
人蛇:……啊啊啊,嗷嗷嗷!恨啊!
每次戰(zhàn)斗,看這小混蛋,不要錢似的喝藥,喝的他真是陣陣蛋疼……
眼看著人蛇掙扎起來,憤怒地沖她橫沖直撞而來,逆天再度滾回金鐘罩中,沖著他揮揮手,一個閃身,躲到伏羲塔內(nèi)。
悲劇的人蛇,嗷嗷嗷,一陣通天大叫,那是恨得咯吱摩擦牙齒,差點把牙都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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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太皇太后年過五旬,但并不見老,喜穿釘有珠玉、亮如明焰顏色的衣服,袖子極長,搭配一條黃金串環(huán)腰帶。
她的喉際有一條紅金網(wǎng)狀項圈,嵌了一顆大紅寶石。
此刻,這位太皇太后正瞇著眸斜靠在香梨木雕鳳長榻上,膀子上搭了一條紅色毛線披肩,眼神明明滅滅地瞧不太分明。
“皇上打發(fā)了前兒太皇太后送過去的兩個丫頭,還把她們趕去花園做些粗活。”下巴尖尖,膚色過于白膩的內(nèi)侍臣,輕輕擦了擦腦門上擠出的汗珠,繼續(xù)匯報道,“大臣們上書提議陛下大婚的折子,也統(tǒng)統(tǒng)都給壓在了御書房里。”
“豈有此理!”榮華太皇太后震怒地一張臉,倏然轉(zhuǎn)為通紅。
“去把凱爾特閣下,圖洛大人,以及蘇克哈將軍找來。”
“是。”
不片刻,陛下身邊的三位肱骨之臣站在了太皇太后面前,行了禮退后幾步,態(tài)度頗為不卑不亢。
榮華太皇太后掃了他們一眼,唇邊展開一絲笑意,“哀家今日召三位大人前來,是想跟你們談談關于陛下大婚的事。”
凱爾特三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垂下頭聽訓。
榮華太皇太后自顧自說道,“陛下過了年就要滿二十歲了。屋子里卻連個可心兒的人都沒有,這實在是不利于我卡奧皇室血脈開枝散葉,既然身為陛下,自然背負著這個責任,想必三位大人也懂得吧。”
圖洛大人輕輕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道,“太皇太后應該知道,陛下心目中只有一位皇后人選,恐怕除了這位皇后,陛下身邊也不會有其他女子出現(xiàn)。”
“這就是荒謬之處!”榮華太皇太后惱怒地在香案中連續(xù)拍了幾拍,“陛下任性,就得靠你們這幾位忠心耿耿的臣子在旁提點!而不是聽之任之,放他不管不顧胡作非為啊。陛下有錯,難道你們也跟著一起錯?”
“我卡奧如此浩瀚的國脈,身為帝國之君的陛下,必須擁有眾多子嗣,陛下怎么能只有一名妻子?那是平民百姓家的做法啊。陛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日月乾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之人,豈可與那種小家子氣的小門小戶相提并論。”
“什么一生只會有她一個妻子!這對陛下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何況更可笑的是,這個所謂的妻子,皇后的人選,到現(xiàn)在還未出現(xiàn)!哀家連她長得什么模樣兒都不曾見過,這也怨不得哀家心里對她有看法。占著后位卻不知所蹤,這是哪國皇后能干的出來的事情?”
凱爾特閣下皺了皺眉道,“太皇太后,陛下的私事,一向不喜屬下們過問,而且他向來說一不二,若是知道太皇太后私下召我們,商討他的婚事,一定會遷怒我等。太皇太后是不了解皇后娘娘的為人,皇后娘娘絕非普通人可比,我凱爾特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這位皇后絕對是卡奧女子中的第一人,無論是性情還是實力,與陛下都非常的匹配啊。”
“胡鬧!!”太皇太后嘣嘣敲著案幾,“你們的意思是,她一天不回來,陛下就不大婚不納妃了?好吧,就當你們的話有道理,陛下要等立后再封妃,可哀家送去的兩個通房,他竟然毫不顧忌哀家面子,打發(fā)了去花園干粗活!他是想要氣死哀家不成?”
蘇克哈將軍一拱手道,“臣等也無辦法,既然這是陛下的決定,那太皇太后不如定定心心再等陣子吧,等皇后娘娘回來與陛下大婚后,太皇太后您老人家自然有重孫子可抱。”
太皇太后氣得老臉一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他們,“我今日召三位大人來,是想三位大人幫助哀家勸勉陛下盡早挑個好人家的女子成婚!那樣拋頭露面、幾個月呆在外面,杳無音訊的女子,陛下早該休棄了!”
三位大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同時行禮,異口同聲道,“還望太皇太后明鑒,微臣并無這樣大的本事!”
榮華太皇太后氣得一口氣哽在嗓子口,半天提不上來。
這三個老油條,擺明了就是不愿意站到她這邊來了?
榮華太皇太后揉了揉發(fā)痛的眉心,眼睛慢慢地冰冷下來,“你們不要忘記卡奧皇室的祖訓,皇后之選,王太后與太皇太后都是有話語權的。”
圖洛上下來回,沖著太皇太后拱了拱手,“既如此,就請?zhí)侍笥H自跟陛下說,讓陛下下詔廢除皇后,臣等就不摻和在其中了,還請?zhí)侍笠娬彙!?br/>
開玩笑,回頭要是被逆天曉得,他們在她離開京都時,上躥下跳伙同太皇太后坑她,這輩子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他們真是怕了她那火爆性子了,太皇太后不怕被沖,那就整著唄,不定回頭誰整誰呢。
太皇太后能在宮中這么多年屹立不倒,也是個有手段的女人,但遇上逆天,他們就不清楚了,那小家伙腹黑陰險,一肚皮壞水,鹿死誰手,真不知道!
靠譜點的話,他們還是站在逆天那邊好了,上回在宮宴上,已經(jīng)被她嫌棄了,這回若是再站錯隊伍,真得就要被徹底鄙棄了!
榮華太皇太后聽到圖洛大人所說的話,氣得唇皮都哆嗦起來,她就想不通了,三位大人怎么著,好像對那位素未謀面的皇后,十分敬畏的樣子。
那位皇后的事跡,她也有所耳聞了,救了自己的親兒子,卻殺了她的孫子,這個事情,她一世都無法原諒她。
入宮以來,聽到宮中下人每每談及她,就是用“彪悍”“爆破”等等詞兒形容,
所有人提到她就如同談虎色變一般,馬上就變了臉色。
能夠把整個金殿夷為平地的野蠻人,又能血腥無比親手殺死五皇子的女人,肯定不會像蜜兒、珠兒那般嬌俏天真或是溫柔可人。
這樣的女子怎配當?shù)蹏螅?br/>
不配!
圖洛三人退了出去,與一名腰纏金銀絲帶、秀發(fā)高挽、云鬢輕疊的秀麗女子擦肩而過。
“見過三位大人。”女子嬌嬌柔柔的嗓音,如云霧般蒸發(fā)在空氣中,輕的讓人不忍多看一眼,就怕看多了,這溫柔如水的女子,就會消散在空氣中。
“見過秀珠郡主。”
“三位大人快別行禮了,秀珠怎么擔當?shù)钠鹉亍!崩钚阒樾Φ脺厝嵘埔猓B忙虛扶了一下圖洛三人,眉眼間流轉(zhuǎn)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圖洛三人打量了她一眼,暗自點點頭,心忖:順平公主雖然流落在外多年,但她教出來的女兒,卻還是那樣儀態(tài)萬千、知書達理,這可真不愧是皇家公主出身啊。
太皇太后得知秀珠郡主是她的親外孫女,是死去的女兒順平公主留下的,那可真是把秀珠郡主疼到了心坎兒里。
這回太皇太后再三提出讓陛下考慮改換皇后的人選,便是想陛下在秀珠郡主與蜜云郡主中,選取一位作皇后,卻不料遇到逆天這匹黑馬橫插一杠子,把太皇太后氣得半死不活。
蜜云郡主是太皇太后娘家侄孫女,原本就是內(nèi)定的皇后之選,若不是逆天跳出來攪局,蜜云郡主早當皇后了,太皇太后哪里肯讓自己的侄孫女、外孫女受委屈,白白便宜逆天這個非親非故的外人。
在太皇太后看來,逆天就是個不識趣的,滾都滾了,還霸占著那個皇后的位置,要是有可能,她真恨不得替君臨擬旨,讓她們與君臨刻日成婚。
“給老祖宗請安。”
“珠兒,好孩子,快些到外祖母身邊來。”太皇太后一雙眼睛,看到李秀珠時,便將滿腔怨憤,轉(zhuǎn)為濃濃的喜愛,朝李秀珠招招手,李秀珠也順從地倚靠到她身邊,眨了眨眼笑道,“老祖宗剛才愁眉不展的,可是又為一些閑事置氣?”
“唉。還不是為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皇后。”太皇太后嘆了口氣。
李秀珠便倚頓著她撒嬌道,“老祖宗快不許生氣,為了這等閑事置氣,多不值當呢。彩霞。”
“是郡主。”那叫彩霞的玲瓏丫頭,笑呵呵地把一盅子補品端了上來,“太皇太后可別為一些閑人兒氣壞了身子,這是我們郡主特地為您燉的補身子用的,郡主一大早上就起來,采集了老半天露水呢。”
“多嘴。”李秀珠嬌嗔地橫了彩霞一眼。
彩霞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躬身將盅子呈上。
老太太嘗了一口,點點頭,慈眉善目地笑著,“不錯,好孩子,是個有孝心的,你回來沒多久,身子骨還沒養(yǎng)好,別太操勞了。”
“老祖宗別聽彩霞胡說,這有什么可操勞的。”
老太太笑了笑,又一臉惆悵道,“可惜陛下看不到你的好,滿眼都是那個嬌縱野蠻、放出去就飚不見人影的賤-人,真是委屈你了,陛下也真夠糊涂的。”
李秀珠眼睛一紅,搖了搖頭道,“珠兒不委屈,珠兒有老祖宗疼就夠了。”
老太太見她真情流露,也不由紅了紅眼,心里更加堅定,一定要把那掛名皇后掰倒,把自己心尖兒上的孫女,拱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決不能委屈了去。
李秀珠跟太皇太后說了會兒話,便帶著丫頭彩霞告辭離去。
走出太后寢宮時,與迎面一名嬌俏可人的女孩對上一眼。
女孩子一襲淺綠長裙,襯得身段窈窕高佻,嬌嫩的面容上,一雙養(yǎng)在水銀里的黑色丸子,特別的靚麗。
正是太皇太后娘家侄孫女羅蜜兒。
見到李秀珠,羅蜜兒就跟見到仇人似的,眼珠子鼓起,嘴角流露過一絲不屑,“怎么,又來拍老祖宗馬屁?你一個初來乍到剛?cè)雽m的女人,也敢跟我耍心眼,搶老祖宗喜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有多黑,裝的一副柔弱不堪的樣子,給誰看?”
李秀珠上去給她見了禮,一臉委屈地說道,“蜜兒妹妹,我根本無意跟你搶奪老祖宗寵愛。”
“你得了!”羅蜜兒憤懣地盯了她一眼,心里很是煩躁,原本她才是那個最獲老祖宗疼愛的人,可現(xiàn)在硬生生地要將老祖宗的喜愛,分一半給這李秀珠,真是火大!
“我告訴你,別給我耍那份心眼。我打小跟著老祖宗,最為熟悉老祖宗的喜好,你給我靠邊站去!”
李秀珠咬了咬小嘴,還是耐著氣給羅蜜兒行了一禮,神色平淡道,“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真得無意跟你爭什么,蜜云郡主,告辭。”
羅蜜兒盯著她離去的身影,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回頭,看到等在臺階上的楊嬤嬤,臉色突然一變,那是太皇太后身邊最貼心的老嬤嬤了,平素羅蜜兒見了她肯定是賣乖討巧的,可今天竟讓她看了她不好的一面,保不準待會兒嚼到太皇太后耳根。
羅蜜兒恨得牙都咬碎了,李秀珠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她一早就發(fā)覺楊嬤嬤在那邊看著呢!好陰險的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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