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地仙之下第一人 第四更 為’穿拖鞋的大叔‘加更
二十多分鐘左右,金芒驟散,雁蕩山巔再次融入夜色。
戰(zhàn)斗似乎結(jié)束了?
當世大拿,據(jù)說已經(jīng)能感應(yīng)到天地中能量,并隨心所欲的調(diào)動操縱,也就是說在戰(zhàn)斗時能夠源源不斷的補充體力,愈戰(zhàn)愈勇。
因此,大拿之戰(zhàn),動輒三五天時間,甚至更久。
而雁蕩山上,江魚與破焰尊者四人從交手到金光消散,用了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性,雙方實力,有一方存在碾壓。
誰會從雁蕩山走出來?
這個問題,引起了許多人的熱議,爭執(zhí)不下時,大家一擲千金,打算來個豪賭。短短十多分鐘,賭池破十個億,比流沙鎮(zhèn)每年的擂臺賽賭池獎金,還要多出一倍。
十個億,整十位數(shù),對普通人而言,亦如天文數(shù)字。便是余州這偌大國際化都市,能一次性拿出十個億的富豪,也沒有幾人。
“哼,我就不信了,影殺那邊一共來了四名大拿。江大拿再厲害,也不可能斬殺四名大拿吧?退一萬步說,即便打不過,他們也可以遠遁逃走。”
有人憤慨說道,不滿‘江大拿’這個人被世俗武界抬得太高。
當下就有人冷笑:“你剛到余州,可能不清楚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那人皺起眉頭:“他江大拿,區(qū)區(qū)少年罷了,難不成還敢在隱門眼皮底下大開殺戒?別以為我不知道,隱門此次調(diào)動了五名大拿,鎮(zhèn)守余州。”
此話一出,引來不少笑聲。
“在你們趕來余州之前,江大拿不光在隱門當前大開殺戒,還一連滅殺余州八個家族,雞犬都沒有留下,真正的滿門踏滅。”
“不光如此,江大拿隨后又和隱門正面相抗,隱門五名大拿,重傷三人,輕傷兩人。最后隱門低頭讓步,撤銷對江大拿的追殺令,不在插手此事。”
“今夜,江大拿名震炎夏,比起那中州的后起新秀許道之猶過幾分。孤身一人,敗五名大拿,壓得隱門步步后退。”
聞言,那些隨后趕到的人,全都瞪大雙眼,面面相覷。
“真的假的?”
驚駭聲響起,像是見鬼般。
“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你隨便找一個問問,就知道我們有沒有騙你?”
全場寂靜。
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連隱門都壓不住那少年了,試問當今天下,除了顧長生,還有誰人能制得住他嗎?
今夜,余州被殺到膽寒。
無數(shù)消息滿天飛,發(fā)送到炎夏各個角落,所有內(nèi)容一致。
切不可惹到江魚,更不可惹到江魚身邊的人。誰都不想余州事件,重新在其他地方上演一次。
約莫十多分鐘,萬眾矚目下,雁蕩山路口,江魚孤身走了出來。
這一刻,世俗武界沸騰了,所有猜測隨著江魚的出現(xiàn)不攻自破。影殺和羅斯柴爾德家族派來的四名大拿,盡數(shù)被斬。
連上隱門,一共九名大拿,前后敗在江魚手下。
也在今夜,江魚坐實了地仙之下第一人的頭銜,再也沒有人敢開口質(zhì)疑他的實力。那埋在雁蕩山中四名大拿的尸首,就是最好的證明。
山腰入口處,麻老臉色凝重,見江魚走了出來,連忙敬意道:“小友當真是風采無兩,冠蓋武界。”
江魚微微笑道:“隱門不怪我屠滅余州八大家族了?”
麻老尷尬道:“江小友說笑了,隱門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那八大家族都參與到這件事中,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隱門對于合勁大拿,會適當?shù)慕o出一些空間,希望江小友莫怪。”
如果之前隱門退讓,只是大家的猜想,那么現(xiàn)在麻衣老者對于江魚的態(tài)度,就足夠代表隱一切了。
面對一名未來的地仙,隱門做出任何決定之前,也要深思熟慮。
不少小輩看著江魚,眼睛崇拜的直冒金星,剛才雁蕩山巔那種通天動地的無上神學,他們可都是親眼看見了。
雁蕩山都被斬塌了大半,這般手段,著實震撼。
江魚似笑非笑,看向麻老:“我江魚做事向來喜怒由心,今天晚上隱門做出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見下一次。”
麻老苦笑搖頭,看來隱門也遏制不住此人了。
力斬四名大拿,對于余州的普通人而言,并沒有什么。這些人,和大拿的世界相隔甚遠,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交際之處,所以他們并不知道,大拿代表什么?
但在世俗武界,卻是不亞于十級地震。
同時斬殺了四名同等境界的合勁大拿,這種實力,就算不到地仙,那也差之不遠了。大家都相信一個事實,不久的將來,炎夏將會再出一名地仙。
一國三地仙!
每每想起那種局面,不少人便口干舌燥。
旭日東升,天色逐漸放亮,有些人乍著膽子登上山巔一看,頓時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住了。
經(jīng)過大戰(zhàn)的雁蕩山,舉目看去一片狼藉,整座山頭似是被什么東西切下,大片的樹林連根拔起,深埋地面十幾米的土壤,也被震得到處都是,露出不少巖體。
可以這么說,矗立在余州上百年的雁蕩山,接近被毀。然而這些人,根本沒有找到那四名大拿的尸首,好像憑空蒸發(fā)了一樣。
就在當天下午,雁蕩山被封鎖,所有人不得進入。
此刻,江魚正在隱門臨時搭建的總部。
秦繪詩望著眼前那張俊若天神的帥氣臉龐,芳心猛跳,這個十八九歲的江北少年,昨夜可是把余州城鬧得雞犬不寧。
“江小友放心,顧菲菲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只是…只是那斷去的雙臂,是沒有辦法再生了。”
麻老臉色為難,為了消除江魚對隱門的仇視,昨夜隱門連夜叫來十幾位醫(yī)學教授,連夜救治顧菲菲。
要是這個女人死了,恐怕江魚還要鬧上幾天。那時候,事態(tài)就真的超出控制了。
“至于馬天宗,隱門的人已經(jīng)找到。”
麻老臉上溢出碎汗,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天宗怎么樣了?”
江魚臉上出現(xiàn)了些許哀傷。
正如江魚所料,麻老無奈道:“我們找到馬天宗的時候,他早已氣絕多時,被冰雪封住,對于他,真的回天乏力了。”
幾分鐘后,馬天宗的尸首被人抬如。
他剛烈的性格,很像江魚,面對影殺大拿的羞辱,他從雁蕩山巔縱身躍下,以一死來捍衛(wèi)尊嚴。
現(xiàn)在的馬天宗,早已被凍成冰雕,依稀可以看見他臉上凝住的那么決然。
江魚站在尸首旁邊,沉默不語。
麻老連忙站在秦繪詩身旁,提起一身修為,隨時準備應(yīng)付江魚接下來的舉動。就怕他受到刺激,又跑出去大殺一通,那事情真的就無可化解了。
“放心吧,我會讓影殺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下來給你陪葬。”
江魚眼中殺氣森然,修為最弱的秦繪詩,遍體發(fā)寒,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中。那種冷,由內(nèi)而外,穿再厚的衣服都無濟于事。
她小聲開口:“江魚,到此為止吧,隱門已經(jīng)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索性顧菲菲存活下來,若不然,事情才剛剛開始。江魚一旦失去理智,后果繞是隱門也承擔不了。
江魚抱起馬天宗的尸首,轉(zhuǎn)身離開。
一句話幽幽飄來:
“事了之后,我會自行離開余州。”
秦繪詩轉(zhuǎn)頭看著麻老,面帶為難。
麻老擺擺手:“把隱門的人,都撤走吧,不必繼續(xù)監(jiān)控他了。”
秦繪詩一急:“可是…”
麻老沉聲道:“這是命令,他想要干什么,隨他去吧。不要把事情弄的太難看,不然誰都下不臺。順便派幾個人前往云城,暗中保護一下江家,等風聲落后再回來。”
如果再受到半點刺激,江魚可就真的什么都不顧了。
地仙之下第一人,倘若真的不顧世俗規(guī)矩了,將會是場災(zāi)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