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奇怪的陵墓
大佛被修葺在凌云山脈之上,龍脈被壓不可能出現(xiàn)真龍之穴,而附近風(fēng)水又平淡無奇,我認(rèn)認(rèn)真真看了半天,目光最后落在大佛半閉的眼睛上,隨著眼睛望去,大佛對面是一片開闊的農(nóng)田,連綿的群山剛好圍繞在這片開闊地周圍。
我讓船停在岸邊,下船之后一直沿著大佛眼睛所注視的方向走,大佛面向西,一路往西走,穿過農(nóng)田后發(fā)現(xiàn)青衣江竟然有一條支流蜿蜒而過,我越往前走越興奮,腳步逐漸加快,跟著后面的秋諾和越千玲不明白我要找什么,但都沒問出聲。
我終于停在一處支流圍繞的空地上,目瞪口呆的盯著前面緩緩流淌的河流,這支流本來應(yīng)該一直往東匯入青衣江,可是這里地勢奇特,前有巨石立于河水正中,水流沖擊后借力回轉(zhuǎn),而迂回一圈形成水勢倒流。
我指著眼前的支流異常興奮的說。
“風(fēng)水里有句話,水曲回流,山勢倒轉(zhuǎn),必是真龍顯世之地!你們看,就是風(fēng)水里說的水曲回流”
“都說了,這里從來沒有出過皇帝,你就別瞎猜了,而且這些都是自然形成的,毫不根據(jù)的東西,我還不相信你真能憑空變一個皇帝出來。”越千玲白了我一眼說。
我沒有理會她,到處看了看,走到一處低洼的水坑前面,里面的水看上去有些渾濁,我蹲在水坑邊摸了摸周圍的泥土,突然聽到后面有人大聲喊。
“你們什么人,沒事跑到莊稼地里干什么,看大佛你們走錯地了,方向都反了。”
我循聲望去,一個種地打扮的老頭扛著鋤頭站在身后。
“大爺,這里離江面這么近,要取水灌溉莊稼方便的很,咋要挖一個蓄水的坑啊?”我笑嘻嘻的問。
“誰沒事挖坑蓄水,這里啥都缺,唯獨水不缺,沒見這三面都是江啊。”老頭沒好氣的說。“從我大小這個水坑就有了,說了也怪,這里面的水就是從青衣江流進(jìn)來的,可里面的水養(yǎng)不了莊稼,灌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的莊稼就要死,來來回回填了好幾次,過不了多久這水坑又冒出來了。”
我聽完,不由自主的笑起來,一邊拉著越千玲和秋諾走,一邊小聲說。
“你們先找一個地方住下來,我立刻趕回去找劉豪他們過來。”
“你回去找劉豪干什么?”越千玲不解的問。
“挖墓!”
“挖墓?!”兩個女人幾乎同時喊出來。
“你們叫這么大聲干什么,怕別人不知道啊。”我偏著頭笑嘻嘻的盯著越千玲說。“你還真說對了,我真要在這里給你變一個皇帝出來!”
用錢能解決的事就不是事。
我要挖的那個水坑四周空曠平坦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不要說大白天,即便是晚上,在這兒動手挖掘,輕而易舉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不過越雷霆沒用一天時間就在以水坑為中心,周圍五十米的莊稼地上搭建了大棚,種田老頭的話說的很對,這里啥都缺,當(dāng)然錢也缺,越雷霆向來出手很闊綽,再加上霍謙那張三寸不爛之舌,一頓飯吃完,這附近幾畝地就被越雷霆租下來。
越千玲始終不相信我的話,從抽干水坑里的水到挖掘,她一直都站在旁邊,挖下去七八米也沒見動靜,我瞟見越千玲表情開始有些得意,知道她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哐當(dāng)”
一聲鋤頭撞擊在石頭上清脆的聲音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停滯在原地。
“老大!下面有貨。”劉豪跳下去拋開土層興奮的說。
越千玲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跳到坑中抓起一把最里面的土,細(xì)灰的紅色參雜著一些白色的粉末,剛才挖到的石板足足七八米寬,不用說,這里的的確確是一座墓穴,但是看規(guī)格和以往她所見到的卻又完全不相同。
越千玲很驚訝的問我怎么知道這里有墓。
我告訴她第一,這里的風(fēng)水是真龍之穴,實屬罕見,先人埋在這里,后世必定會出皇帝,這么好的穴,應(yīng)該不會埋沒。
第二,這個水坑由來已久,這里地勢低洼,如果是青衣江的水流入,應(yīng)該滲入土層,匯于地上河,斷不會聚集成水坑,其他地方?jīng)]有,唯獨這里有,只說明,這里的水滲不下去,陵墓的防水工程是首要,所以我確定下面不是土層。
第三,那個種田大爺說過,這里的水灌溉不了莊稼,如果是地下河的水,怎么可能灌溉莊稼都會死,而且這水坑里的水明顯比外面的水要渾濁,墓地防腐會加入石灰層,想必是石灰融入水中,因此導(dǎo)致水不能灌溉莊稼,這三點結(jié)合在一起,完全說明這下面有墓地!
我說的頭頭是道,越千玲也想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不服氣的說。
“這墓地不管從規(guī)格還是建制上看普普通通,就算讓你瞎蒙對了,可我就要看看你怎么給我變一個皇帝出來。”
墓地上的石板被揭開露出漆黑幽長的甬道,劉豪打著手電筒第一個下去,我和越雷霆跟在后面,秋諾和越千玲小心翼翼跟在最后,越雷霆特意吩咐其他人不能進(jìn)去。
劉豪在前面很快就找到熄滅的長明燈,點燃墓內(nèi)的燈火,整座陵墓頓時燈火通明,陵墓坐南向北,走完甬道后是一條筆直的神道,兩側(cè)共有三十二對石像,莊嚴(yán)威武,氣象萬千,南端兩則矗立兩塊高大的龜馱石碑,可上面一個字都沒有,最后到達(dá)陵墓的大殿。
越千玲參與的考古工作甚多,可像這樣的陵墓,不管是擺設(shè)還是建制都是她第一次看見,大殿是一個碩大的半圓型房間,按理說左右兩邊應(yīng)該各有一個安放陪葬品的房間,可是這里沒有。
但在半圓型的大殿內(nèi)卻一字型擺放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一座泥土堆砌的土丘,大概有半米高。
一排雕砌的紅高粱,走近看材質(zhì)選用的是上好紅珊瑚,手工精湛巧奪天工,晃眼一看還真以為是紅高粱。
中間是一根純金打造的扁擔(dān)。
一條栩栩如生活靈活現(xiàn)的翡翠鯉魚。
一塊活四四方方的白玉豆腐放在一個雕工精湛的木架之上。
“老大,我挖過的墓也不算少了,可可這算什么墓啊?”劉豪很疑惑的說。
越雷霆摸摸自己的板寸語氣有些失望的說。
“娘的,今年是我時運不濟吧,碰上好幾個大墓,要么是一無所有,要么就是稀奇古怪,誰他娘的修這個墓,費了我這么大勁就這些破玩意。”
越千玲對考古也算是博學(xué)多才,可看見這些東西依舊一頭霧水,沒好氣的擰著頭對我說。
“變啊,你倒是給我變一個皇帝出來啊。”
我從進(jìn)來就一言不發(fā),在半圓型大殿內(nèi)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半天,心里隱隱有些震驚。
“千玲,你還真別小看了這陵墓,就這發(fā)現(xiàn)足以讓你在考古界一鳴驚人,還有,霆哥,這些東西可真不是什么破玩意,任何一件拿出去都價值連城,或者說根本無法用錢來衡量。”
聽我這么一說,越雷霆瞪大眼睛回頭看看大殿里的東西,驚喜的問。
“難道這些東西有來頭?”
“我倒要聽聽你還能編出什么花來。”越千玲不以為然的嘟著嘴說。
“知道這是什么嗎?”我指著那堆土丘一本正經(jīng)的問。
“不就一堆泥土,難道是金沙啊。”越千玲沒好氣的回答。
“這叫金鑾殿!”
“金金鑾殿!”越千玲噗嗤一口笑出聲。“還真沒發(fā)現(xiàn),原來你想象力這么豐富,別人是指鹿為馬,你可以指土為金,聽說有道行的人可以點石成金,看來你道行不低啊,哈哈哈。”
我圍著土丘走了一圈笑著說。
“有一個孩童,領(lǐng)著一村的小孩做游戲,他們在一個土丘上用土坷垃壘了一座金鑾殿,之后,他們開始扮演做皇帝的游戲,孩童在臺上坐著的時候,其他小孩向他拜倒高呼萬歲,孩童在臺上坐著四平八穩(wěn),沒有一點事兒,可是當(dāng)別的小孩扮演皇帝時,孩童每向他磕頭時,那個小孩就一頭從臺上摔了下來,這個故事就叫土丘稱寡。”
我說完,秋諾低頭仔細(xì)一看,那土丘看似隨意堆砌而成,但果然有椅子的摸樣,越雷霆和劉豪看過后也嘖嘖稱奇,就連越千玲也忍不住催促我繼續(xù)說下去。
“其中一個小孩被摔疼了,就高聲對孩童叫嚷,你什么鳥皇帝,等我長大以后,非把你推翻不可,這時,孩童正在臺上,大聲喊,大膽,給我拉下去砍啦!兩個小孩,拉著他走到高粱地里,摘下一片高粱葉向他的脖子上劃去,一下子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濺到高粱穗上,這個故事叫高葉斬頭!”
越千玲回頭看看那排上好紅珊瑚雕砌的紅高粱,一時說不出話來,和我講的故事一樣,這些東西完全是按照故事里所出現(xiàn)的東西所擺放,越千玲重新看看這陵墓,越來越覺得驚奇。
“那后來怎么樣?”越雷霆急不可耐的問。
“等到孩童十一、二歲的光景,去放牛時睡著,他四肢張開,形同大字,而他頭下枕有一條扁擔(dān),正好合成個天字,有高人走上前去推推這個孩子,想叫醒他,誰知這個孩子一側(cè)身,將扁擔(dān)移到腰間,用胳膊抱著頭繼續(xù)睡覺,這種形狀正好像個子字,高人一怔,這人不正是未來的天子!”
“黃金扁擔(dān)原來是這個意思。”秋諾在旁邊喃喃自語。
“鯉魚呢?鯉魚又是什么意思?”越千玲追問。
“孩童父母在世的時候,曾經(jīng)在一位風(fēng)水先生家打工,風(fēng)水先生想后代發(fā)達(dá),設(shè)鯉躍龍門之局,只要在甲子日鹽池里釣到鯉魚,孕婦吃下魚頭必懷真龍?zhí)熳樱L(fēng)水先生得償所愿,竟然真在鹽池里釣到紅鯉魚,可兒媳嫌棄魚頭,丟棄給孩童母親吃掉,陰差陽錯讓孩童母親懷上真龍?zhí)熳印!蔽益告傅纴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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