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天賜良緣
知道明十四陵線索在天師洞這個消息,最高興的莫過于越雷霆,雖然今天自己又輸給嵐清,不過已經(jīng)輸了二十幾年似乎都輸麻木了,只要找到明十四陵,越雷霆真還打算收手,再這樣和嵐清賭下去,恐怕自己咽氣那天嵐清也不會離開這亦苑。
今天嵐清的心情非常好,特別是看見顧安琪以后,故人之女多少都讓她有些激動,可能是想起以前的往事,非要留所有的人吃飯,嵐清親自下廚。
看見越雷霆還在漫不經(jīng)心的喝茶,越千玲沒好氣的搶過他手里的茶杯,向廚房點了點頭,越雷霆心領(lǐng)神會呵呵笑著跑到廚房去幫忙。
顧安琪剛想也進(jìn)去陪嵐清說說話,就被蕭連山拉住。
“你有點眼色好不好,霆哥這是鵲橋相會,一年就一次機會,霆哥和嵐姨花前月下的說說話,你去湊活干啥?”
顧安琪這才反應(yīng)過來,居然摸摸蕭連山的頭笑嘻嘻的說。
“呵呵,幾天不見居然靈光了啊。”
我還在想關(guān)于天師洞的事,很顯然這個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至少那個神秘人遠(yuǎn)比自己知道的要多,而且知道的更早,事不宜遲我打算回去以后就趕到天師洞。
剛回頭就發(fā)現(xiàn)越千玲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身后,轉(zhuǎn)身的時候差一點碰到她額頭。
“你走路怎么沒聲音啊?”
“秦雁回,沒看出來啊,你還真長本事了。”越千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
“我我今天沒招惹你吧?”我詫異的問。
“我你是沒招惹,不過你招惹我爸了!”
“霆哥?!”我想了想很迷茫的笑著說。“我什么時候招惹霆哥了?”
“你就裝吧,別以為我不知道,現(xiàn)在這里也沒人,我給你機會坦白。”越千玲堵住我的去路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坦白?我我有什么好坦白的啊?”我很委屈的問。
“好啊,你不說是吧,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給我爸說,他今天沒有贏我媽,就是因為你搞得鬼。”
越千玲說完就轉(zhuǎn)身想走,我一急,連忙把她拉住。
“這事你千萬不能添亂,我是為了霆哥好,不能讓他贏的,何況嵐姨用心良苦,你不要辜負(fù)了嵐姨為你和霆哥二十幾年的付出。”
“笑話,瞧你說的,我爸今天明明可以贏我媽的,我三歲她就離開了家,現(xiàn)在有機會和我一起回去,你卻出來攪和,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
越千玲聲音越說越大,我生怕被越雷霆聽見,拖著她就往花園里走。
“知道你爸為什么二十幾年都贏不了嗎?”
“他運氣差唄,真沒見過他這樣背的人,就是按照概率來說,二十幾次贏一次已經(jīng)很大的機會了,居然一次都贏不了。”
“呵呵,那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我淡淡一笑小聲說。“你別忘了嵐姨是學(xué)什么的。”
“。”越千玲忽然想起嵐清剛才說的經(jīng)歷,很震驚的說。“你是說我媽故意讓我爸贏不了?”
“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有一個水池你看見了嗎?”
越千玲點點頭。
“里面有幾條石船,這叫草船借箭。”我指著水池說。“你沒發(fā)現(xiàn)你爸所坐的方位剛好對著石船,這是嵐姨刻意的安排,草船借箭諸葛亮一本萬利,霆哥坐在那位置上還不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啊。”
越千玲想了想搖著頭說。
“你就瞎扯吧,每一年我都陪我爸來,雖然我爸的確坐那個地方比較多,但我也記得有幾次他和我媽的位置是顛倒的,也沒見他贏我媽啊。”
我笑了笑心平氣和的說。
“嵐姨是什么人,顧安琪對風(fēng)水堪輿的認(rèn)識都堪稱高手,你想想她是跟她父親顧連城學(xué)的,而顧連城又是嵐姨師兄,你說嵐姨會是泛泛之輩?“
“那那還有什么玄妙的地方啊?”越千玲想想我說的也對。
“門口有三顆柳樹,兩前一后,中間有塊大青石,柳數(shù)低垂可又不碰到青石,你看看那塊青石像什么?”
“像呵呵,挺像只仰頭的豬。”
“霆哥屬什么?”
“我爸屬豬啊!”越千玲一說完就知道這其中另有玄機。“這和我爸屬相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中間的大青石的確是頭仰頭的豬,想要去吃食,可怎么也夠不著總差一點,三顆柳樹兩前一后,為品字形,而且是個倒著的品,你想想,讓你倒著你還能吃進(jìn)去東西嗎?這叫三口無食局。”
越千玲哭笑不得的搖著頭小聲說。
“難怪我爸每次都輸給我媽一點,原來是我媽做了手腳。”
“還不止,土橋把小溪從中截斷兩半,水主財,土克水,用土斷水,從橋上過去的人,在嵐姨面前必定逢賭必輸,而且土橋前后各有兩只喜鵲,加在一起就是四只,四和死同音,就變成死雀,喜鵲是招財鳥,變成了死雀,豈不輸?shù)木狻!?br/>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難怪我看見你讓我爸脫掉鞋從水里踩過去,不要走土橋。”
“我原本是打算讓霆哥贏的。”
“承認(rèn)了吧,我就知道你在搗鬼,你到底什么心態(tài)啊,看見我們一家團(tuán)聚你是不是心有不甘啊。”越千玲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
“我讓霆哥不走土橋,踩水而過,腳下沾水財氣相隨,然后我把柳葉放到霆哥兩只腳上,破了嵐姨的豬食無口之局,霆哥只要低頭就能看見柳葉,好比豬低頭就可進(jìn)食。”
“既然這為什么我爸還是輸了?”
“我讓霆哥把打火機拿出來對著門口水池里的石船,同時把他腳上的柳葉取走。”
“打火機?”越千玲詫異的問。“這又是為什么?”
“草船借箭,箭頭是用什么做的?”
“金屬做的啊!”
“打火機又是用什么做的?”
“打火機當(dāng)然也是。”越千玲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打火機也是金屬做的,你是讓我爸應(yīng)驗了草船借箭的典故,財帛為金,借的不是箭,是我爸的財運,也就是賭運。”
我笑而不語的點點頭,感覺越千玲還挺聰明。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啊?”
“因為嵐姨嘴邊的美人痣!”我慢慢收起笑容很遺憾的說。“其實那根本不是美人痣,那叫苦星痣!我也好奇為什么嵐姨會在你三歲的時候離開你,母親離開自己兒女是多么不忍心的一件事,當(dāng)我看見嵐姨嘴邊的痣時,才領(lǐng)悟到嵐姨的用心良苦,她完全是為了你和霆哥才這樣做的。”
“為了我和我爸?所以她才離開我們?你這是什么邏輯啊?”越千玲很詫異的問。
“面帶苦星,刑克至親!子嗣若女,災(zāi)厄不離!”
“這兩句話是什么意思?”
“面相上有苦星痣的人,會妨礙的身邊的至親,如果生的是女子,留在身邊,會災(zāi)難不斷。”我嘆了口氣黯然的說。“嵐姨精通占卜相術(shù),自己面帶苦星又怎么會不知道,為了不刑克你和霆哥,她只有避開你們,苦星痣雖然不詳,但苦星痣?yún)s旺夫女,只要她不和你們親近,反而會讓你們一帆風(fēng)順,霆哥就是一個好例子,他有六十年好運,就是嵐姨給他催旺的。”
“。”越千玲眼睛濕潤,想不到為了自己和越雷霆,嵐清犧牲這么大,自己小時候不懂事,曾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還怨恨嵐清。“她怎么也不給我們說,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么多。”
“嵐姨不肯說是因為她知道霆哥的脾氣,如果霆哥知道這事,一定不會讓嵐姨走,所以嵐姨才找借口說霆哥撈偏門才負(fù)氣離家,并要霆哥贏了她才回去。”
吃飯的時候越千玲忽然變的安靜,我生怕她忍不住把自己剛才說的話說出來,一直坐在她旁邊時刻戒備。
“清好像也發(fā)現(xiàn)越千玲悶悶不樂的樣子,笑盈盈的說。
“今天是怎么了,平時就你話最多,是不是我做的飯不好吃?”
越千玲強顏歡笑,想討嵐清開心。
“媽,都不知道你會占卜相術(shù),要不你也給我測測字吧。”
“呵呵,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好歹也是研究生,什么時候也相信這些事了。”嵐清果然很開心的笑了笑,忽然若有所思的說。“千玲都長大了,今年你桃花合入夫妻宮,紅鸞入命佳人旁,看樣子是紅鸞星動,呵呵,我就給你算算姻緣吧。”
“媽,怎么又是算這個。”越千玲紅著臉低下頭,估計是想到之前我也說她紅鸞星動,一時好奇也想聽聽嵐清怎么說的。“媽,別那么麻煩了,我就測一個字吧。”
“呵呵,好啊,不過行有行規(guī),我收山很久了,你要測字就要給我錢。”
“媽,你也太黑心了吧,給自己女兒測字也要收錢啊!”
“瞧你這孩子說的,手藝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我收山這么久,要開卦測命必須先敬神明,你這錢是孝敬滿天神佛的。”
越千玲掏出十元錢嘟著嘴說:“這個夠不夠?”
“一切隨緣,給多給少是個意思,都可以,說吧,你測什么字。”
“媽,你這里叫亦苑,我就測亦字。”越千玲存心想出難題。
“亦字!看字體像一個屋檐下站著兩個小人,是說兩小無猜,兩人住在屋檐下是個雁字,你測字我看你心不在焉,話中有話,就是口中有口,是個回字,亦同易,你手里拿著錢,錢在古時候就是貝,貝加上易,就變成賜!就是說你的姻緣是天賜良緣,會兩小無猜舉案齊眉,雁字回時,你的姻緣就到了!”
“雁回?!”越雷霆忽然一口水噴了出來,拍著我肩膀說。“哈哈,我就說你和千玲是一對吧!”
“清很驚訝的看看我,詫異的問。
“你叫雁回?!”
我一臉茫然的點點頭,嵐清再回頭看看正低著頭面紅耳赤,安安靜靜吃飯不再說話的越千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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