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五黃三煞
齊鴻濤送我們回去的時候,朱爺說什么要送我們一套九龍公道杯,謙受益,滿招損不但是公道杯的含義,也是他朱家歷代相傳的祖訓(xùn),朱爺清高想必和公道杯這段淵源有莫大的關(guān)系,不過挺實誠的一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丁點也不會裝出來。
送我們出去的時候,朱爺說了一句后生可畏,他喜靜卻歡迎我們常去,在車上我回頭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那古樸寧靜的古鎮(zhèn),如果等一切塵埃落定我還真想帶著越千玲再來一次。
齊鴻濤在車上告訴我,他下個月初七在申城的望江樓安排了酒宴,算是為我接風(fēng),算算日子也就是十天以后的事,齊鴻濤雖然話少不過心還挺細(xì),帶我們?nèi)ヒ娭鞝敾貋硭坪踔牢覀冞€有事情沒處理完,特意把酒宴推后了十多天,我感激的點頭答應(yīng),這個面子說什么都要給,只是還沒想好送什么給他當(dāng)回禮。
我和越千玲一回去,就看見已經(jīng)提前回來的顧安琪和蕭連山,顧安琪坐在沙發(fā)上愁眉苦臉,蕭連山正在房間里來回走動,看我推門進來連忙走過來。
“去泡壺茶過來,這可是真正的九龍公道杯,都來試試。”我把公道杯放在桌上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還有閑工夫喝茶,我和安琪都著急一上午了,我們剛回來,那塊地沒買下來。”蕭連山心急如焚的說。
“如果是公平競投我還有把握,不過到最后就剩下我們和盛唐集團兩家競投。”顧安琪抿著嘴失望的說。“價格一直被抬的很高,可最后突然宣布我們兩家各投一份標(biāo)書,價高者得,我報出來的價格已經(jīng)夠高了,但是最后開標(biāo)的時候,盛唐集團既然比我報出的價格還要高。”
“意料之中的事。”我對顧安琪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說。“我看過最后的成交價,因為你們的競投,讓盛唐集團多出了一倍的價格才買下來,這已經(jīng)足夠了。”
“可是沒有那塊地”
“不需要的,其實在昨天我們已經(jīng)把地買好了。”越千玲打斷顧安琪的話笑著說。
顧安琪和蕭連山對視一眼,很茫然的看著我們,我把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劃原原本本告訴他們,而且陳婕果真了得,既然用極低的價格買下了那塊無人問津的絕戶地。
“啊原來你們早就安排好了,怎么不早說啊,害的我和安琪提心吊膽一整天了。”蕭連山聽完長長送口氣,倒坐在沙發(fā)上。
我把裝著茶水的九龍杯遞給顧安琪歉意的笑著說。
“不是不想提前告訴你們,我就是要你們這種全力以赴的狀態(tài),越是這樣反而會讓秋諾越重視,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著和你們競投上,也就沒精力在顧及其他的事情。”
顧安琪并不介意,只要能阻止魏雍和秋諾就成,我把絕戶地的用途詳細(xì)的說出來,之前一直是我們被動的被魏雍牽著鼻子走,現(xiàn)在是時候反擊了。
“既然這塊絕戶地這么重要,現(xiàn)在是咱們的了,下一步該怎么做?”蕭連山端起九龍杯問。
“修公墓!”我脫口而出。
“修公墓?!”顧安琪起身找來絕戶地的平面圖,看了半天很詫異的說。“既然這里是絕戶地,諸事大兇,如果在修公墓的話,煞氣相沖更不吉啊。”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里之所以是絕戶地,是因為此地在三合五行所處的絕、胎、養(yǎng)位,剛好是劫煞、災(zāi)煞和歲煞。”我點點頭心平氣和的說。
“三煞”顧安琪眼睛一亮頓時反應(yīng)過來。“三煞為三合五行當(dāng)旺對沖之方,在此地修建公墓,引煞氣入地后,就變成三煞之地,這樣周圍一切都會被對沖。”
“這還不夠,我要這里變成五黃三煞,大兇之地,只有這樣才能完全克制住摘星樓。”
“五黃又是什么?”越千玲一邊喝茶一邊問。
“洛書九數(shù)配上北斗九星及五行七色,五黃即第五顆星,五黃廉貞星,五行屬土,五黃為毒星,為煞星,又稱都天大煞,但當(dāng)飛入它宮稱五鬼穿宮,再與二黑相遇,必將為此方帶來災(zāi)難。”顧安琪給越千玲解釋。
我指著桌上絕戶地的平面圖冷靜的說。
“今年五黃在坎宮,正是這塊絕戶地坐在的方位,五黃屬土,且為強勁之土,絕戶地遇三煞必升陰火,以火生之謂之火上澆油,兇上加兇,亦不能以木克之,譬如猛獸,激怒后兇性畢露。”
“這樣一來,這塊地就變成五黃三煞大兇之地,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顧安琪看了看臉上露出笑容。
“變成五黃三煞大兇之地能有什么用?”蕭連山大為不解的問。
“五黃星是九星中的兇性最大的一顆星,五黃為流年關(guān)煞,此方不可興工動土,否則會招來兇險,主疾病、血光、災(zāi)禍、失敗、意外等喪事。”我說。
顧安琪低頭想了想對我說。
“如果一切順利,現(xiàn)在立刻開始動工的話,能趕在三元大運轉(zhuǎn)運之前在絕戶地上完成公墓,事不宜遲必須馬上開始了。”
“已經(jīng)開始了。”我放下九龍杯不慌不忙的笑著。“在你們回來之前,我已經(jīng)讓人開始著手安排和準(zhǔn)備關(guān)于在絕戶地上修建公墓的事,就等陳婕那邊把地買下來,安琪,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安琪先是一愣乖巧的笑了笑。“該不會又讓我?guī)湍阏疾穯栘园伞!?br/>
“不會,這一次的事情簡單的多。”我平靜的說。
“什么事。”顧安琪問。
“我要你在一個月之內(nèi),在這塊絕戶地上把公墓修建起來。”我轉(zhuǎn)頭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啊一個月?!”顧安琪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驚訝了半天才說出話來。“這這怎么可能,這才剛拿到地,設(shè)計規(guī)劃流程安排一樣都沒提上日程,不要說一個月,就是前期準(zhǔn)備工作也不止一個月時間啊。”
“修公墓的辦法有很多種,你說的這種我估計我們沒時間等了。”我淡淡一笑表情很輕松的樣子。“不過我還有另一個修建的辦法。”
“什么辦法?”顧安琪很認(rèn)真的問。
“公墓不一定非要實實在在的修在絕戶地上。”我平靜的回答。
顧安琪琢磨了半天我說的話,還是一臉疑惑的搖頭。
“我要把這座公墓修建在申城每一個人的心里,特別是秋諾,我要讓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們會在這里修建公墓,其他人不會明白我把絕戶地變成五黃三煞的后果,可秋諾一定會很清楚。”我對顧安琪認(rèn)真的說。
“哦我明白了,一個月時間并不是真正修建公墓,而是宣傳!把我們要修建公墓的事宣傳出去。”
顧安琪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她辦事向來雷厲風(fēng)行,明白我的意思后立刻起身去出去安排所有細(xì)節(jié)。
等顧安琪出去后,越千玲坐到我身邊來好奇的問。
“既然這塊地能壓制摘星樓,為什么不悄悄開始修建公墓,而非要安琪大張旗鼓的宣傳,秋諾如果知道了,難道你就不怕她從中作梗?”
“我就是想要她知道,事實上五黃三煞地未必能克制摘星樓,但是卻一定能克制秋諾。”我笑著回答。
“為什么?”
“一個人最在乎什么,就是最害怕什么,你們說秋諾最在乎什么?”我看著蕭連山和越千玲問。
“秋諾”蕭連山想了想抬頭對我說。“她最在乎的是長生不老之術(shù),為了這個她連把她撫養(yǎng)成人的武則天和上官婉兒都能忤逆,而且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對,就是這個,每一個人都有弱點,秋諾在乎長生不老,所以她的弱點就是怕死,五黃三煞是大兇之煞,煞氣直沖秋諾的摘星樓,主必有血光喪事,秋諾雖然是修煉道家邪法,但是我們突然在此地修建公墓,她一定會找原因,相信很快她就能明白此地是五黃三煞。”
“既然這樣不是更好,就把公墓修起來克死她。”蕭連山興奮的說。
“對啊,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也該讓她還了,而且她現(xiàn)在是魏雍的左膀右臂,除掉她等于消弱了魏雍的實力。“越千玲不住的點頭贊同的說。“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除掉一個秋諾又何必這么麻煩,問題是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破除五帝嗜魂陣,除掉一個秋諾于事無補。”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的窗前。“不過我們手里有這塊地就形同于握住了秋諾的軟肋,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等秋諾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秋諾反應(yīng)過來會干什么?”越千玲在我身后疑惑的問。
我看著窗外,端起手里的九龍杯停在嘴邊,默不作聲的沉默片刻。
“她應(yīng)該會來殺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