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言出必行
在我認識的所有對手和敵人中,恐怕這個叫黃爺?shù)膽撌俏姨岱雷畹偷囊粋€人,從第一個遇到的蘇冷月到被我具五刑的容亦,似乎黃爺派出來沒一個人都不值一提。
可言西月說出這話以后,我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目前而言我最大的對手是魏雍,我拼命的找尋遺失的四件神器,而言西月輕輕松松的將所有九天隱龍決擺在我面前。
他應該是目前我遇到所有人里道法最高的人,我曾經(jīng)以為他就是黃爺,可他僅僅是替黃爺做事的其中一個人,那黃爺?shù)降子卸鄥柡Γ茏寣W會最多九天隱龍決的言西月俯首聽命。
蕭連山把我從地上攙扶起來,我將言西月留給我的那些竹簡收好,回到琴屋里把之前放在香案上的斷發(fā)拿回來,言西月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黃爺?shù)陌才旁谶M行,可現(xiàn)在他明顯違背了這個黃爺?shù)挠媱潱踔量梢暂p而易舉的除掉我們,卻選擇放我們走。
不管有什么原因,我都相信一定和手里的這縷斷發(fā)有關(guān)。
言西月給我們留了三個月時間,既然有了全部的九天隱龍決,我根本不用再去找其他三件遺落的神器,現(xiàn)在至關(guān)重要的反而是洪孝禮手中的金漆五龍龍椅。
在洪達和洪進之間我選擇了從洪進身上下手,本來關(guān)于計謀的事我打算讓言西月幫我的,可如今我想只有靠自己了,洪家在泰國的根基實在是太穩(wěn),我想了好幾天也沒有想的最合適的辦法,陳婕一直在幫我研究尋找可以利用的契機。
越千玲估計是因為憋了半年沒和我在一起,現(xiàn)在水落石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粘著我,如果不是我再三強調(diào)在找到徹底化解我體內(nèi)魔障和怨念之前她不能靠近我,相信她會抱著我才對。
至于蕭連山,他是把事放在口上的人,從不往心里去,在琴屋里我說出真相后,他后來就給我說了一句話,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一起扛,然后又恢復了滿臉的憨笑。
言西月的出現(xiàn)打亂了我們所有的計劃和安排,不過我還是挺感激他,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看著身邊的越千玲、蕭連山和陳婕,又回到之前風雨同舟生死與共的時候,這比什么都要重要。
趙治帶回來一摞資料,我讓他暗中查洪孝禮的身體情況,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在任何地方都好用,從資料上看和我根據(jù)洪孝禮面相推斷出來的一樣,洪孝禮身上有秘而不宣的重疾。
良性腦腫瘤。
這是趙治買回來的病歷上診斷結(jié)果。
“哥,這個洪孝禮既然有病為什么不治,他又不是缺錢,拖著早晚要出事啊。”蕭連山大為不解的問。
“良性就是沒有惡化,配合治療的話問題不大,可洪孝禮為什么不說出來呢?”越千玲也詫異的想不通。
我看過洪孝禮的面相,富貴雙全一生康平,沒有橫禍病厄之災才對,既然他命中無此病劫,為什么會突然得這個病。
陳婕興沖沖從外面跑進來,一臉興奮的樣子,手里拿著一大張地圖鋪在書桌上。
“洪孝禮有病瞞著不說,原因很簡單,他是洪家的支柱,如果他有了病而且還是這么嚴重的病,主心骨都斷了,他支撐起來的整個洪家事業(yè)還不傾塌啊,可見外景對洪孝禮有多看重,不過從另一個方面說,也不難看出,洪孝禮對他兩個兒子都沒多大的信心,估計是擔心他生病的消息傳出去,洪達和洪進壓不住場面。”
“就他一個人病了而已,難道天還會塌下來嗎?”蕭連山不以為然的問。
“當然!還記得我上次讓你們看的,黑板上不斷變化的數(shù)字嗎?”陳婕認真的回答。
“記得,你說那些數(shù)字其實就是錢,叫股票。”
“洪家的資產(chǎn)也是那些數(shù)字,而數(shù)字的高低都是由洪孝禮在支撐,外界一直對他有信心,所以洪家的股票價格一直都很穩(wěn)定,居高不下。”
“那那既然我們知道洪孝禮生病的消息和證據(jù)。”越千玲想了想眼睛一亮說。“我們把這些透露出去,洪家的股票就會跌,我們就可以買進來,就像買那棟大樓一樣,用不了多久洪家產(chǎn)業(yè)不都是我們的嗎?”
“理論上是這樣,可洪家在泰國根深蒂固,餓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這個消息透露出去能拉低洪家股票,但想要全盤收購是不可能的。”陳婕的樣子很認真一本正經(jīng)的說。“而且這個消息要透露出去現(xiàn)在也太早,先留著以后有大用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洪氏的破綻。”
對于商業(yè)上的事我一竅不通,陳靜說的胸有成竹,我連忙去看她鋪在書桌上的地圖,上面全是泰文我們幾個都不明白陳婕所說的破綻在什么地方。
陳婕指著地圖中間的一處地方告訴我們,洪孝禮在泰國的生意很多,但最賺錢的莫過于地產(chǎn)項目,或許是有意想培養(yǎng)接班人,洪孝禮把洪氏企業(yè)下面的地產(chǎn)項目交給洪達和洪進在共同管理。
而陳婕所指的地方正是這兩人第一次開發(fā)的地產(chǎn)項目,投資巨大,因為洪孝禮向來誠信,這個地產(chǎn)開發(fā)項目幾乎所有清線市民都知道,估計建成以后會非同凡響,洪孝禮把這個項目交給兩個兒子很明顯是在給他們樹立威望。
只是讓陳婕想不明白的事,這個地產(chǎn)項目不管從規(guī)格還是質(zhì)量甚至配套設(shè)施都完善的無可挑剔,想必洪孝禮在上面下足了功夫,可問題是這個地產(chǎn)項目是住宅樓盤,地段又是清線寸土寸金的黃金位置,按理說沒一寸土地都應該合理利用起來才對。
我們順著陳婕手指的移動在地圖上看見一處空地,面積不小緊挨著已經(jīng)快要竣工的地產(chǎn)項目,按照陳婕之前所說的,這么大一塊空地不利用開發(fā)出來,光禿禿的在地圖上的確有些奇怪。
“我查過洪孝禮的這個地產(chǎn)項目,所有地皮都是一起買的,但從申報的規(guī)劃圖紙上這個地方就是空出來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洪孝禮就沒打算利用這塊土地,洪孝禮在泰國華人商界算是泰斗,以他的眼光和魄力,完全沒道理留著一塊黃金地段的空地不開發(fā)。”
我皺著眉頭來回在地圖上看,或許是本能的緣故,我大多是看地圖上所標示的建筑的風水,可不管怎么看,這里的風水說不好但也說不上有多壞,可見洪孝禮對風水堪輿之術(shù)并不崇尚,向他這樣精明的人,留著這塊空地一定有很特別的用途。
“你剛才說找到了洪孝禮的破綻,難道就是這塊空地?”我問陳婕。
陳婕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胸有成竹的對我說。
“只要能買下這塊空地,再加上洪孝禮的病歷,我有把握在三個月之內(nèi)收購整個洪氏企業(yè),到時候,你就是泰國華人首富了。”
我和越千玲還有蕭連山瞠目結(jié)舌的對視一眼,不是我不相信陳婕的本事,只是她說的太輕松,畢竟洪孝禮在泰國經(jīng)營這么多年,洪家也世代富貴,積累的財富可想而知。
“就就買下這塊地就行了?”越千玲一臉詫異的問。
“對,這塊空地就是洪孝禮的破綻,只要這地到了我們手里,泰國首富的名字就不在是他了。”陳婕極其自信的回答。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洪孝禮這個人言出必行,極其重信用,只要他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我忽然轉(zhuǎn)身問陳婕。
“是啊,這是洪孝禮在泰國立足的根本,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的威信極高,只要許諾,從不食言。”陳婕點點頭回答。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慢慢拿出洪孝禮在古玩店交給我的那個金絲楠木的木料,還沒等我開口陳婕興高采烈的搶過去。
“我怎么忘了還有這個東西,當時我不知道那堆廢棄家具是龍椅,之所以擅自做主送給洪孝禮,就是想著洪家在泰國財雄勢大,萬一有一天能得到洪家?guī)兔Γ銈冊谔﹪k事也順利,不過現(xiàn)在不需要了,當然洪孝禮不是說日后只要拿這東西去找他,他就會答應你一個條件”
“對啊,讓洪孝禮把那塊地賣給我們不就成了,既然他言出必行,這個條件不過分嘛。”越千玲也笑起來。
我揉著額頭一臉苦笑,從陳婕手里接過金絲楠木說。
“你們繞的是不是太遠了,我又沒想過什么泰國華人首富,我們的目標自始至終是金漆五龍龍椅,既然洪孝禮言出必行絕不食言,他如今欠我一個承諾,我要他空地干什么,我讓他把龍椅還給我或者讓我們單獨看看,想必他也不能拒絕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