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我們老百姓就不是民了嗎
雖然內(nèi)心很想吐槽,但這個寶貝徒弟總算是安撫住了。
至于戟法?
這玩意兒誰說得準(zhǔn),得看緣分啊——
決定了,以后多跟這位徒弟聊聊方天畫戟的事,說不準(zhǔn)哪會兒,自己這位徒弟提一嘴,自己就蹭到了呢?
其實,最近他自己好好擼了擼自己蹭到的技能,發(fā)現(xiàn),除了開頭蹭到的兩個,類似新手大禮包之外,其他的大部分技能,都多多少少的和這方面的人物有關(guān)。
當(dāng)然也不絕對。
他懷疑,自己這個超能力的觸發(fā)條件可能跟具體環(huán)境有關(guān),比如,在某方面有特長的歷史人物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觸發(fā)的幾率就會高一些。
比如,孫思邈身上蹭到了醫(yī)術(shù),閻立本身上蹭到的繪畫,薛仁貴身上蹭到的箭術(shù),程咬金身上蹭到的三十六路天罡斧,就連自己身上的李元霸之勇,都是因為當(dāng)時有李元霸的親哥李世民在場。
當(dāng)然,猜測錯了也無所謂。
反正自己總有辦法忽——咳,總有辦法教導(dǎo)他。
“萬法相通,仁貴啊,你體悟不了為師的真意,還是這念頭不夠通透,心中沒有靜氣啊——先練書法吧,等你什么時候練到圓潤如意的時候,為師再來教你……”
嘖,不慌,臺詞早就準(zhǔn)備好了!
至于,閻立本這個徒弟,應(yīng)付起來就簡單多了。
自己蹭到的可不是什么素描,是繪畫宗師啊,古今中外,各種繪畫的技法流派,自己都擅長,調(diào)教他還不跟玩似的?
先從最基本的素描開始就好,就算是素描練好了,還有水彩和油畫呢。
“立本呢,這里的線條用力過猛,過于刻板了,你得注意它的粗細(xì)輕重,要知道,我們這素描,可全指望著這些來表現(xiàn)明暗深淺呢……”
“沒有明暗,怎么出層次變化,怎么體現(xiàn)立體感?”
“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畫畫,重要的是要用心,用心知道嗎?要以心馭手,不是拿起筆就亂畫——”
“重新畫——”
然后,一甩手,扔下快要找不到北的閻立本,自己躺到旁邊的躺椅上看書,或者是拉著蘇飛兒姑娘下五子——咳咳,拉著蘇飛兒姑娘下新式圍棋去了。
王子安這里,過得歲月靜好,優(yōu)哉游哉。
大唐的朝野,這幾天,卻是風(fēng)起云涌,借著杜如晦中毒的東風(fēng)——咳,因為杜如晦中毒而痛心疾首的當(dāng)今陛下,強(qiáng)勢無比的把杜尚書中毒之前提到的政策推了下去。
首先,科舉的改革和擴(kuò)招。
涂名制,謄抄制,對口招生,以及擴(kuò)大招生,一系列的政策正式對朝野公布,并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大唐晚報上。
天下讀書人一片歡呼。
雖然有些人,可能內(nèi)心對這一系列的政策,無比痛恨,有無數(shù)惡毒的咒罵想要宣之于口,但也得憋著。
這就是大勢。
不然,你就會生命盡毀,被天下讀書人唾沫。
第二項政策,征收鹽鐵商稅,具體條款也正式出爐。并且民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立了專門負(fù)責(zé)征收鹽鐵稅的鹽鐵司。
所有的成員,都是前段時間查處貪腐的精英。
雖然有大唐晚報的提起醞釀,有民意的支持,但這項政策的通過,還是讓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血腥。
“陛下,征收鹽鐵稅,乃是與民爭利,這是惡政啊,臣死諫——”
一位鬢發(fā)斑白的老臣站出來,當(dāng)朝脫下衣冠,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大殿的臺階上,然后狠狠一頭撞在了旁邊的棱角上。
當(dāng)朝死亡——
“陛下,此乃惡政,老臣死諫——”
嘭——
又撞死一個。
李世民冷著臉,一言不發(fā),也不阻止。
等當(dāng)值的侍衛(wèi)把死人給拖下去,李世民才聲音冷冷地問了一句。
“還有要死諫的嗎?朕今天一并成全了——”
李世民此言一出,原本有幾個腳步都已經(jīng)挪了出來的老家伙,又悄悄地把腳挪了回去。
開玩笑,這個時候真要是站出去,難不成真要撞死啊?
撞死的戲碼不歸自己演啊——
“陛下,一意孤行,與民爭利,不納忠言,就不怕民心離散,重蹈前隋覆轍嗎?”
望著眼前這幾個義憤填膺,唾沫四濺的老家伙,李世民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板著一張死人臉的魏征。
魏征一步跨出,寸步不讓地站到大殿正中,厲聲喝道。
“什么叫與民爭利?征收鹽鐵商稅就是與民爭利,那征收那些天天土里刨食,連肚子都吃不飽的農(nóng)民的稅,就不叫與民爭利了嗎?所謂士農(nóng)工商,難不成,在你們的眼里,那些種地的農(nóng)民,還不如這些謀取暴利的富商——”
說到這里,魏征一步走到幾位老家伙的面前。
“又或者,那些倒賣鹽鐵的富商才是民,而那些辛辛苦苦,為國家種田的百姓就不是民了嗎?”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寂靜。
幾個站出來叫囂的老家伙,也不由張口結(jié)舌面紅耳赤,一言不發(fā)地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個道理,大家不是不懂。
但懂和說出來是兩回事——
誰愿意為了那些苦哈哈,得罪這滿朝住宅,天下世家?
要知道,鹽鐵就掌握在這些世家門閥和達(dá)官權(quán)貴手中,征收鹽鐵,就等于是自絕于朝廷,與天下為敵。
但魏征今天就這么說了。
有前面兩條血淋漓的尸體,有魏征今天直接掀桌子的話,征收鹽鐵商稅的政策就這樣在極為沉悶壓抑的狀態(tài)中通過了。
隨后,齊國公府開始清點自家的鹽鐵,率先交稅。
然后,跟隨效仿者寥寥。
隨后大唐晚報對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報道,罕見的沒有表面態(tài)度,但天下還是一片嘩然。
然而,普通百姓嘩然能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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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面兩條血淋漓的尸體,有魏征今天直接掀桌子的話,征收鹽鐵商稅的政策就這樣在極為沉悶壓抑的狀態(tài)中通過了。
隨后,齊國公府開始清點自家的鹽鐵,率先交稅。
然后,跟隨效仿者寥寥。
隨后大唐晚報對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報道,罕見的沒有表面態(tài)度,但天下還是一片嘩然。
然而,普通百姓嘩然能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