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我有一計,可讓他身敗名裂
    聽著李世民的敘述,王子安臉上不由涌現(xiàn)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記得前世的時候,就是李靖帶人,千里奇襲,突擊了頡利可汗的老巢,擒獲了頡利可汗,救回來了那位傳說迷住了六位帝王的傳奇皇后。
    沒想到,自己穿越后,雖然依舊是李靖帶軍平定了突厥,但自己,一個前世歷史書中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人物,竟然在這場傳奇之戰(zhàn)中占據(jù)了首功。
    歷史和記憶忽然間錯位!
    是前世歷史記載出現(xiàn)了錯誤,還是后世的自己跟現(xiàn)在的自己,進(jìn)入了不同的時空?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不由微微有些出神。
    李世民這邊正說的眉飛色舞呢,結(jié)果抬頭一看,嘿——
    這狗東西,竟然走神了!
    李世民:……
    這可是安邦定國的大事,潑天大的功勞啊,誰不覺得榮耀加身?而你竟然給我走神了……
    李世民不知道心里該生氣還是該歡喜。
    生氣的是,這狗東西一點上進(jìn)心也沒有,對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祿是發(fā)自心里的不在意,甚至有點排斥。
    高興的原因,也同樣如此。
    這個王子安,年紀(jì)輕輕,武功絕頂,智慧如海,文韜武略,冠絕當(dāng)世,甚至連農(nóng)家、墨家、醫(yī)術(shù)方面的成就,都讓人望塵莫及。
    讓他欣喜若狂,又警惕三分。
    這樣的人,若是進(jìn)入朝堂,誰能制衡?
    就算是自己活著能壓制住,那百年之后,就憑自己那幾個兒子——他掰著手指頭,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與這個王子安相提并論,甚至望其頸背都難。
    遺憾的是王子安不熱衷朝堂,慶幸的也是王子安不熱衷朝堂。
    他眼神有些復(fù)雜地瞥了一眼王子安。
    還好,這狗東西貪財好色。
    不然自己說什么也不敢用他。
    “陛下欲封你為長安縣開國縣候,想問問你,還有沒有其他想要補(bǔ)充的……”
    李世民收回心思,干咳一聲,敲了敲桌子,把王子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正在神游的王子安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啊,長安縣侯,不是藍(lán)田縣啊……”
    前世,見那些穿越者,一個個封地都是藍(lán)田,他自己也曾下意識地想過,自己是不是也混個藍(lán)田侯,所以,心神飄忽之下,下意識地就問了出來。
    李世民:……
    “咳,如果你想要藍(lán)田縣候,估計也不是不行……”
    所有人頓時呆了。
    這封侯還可以討價還價的?
    關(guān)鍵的是,自己這陛下竟然還真的就允了,似乎沒有覺得冒犯違和?
    這個王子安的圣眷之隆,簡直駭人聽聞。
    他們知道,不說別的,但就今天陛下和王子安的這番對話,傳出去,都足以震驚朝野。
    王子安話剛說完,便回過神來,見大家都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實不換也行,長安縣侯就長安縣候吧——不過,事先說好,封爵可以,上朝免談——實在不行,我們折現(xiàn)也行……”
    唐朝官員上朝的時間,雖然沒有明清那么變態(tài),但就算是七八點上班,加上提前準(zhǔn)備的時間,也讓人頭皮發(fā)麻。就現(xiàn)在這交通條件,怎么也得提前兩個小時起床。
    每天五點起床上班!
    一想到這個,王子安就不由頭皮發(fā)麻。前世九九六的時候,都沒起那么早過,這個條件要是談不攏,這侯爺不當(dāng)也罷。
    所有人:……
    人人都羨慕到眼紅的爵位,這狗東西竟然視若敝履!
    太會氣人了,還是打死算了!
    反倒是李世民和程咬金兩個人比較淡定。
    對他們來講,王子安這狗東西有這個反應(yīng)一點都不意外啊。
    “咳——其實,若是沒有實際職位的話,你上不上朝都隨意……”
    李世民被噎得險些翻白眼,險些當(dāng)場破功,撲上去掐死這狗東西。
    但這侯爵無論如何也得封啊!
    人家李靖那邊已經(jīng)把軍功報上來了,自己這邊要是連個爵位都不封,這讓天下人怎么看?
    這讓那些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們怎么看?
    啊,咳,讓自己的皇后和寶貝女兒怎么看?
    難不成真讓自家閨女嫁給一個尋常百姓啊?
    不可能的!
    所以,他強(qiáng)壓下想心中的沖動,故作隨意地解釋道。
    “那還行,那就隨便了——”
    王子安一聽不用上朝,臉上神色頓時一松,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拿起筷子剛想夾菜,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來。
    “對了,按照你這個說法,我立了這么大一次功勞,不能就光給個侯爵的虛名吧?有沒有什么實惠點的——咳咳,不是我貪財,我就覺得吧,應(yīng)該有,不然顯得朝廷和皇帝多摳門啊,對不對?哎——各位,你們什么這都是什么表情啊……”
    所有人:……
    扭過頭去,不想看他!
    ……
    就在王子安這里,大型凡爾賽現(xiàn)場的時候,王家大院里,陰云密布。
    家主王儼臉色陰沉似水,所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堂堂的太原王家,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打上了家門,真是奇恥大辱!
    “家主,此仇不報,我們王家必然名聲掃地——”
    一個面色消瘦,額骨突出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透著怒火。
    他剛剛從外地回來,結(jié)果還沒進(jìn)家門呢,就看到了破碎了一地的大門!
    簡直跟遭了兵災(zāi)一般。
    他抓住旁邊的下人一問,頓時火冒三丈。
    “家主,我這幾年在外面,結(jié)識了一批江湖好手,不若讓我出面,把王子安這個狗東西的腦袋割下來——也讓人知道,冒犯了我王家的下場!”
    “老七,不可——”
    看著在外面跑了幾年,已經(jīng)變得一身江湖氣的王杞,王儼不由皺了皺眉頭。
    “姑且不論,那王子安深得宮中那位的看重,而且跟瓦崗寨那批老東西來往甚密,就但說他如今剛剛在突厥之戰(zhàn)中立了頭功,聲名正是鼎盛的時候,我們就動他不得……”
    說著,王儼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位年齡最小,一直混跡在江湖之中的兄弟。
    “此時動他,固然能解一時之氣,但對我們王家聲明不利……”
    正如那狗皇帝托內(nèi)侍傳的口諭,你王家意欲何為?
    他知道,這是皇帝在點他,也是在表達(dá)自己的態(tài)度。
    王子安不能動!
    “王通豎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死不足惜!但難道我們王家難不成還要忍下這一口氣不成?以我看,不如——”
    王杞說著,用手在脖子上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誰還敢懷疑到我們王家頭上來不成……”
    王儼微微蹙眉,自家這個七弟,這幾年在江湖橫行慣了,做事的手法越來越簡單粗暴起來。
    但他知道,如果不能給這位一個滿意的答案,恐怕這個弟弟自己轉(zhuǎn)身就能擅自行動。
    就在這時,他的眼睛的余光忽然看到院子的角落里,正好管家王忠站在一起的一個黑胖臃腫的身影。不由心中一動,眼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老七不急,現(xiàn)在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我有一計,不僅可以解除后患,還可以讓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