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幾近絕望
二沁謙的車隊遭到蠢炸,一下讓事情變得萬分復…
收到消息后,陳必時的第一反應就是美國情報機構(gòu)殺人滅口,不想讓方士謙活著回到大陸情報機構(gòu)手里,交代出與之有關(guān)的事情。
從前方反饋回來的消息證明了這一猜測。車隊遭到轟炸的時候,附近的雷達沒有現(xiàn)可疑目標,初步斷定是由澀或者2這類隱形飛機投下的直徑炸彈。而且是安裝了滑翔彈翼,射程在一百公里以上的炸彈。
問題是,有這么簡單嗎?
收到第二份消息,即從方博輝那里獲取的證據(jù)中,沒有與戰(zhàn)略部署有關(guān)的情報時,陳必時就意識到問題沒有這么簡單。
如果像表面上那么簡單,即方士謙叛逃不成被美國情報機構(gòu)殺人滅口,方博輝在叛逃前被情報機構(gòu)擒獲,那么美國情報機構(gòu)就沒有理由炸死方士謙,把一個原本可以給對手制造很多麻煩的問題簡單化。得直接一。方士謙被美軍炸死,只能減少軍事情報局的麻煩。
想到這一,陳必時馬上想到,關(guān)鍵在活著的方博輝身上。
傍晚,陳必時聯(lián)系了羅耀武讓他立即安排人員,將方博輝從臺灣押送回來,而且務必保證方博輝的安全。不能出任何意外。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不僅有陳必時,還有軍事情報局的李一帆。
陳必時剛給羅耀武打了電話,李一帆就來到了前線司令部,找到了正打算去新設立的前線防御司令部的陸軍上將。
“有什么進展嗎?”陳必時問得很直接。在李一帆面前沒有必要拐彎抹角。
再了,情報局長親自趕來,肯定有要緊事。”我懷疑這是方士謙的金蟬脫殼之計,他還沒有死。”
陳必時微微皺了下眉頭,將茶水端了過來,看樣子并沒對李一帆的話感到驚訝。
“這是我們才查出來的。”李一帆把一份文件丟給陳必時。”你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翻開一看,陳必時一下就愣住了。
“他是不是很像方博輝?”李一帆笑了笑,道,“只不過。他不姓方,而是姓龍,四十五年前是方士謙的警衛(wèi)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方士謙已經(jīng)升為少校。在運動中受到牽連,蹲了幾個月的牛棚。回來后幾個月,方博輝就出生了。從時間上計算,如果方博輝是方士謙的兒子,那就應該是個早產(chǎn)兒。問題是,醫(yī)院的出生證明上卻記著,方博輝出身時的重量接近九斤,不但不是早產(chǎn)兒,還很有可能晚產(chǎn)了一周左右。
沒過多久。這個姓龍的警衛(wèi)員就退役回鄉(xiāng)了,從此再也沒有離開過他老家的那個山村。直到不久前,我們的人找到他。”
“他還活著?”
李一帆了頭,道:“正在做親子鑒定,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我讓他們直接打電話到你這里來。”
仿佛為了證明什么,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而且是保密電話。
陳必時笑著搖了搖頭,讓李一帆去接了電話。
“好的,知道了。”放下電話。李一帆接住陳必時遞來的香煙,道,“與我們猜測的完全一樣,方博輝應該姓龍,而不是鄉(xiāng)方。這么一來。所有事情都得通了。”
“怎么?”存李一帆面前。陳必時沒有班門弄斧。
“遠的我不,就從兩年前的那起墜機事件起吧。”李一帆抽了兩口煙,道。“你應該知道,所有公開與半公開的消息都是經(jīng)過處理的,在結(jié)束調(diào)查之前,我們已經(jīng)查到,此事與方士謙有必然關(guān)系即便沒有直接證據(jù),我們也有理由拘捕方士謙。可惜的是,上面不這件事壓了下來,沒有讓我們繼續(xù)查下去,而且取走了所有調(diào)查資料。至于為什么,我只能告訴你。與當時朝鮮半島的局勢有關(guān)。”
陳必時了頭,表示明白李一帆的意思。
“調(diào)查可以終止,但是我們對方士謙的懷疑不會就此消失,而且我們也有足夠的資源保持警慢。”李一帆的話有語病,只不過意思表達得非常清楚。“在此之前。我們一直認為方博輝在方士謙領(lǐng)導的這個叛國集團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個。不然方士謙不會犧牲鐘如盛、也不會故意疏遠肖忻恩,更不會想方設法的將方博輝調(diào)往五十四軍。現(xiàn)在回過頭來看,方士謙不是在保護方博輝,而是在保護自己。更重要的是,他早就知道方博輝不是他的親生子,而是他老婆與警衛(wèi)員偷情后的私生子!”
“這可是個不的打擊。”
“那得看在什么時候知道的。”李一帆又抽了兩口煙,“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根據(jù)我的判斷,應該是在運動結(jié)束之后,畢竟在那段動蕩時期,我們常年在外,一年在家里呆的時間不會過半個月,成天還得提心吊膽的,加戈口年幼的午女呢?當然,有理由相信,方十謙是在士毖凹心前、或者在回來之前知道的,而且這是他背叛國家,暗中與美國中央情報局串通的動機之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方士謙就打算利用他那個養(yǎng)子了
“也許是他,也許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幫他策劃的,不管怎么,在這個時候,一切就計戈。好了,方士謙成為了美國情報機構(gòu)安排在我軍內(nèi)部的一顆重要棋子。
記得后來生的事情嗎?”
“后來?”
李一帆了頭,道:“方士謙回來之后就成為了五十四軍的軍長,而且率領(lǐng)五十四軍在南方作戰(zhàn),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肯定與中央情報局有關(guān)。再后來,方士謙憑借對海灣戰(zhàn)爭的準確判斷,得到高層賞識,并且獲得提拔,也肯定與中央情報局有直接關(guān)系。”
陳必時長出口氣,道:“這也很好理解,畢竟這是一筆很重大的投資。”
“當然,這些只是猜測,除非有辦法侵入中央情報局的絕密數(shù)據(jù)庫,不然誰也無法知道真相李一帆苦笑了一下,道。“回到最近生的事情上來,因為受到我們懷疑,所以在確定攻臺作戰(zhàn)總司令的時候,方士謙沒能當選。不管怎么,這肯定是個打擊,而且成為了他加快叛逃步伐的主要動因。”
“果真如此的話。美國當局就應該知道我們即將攻打臺灣,可是
“可是為什么不阻止?關(guān)鍵就在這里,即美國并不打算阻止,因為全世界的所有政治家都知道,如果沒有一場規(guī)模足夠大的戰(zhàn)爭,誰也無法從由美國次貸危機引的全球金融危機中走出來。事實上,展到最后。肯定會演變成戰(zhàn)爭。更重要的是。這就像一口放在灶上加熱的高壓鍋一樣,越晚釋放壓力,引的爆炸就越大。問題是。如果過早釋放壓力,就無法徹底解決問題
陳必時了頭。表示明自李一帆的意思。
“只不過,美國不可能掌握一切,不然的話。我們早就一敗涂地了。為了獲得更加準確的情報,以便在戰(zhàn)局惡化到讓美國都承受不起之前取得勝利,美國不得不動用這顆已經(jīng)埋得夠深的棋子,獲取想要的絕密情報
“什么情報?”
“讓我們徹底失去取勝希望的情報
陳必時微微遲疑了一下,道:“老李。你不會袖手旁觀吧?。
“當然不會,過來之前我就派人去了二炮。只要我們這邊能夠證明方士謙有背叛國家的嫌疑,就能立即拘留肖忻恩,搞清楚他是不是與方士謙一樣李一帆稍微停頓了一下,道,“放心吧,肖忻恩已經(jīng)在控制之中。肯定逃不了。關(guān)鍵問題是,如果我們的擔心成為了現(xiàn)實。會有多么糟糕呢?”
“你沒有向上面報告?
“當然報告了,不然我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李一帆長出口氣。道。“還記得十五軍從臺灣衡山指揮中心搞出來的那些東西嗎?”
陳必時暗暗一驚,意識到李一帆已經(jīng)從中提取出了有用的部分……如果分析結(jié)論沒有錯,恐怕我們之前的所有預測都不夠嚴重。”李一帆上了第二根煙,抽了兩口才道”“新的跡象表明,在衡山指揮所被空降兵炸死的臺灣總統(tǒng)陳云林很有可能是個替身,或者從一開始就是替身,真正的陳云林已經(jīng)在十多年前死了,或者被秘密囚禁在某個地方
沒等李一帆完,陳必時就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情報局長。
“這只是我的判斷,暫時還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來證明。”李一帆苦笑了一下,道,“非常可惜的是,到目前為止,我的判斷還沒有錯過。更重要的是,如果這個判斷是正確的,那么從一開始,我們就在美國的算計之中。得直接一。這場戰(zhàn)爭不是我們引的,而是由美國引的,我們只是按照美國的計劃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戰(zhàn)爭。”
“果真如此的話,我們必敗無疑,而且會輸?shù)梅浅K。”。會不會輸,以及輸?shù)糜卸鄳K,現(xiàn)在還不能下定論。只有一可以肯定,如果這些猜測都沒有錯,那么我們很快就將遭到滅之災。”
“方士謙沒死,而且把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帶了過去?”
李一帆了頭,算是回答了陳必時的問題。
“我們能做什么?”陳必時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
“等待確切消息,并且祈禱我們的猜測全是錯誤的。”似乎預料到了李一帆的答復陳必時并沒感到驚訝,只是非常的低沉。
戰(zhàn)爭爆以來。他還沒有這么絕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