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莫清風(fēng)不知林初所想,只當(dāng)林初九高風(fēng)亮節(jié)不攜恩圖報,心里更是感動萬分,滿口應(yīng)下診金之事,也將林初九的恩情記在心上,
北域莫家人絕非有恩不報的人,即使因此事卷入東文朝廷之爭,他們莫家也認(rèn)了,誰讓蕭王妃救了他們莫家的女兒和外孫。
林初九壓根就沒有將莫清風(fēng)的感激、感動放在心上,像莫清風(fēng)這樣的病人家屬她見多了。這個時候說著感謝、報恩,等到病人完全康復(fù),就會把此事丟在腦后,她要真把這份人情記在心上,那就是犯傻了。
林初九交待了兩句注意事項后,便道:“你現(xiàn)在可以去看你姐姐了,她現(xiàn)在什么也不能吃,只能喝點水,你到時候只要給她喂一點水就好了,我一個時辰后會來看她?!?br/>
“好?!蹦屣L(fēng)聽到能去看自家姐姐,立刻就要往里走,幸虧林初九反應(yīng)快攔了一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是灰,換身干凈的衣服再進(jìn)去?!?br/>
“我這就去。”莫清風(fēng)真正是如一縷清風(fēng),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速度之了快讓林初九不由得道:在不會武功的人面前秀輕功什么的,真得好討厭。
收拾屋子的下人還沒有來,產(chǎn)房外就口剩下蕭天耀和林初九兩人,林初九就是想躲也躲不過了。
“王,王爺……”不知為什么,原本還有幾分得意林初九,此時面對蕭天耀只剩下了心虛。
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在心虛個什么勁,明明受委屈的人是她。
“還記得本王,真是不錯?!笔捥煲婚_口,就是嘲諷意味十足。
林初九不自覺地后退兩步,直到抵在門框上,這才停下來,略有幾分尷尬的道:“王爺?shù)攘宋乙幌挛?,我怎么會不記得?!?br/>
“本王不止等了你一個下午,還被你耍得在外面白跑了一圈。”蕭天耀轉(zhuǎn)動輪椅,緩緩上前。
“是,是嘛?!边@么丟臉的事,王爺你這么直白的說出來,真得好嗎?
林初九背后就是墻,退無可退,只能貼著墻面而站。
兩人一站一坐,可偏偏站著的那個怎么強(qiáng)撐,都沒有坐著的那個有氣場。
蕭天耀上下打量林初九,那眼神就像是看到獵物的猛獸,志在必得又滿是不屑,就在林初九以為蕭天耀會一直這么看下去時,蕭天耀緩緩開口:“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你在耍本王了?”
“當(dāng)然不是?!绷殖蹙畔胍膊幌刖头裾J(rèn),“我不知道王爺會出去,我當(dāng)時心情不好,才騎馬出去走走,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就算是獵物,也不會甘愿喪身虎口,更不用提人了,怎么樣,林初九也要為自己爭取一把。
“是嗎?”帶著濃濃嘲諷意味的反問,無不告訴林初九,她的小心思蕭天耀知道。
林初九磨了磨牙,破罐子破摔道:“王爺說是就是唄,反正我是沒有想過王爺你會出去追我。”這個林初九還真沒有想到。
一個能把她當(dāng)誘餌的男人,會因為她跑出去,就親自去找她,這可能嗎?
“本王也沒有想過,可因為是你,所以……本王一再破例。”明顯蕭天耀知道林初九在說什么,那件事確實是他理虧。
雖然他計算好了一切,可最后還是讓林初九受傷了。
林初九沒有吭聲,只是自嘲的笑了笑,隨即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顏,“王爺,我累了,想要下去休息,失陪了。”
蕭天耀只當(dāng)沒有聽到最后三個字,握住林初九的手道:“嗯,走吧,本王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了熱水?!?br/>
“我自己可以走?!绷殖蹙畔胍榛刈约旱氖郑蓻]有成功。蕭天耀握得太緊,她根本抽不出來。
“本王自己走不了,還等著你給本王推輪椅。”蕭天耀松開了林初九手,卻給了她另一個任務(wù),像是知道林初九會拒絕一樣,在她開口之前道:“林初九,一人一次,我們兩清,別再使Xing子,本王脾氣不好?!?br/>
明明是夫妻之間的事,可蕭天耀就是有本事說得一板一眼,沒有一絲溫情。
蕭天耀差點害死了她,而她只是讓蕭天耀白跑了一趟,這種事怎么可能一人一次兩清?
林初九輕笑一聲,卻沒有反駁。
蕭天耀怎么說就怎么是吧,左右蕭天耀在這里也呆不了幾天,而有莫家那個病人在,她有的是事忙,根本不用擔(dān)心成天對著蕭天耀。
下人早已將熱水和干凈的衣服準(zhǔn)備好,林初九一回去就能泡澡。梳洗完畢后,林初九全身清爽,精神好了不少,回房去梳發(fā),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間變了樣。
大紅床幔、鴛鴦喜被,雙人枕頭……她今天成婚嗎?
林初九嘴角微抽,強(qiáng)壓下火氣道:“這是誰布置的?”嫌死得不夠快嗎?
“噗通……”Chun喜和秋喜立刻跪下,一臉無辜的道:“奴婢也不知,奴婢回來時,房間就變成這樣了?!焙冒?,她們是知道的,可現(xiàn)在絕不能在林初九面前說出來。
“換了?!绷殖蹙艖械煤妥宰髦鲝埖南氯擞嬢^,“王爺要是喜歡這間屋子,按他的喜好布置?!彼岢鋈ィ逊块g讓出來行不行?
“這……”Chun喜和秋喜不敢應(yīng)。
林初九的口氣更大了:“怎么,我說得話不管用了?”
“不,不是……王妃,奴,奴婢……”Chun喜和秋喜吱吱唔唔,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把后廂房收拾出來,將我的東西收拾好,移過去?!绷殖蹙虐戳税刺朮ue,她覺得她有點頭痛了。
蕭天耀還真是得寸進(jìn)尺,在蕭王府頂多就是住她隔壁,到了莊子上來,居然直接住到她房間來了,真當(dāng)她是軟包子,想怎么擔(dān)就怎么擔(dān)嗎?
蕭天耀還真當(dāng)林初九就是一個軟包子了,吃完飯后蕭天耀“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林初九,本王聽下人說,你要搬到后廂房去?”
這絕不是尋問,這是質(zhì)問!
林初九將最后一口飯菜咽下,喝了口茶才道:“是。”
“就這么不愿意,與本王共處一室?”蕭天耀開口,聲音冰寒滲骨,漆黑的眸子看著林初九,眼中跳動著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