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 高陽公主的想法落空
黃昏時(shí)分。
一輛寬大的華麗馬車,行走在徑直的官道上。
房贏斜躺在車榻上,余光時(shí)不時(shí)掃向?qū)γ妗?br/>
高陽公主盤腿坐著,修長(zhǎng)美腿,有著驚人的優(yōu)美弧線。
雖然坐姿有些女漢子,可顏值即正義——精致的容貌,苗條的身材,足以讓人忽略她的行為,而專注與她的美麗。
相比之下。
李雪雁就很淑女了。
或許未曾與男子在同一個(gè)車廂內(nèi),她很端正的跪坐,低著頭,不敢與姐夫?qū)σ暋?br/>
房贏笑瞇瞇的道:“雁兒啊,放松些,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拘謹(jǐn)。”
“嗯。”
李雪雁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
跪坐了一路,她的腿也有些麻了,于是緩緩調(diào)整坐姿,兩腿重疊,向同一側(cè)靠后彎曲。
這樣一來。
便將兩只小腳露了出來。
房贏眉梢一挑,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曲水流觴的一幕……
那時(shí)李雪雁獨(dú)自浣足,有著一雙白凈晶瑩,完美無瑕的玉足。
若是將其放在手中把玩,感受那柔若無骨的嬌嫩,不知是何等滋味……
察覺到房贏火辣辣的眼光。
李雪雁俏臉一紅,拉了下衣裙,將自己的腳遮蓋起來。
不過她是大家閨秀,懂得怎樣待人處物,于是輕抬眼簾道:
“此事....多謝姐夫施以援手。”
房贏擺了擺手:“先別著急謝,茲事體大,我們也只是碰碰運(yùn)氣。”
“無妨。”李雪雁感激道:“不管此事成與不成,雪雁必將銘記于心。”
高陽公主插話道:“下一步我們?cè)趺醋觯恐苯尤フ椅业俊?br/>
“沒有必要。”房贏搖了搖頭:“這是國(guó)事,我打算在朝會(huì)上光明正大的說。”
“什么?!”高陽公主大吃一驚:“這種事不事先溝通,我爹恐怕會(huì)遷怒于你!”
“放心,圣人沒那么小氣。”
房贏說道:“如果有利于大唐,陛下高興還來不及呢。”
頓了頓,他解釋道:“此事不僅關(guān)系雁兒的幸福,還關(guān)乎所有皇室宗親的女兒。”
“我堂堂正正的擺到明面,就是想要一次性解決問題。”
“讓所有的人意識(shí)到,和親……不可取!”
“說得好!”
高陽公主眼睛亮晶晶的:“雖然不知結(jié)果怎樣,本宮就喜歡你這股勁兒。”
李雪雁也崇拜的看著房贏。
感覺自己的姐夫,瞬間變得偉光正,渾身都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
“哎呀,本宮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高陽公主提高聲音,對(duì)著車外催促:“速度快點(diǎn)!宵禁前進(jìn)不了城,本宮扒了你的皮!”
車轅上。
趕車的馬夫臉色一白,手中馬鞭險(xiǎn)些脫了手。
車廂內(nèi),李雪雁趕緊勸道:“漱兒姐,莫要催了,下人們也不容易。”
高陽公主一瞪眼:“糊涂!那祿東贊明早便會(huì)在朝會(huì)上提親,趕不上怎么辦?”
說著,她扭頭問房贏:
“你說對(duì)不對(duì)?若是不直接說,坐車過程中,怎么委婉的提醒對(duì)方該加速了?”
房贏想了想:“我攻速一向很快,無需加速。”
此話一出。
兩個(gè)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面面相覷。
……
傍晚之時(shí)。
公主鑾駕來到房府門口。
車廂內(nèi),高陽公主拉著李雪雁的手,安慰道:
“雁兒妹妹莫要多想,回去好好休息,我和你姐夫肯定會(huì)全力以赴幫你的。”
李雪雁感激的眼圈紅潤(rùn):“多謝姐姐。”
“你我姐妹,無需說這些客套話。”高陽公主笑道:“好了,我們先回府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漱兒姐……”
李雪雁卻緊緊拉住她,可憐兮兮的說:“我怕,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嘛。”
高陽公主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多日未見房贏,還想晚上和房贏親近親近呢。
房贏卻擺了擺手:“也行,你們姐妹情深,高陽今晚便去王府陪你吧。”
說罷,直接掀開車簾跳下車。
高陽公主急了,將腦袋探出窗外:
“房贏!我明晚回來,你可得等我,別早早的去封地!”
房贏站在車廂邊,湊過去,低聲喝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高陽公主小臉一紅,蚊子般哼哼:“主人……”
“這還差不多。”
房贏拍了拍她水潤(rùn)光澤的臉:“先去陪你妹子吧,明晚,我換一種方式綁你。”
高陽公主臉蛋紅撲撲的。
眼里流出了強(qiáng)烈的好奇和渴望。
然而在外面,她卻依然要維持高貴公主的人設(shè),于是驕傲的仰起頭:
“哼!你想得美!”
說罷,將腦袋縮回去,命令車夫駕車離開。
望著車鸞遠(yuǎn)去的背影。
房贏眼中露出玩味,心說拽什么拽?
等我用出了真本事,讓你在公共場(chǎng)合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
夜幕漸漸降臨。
一家人用過了晚飯。
房贏隨老爹房玄齡進(jìn)了書房。
煮一壺茶,房玄齡的目光,透過氤氳的裊裊熱氣,落在了房贏的身上:
“老夫有些不解。”
“你為何竭力反對(duì)和親?”
....為何反對(duì)和親……
房贏沉默了,第一次感覺無從開口。
犧牲一人,換取幾十年的和平……這對(duì)政治者而言,無疑是件極為劃算的事情。
房玄齡是出色的政治家,自然也不例外。
畢竟,在所有的博弈中,情感只是溫情脈脈的外衣,核心唯有赤果果的兩個(gè)字——利益。
就像文成公主出嫁。
任史學(xué)家說的再天花亂墜,也不能改變用女人維持和平的事實(shí)。
房贏沉默良久。
開口道:“我知道,和親這買賣很劃算,可心里就是不痛快,總感覺不順心意。”
“所以,我想試試。”
房玄齡眉頭一挑,審視著自家二郎:“你不會(huì)是看上雪雁那丫頭了吧?”
啊這……
房贏渾身一僵,無奈的看向老爹:
“我在您心里就是這般形象?”
“你以為呢?”房玄齡撇了撇嘴:“除了這個(gè)原因,老夫想不出你為何會(huì)如此積極。”
房贏耷拉著腦袋:“好吧,您說啥是啥。”
房玄齡警告道:“小心些,李雪雁是親王李道宗之女,若是搞出人命,為父也很難幫你收?qǐng)觥!?br/>
搞…搞出人命?
房贏一臉錯(cuò)愕,心想我才見了她兩面,你就想到她懷孕那一步了?
不愧是房謀,想的就是長(zhǎng)遠(yuǎn)啊!
房贏對(duì)老爹跳躍性思維感到不適,于是站起身來道:“我先回去睡覺了。”
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扭頭說道:
“爹啊,我剛才想了想,如果真的搞出人命,還得您幫我擦屁股。”
房玄齡淡淡說道:“你想得美。”
房贏呵呵一笑:“我娘想抱孫子都想瘋了,出了事,肯定逼著您出面善后。”
房玄齡臉色一僵。
瞬間失去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