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滅門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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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周桂蘭手里挑弄著燭火,等著打探消息的小九回來,可轉(zhuǎn)眼便是月上枝頭,也不見小九回來。
“夫人,你早些休息吧,小九沒事的。”
小六看著來回走動的周桂蘭出聲勸道。
“等她回來的吧,她不回來我不放心。”
周桂蘭看著跳動的燭火,心中滿是擔憂。
“少夫人。”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窈窕的身影便進了屋子,周桂蘭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她擔憂了半夜的小九。
“你怎么了?”
周桂蘭看著小九身上不同于以往的墨衣黑衫,反倒是一身的襦裙驚詫問道。
“您讓我查的消息我查到了,杜家的那個孩子確實沒死,此時被代讓沅關(guān)在屋子里,還拿著鐵鏈拴上了,屋子門口有兩個南蠻人看著,一日三餐有人按時送進去。還有其它的院子我也查探了一番,算上代讓沅,一共有50多個人。”
小九喝著水,喘了口氣接著說道:“還有見到了糧食,都堆放在屋子里,應(yīng)該是之前那位姓杜的富商囤積的,我查了一下,一共是3個屋子,加起來能有個幾百石左右的糧食。”
聽到這個數(shù)字,周桂蘭的眼睛黯淡了一下,這些糧食根本不夠運城這么多人吃的。
看來代讓沅這條線還是不能放棄啊!
周桂蘭嘆了一口氣,讓小九和小六下去休息,自己則是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眼看著日子像流水般的過去,賑災(zāi)這面的事情進展的也不是很順利,現(xiàn)在南蠻那面也是野心勃勃,糧食又無從入手……
一擁而上的緊迫感讓周桂蘭只覺得心口有些悶,但是有些事急不得,只能一樁一樁來解決。
翌日,運城的天一如既往的陰沉著,不同的是下了幾晚的雨終于算是停了。
周桂蘭起身后就在堂廳里坐著,腦中想著的都是糧食的事情。
昨日代讓沅張口就要5兩一石,其實放在市面上也確實是合理的價格,但是國庫里真的沒那么些銀兩。
就算有,買南蠻的糧食也總是有些不放心,更何況還有院里的那個假杜樹。
“少夫人,信回來了。”
小六拿著密封的信筒走了進來,開口說道。
周桂蘭抬手接了過來,看著上面完好的徐天私印將信筒打了開來。
“……”
周桂蘭看著上面的字跡,深吸了一口氣,才將心里的震驚壓了下去。
“少夫人,怎么了?”
小六看著周桂蘭晦暗不明的神色,出言問道。
周桂蘭將手中的信遞給小六,腦中一片混沌。
大梁巨變,端王起兵造反,代讓沅出現(xiàn)在運城,凍災(zāi)缺糧,又現(xiàn)身賣糧……
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一點一滴的事情在周桂蘭的腦中慢慢穿成了線,再一聯(lián)系紙上的消息,周桂蘭不得不感嘆代讓沅的布算。
“代讓沅竟然是南蠻的將軍?!”
小六看著紙上的消息不由得驚呼。
周桂蘭也只能回復(fù)一個苦笑,她曾經(jīng)想過代讓沅的身份不會簡單,最起碼也是親王一類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手握南蠻重兵的將軍!
而她府中那個假扮杜樹的人,卻是一點都查不出來,不過看著樣子,想必身份也不會低到哪兒去。
周桂蘭手指輕敲著桌面,瞇了瞇眼道:“小六,你將白逸軒叫過來。”
小六聞言退出房間,等道白逸軒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周桂蘭手里不知道在忙搗些什么。
“桂蘭,你找我?”
周桂蘭聞言抬起了頭,看到白逸軒示意他過來,然后開口道:“你明天再約代讓沅過來一趟吧。就說這筆生意我還是想和他做。”
白逸軒皺了皺眉道:“桂蘭,你怎么想的?代讓沅他……”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周桂蘭伸手打住了白逸軒的話,“但是白逸軒,你忘了商人本來就是險中求利啊!”
周桂蘭的話別有深意,白逸軒有些不明,但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畢竟他相信周桂蘭有自己的打算。
而實際上,周桂蘭的心里也有些打鼓。
代讓沅再次來到城守府的時候,正值運城近些日子難得一遇的晴天,湛藍的天空讓運城里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絲的活氣。
而城守府內(nèi)的周桂蘭心里卻是黑云壓城。
她看著坐在對面的代讓沅,仔細打量著,眼中的審視明顯到代讓沅有些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周夫人,你這么看著代讓,是代讓有什么不妥么?”
代讓沅直了直身子,疑惑的看著周桂蘭。
周桂蘭聞言收回了目光,淡淡一笑道:“代讓兄多慮了,只是我自幼就在大梁生活,很少見到南蠻的人,所以比較好奇罷了。”
代讓沅聽到這話眼中一閃而逝過一絲暗光,轉(zhuǎn)而朗聲大笑道:“那周夫人什么時候有空,不如來我南蠻做客,代讓帶你領(lǐng)略一下南蠻的風光,雖然不及大梁青山綠水,但是這荒漠斜陽亦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周桂蘭聽著代讓沅的話,也陪著笑了笑。
“代讓兄,今日叫你來,也是為了上次我們說的米價的事。”
周桂蘭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我誠心想要和代讓兄做生意,但是在價格上面,我只能再給你升個3錢銀子,也就是二兩三錢一石,這也是過去糧食最高的價格了,您覺得怎么樣?”
代讓沅聞言將手中的杯盞放了下去,看著周桂蘭道:“周夫人,不是代讓不讓步,主要是你這價格確實有些低。咱這做商人的,最是知道過往的價格,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這米價多少也得再漲一些啊。”
周桂蘭聽著代讓沅的話,抿著唇思考了好一陣兒,才開口說道:“代讓兄,你長年經(jīng)商,就是不知道在南蠻國主那里說不說的上話啊?”
“南蠻國主”四個字一出,周桂蘭明顯感覺到代讓沅的身子緊繃了一下,整個堂廳的氣氛也有些壓迫。
“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代讓沅的雙眸緊盯著周桂蘭,釋放出來的視線讓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周桂蘭緊握著自己的雙手,不讓自己的氣勢落了下去,然后頂著代讓沅的目光說道:“代讓兄,我不是是提了一句南蠻國主,你這么緊張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