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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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還是上回回家吃了點兒豬肉來著,今兒個竟然能喝這么一大碗湯,真是要把自個兒舌頭都給吞掉了。
那邊兒老太太瞪了周桂蘭一眼,到底也沒當著大家的面兒說自個兒小閨女。
這家里的伙食哪兒差了?整天白米飯,就是一頓沒吃白米飯,這小閨女就能跟她鬧!
周開枝眼睛含淚,趕緊端了自個兒碗里的湯喝著,掩蓋自個兒的情緒。
還是在娘家好,婆家……
想到這兒,她趕緊壓制了自個兒的情緒,低頭吃飯。
老太太曉得自個兒這大閨女是個悶葫蘆,也是個有好東西也不敢伸筷子的主,當下也就給她夾了好幾筷子菜。
順手還給周大海也夾了一筷子肉,起身還給徐常林也盛了一碗湯。
至于小閨女,她自個兒就會盛,還用得上她?
周桂蘭倒是沒想著讓老太太招呼,自個兒就著肉吃著自個兒的大白米飯。
恩,老太太的廚藝還是這么差,就是肉也是水煮的,不好吃啊!
一家子吃晚飯的時候,老太太就問周開枝家里的事兒,周開枝都說家里好,啥也沒跟老太太。老太太問了幾句,覺著沒意思,也懶得問了。
等吃完飯,周開枝順手就將碗筷都收拾了,跟著劉香一塊兒將碗筷都洗趕干凈了。
老太太拉著周桂蘭就去了一個空著的屋子,拿了棉被鋪在炕上。
她關(guān)上門,就湊到自個兒小閨女耳邊,輕聲問她:“桂蘭啊,你覺不覺著你大姐不對勁?”
周桂蘭在自個兒記憶力搜索了一圈,印象里,大姐好似就是這個樣子的,“沒啥不對的啊。”
“平日里說你精明,咋這時候就這傻了?算了算了,夜里我跟她睡,我跟她好好說說。”
“大姐跟你睡?那這床鋪鋪著干啥?”周桂蘭說著,還抖了抖被子,再鋪下來。
“劉香啊,今晚讓她睡這兒。”老太太應(yīng)聲。
之前是為了盯著劉香,瞅瞅她是個啥樣的人,老太太一直讓劉香跟著她睡。看來大姐回來,劉香有了自個兒的屋子了。
周桂蘭瞅著家里這土磚屋子,只覺著這房間真是大,房間也多啊。
兩人將床鋪弄好了,周桂蘭就回了自個兒屋子,瞧見徐常林正跟抓著小奶包的手在地上劃拉著認字。
周桂蘭眉頭一挑:“你咋還沒走呢?”
“陪陪兒子。”徐常林迅速做了自個兒的解釋。
周桂蘭撇了撇嘴,她就是再霸道,那也不能阻攔人家跟兒子相處吧?
走了過去,就見小奶包拿了個樹枝在旁邊歪歪扭扭斜畫著字。
“這是個啥字?”周桂蘭指著地上那復雜的文字,問道。
小奶包高興應(yīng)道:“天字!”
“這是天?這么多筆畫?”周桂蘭不敢相信反問一句。
這字咋看著都有十幾筆,她現(xiàn)代的天可是只有四個筆畫啊!
“恩,小天已經(jīng)認識這個字了!”小奶包仰著頭對周桂蘭道。
周桂蘭的臉直抽抽,這字這么麻煩的,寫起來多費時間啊!
正想著,就見小奶包一雙眼緊緊盯著她,一副期待的小表情,周桂蘭心領(lǐng)神會,伸手摸了摸小奶包的頭,笑瞇瞇對他道:“小天真棒!”
小奶包滿足了,拿了那根樹枝繼續(xù)在地上劃拉著,想再寫一個。
周桂蘭這才抬頭看向徐常林,見他好似也在期待得看著她,周桂蘭就是一愣,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也是在等著她夸贊呢,當下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你好能耐,還會寫字!”
被她這么一夸,徐常林心里也滿足了,身心舒暢。
“也就是會認識些字,寫寫文章,若是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徐常林仰起頭,顯得頗有些高興。
以往覺著認字倒是沒什么,這會兒聽著小媳婦兒的話,他心里高興地不行,當下也開始顯擺了起來。
周桂蘭倒是有些震驚了,竟然還能寫文章,那不是認識不少字?
“徐常林,你咋會識字的?”
“家里請的先生教的。”徐常林自然應(yīng)道。
家里請先生?不是私塾?
周桂蘭挑了挑眉,所以這徐常林家里還挺有錢?可要是這么有錢,為啥連飯都吃不飽?
難不成,是家道中落了?
想著,她就忍不住問徐常林:“你還沒帶我見過咱家里人呢,爹娘呢?”
“娘死了,爹跟我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了。”徐常林語氣里難得的帶了一絲怒氣。
周桂蘭漠然。
她咋感覺自個兒問太多了?徐常林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又何必問呢?
這么想著,周桂蘭也就趁機轉(zhuǎn)移了話題:“徐常林,往后要是有空了,你教小天和我好好識字吧?”
“好。”徐常林應(yīng)了一句,只是那神色還是不太好。
周桂蘭心里那個悔啊,恨不得抽自個兒一個巴掌,咋地就這么多嘴,問啥問啊!她是跟徐常林成親了,管他家里的事兒呢!
心里那隱隱的愧疚讓周桂蘭抬手,拍了拍徐常林的肩膀,“你還有我們。”
徐常林眉眼慢慢舒展,整個臉上都舒展開,慢慢揚起了一股笑意。
那眼中的星光,翹起的嘴角,讓周桂蘭小心臟砰砰直跳。
妖孽!這個妖孽!
簡直就是在刺激她的小心臟,要是往后她得了心臟病,絕對是他造成的!
“好了,你趕緊去山上吧,要是我冷,多拿床被子上去。”周桂蘭說著,急匆匆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拿了一個棉被遞給徐常林:“趕緊走,一會兒天黑了,上山危險。”
徐常林接過被子,身子就被周桂蘭往外推,他怕傷著小媳婦兒,當下只能順著她的力道往外走。
等他一走出這個屋子,周桂蘭就將屋門給關(guān)了起來。
看著這關(guān)上的屋門,徐常林站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得往外頭走了。
這山上是必須有一個人守著的,那就只能是他了。
周桂蘭耳朵貼在門上,聽著他走了后才偷偷松了口氣。
還好這妖孽走了,要不她還真是要把持不住自己了,這笑臉這是不得了。
“得虧穿著細棉布的破衣服,要不得翻天了!”周桂蘭念叨著。
“什么翻天啊娘?”
周桂蘭一轉(zhuǎn)頭,就見小奶包正在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