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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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醫(yī)生就走過去拉開了急救室的門,喊叫著讓家屬進來幫忙,把病人給送到病房里去,海哥第一個沖了過來,想要撲過去看看唐玉君,那個大夫是認識他的,還是他小時候的同學,玩的還算不錯的,這會兒才剛剛看到海哥的手好像有些不對勁!就攔住了他拉起了他的傷手,那上面胡亂的纏了一條手帕,早已經(jīng)是被血浸透了!
    醫(yī)生皺著眉頭說:“你又是怎么回事?傷成這個樣子也不進來包扎,想死啊?”一面說一面就拉掉了那個手帕,一看到他的小指竟然少了整整一截,倒抽了一口冷氣說:“我的天,孫海洋,又去逞什么英雄了吧?剛才一身血的進來,不要命一般揪著我讓我救這個女人,我還以為你身上的血跡是她胳膊上流的呢,原來你自己也傷成這樣?搞什么啊?上一次深更半夜的就來這么一出,今天又來?你們倆是前世的冤家吧?那個斷掉的手指呢?”
    香妹趕緊把她剛剛悄悄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那個包斷指的手絹給遞了過來,醫(yī)生打開來看了看說:“趕緊接,沒準還管用!”
    誰知道海哥竟然甩開了醫(yī)生,大步走到唐玉君的病床前,緊張的審視著她那蒼白的幾乎半透明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么樣?”
    唐玉君聽到他的聲音,眼睫毛劇烈的抖動了幾次,內(nèi)心的憤慨一觸即發(fā),猛地睜開了眼睛想要怒斥他,可是卻入眼看到了一個臉色焦灼,滿身血跡,手上斷指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血的男人,不知怎么,她的心里一酸,火氣就被一種說不出來的喪氣與懊惱所替代了,她心里恨自己不爭氣,連火都發(fā)不出來!
    可是她卻也不忍心再對這個為了自己癡狂如此的男人再加責難了,于是,她就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心里打著眼不見為靜的主意一言不發(fā)!
    海哥看到唐玉君看著自己的眼神,里面充滿了仇恨與厭惡,并沒有自己期盼中的哪怕一點點的愛意!他在剎那間心灰意冷,心想自己對這個女人真可謂是愛到了骨子里,為了她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可到了卻還是落花有意水無情,非但沒有得到她的柔情,還惹來了她如此之深的厭惡!
    海哥在不知不覺間頹然的劃下了兩行清淚,他木立在唐玉君的床前傻了一般,好久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唐玉君半天沒有聽到聲響,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了,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海哥還站在自己的跟前,用一種心碎了的眼光看著自己!
    她的目光恰好和他相撞,這讓她有些猝不及防的狼狽,想要躲閃開來卻又有些手足無措,頓時就面紅耳赤了,可是一轉(zhuǎn)眼就看到這個男人的手指仍然在滴著鮮血,心下不忍,就開口說道:“手指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趕快去包扎?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海哥聽了她的這幾句話,頓時又萌生了一股熱熱的感動和滿心的希望,趕緊忙不迭的說:“去,我馬上去!你不要著急起來,好好休息休息哦!”然后就回頭叫他的同學給他處理手指去了。
    這時,丁海梅跟香妹才能夠湊到跟前來看望唐玉君,唐玉君看到嫂嫂跟善良的香妹一臉的牽掛,心下感動,為了寬慰她們,就故意帶著揶揄的口吻說道:“看看你們倆的樣子,好像我就要死了一樣,呵呵!沒事的,我只是劃傷了一層皮,縫了就好了,一會兒咱們就回家,省的爸爸媽媽著急,對了,你們打電話回家了嗎?剛才我怎么來的?爸媽肯定嚇壞了吧?”
    丁海梅說:“你啊,你還說呢,何止爸媽嚇壞了,我們也都把魂都嚇沒了呢!你滿身是血的被那個孫老板抱著沖了出來,我跟香妹隨后追出門你們就不見了,想著除了醫(yī)院你們也不會到別的地方去,還好你沒事啊,我已經(jīng)給爸媽打過電話報平安了,哎呀,這個男人可真是個硬氣的人啊!手一直都在流血,可是沒看到你沒事他就是不肯去包扎,剛才在外面等的時候還一直打自己呢!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唐玉君聽的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對于這個硬生生闖入自己生活得莫名其妙的男人,還真是很難用一種很簡單的厭惡或者憎恨來概括自己對他的感覺!
    唐玉君承認自己僅僅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所有平凡女人所具有的善惡交加的本性她全然的具備,例如說女人與生俱來的虛榮、軟心腸、腦子簡單等等她全部擁有!
    因為虛榮,也因為她的確很漂亮,所以從小就一直生活在異性愛慕與寵溺的目光之中,又所以,她對于男人對自己的喜愛并不排斥,但如果因此就把她定位成為一個水性楊花之人也委實是冤枉了她!
    她只是一個心軟的少了原則的女人,她喜歡并且享受著男人看向她的喜愛的眼光,但是,這并不表示她就會對每一個喜歡她的男人都施以溫柔,她只是愿意每一個喜歡她的男人都遠遠的仰望著她,做一個十分理性的傾慕者,而不要這么闖過來,打亂她的生活,甚至鬧得暴力而血腥……
    可是,對于這個為情所困的,可憐而又可悲的男人,唐玉君又覺得委實是恨不起來!
    他對自己的愛是那樣的劇烈,又是那樣的蠻不講理,還是那樣的卑微而可憐,他甚至不求自己的回應,只要能夠一廂情愿的愛著自己就滿足了的樣子,唉!怪不得人家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這種給自己帶來了壓力的愛也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啊!
    唉!不想了,為了讓他徹底對自己死心,還是要硬起心腸來不再給他好臉色,這樣的話才能盡快打消他對自己的念頭,轉(zhuǎn)移走對自己的專注,另外找一個女人,從而忘了自己!
    唐玉君知道,一會兒孫海洋治完手肯定還會來看自己的,那時吵他也不是,冷他也不是的,干脆還是走為上策,相信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自己那突如其來的那一刀,使他應該看出了自己對他那種拒之千里的決心,這個人一定會收斂一段時間的,唉!拖一天是一天吧!等哥哥來了就好了!
    “嫂子,我感覺沒什么了,這樣吧,你跟香妹把我扶起來,咱們趕緊回家吧,免得爸媽擔心的,在這里躺著也沒什么用,店里那么忙,老在這也不是個事!”唐玉君對嫂子說。
    丁海梅趕緊阻攔道:“那可不行,你流了那么多血,猛一起來會頭暈的,還是多在醫(yī)院里治幾天的好,家里那么多人呢,不用你操心!”
    唐玉君搖了搖頭說:“嫂子,還是快回去吧,我不想在這里呆著了,從小我就怕醫(yī)院的,還有……那個……那個孫老板一會兒手縫好了還回來糾纏的,我怕了他了!還是快回去吧!等我哥回來了就好了!”
    丁海梅一聽,也覺得挺有道理的,就答應了,她跟香妹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唐玉君。
    說實話,今天唐玉君一氣之下割的那一刀委實不輕,流的血也的確不少,所以這會兒一折起身子,頭上就又一陣眩暈,眼前金星亂冒,頭上就又浸滿了冷汗!
    但唐玉君怕引起嫂子的擔憂,就閉了閉眼,用牙死死地咬住舌頭的中部,像治暈車一般的集中精力,果然,舌頭的疼痛分散了頭暈的感覺,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慢慢的下了床,香妹趕緊給她穿上鞋子,扶著她慢慢的出了門,路過手術(shù)室的時候,唐玉君抑制不住的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隨之就又恨自己太過多事,這個男人的死活與自己有有什么關(guān)系呢?沒來由的牽掛他的傷勢干什么?
    但是,她的心里依舊是無法釋然,因為雖說沒有愛,但畢竟是他為了自己才受了這么重的傷的啊!就算是出于惻隱之心,也是無可厚非的吧?唉!還是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的吧!老天爺保佑!
    終于,兩個人攙扶著唐玉君慢慢的走出了醫(yī)院,路過大廳的時候唐家嫂嫂要去結(jié)賬,誰知道孫海洋的小弟卻走過來說他已經(jīng)結(jié)過了,并且看到唐玉君要走很驚訝的樣子,說讓她們還是等海哥出來了再走也不遲,唐玉君冷著臉對丁海梅說:“嫂子,你去問問咱們一共花了多少錢,不麻煩孫老板了,盡數(shù)還給這位先生!”
    于是丁海梅就跑到收費室了解了自己妹妹的賬單,回來把這些錢硬塞到這個小弟的手里,三個人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所以,等孫海洋老板打理好了傷口走出手術(shù)室,急急忙忙跑到里面看望唐玉君的時候,卻早已經(jīng)是人去屋空了!
    他很悲哀!他的手指最終也沒能保住,醫(yī)生在手術(shù)時仔細的看了看說:“斷指掉了時間過長了,而且沒有好好的保護,血管和神經(jīng)都已經(jīng)壞死了,就是縫上以后也是慢慢的壞死掉,不可能再恢復正常功能了,那就不接了吧!還免得把好手指也給感染了!”
    海哥自然是滿腔豪情無所謂的樣子說:“行啊,行啊,原本就沒打算能接的上的!無所謂!媽的老子少了一截手指頭要是能賺個老婆那還是很劃得來的,哈哈!天底下哪里找這樣劃算的買賣呢?你說是不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