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就帶你離開這【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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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個月,就帶你離開這【加更】
    望著白寧萱跟二十多年前沒多少出入的五官,徐蓁寧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人隨著年紀(jì)的增大,幼時的記憶也會隨之忘卻,但她,卻依然對跟白寧萱有關(guān)的事,記憶猶新,也許是因為深埋在心底的那個秘密。
    尤其是那個背對著她的女孩,喊的那一聲“媽”,猶如一根毒針狠狠扎進(jìn)徐蓁寧的大腦。
    她的手,緩緩攥緊了手里的拎包,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內(nèi)/衣專柜那邊,白寧萱還在替她的女兒挑選睡衣,那個女孩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的不滿意,但那眉眼,跟白寧萱卻極為相似,徐蓁寧想讓自己快點走開,雙腳卻像是定住了,怎么也挪不開去。
    小時候的某些回憶仿佛在眼前走馬觀花——
    那個時候,她跟母親住在外面,母親要在醫(yī)院上班,她放學(xué)早了,或是周末,都會去醫(yī)院呆著。
    有一天,夏瀾牽著她的手去了一個孕婦的病房。
    “這是白阿姨,媽媽過會兒要做手術(shù),你先在白阿姨這里做作業(yè)?!?br/>
    那會兒白寧萱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讓她在床柜上做作業(yè),摸她的頭說,萱姨也想生一個跟寧寧一樣漂亮的女兒。
    在跟夏瀾到徐家之前,她的名字叫夏寧。
    ……
    徐蓁寧看到那個女孩丟下睡衣,說了句‘我去上廁所’就朝洗手間方向去了。
    她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一直跟著女孩。
    白寧萱拿了兩套合適的內(nèi)/衣讓專柜小姐開票子,徐蓁寧往洗手間看了眼,躊躇,最后還是轉(zhuǎn)身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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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苡薇快到洗手間時,突然一個回身,對著跟在后面的保鏢兼司機(jī)伸手:“把你的手機(jī)借給我!”
    對方雙手交疊在身前,置若罔聞。
    郁苡薇氣急,要是在那個公寓里,早就開始砸東西:“我要給我小叔打電話?!?br/>
    “……”
    “你聾了嗎?”郁苡薇咬著牙,見對方不搭理自己,氣呼呼地轉(zhuǎn)身,進(jìn)了洗手間。
    這些日子,郁苡薇雖然不愁吃穿,但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尤其是在郁紹庭警告保鏢后,保鏢對她的要求更是充耳不聞,蘇蔓榕每天都會過來陪她,但說的最多的都是那句‘去把孩子拿掉’。
    她一點也不想把孩子拿掉,如果連孩子都沒了,那她跟裴祁佑就真的沒有一點關(guān)聯(lián)。
    既然裴祁佑那么想跟她劃清界限,她偏偏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他們之間,永遠(yuǎn)扯不清關(guān)系!
    打開隔間的門出來,郁苡薇去洗手,一不留神,腳下踩到了什么,眼看就要跌倒:“??!”
    “小心!”一道清悅的女聲在她身后響起,也扶住了郁苡薇。
    郁苡薇站穩(wěn),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女軍官,對方,正沖自己友好地微笑:“沒事吧?”
    “沒事?!庇糗愚逼擦讼伦旖?,剛發(fā)脾氣,但還是忍了下來,離開了洗手間。
    徐蓁寧看著郁苡薇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疏淡下來,轉(zhuǎn)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神色較為復(fù)雜。
    這個,難道就是爸爸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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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陪郁老太太看了不少嬰兒床,遇到做工精巧的,也喜歡得不行。
    “等孩子性別鑒定出來,咱們啊,就把那間儲物房收拾出來,好好裝修一下,女孩的話,就把墻壁刷成粉色,男孩的話,就刷成藍(lán)色?!?br/>
    郁老太太越想越覺得這未來的日子很美好:“等你肚子再大些,搬到大院來住,李嬸一個人,照顧不了你們?nèi)齼海撬麄儬攤z不愿意,就讓他們待在沁園,你過來就行了。”
    白筱聽老太太這么說,顯然還不知道郁紹庭打算出國定居的事兒,突然,不忍打斷老太太。
    這也讓白筱重新審度之前出國的決定。
    郁總參謀長夫婦年紀(jì)大了,他們渴望子孫團(tuán)圓、頤養(yǎng)天年,現(xiàn)在,因為她,兒子跟孫子又要出國。
    郁老太太看白筱不說話,以為她因為徐蓁寧不高興,左右看了看,壓著聲說:“別擔(dān)心,媽是站在你這邊的?!?br/>
    “……”白筱反應(yīng)了三秒,明白郁老太太這句話的意思,笑了,點頭:“我知道啊?!?br/>
    從御福樓點菜到來商城買嬰兒用品,白筱看出老太太在不停地給徐蓁寧敲警鐘,要不然徐蓁寧也不會氣成那樣。
    那邊,徐蓁寧回來,剛走近就瞧見郁老太太跟白筱挨著頭說笑,心情雪上加霜。
    “打完電話了?”郁老太太瞧見神色不愉的徐蓁寧,笑得臉上能開出花來。
    徐蓁寧勉強地扯了下唇角。
    郁老太太拿了兩套嬰兒連體衣給徐蓁寧看:“我說奶黃色的好看,筱筱說米白色好看,你說呢?”
    徐蓁寧想說,一件也不好看,她恨不得,白筱生不下來這個孩子!
    但面上,她拿過兩套衣服,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指著那套奶黃色的:“這套比較好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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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城的另一邊,郁苡薇跟蘇蔓榕從內(nèi)/衣專柜出來,頭一轉(zhuǎn),就看到了母嬰?yún)^(qū)里的白筱!
    “你又要去哪里?”蘇蔓榕一把拉住女兒,不讓她再瞎闖禍。
    郁苡薇看了眼那邊的白筱,“我就是想過去跟奶奶打聲招呼,我已經(jīng)好久沒回家了?!?br/>
    保鏢也往前一步,郁總說過,不讓郁苡薇接觸郁家其他人,怕她亂說話。
    “你們這是干嘛呢,我馬上就要出國了,難道,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能見一面?”郁苡薇委屈,挽著蘇蔓榕對保鏢說:“我讓我媽媽陪我去,有我媽媽在旁邊,要是我亂說話,就讓她捂住我的嘴?!?br/>
    保鏢為難地看向蘇蔓榕。
    昨晚,郁老太太還問起苡薇的行蹤,她只說女兒任性,受不了打擊,最近一直住在外面,想到他們月底就要出國了,蘇蔓榕對郁苡薇也沒之前那么嚴(yán)厲,所以跟保鏢點了點頭,就帶著郁苡薇過去打招呼。
    ……
    郁老太太最后把那兩套連體衣都買了,白筱不想讓長輩破費,搶過單子,去收銀臺付錢。
    “奶奶!”郁苡薇隔著一段距離喊郁老太太。
    徐蓁寧也跟著回頭,看到蘇蔓榕時,臉上難掩錯愕,而郁苡薇,已經(jīng)跑過來,挽住了郁老太太。
    郁老太太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孫女,雖然覺得這個孫女不懂事,但終歸是大兒子唯一的孩子。
    “這些日子都住在哪兒?怎么也不回家?”
    郁苡薇收到母親警告的目光,但還是夾槍帶棍地說:“我也想回去,但有人不愿意看到我……”
    “薇薇!”蘇蔓榕低聲喝止了女兒。
    徐蓁寧一雙眼死死地盯著蘇蔓榕,很多事,她想不出個頭緒來。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直露,蘇蔓榕察覺到,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一身軍裝的徐蓁寧,不曾見過,但還是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后對郁老太太說:“媽,你們繼續(xù)逛,我們還有些事,先走了?!?br/>
    郁老太太點點頭:“去吧?!?br/>
    等蘇蔓榕帶著郁苡薇走遠(yuǎn)了,徐蓁寧才回過神,問郁老太太:“剛才那兩位是——”
    “我的大兒媳婦,還有孫女?!庇衾咸吙粗鴭雰耗蚱呎f。
    徐蓁寧當(dāng)頭,仿佛被一盆冷水澆下,剛才那個,明明是白寧萱,怎么會是郁家的兒媳婦?
    她喜歡郁紹庭,當(dāng)然也對郁家成員做過一定了解,包括已過世的郁政東,還有他遠(yuǎn)在國外的妻女。
    郁政東的妻子叫蘇蔓榕,女兒叫郁苡薇……
    白筱付完錢回來,母嬰?yún)^(qū)已經(jīng)沒了徐蓁寧,只剩下郁老太太:“媽,怎么就你一個人?”
    “誰知道呢?!庇衾咸财沧欤骸罢f有要緊事,慌慌張張地就走了?!?br/>
    白筱其實也不高興跟徐蓁寧逛街,既然走了,也好,婆媳倆又逛了一會兒,然后打車一塊去了白筱的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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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拿了茶具上樓,郁老太太正站在書架前,摸摸這摸摸那,看上去對這里喜歡得緊。
    “這么個地方是怎么被你找到的?”
    白筱在卡座坐下,打算沏茶,茶道,她以前略有涉及:“是紹庭買下來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br/>
    老太太也坐回卡座,咕噥了句:“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小三原來這么會討女孩子喜歡。”
    “以前?”白筱對郁紹庭年少時的事情很感興趣:“以前,郁紹庭是怎么樣子的?”
    “小三他十幾歲時,有一回,有個漂亮女同學(xué)往他抽屜里塞情書,那天,剛好期中考試,小三那會兒成績不好,考試專打小抄,往抽屜里一摸,摸出一封信,不見了那幾張小抄……”
    “你也應(yīng)該看出來,小三的脾氣不好,現(xiàn)在還算收斂,以前更不得了,當(dāng)時啊,他沒有找到小抄,火氣立刻上來,也顧不得還在考試,大聲嚷著‘誰他媽往老子抽屜里塞廢紙,我的小抄呢’,這話,我一字不差地記著呢!”
    白筱突然想笑,她沒想到,郁紹庭這么不解風(fēng)情,心里卻莫名地舒坦。
    “遞情書的是他們學(xué)校校長的女兒,當(dāng)場也不考試了,哭著跑出教室,后來,老師就讓請家長,我去了,還得跟人家賠禮道歉,唉,那會兒,沒少替他操心,回了家,還得攔著他爸的雞毛撣子,免得把他打殘了?!?br/>
    “真的看不出來,”白筱覺得郁紹庭變化很大:“現(xiàn)在的他,性格很沉穩(wěn)?!?br/>
    也沒見他爆過臟話,就是在那啥的時候,言辭有些露/骨……
    郁老太太一個勁地揭兒子的短:“還不是被他爸給打出來的,他八歲以前,每天他爸從部隊回來,大院里大伙兒都能看到老子打著雞毛撣子在后面追,小子光著屁股在前面跑的一幕,父子倆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br/>
    一下午郁老太太還講了關(guān)于郁紹庭的很多幼時趣事。
    郁老太太離開之前,還感慨地說了一句:“很快,家里又要熱鬧了,他爸對孫子這輩倒是寵得很?!?br/>
    送老太太坐上出租車,白筱回到書屋,已經(jīng)是傍晚,跟小趙關(guān)了書屋,去學(xué)校接郁景希放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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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到學(xué)校時,下午四點四十七分,她聽小家伙提過,最近放學(xué)前,都要排練合唱。
    走到大禮堂門口,白筱聽到了里面的歌聲,她沒立刻進(jìn)去,在附近逛了逛,等里面唱的差不多了,剛準(zhǔn)備進(jìn)去,半路上遇到了吳遼明,小胖子拎了一袋子飲料,看到白筱兩眼發(fā)光:“景希媽媽!”
    這群小家伙,每回看到她都是不同稱謂,倒把白筱弄得有些不適應(yīng)。
    “我?guī)湍懔喟??!卑左阏f著,就要去拿他手里的袋子。
    吳遼明拼命護(hù)住袋子,不讓白筱拿走:“景希媽媽,我來拿就好了,景希說你有小寶寶了,不能受累的?!?br/>
    “這是景希告訴你們的?”
    吳遼明點頭,邊走邊側(cè)過頭,看著白筱,憨憨的表情:“他可高興了,還請我們喝汽水呢?!?br/>
    白筱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過,我有一次去上廁所,看到郁景希躲在里面哭,他還跟我狡辯,說是眼睛進(jìn)沙了?!眳沁|明擰了下眉毛:“景希媽媽,其實我知道的,他怕你有了弟弟,會對他不好?!?br/>
    “……”白筱真沒想到,郁景希為此哭過,她以為,他是真的想開了。
    “景希媽媽,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寶寶,還會對景希好嗎?”
    白筱的眼圈漸漸紅了,面對孩子純凈的目光,點點頭,聲音有些干澀:“會的,他也是我的兒子。”
    “我就說郁景希是杞人憂天??!”吳遼明呵呵笑了,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
    吳遼明拎著飲料,撒腿跑進(jìn)了禮堂,白筱站在門口,看著里面幾個孩子一哄而散,圍上去拿飲料。
    白筱一眼就瞧見了郁景希,因為個子小,被其他孩子擠來擠去。
    吳遼明伸著脖子,對郁景希喊道:“景希,你媽媽來了,在門口呢!”
    一時間,眾孩子紛紛扭頭,朝門口瞅過去,白筱被他們看得紅了臉,挽起唇角,友好地一笑。
    郁景希拿了瓶飲料,抓耳撓腮地,然后朝白筱跑過來,剛才唱歌使了勁,這會兒又跑得急,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額頭也滲出了細(xì)汗,白筱下意識地蹲下,拉住小家伙的小手:“唱完了嗎?”
    “嗯。”郁景希點了點頭,往后看了眼,牽著白筱的手朝外走:“我們?nèi)ツ沁??!?br/>
    白筱陪小家伙坐在大禮堂旁邊的池塘邊,郁景希捧著飲料咕咚咕咚喝了一小半,接過白筱遞過來的紙巾,胡亂地抹了一下臉,情緒不是很高,白筱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
    “沒什么?!庇艟跋F擦讼滦∽?,耷拉著小肩膀,臉上的表情不像是‘沒事’。
    “要是有不開心的,說出來,我?guī)湍阋粔K兒想辦法?!卑左憷^小家伙的手,肉肉地,包裹在掌心。
    郁景希抬頭,看著她,目光遲疑:“我唱歌,是不是走調(diào)?。俊?br/>
    “……”
    白筱愣了下,小家伙唉聲嘆氣:“他們都說是我沒唱好,馬上就要比賽了,要是還不行,要不我換掉?!?br/>
    “景希很喜歡唱歌?”白筱握緊他的小手。
    郁景希重重地點頭,“喜歡,可以跟大家一起玩,我請他們吃東西,他們也會帶吃的給我?!?br/>
    “離比賽還有一個多星期,以后每天放學(xué)回家,我就陪你一塊兒練歌。”
    小家伙狐疑地看她,白筱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別懷疑我的能力,我可是音樂老師。”
    郁景希心情瞬間好了不少,拿了大書包,迫不及待地拉著白筱:“好像家里沒有話筒,我們先去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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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紹庭回到家,一推開門,聽到一陣鬼哭狼嚎,配著音樂,擰起眉頭,朝客廳望過去。
    郁景希正站在沙發(fā)上,拿著話筒,表情投入地唱那首《讓我們蕩起雙槳》。
    郁紹庭的眉頭鎖得更緊,郁景希唱歌走調(diào),他很早就知道,也不曉得遺傳的誰,偏偏就愛唱歌,家里人都寵著他,所以也沒點破走調(diào)的事,但每回唱,他都會板起臉,久而久之,郁景希也就少唱了。
    “回來了?”白筱轉(zhuǎn)過頭,看到站在玄關(guān)處的他,笑了。
    郁紹庭臉色緩和,低低地嗯了一聲,換了拖鞋上來,那邊,李嬸已經(jīng)做好了晚餐。
    去廚房喝了一杯水,再出來,看到兒子還在那如癡如醉地唱,郁紹庭皺眉,拿著水杯,就要過去用遙控器按掉,結(jié)果,剛走進(jìn)客廳,白筱就起身,攔住了他,他側(cè)頭看著她。
    白筱的聲音壓得很低:“景希要參加歌唱比賽,這幾天,要在家里多練練。”
    “……”
    郁紹庭也低著聲,望著她,話卻是說的郁景希:“也不嫌丟臉?!?br/>
    “哪有你這么說自己兒子的?”白筱佯作不悅地瞪他,如今懷了孕,眉眼間,多了幾分風(fēng)情。
    郁景希唱完一曲,扭過頭,眼巴巴地看著白筱,水漉漉的大眼睛,像是等待著夸獎。
    白筱忙鼓掌,“比剛才好了不少,還有幾個音要注意?!?br/>
    郁景希把目光落在一直沒吭聲的郁紹庭身上。
    白筱朝繃著臉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郁紹庭的視線從她身上挪開,看著兒子,點了點頭:“挺好的?!?br/>
    ——————————
    晚上睡覺前,郁紹庭就白筱縱容孩子的行為說了自己的看法,他覺得,不該這么哄騙孩子。
    白筱不認(rèn)同他的說法:“孩子還小,需要大人的鼓勵和贊美,不然,很容易造成自卑的心理?!?br/>
    郁紹庭笑了笑,白筱覺得,他這個笑,諷刺居多。
    她推了推他的胳臂:“你要是有意見,說出來,冷笑幾個意思?”
    “……”郁紹庭躺下,關(guān)了燈:“睡覺吧?!?br/>
    白筱忍不住,又跟他提起徐蓁寧的事,她就是犯了小心眼,她就是見不得有個美女整天圍著郁紹庭轉(zhuǎn)。
    “剛才吃飯時,不搭理我,就因為這事?”郁紹庭一伸手,把她摟入懷。
    白筱趴在他的胸膛上,他不甚在意的態(tài)度,令她有些苦惱:“你就不能重視一點嗎?”
    “怎么重視?”郁紹庭一手滑到她柔軟的腰間。
    白筱沒接話,過了會兒,悶著聲說:“我有些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他問。
    “現(xiàn)在的生活,對我來說,太幸福,以致于,讓我忘了,潛在的危機(jī),那些被刻意隱瞞的過去?!?br/>
    代孕的事,她結(jié)過婚的事,這些,都是定時炸彈。
    “下個月,就帶你離開這里?!?br/>
    郁紹庭簡單的一句話,在白筱聽來,卻需要付出不少的代價,但她還是忽略不了,此刻心底的悸動。
    她也想,不顧一切,就跟著他,帶著景希,遠(yuǎn)走高飛。
    “如果不喜歡拉斯維加斯,還可以去別的地方,不過,暫時要現(xiàn)在拉斯維加斯住段時間?!?br/>
    白筱仰著頭,開玩笑地說:“郁紹庭,你也一大把年紀(jì)了,怎么想的還這么簡單?我們不管不顧地走了,你爸爸媽媽怎么辦?還有我外婆,他們年紀(jì)都大了,想要的,不過是晚年,有孩子陪在身邊。”
    郁紹庭眉頭鎖起,抓住她亂動的手:“不走,難道你想留在這里?”
    “……”
    白筱沉默了,留在這里,跟裴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她日子過得,也是膽戰(zhàn)心驚。
    郁紹庭摟緊了她:“這些沒事少想,我簽證都讓人辦好了,等公司的事交接好,我們就走?!?br/>
    ——————————
    這邊,白筱擁著郁紹庭,滿懷心思地入睡,另一邊,有人站在酒店房間的窗前,心亂如麻。
    徐蓁寧手握著手機(jī),下午從商城匆匆地下來,她追到了白寧萱,后來,一直開車跟在他們后面,一路到了一個小區(qū),她沒有小區(qū)的通行證,進(jìn)不去,但也在外面守了良久,直到天黑才回來。
    回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也更加確定這個蘇蔓榕就是白寧萱,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徐蓁寧猶豫再三,還是撥了首都家里的號碼,那邊,接的是保姆。
    “我媽呢?”她問。
    “太太在樓上洗澡,小姐,你等一下,我去喊她?!?br/>
    沒一會兒,電話就轉(zhuǎn)移到夏瀾的手上,不等徐蓁寧開口,那邊,夏瀾已經(jīng)開罵:“徐蓁寧,現(xiàn)在,我這個當(dāng)媽的是管不了你了是吧?你的腦袋瓜里裝的是不是豬腦,居然跑去豐城部隊的文工團(tuán)?!?br/>
    “你以為這樣,郁紹庭就會多看你一眼嗎?徐蓁寧,我也不怕打擊到你,換做我是他郁紹庭,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倒貼上去的,永遠(yuǎn)沒有自己爭取到的令人珍惜,你執(zhí)迷不悟,以后別來我這里哭?!?br/>
    原要出口的話,因為這番怒斥而咽下了肚。
    徐蓁寧哽了聲:“你還是我媽媽嗎?我不就是喜歡他,有什么錯?你可以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為什么我不能追逐我的愛情?你放心,我就算死在豐城,也不會找你去哭!”說完,就直接擱了電話。
    把手機(jī)狠狠地砸到床上,徐蓁寧倒頭就睡,她想到夏瀾的話,賭氣地,突然就不想告訴她自己的所見所聞!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千字,明天的更新里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