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章 可怕的燕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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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仕面色蒼白聲音顫抖地道:“大,大哥,你是說,今天跟我們動手,動手的,是燕云軍?!這,這怎么可能?!”其時,燕云軍早已威震天下,不管平時這個人如何猖狂自負,但只要一說到燕云軍,就會情不自禁地面露驚慌恐懼之色,周仕的這個反應(yīng)倒是很正常的,并非是他特別膽小之故。
周仕咽了口口水,問周榮道:“大哥,這不可能是真的吧?他們,他們怎么可能到咱們四川來?再說了,他們怎么會同宣撫使的人攪在了一起?”
周榮聽了周仕這情不自禁地一番話后,不由的心頭一震,心慌意亂起來:‘難道,難道安丙竟然已經(jīng)投靠了燕云?否則的話,燕云怎么會派出這樣一支力量相助于他?’隨即想到這一情況之下可能造成的結(jié)果,不由的面色蒼白,手掌都不自禁地發(fā)起顫來,咽了口口水。周榮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暗道:‘不要自己嚇自己,冷靜點,冷靜點!安丙似乎并沒有投奔燕云,如果他已經(jīng)向燕云投誠了,為何還要同燕云的密使不斷接觸?根據(jù)內(nèi)線獲得的情報,他們雙方似乎并沒有談攏!’
‘那么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在演的一出戲呢?似乎,似乎有這個可能,也許燕云方面還沒有準備妥當(dāng),因此故意以此來迷惑各方,特別是我!可是內(nèi)線獲得的情報應(yīng)該不會是假的,他們雙方在書房中密談,總不至于還要演戲吧?除非,除非安丙發(fā)現(xiàn)了內(nèi)線的身份!……’周榮狐疑不定,一時之間也無法確定安丙方面的情況和陳梟等人的身份。周仕站在一旁,看著周榮,大氣都不敢出,心中下意識地覺得,自己這一次是不是惹了大禍了?
周榮看向周仕,問道:“你覺得那些人,像不像燕云軍?”
周仕一呃,回想當(dāng)時的情景,“這個,這個我可說不好!那些人雄偉非常,殺氣騰騰的,倒像是傳說中的燕云軍!不過,不過這可是不一定的!”
周榮皺眉思忖片刻,神色嚴厲地對周仕道:“你給我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家里呆著,別去招惹那些人!如果你敢不聽話,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周仕唯唯諾諾,額頭上溢出了冷汗。
“好了,你回去吧。”周榮道。周仕也不敢多說什么,朝周榮拜了拜,離去了。周榮皺眉思忖起來。
安原回到家中,沒想到父親安丙居然還坐在大廳之中,于是走進大廳,朝父親行了一禮:“父親,您還沒后休息?”
安丙放下了茶碗,看了一眼安原,問道:“去你堂妹那里了?”安原點了點頭。安丙問道:“見到他帶回來的那些人了?”
安原一愣,十分茫然地問道:“父親說什么?堂妹她帶來了什么人?”安丙看見安原這個樣子,便知道他并沒有見到那些人,道:“你堂妹帶了一些朋友回家,也正是多虧了這些朋友,你堂妹他們才能在劍門關(guān)化險為夷。”
安原緊張地問道:“堂妹她的那些朋友是男人?”安丙皺眉道:“你已經(jīng)不小了,是我安丙唯一的兒子,處事要學(xué)會以大局為重,不要整天里只想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如今時局為妙危機四伏,你要在正事上多多用心,替為父分擔(dān)一點壓力!”安丙這么說,安原卻根本就沒聽見,他的思緒全在堂妹的身上:‘堂妹帶了男人回家?堂妹為什么不跟我說?’心心念念,患得患失,臉上神情陰晴不定。
安丙見兒子這個樣子,顯然自己剛才的一番話他完全沒聽進去,不禁又是惱火,又是無奈,嘆了口氣。
安原決定明天一早一定要去找堂妹把這件事情問清楚。皺了皺眉頭,隨即想到了堂妹交代的事情,連忙對父親道:“父親,兒聽說咱們成都有一個洛家商會,他們其實是揚州人。如今揚州為燕云占據(jù),這洛家商會在咱們四川經(jīng)營產(chǎn)業(yè)顯然是另有目的!他們肯定是燕云方面的奸細,兒認為應(yīng)該把他們都抓起來,以免燕云通過他們施行什么陰謀!”
安丙面露驚訝之色,“這太陽難道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主動關(guān)心這些事情!”
安原道:“兒也是四川的一份子,自然要為四川的安危福祉考量!”
安丙以為兒子終于開竅了,不由的老懷大慰:“你能如此,為父非常高興!”頓了頓,皺眉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們卻不能抓他們!”
安原大為不解:“為什么?父親明知他們不懷好意,卻為何還要留著他們?”
安丙道:“兒啊,你不明白生存的艱難啊!如今的形勢十分的微妙,各方都覬覦四川,稍微一個不小心,咱們就有可能落得萬劫不復(fù)的下場!”安原道:“這個我知道,三位皇帝、吐蕃,還有燕云都派了使者來游說父親!可這和處理洛家商會有什么關(guān)系?”
安丙看了一眼兒子,覺得這個兒子雖然學(xué)富五車,可是對于真正的大事卻是一竅不通,道:“這中間的關(guān)系大得很!如果我們處理了洛家商會,豈是善意的行為,燕云會認為這是對他們敵意的表現(xiàn),投誠燕云這條路豈不是就走不通了!”安丙平時是絕不會如此詳細地解釋一件事情的,然而此刻要教導(dǎo)兒子,便耐著性子詳加解說。
安原聽了父親的燕云,很不以為然,道:“我們士林中人也常常議論燕云。那燕云離經(jīng)叛道,無視圣人之學(xué),似如此也不過就是王莽曹操之流,豈能長久!咱們何必想要投奔他們?投奔他們,豈不是自取滅亡之道?”
安丙皺起眉頭,想說:圣人之學(xué),于齊家治國平天下是沒有用處的。可是卻感覺這話不太好說。一時之間倒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教導(dǎo)兒子,最后只能道:“燕云在如此短的時間便滅掉偽齊橫掃中原,驅(qū)逐金人,收復(fù)山西陜西,又一舉攻滅了西夏,兵鋒之銳當(dāng)世無雙!如果我們得罪了燕云,只怕會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安原哼了一聲,傲然道:“兵者,兇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燕云一味以武力解決問題,不過是匹夫,是暴徒罷了,絕不會長久!‘國家雖大,好戰(zhàn)必亡’,那燕云還不是一個國家,便如此窮兵黷武,自然滅亡得更快!我想要不了多久,中原的百姓就會起來反抗燕云暴政,燕云很快就會分崩離析了!”
安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安原解釋,只能沒好氣地道:“為父的決定難道還有錯的嗎?你只管聽著就是!”見安原還要再說,眼睛一瞪,道:“孔夫子難道教導(dǎo)你違抗父命?”安原一呃,只得唯唯諾諾。安丙站了起來,道:“為父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安原連忙拜道:“恭送父親!”安丙嗯了一聲,轉(zhuǎn)過屏風(fēng)離開了大廳。
安原不由的皺起眉頭,暗道:‘父親不愿意對洛家下手,這可如何是好?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肯定會惹得堂妹生氣的!她一生氣,可就不理我了!’想到這里,安原不禁慌張起來,只覺得堂妹要是不理自己了,那可就是天塌地陷的事情了!突然靈機一動,安原眼睛一亮,喃喃道:“我怎么把他給忘了!既然父親不愿意幫忙,我就去找他,他一定可以幫我!”一念至此,也顧不得已經(jīng)是深夜了,匆匆離家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陳梟正在吃早餐,顏姬從外面進來了。陳梟看了她一眼,不由的眼睛一亮,雖然跟顏姬已經(jīng)很熟了,然而每次見到她時,卻總還是不免感到驚艷。此刻顏姬身著的是一身黑色的武士勁裝,秀發(fā)束了一個馬尾,雖然未施粉黛,卻難掩絕色姿容,媚骨天生難自棄,濃妝素抹總相宜。其實顏姬的氣質(zhì)和李師師十分接近,只是她總是顯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與李師師相比就又別有一番風(fēng)韻了。
“公子。”顏姬行禮道。
陳梟微笑道:“坐下吧。還沒吃早飯的吧,一起吃。”顏姬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舀了一碗稀粥,一口氣喝完了。陳梟眼中流露出驚嘆之色,呵呵一笑。顏姬嬌顏微微一紅,隨即恢復(fù)了冰山美人的形象,抱拳道:“公子,就在剛才,清水袍哥派人給我們下了最后通牒,要我們立刻離開四川,否則就對我們不客氣!”
陳梟罵道:“,這些清水袍哥來湊什么熱鬧!”抬頭看向顏姬,笑道:“他們把你們當(dāng)做來搶他們地盤的了!”顏姬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隨即皺起眉頭,“清水袍哥在四川的實力非同小可,一旦開戰(zhàn),屬下就沒法協(xié)助公子辦正事了!”陳梟皺眉道:“也是我考慮不周,居然沒想到你們這一進四川會引起本地江湖勢力的反彈!”看了一眼顏姬,吩咐道:“想辦法與他們講和,如果可能的話,就將他們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