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第 158 章【小修】
諾頓給葉默收拾好,又給他換了一身衣服,然后才帶著葉默下樓去餐廳。
往日熱鬧的餐廳里很安靜,站在外面會讓人懷疑里面有沒有人,但是走進(jìn)去就可以看到里面坐著的一排排格蘭斯,他們聽到動靜就齊齊扭頭望過來。
等到阿德萊德咳了一聲,他們才收回視線。
葉默一直安靜地蜷在諾頓懷里,好像睡著了一樣,但去看他的話,就可以看見他睜著眼睛。
其他幾個人都有些不習(xí)慣,葉默平時是會抬頭,相當(dāng)主動地去打招呼的,自從前幾天阿諾教他可以用小叔叔、二叔叔這樣不帶名字的簡單稱呼后,他就開始熱衷于開始喊每一個格蘭斯,雖然有時候會多出幾個數(shù)字。
諾頓在葉默的位子前停留了一下,低頭去看葉默,葉默扭了一下頭,把臉埋進(jìn)了諾頓的懷里。
諾頓就徑直走過了葉默的兒童餐椅,抱著他坐下了。
阿德萊德把葉默的食物放到餐桌上,諾頓的面前,諾頓先把奶瓶遞到他嘴邊,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葉默咬住了,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吸。
葉默開始進(jìn)食,餐廳里的氛圍明顯輕松了一些。
雖然最后葉默也沒吃進(jìn)去什么東西,只喝了半瓶奶。
但格蘭斯們很快發(fā)現(xiàn)了葉默的變化,葉默安靜了很多,也粘人了很多。
而諾頓時刻抱著他,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
有時候放他下來,葉默就會自動地縮在諾頓腳邊,諾頓就只好將他再抱起來。
諾頓為此推掉了所有需要外出的會議。
所有人包括阿德萊德都以為這只是一時的,但一段時間以后,葉默不僅沒有好轉(zhuǎn),甚至更嚴(yán)重了,但除了這件事有些任性之外,葉默在其他方面又乖巧的出奇。
而諾頓對此的反應(yīng)是盡量待在格蘭斯宮殿,陪著葉默。
但雖然諾頓已經(jīng)盡量將大部分需要外出的事務(wù)都分配給了阿諾他們,但有些會議還是推不掉。
他先是把會議地點改到了格蘭斯宮殿,又把會議時間安排到了葉默平常午睡的時間。
一整個上午,葉默一直跟諾頓待在書房,期間跟阿諾還有艾德里安玩了一會兒,但很快又回到了諾頓身邊。
等吃完午飯,回到書房一會兒的功夫,葉默就在諾頓懷里睡著了。biqubu.net
諾頓把他小心地放在了書房的沙發(fā)上。
書房里其實有休息室,還有個套間帶著客廳跟臥室浴室,但葉默不肯離開諾頓。
阿德萊德只好給葉默在書房里安排了一個小沙發(fā),跟書房裝修配套,大小也正好可以讓葉默舒適的睡一覺,又放了葉默用習(xí)慣的枕頭跟毯子。
諾頓給他蓋好毯子,又俯身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隨后就看向了柏得還有自己的幾個兄弟姐妹,今天只有阿諾還有德恩烈在,艾德里安用完午飯就接替德恩烈去做事了。
諾頓不知道第幾次在頻道里囑咐道,【照顧好西瑞爾?!?br/>
阿諾應(yīng)了一聲,【放心吧,大哥?!?br/>
諾頓點了一下頭就匆匆離開了,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他要馬上趕過去。
等到諾頓離開。
柏得先嘖了一聲,在他看來,諾頓不比西瑞爾好多少。
……
格蘭斯行宮的會議室內(nèi),長長的會議桌上,除了最上面的主位,都已經(jīng)坐滿了人。
他們都穿著軍裝,坐得挺直。
整個會議室里落針可聞。
下一刻,會議室的門緩緩打開,諾頓的身影顯露出來,林秘書長站在他身后。
全體與會者都站了起來,低下頭顱,齊聲道,“格蘭斯永垂不朽,帝國榮耀永存!”
整個會議室里只有諾頓的腳步聲。
等到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宣布會議開始的時候,其他人才又坐回去。
林秘書長推了一下眼鏡,“此次會議針對下一年度外交政策的制定……”
諾頓如同以往一樣,手肘放在扶手上,輕輕支著下巴,聽著其他人的發(fā)言。
他有點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坐在下方的與會者,視線在葉知遠(yuǎn)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才移開。
……
書房里,柏得還在格蘭斯的頻道里跟阿諾他們閑聊。
他抱怨道,【諾頓是不是比之前更緊繃了,也太縱容西瑞爾了,簡直像要把西瑞爾綁在身上?!?br/>
柏得之前就察覺了諾頓的這種趨勢,但考慮到是他自己跟葉默見面的時候處理方式不太恰當(dāng),刺激了一下諾頓,他就一直都沒有跟諾頓提過這個。
阿諾有點不確定,【因為西瑞爾一直想粘著大哥吧,他在結(jié)繭期,情緒很不穩(wěn)定?!?br/>
【西瑞爾可比你們穩(wěn)定多了?!?br/>
除了最近有些粘著諾頓,但是這些可以理解,那孩子就是這個階段失去了母親,還有安全感。
柏得又想了一下一天二十四小時粘在諾頓身上的葉默,頭疼了一下。
算了,這種表現(xiàn)也算不上正常,葉默靠著一刻都不離開諾頓來補(bǔ)足自己的安全感,父子兩個問題都很大,但是想想還是諾頓問題大一點,如果一個孩子一直沒戒奶,那么一定是老給他奶瓶的那個人的錯。
柏得想著,瞥了一眼依舊在沙發(fā)上的葉默,然后就頓住了。
葉默已經(jīng)坐了起來,正在揉自己的眼睛。
阿諾還有德恩烈也注意到了,阿諾站起身,德恩烈嘖了一聲,也跟著去看他。
葉默的視線停留在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阿諾他們身上幾秒,隨后不安地掃視過整個書房,沒有找到諾頓,茫然道,“爸爸……”
柏得也過去了,他摸了摸葉默的臉,有點頭疼,“我可還沒準(zhǔn)備好應(yīng)付這個……”
話音未落,葉默就已經(jīng)嗚嗚哭了起來,自從那天晚上之后,葉默就很少哭了,除非沒看見諾頓。
阿諾在盡力解釋,“大哥馬上就回來,我們等一會兒,好不好?”
“爸爸,爸爸也、沒有了?!?br/>
聽到那個也字,阿諾就有點焦躁,他會忍不住回想起那個晚上從葉默那里感受到的情緒還有那些記憶。
“還有的,我馬上就去叫他過來?!?br/>
葉默一邊嗚嗚一邊點頭,但還是沒有停下來。
柏得先開口,“你不要騙小孩子,諾頓開會的時候不會讓其他人進(jìn)去的?!?br/>
阿諾反駁,“但會議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才結(jié)束,我們總不能讓他哭那么久吧?大不了把會議室的門轟開。”
最后還是德恩烈先上前,他把葉默抱了起來,“那就去吧,會進(jìn)去的?!?br/>
至少會讓葉默進(jìn)去。
柏得皺著眉,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德恩烈瞥了柏得一眼,“你確定,你想現(xiàn)在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早晚都要有這一天,告訴他們閉緊嘴巴好了,安靜一點就好了。”
等到德恩烈開門被告知權(quán)限不足的時候,柏得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并且躍躍欲試地想要拔劍,并且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沒有進(jìn)行嘗試,“我肯定也沒有權(quán)限,還是轟開吧?!?br/>
柏得都能想象到,到時候里面的人臉色肯定都很有意思,但他還沒時間玩,還是需要先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孩子。
德恩烈并不意外,他轉(zhuǎn)而用葉默的權(quán)限開門,這次驗證成功了。
門緩緩地打開。
在安靜嚴(yán)肅的會議室里,這點動靜非常明顯。
諾頓抬了一下手,會議暫時中斷。
他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門邊的德恩烈。
諾頓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伸手想接過葉默,但是被一側(cè)的柏得中途攔截了。
葉默見到諾頓就安靜了,倒是也不介意自己被柏得抱在懷里。
這樣一來,柏得的身影就完全毫無遮攔的出現(xiàn)在了其他人的視野里。
柏得若無其事地抱著葉默,并沒有理會會議室里其他人探究、訝異的視線,他抬頭,看向諾頓,“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諾頓?!?br/>
他輕輕用手指抵住了諾頓,毫不客氣甚至有點難聽的諷刺道,“如果你原本的打算就是想把他養(yǎng)成一分鐘見不到你就開始不安焦躁的廢物,那你成功了。”
柏得輕巧道,“你的西瑞爾會如你所愿,成為這樣一個廢物?!?br/>
不遠(yuǎn)處的林秘書長下意識攥緊了手里的文件夾,一邊的阿諾還有德恩烈甚至以為諾頓下一秒就要拔劍。
葉默完全讀不懂現(xiàn)場緊繃的氛圍,他聽到了他沒聽過的詞,快樂地大聲跟著復(fù)讀,“廢物!”
葉默被柏得的手臂攬住肚子抱在懷里,小小的四肢都隨著他的說話而搖擺了一下。
他說完之后,又去看爸爸還有其他人,想要跟往常一樣得到夸獎。
現(xiàn)場一片寂靜,幾秒鐘后,只有柏得夸獎了他,“沒錯,讀得真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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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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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