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番外之蕭墨白VS蘇楠——真的太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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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里,蘇楠滿腦子都是方才所發(fā)生的一切。
她怎么就動手打了他呢?
蘇楠側(cè)身躺在床上,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睡著了。
其實更在想,她怎么就和他發(fā)了脾氣呢?
不就是試穿衣服嗎?穿了又會怎么樣?有必要和他這么吵嗎?但是,偏偏就在那個時候沒有忍住,也不知道在較真什么,似乎如果就這么妥協(xié)了,那么將會成為沒有思想的木偶。
可能是因為,他那一句話的緣故。
——就算是游戲一場,但是規(guī)則得按我的來!
蕭墨白,對于你而言,這是游戲嗎?
或許,或許這是一場游戲。
可是對于我而言,并不是這么簡單而已。
實際上,早在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了結(jié)果,就知道這是一次冒險的游戲。她不該就這樣一意孤行的,為什么又要選擇和他在一起,只要不同意,就不會不舍。如果早些離開,是不是會更好。可是奈何,這一次竟然就放任自己了。
蘇楠瞧著自己的手,微微用力握住。
是太貪心了嗎?
所以才會去想要知道他是否會喜歡她的改變,所以才會不由自主地想聽到。
蘇楠無聲嘆息,手機再次打開,屏幕里的時間顯示著一點零五分。
已經(jīng)是凌晨了。
手機的屏幕閃爍著光芒。
沒有來電,沒有信息。
蘇楠的手指不斷地按到那個存儲項目,但是遲遲卻沒有按下?lián)艽颉H绱说呐e動反復(fù),也終于將電源耗盡。
屏幕的光芒不斷閃爍著,指示燈也在提醒。
蘇楠只是盯著那一閃一閃的指示燈,終于那光芒微弱,在一瞬間就轉(zhuǎn)為黑暗。
房間里也暗了下來。
蘇楠握著手機,焦慮難免。
但是,也終于將那一點點的沖動都化為虛無。
沒有了電,也不能打電話了。
隔天來到公司,蘇楠見到了蕭墨白。
午休時間,蕭墨白大抵是來找秦世錦的,他正和部門里的同事在說話。蘇楠在秘書室里,探出頭去瞧,只見他頎長的身影駐足于其中,鶴立雞群一般的顯眼,想讓人不注意也有些難。蘇楠卻在想,要不要說點什么,但是,又要說什么才好。
蘇楠坐在辦公椅里,盯著屏幕就這么糾結(jié)起來。
正當(dāng)她在天神交加的時候,只感覺一道身影從面前晃了過去。
蘇楠抬起頭來,果然是蕭墨白。
蘇楠沒有和他說上半句話,也沒有開口喊住他,而他也沒有停步,像往常一樣來騷—擾她,只是這么走了過去。隨后,她又看見他和秦世錦兩人折出走過。看這個樣子,是約了一起午餐。
蘇楠低頭,對著電腦屏幕發(fā)怔。
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怎么也看不進去了。
腦子有些微亂,她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下去,淡然一點,冷靜一點,不要如此在意。
因為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
所以,完全沒有問題的。
可是,蘇楠發(fā)現(xiàn)并沒有那么容易。
大概是她太貪心了。
蘇楠,是你貪心了。
真的太貪心了。
你竟然會覺得這樣是不夠的,這樣結(jié)束是不夠的,太不夠了。
※※※
空閑的周末,蘇楠想找陸展顏聚聚。
但是想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為人母,就不比從前那么自由。
只是這次實在是憋的慌,她電話了陸展顏。
“學(xué)姐,有空嘛?”
“有呀,我正好要帶著寶寶去散步呢。”
蘇楠致電陸展顏的時候,陸展顏正巧要帶寶寶出去散步,便問她愿不愿意。蘇楠當(dāng)然是應(yīng)允,于是就奔去她那兒碰頭。蘇楠從來只覺得秦世錦是一個豪門大少,雖然后來對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觀,但是今日一瞧,又覺得增了幾分好感。
秦世錦,已然是好好先生好好爸爸的模樣了。
蘇楠瞧著秦世錦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上車,將孩子所需的必備品一一裝入車?yán)铮d著她們到寧靜的公園,親了親寶寶的小臉,而后體貼的駕車離去,讓她們單獨相處……這一切讓蘇楠有所感觸,深深地打動了她。
說不定這個世界上,也有能夠白頭偕老的傳說。
說不定是真的。
兩人坐在長椅上,對面是清澈的湖泊,陽光明媚的午后,嬰兒車?yán)锏膶殞毧蓯鄣乃耍K楠取笑道,“真溫柔啊,學(xué)長都成了絕世好男人!”
陸展顏瞥她一眼,“你是專門來笑話我的?”
“哪有,我是專門來看寶寶的!我可是干媽啊!”蘇楠說著,低頭去望可愛的無雙。
“那什么時候給他們找個干爹?”陸展顏立刻嗆聲。
蘇楠單手托腮,認(rèn)真思忖道,“這種事情又不是上街買白菜,隨便挑一顆就行。”
陸展顏立刻追問,先前談到一半被打斷的話題再度拿起,“那來說說吧,你心里頭藏著的人,到底是誰?”
蘇楠一怔,她從未想過應(yīng)該如何去描述他,在她的心里,那是一個遙遠(yuǎn)的夢,夢里面是沒完沒了的四季,只是那個人卻永遠(yuǎn)走在她的前方,她試圖想要將步伐一致,但是奈何,怎么也辦不到。
陸展顏側(cè)目正望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蘇楠嘗試組織了語言,一開口卻是,“他是我的朋友。”
似乎從來沒有和陸展顏討論過喜歡的人,再加上對象是蕭墨白,更加難以啟齒了。
“認(rèn)識多久了?”陸展顏好奇問道。
蘇楠卻不知該怎么說了,算是朋友,可更加應(yīng)該是戀人,只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了,她輕聲說,“也有幾年了。”
“喔?然后呢?”陸展顏來了興致。
其實那些年來,各自忙碌著各自的生活,即便碰了面,感情的事鮮少會提。快樂和痛苦,都是自己決議之后要走的路,所以要自己承受。陸展顏還真是不知道蘇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只是心里邊,也存著某個疑慮。
腦海里浮現(xiàn)起他的容顏,又開始想念他了,這種想念帶了些微酸,蘇楠道,“然后,我也不大知道,他很忙,經(jīng)常出國。”
“出國?”
“恩,很多國家。”蕭墨白似乎要拓展國外業(yè)務(wù),倒也不是公司的業(yè)務(wù),大概是中正集團的,也或者是自家本身的,蘇楠也并不清楚。
陸展顏問道,“那他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說不好。”看起來一直是瞇瞇笑的,但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子的。
“會不會他也喜歡你?”
“也許吧。”就算他說了喜歡,也恐怕只是一時的。
“那就有機會啊!”
“……大概。”機會是有了,就是不曉得會有多久。
真是一團迷糊,瞧見蘇楠回答得這么模棱兩可,陸展顏不免嘆息,“不如把他約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他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在一家公司里,蘇楠也可以得到消息,聽說他又出國了。而且,她也不想坦然他們的關(guān)系,省的尷尬。
陸展顏卻是若有所思,而后笑道,“那就等他回來再約,總有機會的。”
蘇楠抬頭望向天空,白云飄浮著,忽然之間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瞧這個夏天,終于走到了冬天,在春天未來臨的時候,他們遠(yuǎn)隔在彼岸的兩端。
然后,又該何去何從。
—
眨眼今年也走到了尾聲,今天則是年前最后一個工作日,眾人都有些懶散。總經(jīng)辦的助理小麗一早就向她報備了事宜,雜七雜八的一堆。等到了下午,公司安排了年會。就設(shè)在大廈最大的禮堂里,近千人的員工都聚到一起,十分熱鬧。
表演聯(lián)歡過后,最興奮的就是抽獎環(huán)節(jié)。
特等獎是日本北海道雙人七日游。
小麗激動的抓著蘇楠的胳膊,雙眼放光,一直念著“我要抽中”,等她上臺去抽,結(jié)果想當(dāng)然的失望。她這邊下了臺,就趕忙回頭看蘇楠。蘇楠將票子遞給她看,只見刮開的灰色陰影處映著“新年快樂”這句祝福。
“哎呀,好可惜啊,沒關(guān)系,蘇秘書,錦總給你的紅包一定是特大份的!”小麗寬慰道。
蘇楠笑笑,秦世錦早先就分紅了給她,確實是個大份紅包。
最后,特等獎被財務(wù)部的員工抽走了。
小麗倒是還抽到一臺電飯煲,蘇楠卻兩手空空。
小麗還在念著那特等獎,有些不死心似的,蘇楠瞧著她懷里的電飯煲,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人家抽獎,都還能有個獎品,可她呢,什么也沒有抽倒。
到了最后還真是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
蘇楠坐在角落的椅子里,耳畔是眾人的歡樂聲,以及小麗不時和她說話的聲音。
突然,小麗喊到了誰。
那個稱呼,讓蘇楠整個人提起了精神,“瞧啊,蕭總來了!”
蘇楠下意識地抬頭,順著小麗的呼喊望著尋了過去,果然瞧見蕭墨白來了。距離上次見面,也有些日子了,大概是半個月了。在公司里幾日后,蕭墨白就飛到了國外。具體去了哪個國家,這次倒是沒有再說。只是現(xiàn)下一瞧,遠(yuǎn)遠(yuǎn)的,他慢慢走來,走向了主席臺。
可他卻沒有多大的變化,那些豐神偉岸的形容詞,都似乎不夠形容了。
蕭墨白拿著麥克風(fēng),對著眾人,那目光掃過人群,似在找尋著誰,第一句話便是,“各位,好久不見了。”
蘇楠坐在臺下,覺得幾日不見,真是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