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家番外——梵蒂岡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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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繁忙之后,秦世錦接到了一通電話。
那是凌嫣打來的。
只是,卻也已經(jīng)是陌生的號碼了。
秦世錦接起了電話,聽見那頭有些陌生,卻也有些熟悉的女聲,“嗨。”
“凌嫣。”秦世錦喊出了她的名字。
那頭果然就是凌嫣,她笑著說道,“哎哎哎,沒有想到,我才剛開口呢,你就聽出來是我了,我的手機(jī)都換了呢。怎么樣,最近還好么?”
自從多年前,他們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
就算凌嫣回國,身在港城,也不會見面。
秦世錦的圈子不過就是那么大,多半都是一些名流政要的宴會。而凌嫣身處娛樂圈,圈子更是不同了。只是說起來,也頗有些刻意的感覺。凌嫣避諱著和秦世錦相見,更甚至是一意孤行的,要和他徹底了斷。
仿佛這樣,才能重新調(diào)整好自己。
仿佛這樣,才能徹底地斷絕了那不該有的奢想。
然而這一切,秦世錦大抵是不知道的。
“恩。”秦世錦沉默地應(yīng)聲,簡潔到連話語都有些吝嗇的感覺。
但是凌嫣倒也沒有生氣,一貫的他,都是這樣的,不是么?
“聽說你自己成立公司了。”凌然又是說道。
即便身在國外,可是國內(nèi)的某些消息,還是會傳出來。比如他婚變的新聞,比如他中正危機(jī)的新聞,又比如前年他成立公司的事情。可其實(shí),起始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地想要知道他的動向他的消息。
所以當(dāng)年,才會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他要結(jié)婚。
更會在第一時間關(guān)注著,也知道婚變。
只是那一通電話里,她來不及說上半句,他卻只是告訴她,他一切安好,她不用多慮。
簡單一句,那么的從容,卻也撇清了她的擔(dān)憂和關(guān)心,撇清了她僅剩的可能。
于是,就看穿了吧。
“你都知道了。”秦世錦抽了支煙,淡漠說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英國這邊的報紙可是有你的特刊。”畢竟,他在英國還是極有知名度的。
秦世錦沉默著,并不說話了。
凌嫣說道,“我要結(jié)婚了。”
如同通知似的,可又好像是在確信,確信她是真得要結(jié)婚的事實(shí)。
“請柬我收到了,恭喜你。”秦世錦祝福道。
凌嫣笑了,“難道堂堂藍(lán)天公司的總經(jīng)理,只是電話里一句祝福,就夠了嗎?”
“那么你想如何?”
“錦,來參加我的婚禮吧,帶上你的那位一起。”只默了下,凌嫣微笑說道。
是的,就讓她看一看吧。
那位能夠陪伴在他身邊的女子,是不是她認(rèn)識的那一位。
※※※
“這是什么?”
突然他遞來一封信箋,讓陸展顏有些困惑。
陸展顏接過了,秦世錦則是起身,就要進(jìn)浴室。她打開一瞧,竟然是請柬。
而新娘的名字,讓陸展顏感到驚奇。
竟然是凌嫣。
影后凌嫣。
“我的毛巾和睡衣呢?”秦世錦永遠(yuǎn)也不會去記得,他的東西放在哪里。
陸展顏一邊瞧著請柬,一邊回道,“放在柜子里,第三個抽屜。”
秦世錦這才找著了。
“凌嫣的結(jié)婚請柬?”陸展顏扭頭問道。
秦世錦只身站在玻璃門前,倚著門道,“要不要去參加婚禮?”
他望著她,等待她的回答,有些小心翼翼。
畢竟,凌嫣也不是普通人,他們之間還有過另外一層關(guān)系。
雖然那已經(jīng)是很久遠(yuǎn)的過去。
那是曾經(jīng)了。
“你想去嗎?”陸展顏反問。
秦世錦的回答,很是隨意,“可以去,也可以不去。”
“那就去吧。”結(jié)婚的請柬,這樣的時候,她可不會小心眼。
秦世錦道,“你去不去?”
“我為什么要去?”陸展顏笑了,只是覺得他這樣謹(jǐn)慎的模樣,讓她覺得有趣。
從前的他,哪里會在意這些。去就去了,他總是任意妄為的。
“凌嫣和我通過電話了,說讓我?guī)е艘黄鹑ァ!鼻厥厘\是決計說不出口的,諸如怕她生氣之類。
“放心吧,我才不會吃醋。”陸展顏放下了請柬。
聽見她這么說,秦世錦松了口氣,可明顯的,又有些不悅了。他徑自走過來,坐在了沙發(fā)的椅臂上,瀟灑的姿勢,“你不會吃醋?”
“是啊,我要是吃醋,可吃不過來了。”他總是能夠吸引女人的目光,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后。如果真要較真,那不是給自己罪受。
“看來你對我很放心。”秦世錦瞇起眼眸。
“那是,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陸展顏說著,一只手還張牙舞爪了下。
“我是猴子嗎?”秦世錦瞪了她一眼。
“沒錯,你是猴子,我就是如來。”陸展顏不怕死地點(diǎn)了個頭。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了呀。”
“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他一臉固執(zhí),這讓陸展顏蹙眉,只好沒轍了,“好吧,那就一起去。”
秦世錦這才滿意,一把摟過她,低頭激烈地?zé)嵛恰?br/>
等到兩人一吻終了,只瞧見寶寶坐在他們的腳邊,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望著他們。
似乎是在詢問,爸爸媽媽在做什么?
陸展顏臉上一紅,“哎呀!”
……
凌嫣的婚禮舉辦地點(diǎn),設(shè)在意大利梵蒂岡,那是私人的婚禮儀式,所以媒體方面都是保密的。時間安排在周末,訂好了機(jī)票,一家三口就要出發(fā)。只是前一天,方嫻卻聯(lián)系了他們,說是要接寶寶去秦家過周末。
秦耀宗要見寶寶,估計多半是想念曾孫女了。
陸展顏本來就想著飛機(jī)會讓寶寶不適,旅途又那么遙遠(yuǎn)。這下只覺得解決了頭疼的事情,只讓方嫻給接走了。
寶寶已經(jīng)認(rèn)識方嫻了,所以并不抗拒。
被抱走的時候,都沒有哭鬧,反是高興地笑著。
等到寶寶一走,秦世錦一下將陸展顏抱起,“這下是兩人世界了。”
陸展顏無語,“秦世錦,該不會是你讓嫻姨來接走寶寶的吧。”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湊巧的事情。
秦世錦并不回答,只是以吻封唇。
—
那是位于意大利首都羅馬,城西北角的高地上的國家,梵蒂岡四面都與意大利接壤,是一個國中國。
坐在車子里,就往城中慢慢而去。
沿路都可以看見,那些雄偉驚奇的異域建筑。那些哥特式的風(fēng)格,帶著別樣的美麗,遠(yuǎn)處的墻面和尖塔越往上瞧去,劃分越細(xì),裝飾越多,也越玲瓏,那些建筑的頂上都有鋒利的小尖頂,直刺蒼穹的魄力,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獨(dú)特魅力。
那好似是突破了自由,到達(dá)了天的頂端,到達(dá)了自由的過度。
終于,車子停了下來。
“秦先生,小姐,歡迎你們來參加婚禮,這邊請吧。”接應(yīng)的人是凌嫣的助理,將他們迎了進(jìn)去。
那并非是多么氣勢磅礴的大型教堂。
只是一座在城市里再為普通不過的小型教堂。
零星的,在教堂外的空地上停了幾輛轎車,也沒有多么龐大的隊伍。
然而這樣的婚禮,卻有一股子溫馨透出來。
就在教堂的正門口,他們瞧見了新郎。
“好帥呢。”陸展顏忍不住輕聲贊嘆。
新郎是個外國人,眼珠是碧綠色的,深褐色的頭發(fā),身形很高大。他戴著眼鏡,瞧著十分文質(zhì)彬彬。再配上那身新郎禮服,愈發(fā)的帥氣,讓人眼眸一亮,不禁要為之贊嘆。
秦世錦皺眉,冷不丁說道,“你當(dāng)我是死的嗎?”
陸展顏愣了下,而后輕笑出聲,“秦世錦,你是吃醋呀?”
“你都沒有夸獎過我?guī)洝!?br/>
“好吧,你很帥。”
“沒誠意。”
“……”
兩人上前,和新郎打了招呼。新郎似乎是有所準(zhǔn)備的,一聽及他們,就微笑著說道,“她就在后邊的化妝間里,我讓人帶你們?nèi)ァ!?br/>
繞過回廊,在教堂后側(cè)的化妝間里,陸展顏終于見到了凌嫣。
她正在化妝,化妝師站在她的身側(cè),替她刷著睫毛。
凌嫣本來就是大美人一個,多年不見,依舊是艷麗無雙的。婚紗已經(jīng)穿在身上了,蓬松的裙擺,層層疊疊的。那頭棕栗色卷發(fā)被高高盤起,以珍珠點(diǎn)綴,發(fā)髻上有著公主王冠,白色的蕾絲頭紗遮掩而下,擋住了她優(yōu)美的側(cè)臉,她閉著眼睛,睫毛輕輕顫動著。
“凌嫣小姐,你的朋友來了。”助理喊道。
凌嫣睜開了眼睛,扭頭望向了來人。
秦世錦和陸展顏雙雙站在門口,陸展顏的手適然地挽著他,而他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那樣的隨意灑脫。
秦世錦一向都是冷漠的氣場,強(qiáng)勁而且不容人抵觸。那熟悉的英俊臉龐,是記憶里的模樣。
凌嫣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望向了他身邊的女子。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長發(fā)柔柔地披散在肩頭,沒有刻意地挽起,被風(fēng)吹拂的緣故,甚至還有些凌亂。但是就這么隨性的她,嘴角一抹弧度,那雙漂亮的眼睛,眼底散發(fā)出來的自信,卻是無法比擬的美麗。
“陸展顏。”凌嫣微笑著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亦是微笑,松開了秦世錦的手,送上禮物,“凌嫣,祝你結(jié)婚快樂。”
果然,他會帶來的女子。
是她記憶里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