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溫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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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錦無論到了哪里,都有一套本事。
還在酒店里,一個電話就派人送來了干凈的衣服。因為之前的電話里已經(jīng)知道今天要游玩,所以送來的衣服也不再是西裝革履。休閑的黑色POLO衫,以及長褲,簡潔而灑脫。洗了個澡而出,他又是之前那個英俊非凡的秦世錦。
秦世錦來到臥室,看見陸展顏坐在房間的窗臺上。
她已經(jīng)換上了平日里的衣服,米白色的T恤,七分牛仔褲,光著腳沒有穿襪子,就這樣坐在黃白色紋路的大理石窗臺上。她的目光,很遙遠(yuǎn)地眺望著窗外。一頭長發(fā)散亂披著,擋了她小半張臉。
臉部的輪廓線條,卻是非常的漂亮。
她太過沉靜,好似將自己隔離開。
仿佛誰也不能進(jìn)入。
這樣的畫面,讓秦世錦回憶起當(dāng)年在游艇上的時候,她也是如此。忽然胸口一悶,他開口道,“下去用早餐。”
陸展顏也不回應(yīng)他,只是從窗臺上下來,而后走過他身邊。
秦世錦伸手抓住了她,陸展顏輕輕甩開他,淡淡說道,“我自己會走。”
……
“早。”
陸展顏沒有想到一出門就要撞見同一時間出門的蕭墨白,本來就是心慌,現(xiàn)在是更加不寧,“早。”
秦世錦在她的身后,自然地扶過她的肩頭,將她帶了出去。
陸展顏卻有些不自在,不著痕跡地退開他身邊。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如此公然過。那個時候,除了工作,他們幾乎都留在公寓里。陸展顏只覺得他其實很沉靜,除了必要的應(yīng)酬。可是如今,他還有著未婚妻,卻在蕭墨白面錢,和她這樣一起出入。
實在是太過諷刺。
蕭墨白瞧見他們,并不感到意外,只似笑非笑地朝秦世錦招呼道,“走吧,向?qū)г谙旅娴取!?br/>
仿佛早就知道一樣,笑得很是適然。
被撞破的另一個罪魁禍?zhǔn)讌s十分坦然,秦世錦從容地點了個頭。
“特地來接我們回國?”蕭墨白笑著調(diào)侃,目光卻在陸展顏的臉上掃過,意味深長。
也只有蕭墨白知道,昨天他還在德國商談。恐怕是剛剛飛回港城處理完工作,就輾轉(zhuǎn)飛過來了。
整整一個來回,時差估計都還沒調(diào)整過來。
秦世錦并不理會他的調(diào)侃,只是問道,“今天有什么安排?”
“這可是要問向?qū)Я恕!?br/>
三人一起下樓,前往酒店的餐廳用早餐。
一名俏麗的女孩卻已在等候,瞧見他們立刻禮貌起身彎腰鞠躬。
蕭墨徑自走向了那個女孩在她的臉龐落下一吻,陸展顏卻不免有些驚訝。
她是這次翻譯的小姐,蕭墨白的動作還真是神速,不過也難怪,畢竟他也是個花花公子。
“陸小姐,您好。”
“你好。”
“小泉優(yōu)子,我們今天的向?qū)А!笔捘状蠓降亟榻B道,“他是中正的錦總。”
小泉優(yōu)子以熟練的中文,九十度鞠躬,禮貌對秦世錦說,“錦總,您好,我是小泉優(yōu)子,很高興見到您。”
秦世錦淡淡頜首。
蕭墨白輕輕摟著小泉優(yōu)子的腰,微笑補(bǔ)充,“也是我今天的女伴。”
一行人進(jìn)入餐廳用餐,陸展顏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餐單。不等她開口點些什么,秦世錦沉聲道,“給她一份清粥,配菜準(zhǔn)備一些,還有一杯牛奶。”
“好的,先生。”
陸展顏一愣,只能合攏了餐單。他都已經(jīng)點好了,她也不需要點了。
優(yōu)子瞧見他們這個樣子,也是心里明白了。這位陸助理,和錦總的關(guān)系不一般呢。
陸展顏卻想著,這下是四人行了。
只是這樣的組合太過突然,更像是一場艷—遇。
※※※
在餐廳用過早餐,一行四人先是前往富士山。
日本是一個園藝很普及的國家,一路望去每家每戶都妝點著花草,給人生機(jī)盎然的感覺。
向?qū)?yōu)子小姐很嫻熟地講說著這一路上的風(fēng)景,陸展顏的心思卻不在其中。
等到車子到達(dá)了河口湖,四人依次下車。
“各位,這里就是富士山,請大家往這邊看。”優(yōu)子微笑說道,“可惜現(xiàn)在不是三月,那個時候的櫻花盛開得非常漂亮。”
雖然沒有欣賞到櫻花,可是陸展顏瞧著清凌的湖水,也覺得精神為之一振。
此時,湖對面的富士山已經(jīng)露出山頂,山頂?shù)陌籽┰陉柟庹找鹿獠蕣Z目,山腰卻依舊是白云繚繞,如此景觀,美麗壯大,像極了傳說中的蓬萊仙島。陸展顏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富士山,現(xiàn)在這么近距離地看見,只覺得很神奇。
“陸小姐,您覺得富士山怎么樣?”優(yōu)子微笑問道。
陸展顏望著近在咫尺卻好似遠(yuǎn)在天涯的富士山,輕聲說道,“恩,挺大的。”
蕭墨白笑了,“你的贊美詞很特別。”
秦世錦站在陸展顏身邊不遠(yuǎn)處,這一路上,他們幾乎都沒有說過話。
“我們可以登上富士山看看。”優(yōu)子又是笑著說道。
河口湖四面環(huán)水,南面就是富士山腳。
游船靠岸,四人登上了富士山。
“富士山是日本第一高峰,橫跨靜岡縣和山梨縣的休眠火山,為三千七百七十五公尺左右,接近太平洋岸,東京西南方約一百公里,是日本國內(nèi)的最高峰,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之一!目前處于休眠狀態(tài),但地質(zhì)學(xué)家仍然把它列入活火山!”優(yōu)子如此作著講說。
“活火山?那么它會隨時爆發(fā)?”蕭墨白問道。
“也許現(xiàn)在就會爆發(fā)呢!”優(yōu)子笑著開起了玩笑。
陸展顏站在山口,往下望去,那冰封的火山盡頭,深不見底。可是卻有種感覺,好似又什么噴涌而出,那樣炙熱。
她想看看清楚,火山的盡頭,到底有什么。
于是她走近了一步又一步。
“陸小姐,您小心,這里很危險!”優(yōu)子在后邊大喊。
風(fēng)實在太大了,陸展顏根本聽不清。
只是有人卻突然從身后抓住了她,將她往后拉了一大步。
陸展顏一回頭,就看見秦世錦冷酷著俊容,兇神惡煞的模樣。
“你是不是找死!”秦世錦怒目質(zhì)問。
陸展顏一怔,“我才不會想死。”
“你不知道剛才很危險?”秦世錦的神色不好看。
“我只是在看火山。”
“你看火山,走這么近做什么!你就不怕摔死!”秦世錦冷眸喝道。
他的手還緊抓著她的,夏日里也是干燥而冰冷的,陸展顏卻想起那天在古城走窄道。
她當(dāng)時握著他的時候,卻是這樣想著。
沒有什么好怕,反正就算要死,也有他作伴。
河口湖的溫泉非常有名,是不可錯過的泡湯名地。
優(yōu)子早先就已經(jīng)訂好了一家超豪華溫泉旅館。
只是在分配房間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優(yōu)子原先只定了兩個房間。她沒有料到中正的錦總會突然到來。不過這一路上,她也已經(jīng)將錦總和那位陸助理看成是一對。暗自想了一下,就將鑰匙拿給陸展顏。
“陸小姐,這是你和錦總的房間。”優(yōu)子笑道。
陸展顏遲疑了下,卻沒有接,平靜說道,“我們要兩間房。”
一直在旁的秦世錦并沒有說話,俊容不起異樣的情緒。
優(yōu)子微微有些詫異,瞧向了秦世錦,見他沒有說話,就還是去補(bǔ)了一間房。
陸展顏所住的房間不是連號的,在比較偏遠(yuǎn)另外一道回廊。但是她并不介意,這樣反倒是更好。
“陸小姐,晚餐時間了。”優(yōu)子前來呼喊。
陸展顏笑道,“麻煩你了。”
在旅館里品嘗正宗的日本料理,喝著日本地道的清酒,實在是一種享受。
氣氛非常好,有三五個游客聚在一起聊天,也有獨自靜坐在一邊清閑的。而在那方小小的舞臺上還有小型的團(tuán)隊在表演,畫著濃妝的和服女子唱著的是輕快動聽的日本名歌。
蕭墨白挑了張靠墻的長形桌,這個位置能更好的看清舞臺上的表演。并且足夠四人一起坐,小泉優(yōu)子自然地在他身邊落座。
“陸小姐,過來坐吧。”優(yōu)子熱情地招呼道。
秦世錦已經(jīng)坐下,隔著小泉優(yōu)子和蕭墨白討論著什么,而她卻只能坐在他旁邊。
陸展顏坐下后,蕭墨白就和優(yōu)子小酌著酒談笑。
陸展顏不大能夠習(xí)慣日本的生冷食物,之前飯局應(yīng)酬的時候,沒有辦法,所以只少許吃了一些。現(xiàn)在這家旅館的食物卻也有溫?zé)彳浥吹模屗闪丝跉狻?yōu)子湊過來,輕聲說道,“這些食物也是錦總特意吩咐的哦。”
陸展顏愣了下,嘴里的食物,多了些復(fù)雜的味道。
“哎?這是什么?”小泉優(yōu)子突然驚奇地開口。
在他們的身后,小小的一張墻壁上貼了許多照片。
黑白的,彩色的,單人的,雙人的,多人的……
卻是滿滿一墻壁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陌生微笑的臉龐。
一對相擁大笑的外籍男女,他們并未看著鏡頭,只看著彼此的眼睛,對彼此的喜愛之意藏都藏不住,照片底下,有一行小小的字體。
陸展顏也轉(zhuǎn)身去瞧,總比這么坐著卻沒話說要好得多,至少不會那么尷尬。
優(yōu)子湊上去看,“寫的是什么?”
“這大概是西班牙語。”蕭墨白瞧了一眼,見她很有興致,便耐心地解釋。
“你會西班牙語?”優(yōu)子問道。
“我可不會,但是有一個人會。”蕭墨白瞧了秦世錦一眼,搖著酒杯笑著道。
“誰會啊?”優(yōu)子下意識地問了句。
蕭墨白卻笑而不答,優(yōu)子也是聰慧的女子,便也不再追問,放棄這個問題,轉(zhuǎn)而去看別的照片。
陸展顏卻是神色一動,她知道蕭墨白意有所指的那人是誰。
“想知道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秦世錦卻忽然不著痕跡地問道,低頭瞧著她。
“不想。”陸展顏頭也不回。
陸展顏說完,也不再理會他了。她的目光在一張又一張的照片上來回瞧著,注意力徹底轉(zhuǎn)移。
又是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家,這滿墻壁的照片里應(yīng)該就屬他們的年紀(jì)最大。老奶奶坐在輪椅上,滿臉皺紋微笑著,神情卻很安詳。老爺爺也笑著,平和溫暖。只是握著各自的手,輕輕地握著。
心里忽得一動,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恐怕就是這個意思。
“在看什么?”秦世錦又是忽然棲近他問她。
極輕的聲音,從他喉嚨深處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熾熱的氣息撲到她臉上。
燈光朦朧,陸展顏一回頭,只看得見他一雙細(xì)長的眼睛閃著灼灼光芒,有一種深邃的魅惑。
因為這樣的對視,陸展顏有些走神。
怔忪之間,他一下握住她的手,不是眾目睽睽,卻是在這么多人的時候。
陸展顏直覺地掙扎,反被他抓握得更牢。
“你放開!”陸展顏咬牙低語。
她不敢太大聲,怕驚動了一旁的蕭墨白和優(yōu)子。
本來他的到來就足夠惹人遐想,她甚至都不知道該要怎樣面對蕭墨白了,現(xiàn)在他又這樣糾纏,是要讓她怎樣。
此時卻有白光一閃,陸展顏仿佛被驚到,也顧不上了,一下甩開了他。
秦世錦似有不悅,余光掃向那白光的來源,眼神冷酷。
“先生,小姐,這是你們的照片……”旅館里的侍應(yīng)生原本是免費(fèi)替客人們拍照的,卻沒想到收到他如此寒冷的目光。意識到是打擾了,趕緊道歉,他恭敬地將快照的照片遞給他們,笑容誠懇地退離,“對不起,打擾了……”
而那照片上,他們之間的距離很小,都是側(cè)臉,互相凝視著對方。
甚至都看不見桌子下,他其實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秦世錦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紅色的火線飛快的向他的手指漫延,他吐出煙霧,瞧著手上的照片。
“你要不要?”他沉聲問道。
“不要。”陸展顏并不看他,想也沒想的回答。
“那好。”秦世錦冷聲道,只將照片揉成一團(tuán),而后一甩手扔了出去。
陸展顏不禁愕然,周遭的燈光變幻閃爍著,只看見一團(tuán)影子飛了過去,讓她皺了眉。
他們在一起那么久,卻還沒拍過照片。陸展顏不大愛照片,秦世錦是更加不喜,于是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要去拍照片。但是現(xiàn)在好不容易拍了,卻又被這樣扔掉,讓她忍不住心里一痛。
可又偏偏什么都不能說,還要假裝自己并不在乎。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就連一旁聊得正歡的蕭墨白與優(yōu)子都察覺到他們之間低靡的氣壓。
“今天玩了一天,有點累了。”蕭墨白有些慵懶地笑道。
優(yōu)子很是機(jī)靈,連忙說道,“泡溫泉可以很好的消除疲勞,這家旅館的溫泉水質(zhì)是最好的。”
蕭墨白側(cè)頭招呼秦世錦,“錦,要不要一起。”
秦世錦豁然起身,與蕭墨白雙雙走了。
優(yōu)子微笑說對陸展顏道,“陸小姐,我們一起去換泡溫泉的浴袍吧?”
“好!”陸展顏亦是起身,跟隨著優(yōu)子而去。
陸展顏從來沒有泡過溫泉,也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她跟隨著小泉優(yōu)子去換衣服,而后就聽見優(yōu)子喊道,“陸小姐,一會兒見吧。”
“一會兒見。”
隨后陸展顏也裹上了浴袍,而后由店員帶著前往溫泉池。
陸展顏走過屏風(fēng)一瞧,才發(fā)現(xiàn)這里室外的天然溫泉。
青竹板遞著溫?zé)岬娜粫r發(fā)出啪嗒聲響。溫?zé)岬乃畾饴釉谘矍埃:艘暰€。
她輕輕地入了池中,沸騰的池水一下子就放松了神經(jīng),陸展顏閉上了眼睛。
有腳步聲緩緩的響起,陸展顏還以為是小泉優(yōu)子,睜眼一看,立刻就愣住了。
水氣慢慢散開,一道高大黑影在其中。
她只需要一眼,就認(rèn)出了秦世錦。
“怎么是你?”陸展顏詫異。
秦世錦赤著精壯的上身,腰間裹著浴巾,也不回答,安然霸氣地步入溫泉之中。
氤氳開的水氣,將他的頭發(fā)潤濕,黑色的發(fā)絲,也變得柔軟起來。覆在眼前,有水珠順著滴落而下,整個人還是充滿了驚人的氣勢。
陸展顏十分尷尬,此時卻有服務(wù)生端著托盤走了進(jìn)來。
雖然服務(wù)生是個女孩,并且從頭到尾也沒有瞧向她,但也依舊讓陸展顏覺得不自在。
服務(wù)生很快就恭敬地離開了,秦世錦手邊放著清酒,他一邊喝著酒,一邊盯著她。
就好似在盯著屬于自己的獵物,那目光陰鷙而炯亮。
陸展顏終于憤而起身,想要離開。
旋即被人大力拉住,她終于爆發(fā),“秦世錦,你放開我!”
他卻幽幽的盯著她,眼睛里竄過一簇火焰,“不放。”
“你還想怎么樣?我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秦世錦皺起眉頭,沒耐性聽她說完就直接咬下去,野獸似得狂暴的吻,好像要把人吞掉的力度。
“唔……”陸展顏唇上傳來劇痛,雙手用力推拒,卻觸到他的肌膚,炙燙得讓人不安。
火熱的欲—望隨著這個吻的深入而漫卷全身,來勢洶洶。
這個吻狂肆霸氣,吞噬一切一般。
他貪婪而迫切,鍥而不舍又不知疲倦地輾轉(zhuǎn)反側(cè),撬開陸展顏的唇舌,深入內(nèi)里攪動糾纏。
頃刻之間,將陸展顏拖入他急迫的欲念當(dāng)中,她被吻到暈眩,勉強(qiáng)發(fā)出“嗚嗚”的抗拒之聲,昏沉著只覺得雙腿發(fā)軟,站都站不穩(wěn)。
秦世錦卻還是固定著角度與她火熱激吻,吞咽彼此的呼吸,當(dāng)他們分開的時候彼此的嘴唇都揉得發(fā)紅,肌膚滾燙而敏感。
“你也想要。”秦世錦的聲音帶著明顯情—欲,沙啞說道。
陸展顏渾身無力,手腳都軟得不行,又是氣惱,咬牙喝道,“秦世錦,你混蛋!”
不知是情動,還是溫泉氤氳的水氣落在了她眼里。
她一雙黑色的眼睛,浸透著叫人迷醉的水氣。
秦世錦一下?lián)ё×怂拇笫痔饺胨校蝗菘咕艿睦堕_她裹在身上的浴巾。
松散開的浴巾在溫泉中化開一團(tuán)柔白的顏色,像是韻開的情—欲,再也無法收起。
陸展顏急了,急忙去撈浴巾。
秦世錦卻強(qiáng)勢的抱住她,手指長驅(qū)直入。
“秦世錦!”陸展顏拼命掙扎,羞憤不已。
他立刻應(yīng)道,“我在這里。”
“秦世錦,你……”
他強(qiáng)硬的一下子扳開她緊閉著抗拒的雙腿,一下子擠入,退出了手,身體猛力一沖進(jìn)入了她。
絲毫不給她適應(yīng)的機(jī)會,他就這么猛烈的沖刺起來。
陸展顏無法承受而眉心緊皺,然而身體卻越來越適應(yīng)他的節(jié)奏。
陸展顏被沖撞得暈眩,她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只能緊緊咬住唇。她仰起頭,看見一片夜空,滿是星辰,閃爍著璀璨光芒。眼神卻迷亂得抓不住任何東西,無數(shù)的句子都碎成了片斷卡在喉嚨,那美好的星光因為他的動作而被撞碎。
那被打碎的星空,支離破碎,秦世錦的臉失陷在這朦朧的夜里,星光仿佛墜落進(jìn)他的眼底,閃閃發(fā)亮。
“啊!”他突然的猛烈沖刺,讓她一下恍神中叫了出來。
陸展顏的臉滿是紅暈,猛地張嘴咬住他的肩頭不放,直到嘗到血腥味道,也不肯松口。
溫泉的池水,泛起水花,隨著他的動作,漣漪不斷……
※※※
強(qiáng)制的歡愉過后,陸展顏累得沒有了力氣,連帶著頭暈起來。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沉默地推開秦世錦。可是已經(jīng)沒力氣了,就連走出池子,都
秦世錦瞧著她艱難的動作,就要打橫將她抱起。
陸展顏并不愿意,冷聲說道,“別碰我!”
她拿起浴巾將自己裹好,咬牙跨出了池子,拿起一旁的浴袍穿戴好。手指都還在發(fā)抖,浴袍帶子好半天才打好結(jié)。
她看也不看他,慢慢往外走。
可是雙腳一點力氣也沒有,全身都那么酸疼,陸展顏剛剛走了幾步,險些跌倒。
索性秦世錦眼明手快,急忙扶住了她,“你非要這么倔是不是!”
陸展顏使勁甩開他的手,只是一言不發(fā),跌撞地走了出去。
溫泉外邊,蕭墨白和優(yōu)子兩人也是剛剛出來,正等著他們來匯合。
優(yōu)子見陸展顏臉色潮紅,腳步卻很虛弱,便關(guān)心地問道,“陸小姐怎么了?”
蕭墨白微笑說道,“可能是溫泉泡了太久。”
陸展顏一聽到這話,只覺得臉上的溫度燙得嚇人,想起方才的歡愛,她愈發(fā)煩悶。
“不如一起去喝杯酒。”蕭墨白提議道。
陸展顏急忙道,“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秦世錦眼眸深邃,沉默地望著她離去的纖細(xì)身影。
陸展顏回到了客房,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也許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轉(zhuǎn)。可是她很慌亂,一直回想著秦世錦說的那句話,又是氣憤又是難過,心浮氣躁到不行。輾轉(zhuǎn)到深夜,還是沒睡著。
她干脆起身,換上衣服,想要出走出去。
不知不覺卻走到了方才用餐的庭院,此時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照明燈幽幽的發(fā)著光。
她想到了什么,頓了一下才走進(jìn)去。
陸展顏蹲在地上找尋起來,回憶著他扔照片出去的方向。
所幸還沒來得及打掃,她才找到了那張被揉成一團(tuán)的照片。
陸展顏站在那里,借著朦朧的燈光,看著揉褶的照片。她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慢慢地將照片撫平。
最后,她只是將照片貼在那面墻上,一個并不起眼的角落里。
她的手指輕輕觸摸著照片里秦世錦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