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8章 十來艘?
“什么?十來艘???”
王景猛地一聽這數(shù)字,人差點蹦起來十丈高,這下不但嘴巴驚的好似能吞下五六個雞蛋,連眼珠子都往外凸的好似能頂碎七八雞蛋一般——那震驚之情不能說是溢于言表,只能說是纖毫畢現(xiàn)了。
因為王景屬實沒想到居然能這么瘋狂……這些家伙偷船豈不相當于把五姓五望剩下的一半家底幾乎全偷了?
這。
王景臉色慘白一片,其難看程度在太原王氏所有成員之中有著蓬勃的再創(chuàng)新高趨勢。而王景之所以一瞬間如此懵逼,甚至不是因為這一下又折損了六十條船太多,而是,比例。
關鍵還是比例。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以來,王景先是莫名有一條船著火。
這一開始呢,當然是屬于某種祝融之災——是偶發(fā)的事故,而王景在得到下人稟報此事的時候甚至懶得跟他們逼逼,甚至懶得罵人,就這區(qū)區(qū)一條船的事故。
你也要來打攪老爺們取樂,你們這一個個的,果不其然是活的不耐煩了!
五姓五望的財富底氣居然被如此小看,對于那時躊躇滿志,一面要下定決心再度投入大筆資財擴張船隊、一面還要擺酒慶祝——為這幾乎將近一年以來李二都未能處理得了的,大伙在情報領域、在海上的船流、商埠之間建立的偉業(yè)而慶祝!
但緊接著十條船起火,這就給王景一下嚇醒了,這特娘的可就,這也太刺激了!居然一下十條,足足十條船,同時期貨,這事,里邊的內幕……無論是哪一種真相,只要能找出來,那都絕對是個恐怖無比的故事。
事情終于揭曉,王景在失去了足足一半的船隊規(guī)模后終于發(fā)現(xiàn),這事情還真是個。
如果是真有鬼神作祟,王景覺得自己要請來袁天罡李淳風這等大神那或許是不太可能,但其他各路名山名門里的道教大佬自己還是能搖過來的。這其實……也就可以說,算是不那么壞的結局。
但真實情況卻比這刺激多了,還真是李二出手并且用上了新式的高強武器,而既然是這種情況,事情對于王景來說就不是那么簡單了,這可就不是邀請某位名山名士出來做個法就能解決的。但即便是那樣的情況,折損也就才一半而已!
沒錯,雖然是一次折損了七十條大船,這么龐大的數(shù)量,全是神州所產(chǎn)的最好的頂配海船,只比連李二也有些用不起的鋼鐵戰(zhàn)船遜色一籌而已。然而比起其他任何船只,七十多條的數(shù)量,就已經(jīng)勝過神州東岸、南岸兩片大地任何一名豪富海商的全部身家了!只是即便這樣,七十多條按比例算,那也就一半,而之前的一艘船起火還有十條船同時冒煙的靈異事件,這比例就更不算大了。
而這次……
這次是本來就只剩下了七十來條船,居然就被手底下招募的二五仔,一次性給開走了五十多條!
這特么的就太惡心人了!
關鍵是這數(shù)目還很恐怖,更關鍵的是這數(shù)目在自己這邊整個隊伍,在整個五姓七望的兵力規(guī)模來看還極為恐怖,不是一般的恐怖。
這次的比例,直接就達到了八成!
這尼瑪,平日里一般人說,八九不離十,就是說做一件事基本上已經(jīng)成了。
而對于此刻的王景來說,這個話就正好可以反過來說,五姓五望這一年,這整整一年間苦苦攢下的一點點家底。
八九不離十,基本上算是完蛋了!
聽到這個數(shù)字的瞬間,這一次王景的臉色再度陷入了呆滯。
王景的臉色就只是發(fā)呆,而倒也沒有如同昨夜一般搞得一片煞白了,這讓裴寂不由得放心了不少,甚至嘴角還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而要說裴寂的這種反應。
雖然裴寂方才是火急火燎的過來找王景的不假,但對于裴寂來說,昨夜一夜兇險:又是李二的軍隊猛追又是狂風暴雨的極品海況,這說是九死一生就絕對不帶打折變成八死一生的。
現(xiàn)在能活著喘氣還能一本正經(jīng)的討論未來,這已經(jīng)很幸運了。
盡管這樣的感覺,對于裴寂來說實際上并不算穩(wěn)定,甚至也可以說并不是很長久,但是此時此刻這樣的念頭的確就是在裴寂的大腦里占有了重要的比例。
實際上也可以說,就是因為這種情緒使然,裴寂的主要關注點才落在王景身上……見自己幾個字說完王景突然又呆住,雖然沒有搞的什么臉色煞白那樣的情況,但裴寂還是不禁十分奇怪。
眼下這情況應該說還是挺慘的,這老王咋又愣住了呢。作為大伙的首席大儒,王景不是應該足智多謀。
裴寂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王景道,“王兄,咱們就這十條船,鄭兄盧兄還有崔兄他們正在盤點別的,這日后究竟作何打算。”
“呵呵。”
裴寂的問話還沒說完,終于,王景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奇異的笑容,以一個奇異的眼神,看向了裴寂……“還打什么算?沒有了。”
“啊?”裴寂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王景這是說的什么……不過接著,就見王景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咱們這一年來的積攢,這下就是連本帶利的全沒了。什么本錢都沒了,日后也就只有投靠羅馬人一途。”
“這前路如何,還有甚可謀劃,可說的?裴賢弟啊,咱們。”
王景臉上的奇異笑容,越笑越盛,“還是擺酒吧,正應了李盛小兒的那句詩,人生得意須盡歡么。”
……
戰(zhàn)斗終于結束。
對于柴紹也好,對于駱賓王也好。
東海的戰(zhàn)斗,就只是一次戰(zhàn)斗而已,壓根都談不上戰(zhàn)爭,甚至也可以說,不算是一次正經(jīng)戰(zhàn)役。
戰(zhàn)役這個概念,是專屬于陸軍的概念,陸軍才會有戰(zhàn)役這種說法——一般來講,就是圍繞某一座戰(zhàn)略重鎮(zhèn)進行的比較大規(guī)模的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