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回 霹靂神威震天下
,無奈三國 !
第六百零八回 霹靂神威震天下
鑌鐵棍刮定風(fēng)聲,勢猛而急。胡車兒作戰(zhàn)多年,本身又是胡人出身,對馬匹非常熟悉,一看李毅那匹馬臥倒的姿勢,就斷定這絕對不是什么拖刀計,回馬槍之類的絕招,故此,胡車兒一點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但是!胡車兒萬萬想不到的是,李毅卻是天刀王越得得意弟子。雖然李毅馬失前蹄不假。可李毅本身步下的功夫,那卻絕對要比馬上的功夫還扎實,還厲害。而不像一般武將那樣,馬有了什么問題,整個人也就全完了。
剎那間!只見李毅猛地一躥,胡車兒的鑌鐵棍就打空了。隨著胡車兒的馬匹往前沖,李毅就已經(jīng)閃到了胡車兒馬后。隨著刀光一閃,胡車兒也被李毅攔腰斬斷。李毅隨后牽起戰(zhàn)馬,翻身而上,繞場示威。
當(dāng)即,更大的歡呼聲,如同雷霆一般的散開。回蕩在山谷之中。
而相對于普通士兵的外行看熱鬧,無論是張秀還是張遼,都對李毅高看了一眼。
要知道,如此差異的大逆轉(zhuǎn),那可絕對不是一句幸運,或是什么可以斷語的。一般的武將上陣,那一身的甲胄、兵器,那就在百十斤上下。而且,越是猛將,甲胄越厚,這要是三重重甲的猛將,那身上的分量,絕對不下于二百多斤。故此,一般的武將落馬,那也就完了,一般沒有人幫忙,連移動都費勁。而如今這個李毅,雖然不是什么三重重甲。可那盔甲的分量也不輕。這李毅在不利的環(huán)境中,竟然還能如同步下將一般,利用小范圍的騰挪,斬了胡車兒。那基本功,以及體力和爆發(fā)力,那絕對不能小瞧。
此時,張秀也認(rèn)可了李毅的實力,而且,張秀也不想再失利下去。當(dāng)即躍馬而出。朗聲喝道:“敵將休走,待我張秀,取你首級。”隨后催馬上前。
而此時李毅,連殺兩將,那也是熱血上涌。雷鳴般的歡呼,更是刺激著李毅的血脈。個人英雄主義,在如今這個年代,那絕不是一兩年軍校生涯可以扭轉(zhuǎn)的。故此,原本穩(wěn)重的李毅,此時也根本沒想過走。眼看張秀上來,也不廢話,催馬上前,掄刀就砍。
然而,兩個人一交手。李毅就清醒了。張秀,力大槍沉不說,招法更是嫻熟。一槍緊似一槍,環(huán)環(huán)相接,不到十個回合,李毅就有點頂不住了。鼻洼鬢角,都流出汗來了。這不僅是體力上的消耗,更是精神高度緊張的結(jié)果。
張秀暗喜:再有十招,這小子必死無疑。
但是!李毅這么好的苗子,張遼哪能看著他毀在張秀的手上。張遼眼看李毅招法有些散亂,不是張秀的對手,當(dāng)即哈哈笑道:“張秀,你妄稱北地神槍,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先是派部下送死,現(xiàn)在又用車輪戰(zhàn)欺負(fù)后輩。真真的可笑!”
張秀聞言,羞臊難當(dāng),當(dāng)即提馬出圈外喝道:“小子!速速回去,換張遼前來送死!”
李毅雖自知不敵,可依舊在場上喘著氣,調(diào)和著氣息,并不退后。斗志也越發(fā)的昂揚。張遼從后而出道:“你且回去,待我會會張秀。”李毅這才退后。
幽州軍令如山。張遼乃是現(xiàn)今最高指揮,臨陣之時,只要不是張遼叛敵。連軍中大司馬都是要聽張遼決斷的。就算有什么錯誤命令,那都是要在事后討論的追究的。戰(zhàn)場上,軍中決不能有兩個命令,更不能有人不聽將令。
故此,李毅雖然有些不情愿,可還是退后了。
張遼待李毅退后,提刀上前,對張秀笑道:“將軍一代俊才,何故依附叛逆,與我皇為敵?我皇仁厚,愛才,重才。將軍若是歸依,必得重用。如若不然,大軍所過,盡成齏粉!”
張秀笑道:“漢室數(shù)盡。各路諸侯,成王敗寇。你主也不過是氣運好上一些罷了。而我自歸依曹丞相,受曹操厚待,無以為報,唯效死力爾。”
張遼聞言,點了點頭,不再勸說。只是說道:“如此,你我各為其主。當(dāng)可一戰(zhàn)!”
張秀點頭喝道:“好!”隨即催馬上前,提槍猛刺。張遼接架相還。二人戰(zhàn)在一起。
這張遼與張秀一動上手,其猛烈,比李毅交手之時,那又是不可同日而語。
哪張秀槍猛,猶如鬧海蛟龍。突刺連連,就如同一支遍布利刺的海膽相仿。一條槍,愣讓張秀使得好似千萬條槍相仿。觀戰(zhàn)的李毅,不禁嘆息:自己果然與張秀還是很有差距。
而那與張秀對敵的張遼,其刀法連綿,無窮無盡,遠(yuǎn)遠(yuǎn)觀去,就如同一條匹練,一層光幕,護住了周身上下。這又遠(yuǎn)比李毅的刀光如雪片,更勝一籌。這令交戰(zhàn)的張秀也不禁暗暗稱奇:這張遼原本的本事還稍遜自己一籌,幾年不見,何以如此突飛猛進?
張秀當(dāng)然想不通,這人當(dāng)然是有了壓力,才會飛速進步。這張秀在曹操這邊,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上將,也就許褚、夏侯敦可堪對手。那前進的動力,自然有限。雖然張秀上進,武藝沒放下,幾年下來,自覺大有進步。可他又如何比得了張遼壓力大。
那幽州,高手云集,且不說呂布、張飛這樣的絕世高手。趙云,顏良,文丑,華雄等等,那也會促使著張遼飛速提高,更何況,還有馬超等后起之輩,哪怕是幽州并不以個人武勇作為最后晉級評判,那對張遼這樣的武者來說,那也是絕大的刺激,這實力自然突飛猛進了。
馬打盤旋,這一戰(zhàn),溜溜打了半天,未分上下高低。眼見天色將黑,張遼的營寨更是早已立好。張秀自覺地再打下去也沒什么意思,隨即喝道:“天色將晚,你我明日再戰(zhàn)。”
張遼打了半天,也覺得自己和張秀半斤八兩,絕不是短時間能分高下,隨即也就同意,二人各自領(lǐng)兵回營。
那張秀回營之后,心中懊惱:出去一趟,不僅沒有破了張遼的營寨,反倒折了兩將。明日當(dāng)與張遼決一勝負(fù),重振我軍士氣。
張秀想得很好,睡得也很踏實。但是,次日天明,不等他去找張遼,張遼自己就來了。只不過,張遼根本就沒有討敵叫陣。而是直接就在張秀營外,列開了陣勢。
張秀得報之后,很是奇怪:張遼這是何意?難道他準(zhǔn)備就此直接攻打本寨不成?
張秀急忙領(lǐng)人上寨墻。只見青龍大營一箭之外,幽州軍士,一個個,一排排,重甲厚盾,手持利斧,屹立當(dāng)前。卻不是幽州馳名的重甲騎兵,而是幽州早就快退出戰(zhàn)斗序列的重甲步兵。敢情,幽州也知道騎兵不利于攻城,在如今中原堅城眾多,要全面進行攻城戰(zhàn)的時候,這本來在移動上不如輕步兵的重甲步兵,又被重新起用了。
不過,這些重步兵,如今排好陣勢,卻沒有進攻。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可那沉重的氣氛,卻壓抑著戰(zhàn)場。
張秀一看不好。這種重步兵,弓箭難傷。自己這青龍大營,雖然堅固,可終究不是堅城,若是被他們沖到近前,寨墻可當(dāng)不了他們幾斧子。當(dāng)領(lǐng)兵而出,依墻而戰(zhàn)。才可堅守?zé)o憂。
張秀拿定主意,急忙領(lǐng)兵而出。
可張秀剛剛開開寨門,兵馬出來一半,天空中幾十個斗大的東西掠過。還沒等張秀反應(yīng)出來這是什么,那些東西已經(jīng)落入人群。隨之,驚天動地的巨響,連綿響起,如炸雷,如山崩。呼啦啦,張秀寨門前的兵丁,那就倒下不知凡幾。就連張秀的寨墻,也有些崩裂。
沒錯,這就是劉明自走神雷車配上霹靂神雷的威力。
雖然,這幾十枚霹靂神雷,其射程,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現(xiàn)代火炮,也就跟小鋼炮的射程差不多,其威力,也絕沒有二戰(zhàn)時的炮彈威力大,充其量也跟抗日時期的土地雷相仿。這幾十枚霹靂神雷更不可能對張秀得五萬大軍有過多地殺傷力。
但是!在如今這是時代。那就是不得了了。其射程,遠(yuǎn)遠(yuǎn)比曹操的那些霹靂車遠(yuǎn),其精度,由于統(tǒng)一炮彈和標(biāo)尺,曹操的那些簡易東西,更是沒得比。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那霹靂神雷除了殺傷力之外,那聲響巨大,更是主要原因。
這年代,除了劉明有新兵訓(xùn)練營,軍兵職業(yè)化,專業(yè)化之外,其他各家的兵丁,又有哪一個是如此專業(yè)化的。如此巨大的聲音一起,那些軍兵不知何物,那早就懵了。各自亂作一團,那危害,比幾十個霹靂神雷的爆炸,更是厲害。
當(dāng)時,張秀手下的兵丁就亂作一團,向營寨中潰退。就連張秀留守在營寨上的兵丁,也是各自奔逃。
沒別的,這張遼可不是發(fā)射幾十個霹靂神雷就完了的,一波完了,又是一波。這種情況下,張秀這幫軍卒,那怕是在精銳,也是受不了的。
不過,這還是張秀占了地形的光。這要不是張遼軍隊在這種環(huán)境下展不開,自走神雷車也只能幾十個靠前,張遼早就千雷齊發(fā)了。如今,只能輪流發(fā)射。威力小了許多。張遼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不過,相對于張秀來說,那就足夠。
而此時,眼看著張秀大營的潰退,張遼一擺手。早就布置好的軍令,立馬就傳了下去。張遼大軍前排的重步兵,隨即兩兩合并,當(dāng)即閃出數(shù)十道通道。而跟隨在重步兵之后的輕步兵,立即全速進攻,搶占青龍大營。而在其后的自走神雷車,也隨之加大了射程。進行炮火延伸打擊。
敢情,張遼的這些鐵甲重步兵,并不如同張秀所料一般,乃是攻城用的。雖然,這確實也是鐵甲重步兵的一個功能。但是,如今對張遼來說,更多的確是防止對方突擊,保護自走神雷車的安全。
此場戰(zhàn)斗,那是一點沒有懸念的,哪怕曹操青龍大營經(jīng)營的再好,在如今突如其來的新式武器打擊下,那也是不堪一擊的。光只是那霹靂神雷巨大的聲響,就把張秀兵丁下破膽了。甚至就連鋼膽張秀,在面對如此猛烈爆炸,以及數(shù)塊彈片的穿透下,也只能攜重傷,隨著兵丁撤退。
對此,張遼即是興奮,又是有些不滿足。這仗打得也太輕易了。
不過,曹操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的青龍大營,也不是全無功用的。那青龍大營的后路山上,早就囤積了無數(shù)亂石。有軍兵日夜駐守。張秀率部逃出青龍大營,隨即下令以亂石阻路。張遼的追兵,也隨之被擋上了。讓張秀得以領(lǐng)兵逃脫。
此時節(jié),張秀負(fù)重傷,又丟了青龍大營。那真是窩火不已。好在這青龍大營,本就是作為濮陽的前哨,防止幽州偷襲的。張秀雖然丟失,可在如此強勢面前,那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張秀對于如此莫名其妙的丟失青龍大營,也是很不服氣,強撐著領(lǐng)兵回濮陽。
此時,濮陽領(lǐng)兵的,乃是曹操派來的大將于禁做主。手下李典、樂進。連同他帶來的五萬兵丁,以及原本濮陽當(dāng)?shù)氐奈迦f駐軍,共有十萬兵馬。
當(dāng)張秀領(lǐng)著敗兵一回來,把自己失利的原因一說,于禁當(dāng)時大驚。于禁領(lǐng)兵多年,打仗,那是一點都不怕。別說是如今張遼只有十萬之眾,而于禁在匯合了張秀的敗兵之后,兵力已經(jīng)達到了十三萬。就是張遼有三十萬,于禁有十萬。憑借著堅城。那于禁也是一點不在乎的。
但是,如今如張秀所說,幽州軍能發(fā)射神雷,開碑裂石,那就不得不讓于禁變色了。若幽州軍能開碑裂石,那濮陽堅城就不足以為憑。而野戰(zhàn)的話,不說幽州軍野戰(zhàn)五雙。就沖著那開碑裂石的東西,那也絕對不是血肉之軀可以力敵的。
于禁當(dāng)即一面下令全城警戒,一面命人快馬上報曹操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