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回 斗
,無奈三國 !
“丞相大人,若是我等恕劉明無罪,并給他三十萬石軍糧。確有可能令那劉明退兵。但是,如此一來,咱們又該向咱們召集的那些各路諸侯如何交待?那董卓到是好辦,他臨近劉明的領(lǐng)地,今后還要仰仗咱們支援,斷不敢破壞這個抵抗劉明的聯(lián)盟。可那袁術(shù)卻離劉明領(lǐng)地甚遠,且袁術(shù)的為人自大,若是咱們不給他一個交待,他必然認定咱們有心欺騙,其目的是為了引誘他與劉明相斗,而咱們卻從中漁利。以袁術(shù)那心胸狹窄的性格,他必然會率大軍來攻擊咱們,那袁術(shù)雄兵三十萬,更有紀靈那樣的猛將,以咱們?nèi)缃竦膶嵙Γ词故悄軕?zhàn)敗袁術(shù),恐怕也會因此一蹶不振,那就更別提是聯(lián)合董卓挾制劉明了。這恐怕也是劉明的詭計之一吧。還請丞相三思呀。”程昱誠懇地把自己推測到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個?”曹操一下子有點犯難了。程昱說得確實有道理呀。別劉明跑了,自己到成頂缸的了。曹操看著程昱問道:“不知仲德有何妙計?”
“依我之見,咱們?nèi)缃裰恍璋幢粍樱涎訒r刻即可。正像子遠剛才所說,咱們?nèi)羰敲叭慌c劉明交手,只會把劉明滯留在咱們的地盤上,平白給他人做了誘餌。故此,咱們絕對不能和劉明交手或糾纏到一起,只要咱們拖過幾天,等董卓他們的兵馬發(fā)動了,那劉明為了顧全幽州的安危,也就不得不退兵了,而咱們也可借口因為長期牽制劉明的主力而損傷過重,讓袁術(shù)他們?nèi)ゴ蝾^陣,如此一來,咱們即用不著食言,也能從中漁利了。最主要的是,只有長時間的對劉明進行持續(xù)的打擊,這樣才能從根本上拖垮劉明的實力,而咱們也能利用劉明削弱其他諸侯實力的同時,吸納那些弱小的諸侯勢力,從而壯大咱們自己。若不然,咱們養(yǎng)精蓄銳了,可那劉明也同樣的飛速發(fā)展了。以咱們落后于劉明的實力,咱們要想追上劉明,那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程昱從實際出發(fā),穩(wěn)扎穩(wěn)打的為曹操策劃著。
曹操點了點頭,還是程昱考慮問題周詳呀。雖然曹操覺得程昱的計劃還有一點小瑕疵,可曹操仍然決定按著程昱的計策去辦。可還沒等曹操開口,那許攸又在旁邊插言道:“孟德不可草率,此策大大的不妥。”
“噢。子遠有何高見?”曹操開心的問道。在曹操的心目中,自己手下的這些幕僚能各抒己見,互相彌補漏洞,那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功用。而且經(jīng)過這樣再三推斷的計略,那才是真正完善的計略。
“適才仲德所言,非是吾沒想到。而是劉明那計策之中,含有更大的陰謀,這才令吾不做此考慮。”許攸傲慢的說道。
許攸這話已經(jīng)有點開始針對起程昱來了。那意思是程昱想的那些都太簡單了,簡單到許攸都懶得說的地步。程昱跟許攸自己比起來,那差的,實在,太遠了。
這倒不是程昱有什么得罪許攸的地方,而是程昱剛才說得那計策,雖然程昱是一心一意,出自為曹操的今后發(fā)展而考慮。可是,這程昱的計策卻是在許攸獻策之后說出來的。而且還幾乎否定了許攸的意見,這就不由得許攸不惱羞成怒了。許攸認為程昱這是在落自己的面子。有心動搖自己在曹操手下第一謀士,第一閥主的地位。這是許攸萬萬不能允許的,許攸可不想自己當(dāng)初在袁紹那里受到審配、郭圖等人的壓制的情景在曹操這里重演。許攸要堅決的打壓程昱,以樹立自己的威嚴。
可惜。許攸雖然機智,但是許攸的為人處事實在是太不夠圓滑了。那程昱在曹操這里的資歷,實在是比許攸老的太多了。而且,程昱的謀略在曹操這里,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如今許攸如此傲慢的表現(xiàn),當(dāng)時就令曹操絕大多數(shù)的老部下,大為的惱火。
程昱不如你許攸?那我還不如程昱呢,那豈不是我更不如你許攸了?曹操手下能聽懂許攸話中含義的手下,絕大部分都如此想著。現(xiàn)在他們只是在等曹操的決斷,同時也在看許攸到底能說出些什么不一般的言論。故此,他們都在忍耐著。
曹操當(dāng)然也聽懂了許攸話中的含義,曹操當(dāng)然也在不高興。程昱那可是曹操手下的老臣子了,一向是忠心耿耿。況且這回要是沒有程昱鎮(zhèn)守許都,并給曹操獻了如此絕的主意。曹操這回可就完了。而且,曹操對許攸暗地里拉幫結(jié)伙,建立閥門,曹操那心里面也是大大的不高興的。只是這許攸如今還是一面幌子,一面曹操禮賢下士,愛才如命的幌子。同時這許攸的智慧也確實有幾分可取之處。故此,曹操也在同樣的忍耐著。
就像如今,雖然曹操不喜許攸的言論,雖然曹操心里面在不高興,可曹操照樣面帶欣喜的說道:“子遠此話怎講?”
許攸在眾人的注視下,洋洋得意的說道:“仲德適才的計策,恐怕沒有考慮曹仁將軍的安全吧?”
許攸這一句話,確實切中要害。以程昱那么務(wù)實,那么狠辣的人,怎么可能會顧慮到一個被俘人員的安全呢?哪怕這個人是曹仁,是曹操的本家兄弟。程昱都會是一視同仁的。程昱的狠辣,那從來都不是光對外人如此,即使是自己人,那也是如此的。
耳聞許攸的言論,曹操心中若有所動。曹操拿眼看向了程昱。
程昱神色不變得回答道:“曹仁將軍為國捐軀,舍生取義。那也是值得的。只要咱們能抓住機會,實現(xiàn)丞相的千秋大業(yè)。曹仁將軍一定會高興的。”
程昱的話,當(dāng)時就引起了以曹洪為首的一干曹氏宗族的極大不滿。有道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曹洪當(dāng)時就躥了出來怒喝道:“放屁!我家兄長的生死,豈是爾等兒戲的!”
“嗯……。仲德只不過是提出戰(zhàn)略的構(gòu)想,此事危及到朝廷的興衰,豈是你胡鬧的!退下!”曹操沉著臉把曹洪喝退。
許攸在一邊心里那個美呀。雖然許攸從心里面非常認同程昱的說法,該犧牲,就得犧牲的嘛。可許攸依然在心里得意的暗罵道:真是一個吃人肉的畜牲,真是沒人性呀。這種隨便犧牲他人的話,你就說得那么直白,那么輕易?你就不會婉轉(zhuǎn)一些嗎?而且,什么叫他也會高興的?被犧牲的家伙會高興的起來嗎?
雖然許攸心里在罵街,可這并不影響許攸的表面風(fēng)度。許攸搖頭晃腦的說道:“仲德此言紐矣!仲德這想法,那可就正中了劉明的詭計了。以人質(zhì)混淆對手的視聽,動搖對手的軍心,然后再展開快速的奇襲,那可是劉明慣用的手段呀。昔日,劉明以文丑為質(zhì),令袁紹以巨額軍糧為贖金。那袁紹也正是如仲德這般的想法,認為犧牲一個文丑,可以換取殲滅的劉明的大好良機,從而中了劉明圈套。令自己手下的將領(lǐng),軍心渙散,更逼反了顏良,這才令袁紹眾叛親離,最后落了一個慘敗的下場。如今,劉明不過是舊計重施爾,想那曹仁將軍,乃是孟德的同宗兄弟,而那劉明索要的贖金也并不是許多。若是孟德依了你的計策,天下人必然認為的孟德乃是一個寡情薄義之人,一個連本家手足都不重視的人,又怎么可能會重視他人?如此,孟德必失天下人之心。即使咱們暫時能在與劉明的作戰(zhàn)當(dāng)中取得一定的利益,可長久的發(fā)展,必然是咱們損失重大。何況,即使是不考慮今后的發(fā)展。咱們也不能保證在犧牲了曹仁將軍之后,必然能獲得巨大的利益,如此,曹仁將軍的犧牲,豈不是有些不值?況且,曹仁將軍在咱們的軍中,手足眾多,曹仁將軍的本家子弟,更是孟德的軍中核心。若是曹仁將軍被犧牲,必然令孟德的同宗心寒,即使是他們?yōu)榱祟櫲珜γ系轮伊x,不會背叛孟德,可他們也難免會對孟德產(chǎn)生不滿。若是咱們的軍心因此動搖,劉明再次依計奇襲。恐怕咱們并不能抵擋劉明軍隊多時,那劉明奇襲袁紹,隨后再抵御董卓的手段,那可是咱們的前車之鑒呀。孟德不可自誤爾。”
許攸的話剛說完,那曹洪就忍不住地再次上前說道:“主公,我大哥對您可是一片忠心,若是為了天下大業(yè),我大哥有所犧牲,我曹洪和大哥,絕對毫無怨言。我兄弟二人,早在跟隨主公之前,就做好了必死的覺悟。可如今正像許先生說得那樣,這是劉明的一個計策,是為了敗壞主公您的名聲。您可千萬不能中計呀。那樣大哥死得就太不值了。他就算是死了,也決不會甘心的。”曹洪說得那是聲淚俱下,到后來,曹洪的言語都有些哽塞了。
曹操神色黯然的說道:“子廉無需悲傷,吾與爾等兄弟,乃是同宗手足。吾豈可不顧全爾等的性命。吾定會考慮一個萬全之策。”
曹操雖然是神色黯然的這樣說,可曹操心中卻對許攸不喜到極點。剛才程昱提建議時,曹操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曹仁的安全。不管曹仁給曹操寫的那封信多么的漂亮。可那依然改變不了曹仁身為俘虜?shù)氖聦崱H绻唤悔H金,而且更危害了劉明的利益,那身為俘虜,人質(zhì)的曹仁,絕對難以逃過身死的命運。可曹操考慮到不理會曹仁的生死,拖延時間所避免的損失,以及帶來的巨大利益,曹操還是想把曹仁的生死含糊過去,按著程昱的主張辦。大不了在曹仁身死之后,把這個仇恨記在劉明的賬上,如此反倒可以助長自己手下復(fù)仇的斗志。至于自己那疏忽的責(zé)任,那完全可以推在程昱的頭上,讓曹洪他們恨程昱去。大不了自己表面上責(zé)罰程昱一頓,這事也就過去了。反正程昱已經(jīng)替自己背了不少的黑鍋了,也不在乎再多這一件。只要有自己罩著程昱,程昱也會嘛事沒有的。這也是自己和程昱慣用的手段。可如今許攸把這事挑明了一說,這事可就不好辦了。如果處理不當(dāng),那可就真成了許攸說得那樣,軍心渙散,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禮賢下士,求賢若渴,愛才如命的名聲,那也就全都毀于一旦了。
此時,就連程昱也不得不向曹操請罪道:“昱思慮不周,有此疏漏,還請丞相降罪。”
這倒不是程昱認可了許攸的言論,只是許攸扣的這個帽子實在是太大了。挑撥曹操宗親的關(guān)系,渙散曹操部隊的軍心。而且還有袁紹的實例為證。雖然程昱打跟了曹操的那一天,就做好了在曹操手下扮演一個惡人的覺悟,一直承擔(dān)哪些有損曹操光輝形象的陰暗面工作,可程昱在這么眾目睽睽之下,仍然擔(dān)不起這個罵名。這可是會引起曹操手下最大的那個集團,曹氏一族和夏侯氏一族完全仇視的罵名。尤其是此時已經(jīng)挑明了情況下,即使是程昱想承擔(dān),可曹操仍然會因此而受到影響,那程昱就更沒有必要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了。
曹操此時也無心理會程昱和曹洪了,隨便的安慰了他們幾句,注視著許攸說道:“子遠,既然咱們不能敵對劉明,以避免把劉明滯留在咱們這里,咱們也只有依照劉明的信件安撫劉明和拖延時日這兩種手段了。可咱們?nèi)羰前矒崃藙⒚鳎潜厝粫鹪g(shù)的敵視。到時候,咱們還是中了劉明的計策,讓劉明不費氣力的從中漁利。如今咱們連拖延時日的辦法,那都是中了劉明的計策。難道那劉明就有如此厲害?竟能計中套計。難道咱們就沒有萬全之策了嗎?還請子遠以教我。”
曹操表面是非常誠懇地向許攸請教,可曹操心里惡毒的想著:你小子把一切的道,都我給堵死了。你要是沒有什么好主意的亂說,我一定給你來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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