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回 怕
,無奈三國 !
書接上文。卻說這錢迷喝多了之后,覺得和呂布實在是太投緣了。不由得醉醺醺的跟呂布說到:“呂將軍。你…你就是我的,平生知己。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就屬你呂將軍了。今天我就跟你實說了吧。雖然,我這個人沒什么出息,也沒什么強梁的。更沒什么愛好。可我這個人,就喜歡錢。雖然現(xiàn)在我是沒什么錢。可是,我只要每天里都能看見大筆大筆的金錢數(shù)目,在我的賬上,進進出出的。我就高興了。當(dāng)然了,那得是收入大過支出。要是支出大過收入,那就該輪到我傷心了。不是兄弟吹。想當(dāng)初,楊老看我的功勞不小,踮著提拔提拔兄弟。兄弟我都因為舍不得這軍中龐大的收入和支出的賬目,愣是沒答應(yīng)楊老。”
呂布聽完錢迷說的就是一驚。呂布心說:難道這小子知道自己的志向?
隨后呂布又想到:不可能。連自己當(dāng)初的心腹高順和張遼都不知道自己的志向。這個人和自己初次見面,怎么可能知道?這只能說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天下大了,什么樣的人都有。這世上竟然還會有何自己一樣愛好的人?而且還碰巧讓自己給碰上個。不過,這個小子的志向比老子容易滿足的多了,只要能管管賬目就滿足。
想到這里,呂布隨即又是一喜,暗自盤算道:老子愛財,這小子愛管賬,老子要是和這小子合起伙來,那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而呂布更因此想到自己小時候發(fā)下誓言的豪情壯舉,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溫馨,臉上更是浮出一絲笑意。
呂布清楚的知道。想當(dāng)初,自己因為少時貧苦,所以自己在小的時候,沒少受有錢人家孩子的欺負。而自己更是因此充分的認識到了金錢的重要性。而隨后自己的機緣巧合,自己被師傅他老人家給看中了,傳授給自己絕世武藝。而自己能從一開始就認頭學(xué)武藝,以及后來再艱苦,自己也能咬牙堅持下來的狠勁,就是自己要立志要做一個天下最有錢的人,而且就算是真的做不了最有錢的人,最少也要做到一個富可敵國的有錢人。而這一切,自己只能通過擁有絕世的武藝來辦到。后來,自己的武藝大成之后,雖然是不愁吃穿了。可少年時的誓言和動機,卻已經(jīng)成為了自身的一種本能。改不了了。而且自己從心里也不想改。
呂布稍微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遨游了一下。又穩(wěn)定了一下精神,試探的向錢迷問道:“錢兄。你既然這么喜歡錢,喜歡管賬。那你喜不喜歡把帳上的這些錢變成自己的?”
錢迷此時早就不用呂布勸酒了,自己拿著一個酒杯,一邊喝著,一邊嘿嘿的傻笑道:“錢這個東西,外圓而內(nèi)方,物小而意大。內(nèi)藏宇宙乾坤之妙。外通仙魔鬼神之精。如此一個通靈異寶。又有誰能不愛呢?”
呂布沒想到眼前這個錢迷,竟然能講出這么一番話。真是不虧錢迷的稱號。不由得更是由了幾分地把握。高興的向錢迷說道:“錢兄,你我真是志同道合之輩。如今我為領(lǐng)軍的主帥,你為軍中的軍需官。這要是你我聯(lián)起手來。那咱們發(fā)財之路,真是指日可待。”
錢迷雖然在此時喝的都有些迷迷糊糊了。可是一涉及到了金錢,就立馬觸及了錢迷的本能反應(yīng)。竟然有了幾分的清醒。錢迷大著舌頭說道:“什么發(fā)財?shù)牡缆罚俊?br/>
呂布嘿嘿的笑道:“如今我們在外領(lǐng)軍打仗,必然會有一些兵丁陣亡在戰(zhàn)場上。到時候,你身為軍需官,只要不把這些陣亡兵丁的名單交上去。而我這個主帥也不查問。到時候咱們不就是能吃一些空餉了嗎?而且咱們也不吃多了。一萬個士兵咱們也就吃一千個士兵的空餉。如今我率兩萬的人,咱們就吃兩千人的空餉。咱們兩萬的大軍,少了兩千人,也損失不了多少的戰(zhàn)斗力。而咱們幽州的軍餉又高。到時候咱們二八分成。那錢財豈不是大大地來了。”
錢迷聽呂布說完了,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那是不可能的。”
呂布一聽就急了,對著錢迷說道:“怎么不行了?哦!老子知道了。你小子怕部隊少了打不過敵人而喪命。不要怕。只要有老子在。就沒有老子打不過的家伙。而且就算咱們不減士兵的額度,老子身為領(lǐng)軍的將軍,咱們多招點兵馬,吃點空餉總可以了吧。”呂布一時心急之下,連平日里隱藏的粗口,都脫口說了出來。
而錢迷聽呂布提到要吃空餉,在驚嚇之下,酒意又醒了幾分。對呂布苦笑道:“呂將軍。你肯定是剛來咱們幽州不久。對咱們幽州還不太了解。不過,看在咱倆投緣,又都是愛財之人得份上。今天我就給您交個底,給您講個明白。但是,您可得記著,今天咱倆說的話,那可得哪說哪了,絕對不能外傳!”
呂布被錢迷勾起了興致。一本正經(jīng)的跟錢迷說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今天咱倆的話,絕不外傳。你快說吧。”
錢迷晃了晃頭,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這才跟呂布說道:“呂將軍。您剛才說要吃空餉。就足以說明你對咱們幽州的軍隊還不了解呀。咱們幽州的軍隊自打郭參事奉太尉劉大人的將令,擴充整編以來。改軍制為:每十人為一組,設(shè)正副組長。正者為什長,副者為伍長。每十組為一隊。設(shè)正副隊長。正者為百夫長,副者為都伯。每十隊為一連,設(shè)正副連長。正連長為千夫長,副連長為牙門將。每三連為一營。設(shè)正副營長。正營長為校尉,副營長為督尉。而咱們幽州的兵制,到此為止。在往上就不設(shè)常駐將軍了。而是在用兵的時候,隨時抽調(diào)各營,組成各軍出征。一般領(lǐng)軍一萬以上的將軍,官職就應(yīng)該是中郎將以上了,而率兵兩萬以上將軍的官職,一般就在裨將軍之上了。當(dāng)然了,如果有太尉劉大人的將令,就是一個中郎將的官職,統(tǒng)領(lǐng)個幾萬的軍隊出征,那也是可以的。只不過在回軍之后,這些兵丁還是得各歸各營。像您這樣的高官。還是一個兵也沒有。”
呂布被錢迷這么一說,雖然明白了像自己這樣的大官,也就出征的時候有兵帶。平常是一個兵也沒有的。而自己想吃空餉,更是萬萬行不通的。不過也被錢迷說的這些軍制搞得有些迷糊,忍不住向錢迷詢問道:“錢兄。剛才你說千人為一連,三連為一營。也就是說一營的兵馬是三千人。那領(lǐng)兵一萬是幾營的兵馬?而且往常統(tǒng)兵打仗,講究的是一個兵不離帥,帥不離兵,這樣才能上下一心。奮勇殺敵。如今兵帥分離,士兵們又如何會聽從主帥的命令?主帥的威儀何在?而且,如今這些兵丁都以各個校尉為首,如若統(tǒng)兵之際,這些校尉拒不受命,如此豈不危哉?這又該當(dāng)如何?”
錢迷撓了撓頭說道:“呂將軍。您說的這些,我都不懂。我只喜歡管賬,不會打仗。不過,平常這些各營的兵馬,都是統(tǒng)一的訓(xùn)練方法,又經(jīng)常地在一塊訓(xùn)練的,不斷的相互磨合,一直都挺配合得不錯。而且這些各營的兵馬又都是統(tǒng)一的管理制度,以服從命令為主。如果不服從上級命令,正營長不服從上級命令,副營長殺而代之。副營長也不服從命令。一連連長殺而代之。依此類推。而且從連級的部隊開始,每個連級的部隊,還有一個政教處的行軍司馬管著。這些行軍司馬不負責(zé)打仗的事。專門負責(zé)解決士兵的思想問題。保證士兵的利益和待遇。雖然在平時受連長等正式統(tǒng)兵將領(lǐng)的節(jié)支,可在危急關(guān)頭。這些政教處的官員,卻有權(quán)解除領(lǐng)兵將領(lǐng)的職權(quán)。就像您身邊的劉司馬,現(xiàn)在就是別部司馬的身份,他就是政教處這一系統(tǒng)的官員。總之呢。咱們幽州這幾年打了這么多的仗。還真沒遇到您說的那些事。至于您說的一萬兵馬是幾營,這個我到知道。這一萬的兵馬,是三營的兵馬。那是因為每次在咱們領(lǐng)兵出來的時候,咱們幽州都會特意抽調(diào)一個千人連到一營去,謂之加強營。用來增強戰(zhàn)斗力。而且咱們幽州每回給的一萬兵馬,那都是能打仗的,實打?qū)嵉囊蝗f兵馬。其實這要真的嚴(yán)格算起這些行軍人數(shù)來。這一萬人馬。就絕對不止是一萬整了,而是一萬一千多人。因為每個連級的部隊,都會設(shè)有一個一百人的炊事班。而當(dāng)聯(lián)合出擊的時候,這些炊事班,就組成了一個輜重營。負責(zé)全軍的糧草,伙食,輜重。而且,打正副隊長之上的官職都不在士兵名冊之上,專門另有一本士官名冊記載。而有時候領(lǐng)兵的統(tǒng)帥,還有自己的警衛(wèi)營等等,這些都是不在正式士兵編制內(nèi)的,全都分門別類的記載在冊。”
錢迷的話,又使呂布一愣,實打?qū)嵉囊蝗f兵馬。這是什么概念?這絕對一支戰(zhàn)斗力極強的勁旅。要知道以前自己有時候統(tǒng)帥幾萬兵馬的時候,光是負責(zé)隨軍補給的挑夫部隊,就占了一大半。真正能打仗的,就沒多少了。可現(xiàn)在自己卻是有實打?qū)嵉膬扇f戰(zhàn)斗部隊。自己原先從太尉大人那里領(lǐng)兵的時候,還真是小瞧了這支部隊。不過,兩萬人的部隊,才兩千人的輜重營。這些人管得過來嗎?而隨即呂布又樂了,咳!自己這是操的哪門子的心。既然這些輜重營都管那么多年了。那肯定是管得過來了。現(xiàn)在自己還是再找一條發(fā)財?shù)穆纷硬攀钦娴摹?br/>
想到這里,呂布眼珠一轉(zhuǎn),又想到了一個點子,對錢迷說道:“錢兄。如今咱們領(lǐng)兵在外的打仗,要咱們搶到了什么東西或是財物。到時候,你只要忘了往帳上記,而我又當(dāng)沒有這回事。那咱們不是又能發(fā)財了嗎?”
錢迷還是要了搖頭說道:“不行的。不可能的。”
呂布一聽自己的主意又被否決了。不僅有些急躁,怒氣沖沖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你就不知道富貴險中求嗎?你如此這樣,還算得上一個真正的愛財之人嗎?”
錢迷隨手又灌了一杯酒,嘴里嘟囔道:“我是愛財。可是我也害怕呀。”
呂布奇怪的問道:“你害怕?你害怕什么?難道你害怕別人,就不怕本將軍了。要知道本將軍治你于死地,易如反掌爾。反之,要是本將軍關(guān)照你。保你穩(wěn)如泰山。要是有誰敢對你不利,老子隨手就把他殺了。你也就用不著再害怕了。”
錢迷又灌了一杯酒,壯著膽子說:“呂將軍。說實在的,您,我倒不害怕。可我害怕紀(jì)檢的。”
“你說什么?你不怕我?”呂布都愣了,這也是自己頭一回在武藝大成之后,有這么弱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這么說。
“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了。”錢迷又喝了一口酒,紅著眼睛跟呂布說道。
“講!”
錢迷瞪著呂布說道:“呂將軍。雖然你是率領(lǐng)這支部隊的將軍,可以任意指派命令部隊。掌握生殺獎懲之大權(quán)。可我怕你什么?功勞、過失都有隨軍的公曹紀(jì)錄。你的每一個命令,也有行軍的司馬記載。這些在戰(zhàn)后都要歸納總結(jié)的。要是您對我有什么不利,或有什么處理不當(dāng)?shù)摹5綍r候,您也好不了。我一個小人物能有多大的損失?可您就不好說了。最少,您的前程就算是完了。可紀(jì)檢的就不一樣了。你以為那些政教處的行軍司馬是干什么的。每個士兵都拿他們當(dāng)親人,當(dāng)精神的支柱。什么事都和他們說。這軍中的上上下下,又有什么能瞞得過政教處的那些行軍司馬。而且他們又是自成體系。隨時可以上報。到時候,有問題的話。紀(jì)檢部門可不是吃素的。當(dāng)初蘇公曹那么大的官,那么多的貢獻。犯了貪污,還不是一樣叫紀(jì)檢部門給辦了。呂將軍,咱們還是不要自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