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月色已滿
,以身試愛 !
男人的呼吸籠罩著她的口鼻,他的身體結(jié)結(jié)實實地傾覆著她,喚起女人的依附感,仿佛這樣是最好的。
女人真是一種卑微的生物,不論有一顆多高傲的心,多努力使自己自強自尊,總是擺脫不了那種與生俱來的卑微本能——她們本能地喜歡依附,喜歡被占有,喜歡有人宣告是她們的主人。
鐘艾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她的唇已經(jīng)張開,呼吸輕柔恬靜,仿佛在等待著什么,又有什么在體內(nèi)生長,可是她從來是一個不屈服的人,她不允許自己如此輕易地淪陷。
她把他推開,靜靜看著他的眼睛,她想知道此刻這個男人的靈魂里除了燃燒的欲念之外,還有沒有一點形而上的東西。
他也看著她,眼神是冷澈的,沉聲問:“怎么了?”
“我今天不想做這個。”她實話實說。確實,從踏進這件套房,她就覺得很別扭。這是她自己設(shè)計的一個荒謬的游戲,可是自己卻先無聊起來了。
許淖云愣了愣,他坐起身來,嚴(yán)峻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冷冷地問。
“什么也不想干。”鐘艾漫不經(jīng)心地說,“難道開|房就一定要做這個嗎?”
許淖云知道,顯然,他又被戲弄了。他站起來冷冷地打量著她,冷峻地說:“鐘艾,你是不是很無聊?你覺得自己比所有人都聰明,所以別人理所當(dāng)然被你玩弄,包括我在內(nèi)?”
鐘艾仰頭看著他,用冷視回敬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許淖云怒了。一團火伴著被戲弄的侮辱感竄上他的頭腦,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么容忍、耐心,可是從頭到尾她只是把這當(dāng)成一場游戲,而他只是這個游戲中一個必要卻不重要的道具。
許淖云把積壓了一整晚的怒氣一股腦地宣泄出來:“鐘艾,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你會單著。你總是那么自以為是,挑戰(zhàn)男人的忍耐極限。好像這樣才能證明他是真心對你。我告訴你,沒有一個男人會對頻繁挑戰(zhàn)自己的女人感興趣,這樣的女人再漂亮也是一個大麻煩,男人為什么要付出物力成本、時間成本、感情成本去換一堆麻煩?你漂亮、聰明,別人有的你會有,別人沒有的你也能有,可是你為什么把自己整得這么別扭,你究竟是跟人過不起,還是跟自己過不去?!”
她什么也不說,只是倔強地瞪著他。就像一個任性不服輸?shù)暮⒆右粯印?br/>
許淖云一甩手說:“我真是受不了你!”然后轉(zhuǎn)身走進浴室。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這個女人究竟是個什么構(gòu)造!她腦子沒病吧!怎么渾身上下都是性格缺陷!許淖云怒氣沖沖地瞪著鏡子里的自己——他今天究竟到這來干什么?為什么一定要跟這個女人糾纏不休?她除了長得好看點還有什么好?
許淖云從浴室出來之后。看到床上已經(jīng)空了,他走到客廳一看,發(fā)現(xiàn)鐘艾正抱著腿在沙發(fā)上坐著發(fā)呆。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又懷疑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點。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決定還是由著她去,也該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了。
累了一整天,許淖云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他以為自己睡著之后,她一定會回來,可是半夜醒來,一摸枕畔卻是空的。
他光著腳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跟露臺相連的那扇木欞玻璃門開著,風(fēng)呼嘯著涌了進來。白色窗紗像風(fēng)帆一樣鼓了起來。再往外看去,高高的陽臺欄桿上正坐著一個人。
是鐘艾。她身上披著一層薄薄的毯子,正光腳坐在欄桿上,一雙玉琢似的小腳晃啊晃,嘴里不知道哼著什么歌。
她身后就是200米的懸崖。她單薄的身體好像隨時會被風(fēng)吹下去,臉上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許淖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慢慢地朝她走過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驚嚇了她,她就翻下去了。
“……鐘艾,下來。”他的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手心有點出汗了。
她注意到他,笑嘻嘻地看著他,一點沒有了之前的怨忿。
“下來,鐘艾。”許淖云又重復(fù)了一次,步子小心翼翼地朝她挪進。
她偏著頭看著他,笑著問:“你很喜歡說教?”
“沒有。”他朝她伸出手,“快下來,別做傻事。”
“你很喜歡教訓(xùn)人哪。”她笑著說,“什么女人還是乖巧一點好啦,男人不喜歡添麻煩的女人啦。許總,我問你,我什么時候說過要你喜歡我來著?”
許淖云看著她,此刻她的眼中盛滿了笑意,晚風(fēng)吹拂著她的長發(fā),月光下的她好像變得輕盈飛揚了。
“你喝了酒?”他的眉頭緊緊皺著。
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嗯,剛才還不小心把一個杯子弄掉下去了,幸好沒砸到人。”
“……下來!”他真的怒了。
她吐了吐舌頭,笑著問:“我跳下來,你接著我?”
“好。”他溫柔地說,然后朝她走過去伸出雙臂。
鐘艾往下一跳,蹦進了許淖云的懷里。他抱住她的時候,那張披在她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露出光潔白皙的皮膚。
她嘻嘻一笑:“里面沒穿衣服哦。”
“……你神經(jīng)病啊!”他劈頭蓋臉地罵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她突然附上來,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住那張暴烈的嘴。毯子從她身上滑了下去,完美的胴|體呈現(xiàn)在月光下,輕輕貼著他的身子。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rèn)真地吻他。嬌弱纏綿的唇似乎想傾訴什么,溫柔地廝摩著,輕輕地吮著,像生怕他不懂似的,她緊緊地?fù)е谒呡p聲耳語道:“別教訓(xùn)我啦,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救的。”
她的聲音輕靈動聽,微微地鼓動著他的耳膜,一種輕微的瘙癢讓他灼熱起來,手也不自覺地扶住了她嬌弱的身體。
她依在他懷里。低下頭慢慢地給他寬衣,嘴里喃喃自語地說:“我喜歡聽你說教,可是你不要這么兇啊,能不能別吼我?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長……”
“胡說八道!你喝醉了!”
他抓住她的手喝止了她,她卻偏著頭對他莞爾一笑,然后拾起地上的毯子,蓋在兩個人頭上。
黑暗之中,他呼吸著她甜蜜的呼吸,感到溫柔纖細(xì)的手指撥開他的衣服,輕輕撫過他的皮膚。她的唇再次含住他的唇。柔軟如絲的身體貼了上來。
她的皮膚冰涼之中帶著一點微溫。慢慢摩挲過他的感官。他還是不懂她,不理解她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這么復(fù)雜善變,可是又這么吸引人。
“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別扭的女人。”他含住她的耳垂說。
“要我。”這是她的回應(yīng)。
兩個人裹著同一條毯子。慢慢地倒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熾熱的體溫讓她覺得很溫暖,她像一只走累了的小貓,安靜的躺在他懷里,接受他的愛|撫和親昵。
穿過整座城市的夜風(fēng)呼嘯著經(jīng)過他們的頭頂,又去往無邊無際的虛空。半空中月光朦朧,腳下的城市依然有車聲奔忙,人們都睡了,只有他們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醒著。
他吻著她的身體,耐心地撩撥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掌中慢慢暖和起來、柔軟起來,不再是一具冰冷的瓷器。而她確實也慢慢融化了,變成了一泓春水,與他相依相偎,親密地包容著他。
被充滿的美好感覺。讓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在他耳邊說:“你真好。”
他心頭一熱,更加投入了,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淪陷,從未有過的滿足。
她的溫順讓他產(chǎn)生了更大的野心,他想在另外一個層面馴服她、占有她。他步步為營、精于算計,像一頭獅子一樣精確地評估著獵物下一步的反應(yīng),每當(dāng)她即將到達(dá)頂峰時,他就故意停下來,讓她懸在半空中上下不能。
鐘艾忍受著男人殘酷的折磨,她想抓住什么,卻兩手空空。她知道自己太弱了,防守的一方永遠(yuǎn)無法控制進攻者的節(jié)奏,可是他對她這么狠心,終究讓她有點生氣,她抓他撓他,可是他像塊巖石一樣不為所動,她只好喃喃哀求道:“不要……給我……”
“究竟是不要還是給你?”他用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審問道。
“給我!”她再一次登上了頂峰,這一次她再也受不了了。
他俯下來咬住她的耳垂:“叫我的名字,你還一次都沒有叫過。”
她驚異地看著他,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圖,又有點難堪和羞澀,嘴唇緊緊咬著。
“叫我的名字。”他引而不發(fā),又下了一次指令。
忙亂的感官紛至沓來,像瘋狂的野草在她心中滋長,她的理智亂了,羞恥心也遺失在荒草之中。
“……淖云……”這一聲呼喚,似嘆息也似哀求。
“再叫一次。”他開始出發(fā)了。
“淖云、淖云、淖云……”她嘶啞地哀求說,“對我好一點……”
他終于放過了她,也放過了自己,在她柔軟的臂彎中如泥石流一般傾瀉而出。
在等待恢復(fù)平靜的那段時間里,他一直溫柔地吻著她,她也順從地回應(yīng)著他。
今晚的月色已滿,再也沒有什么可追究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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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追殺我說好的雙更,解釋一下:這周實在是太忙太忙了,只要一有時間我就會寫的,周末挑一天雙更吧!表罵我啊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