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從中作梗
,以身試愛 !
今天的第四更,如初還算給力吧?555,故事要結(jié)束了真的很不舍得,大家一定很希望快點看到快樂大結(jié)局吧?如初努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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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摩通辭職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鐘艾又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博物館。老館長很歡迎她回去,只是原來館長助理的職位已經(jīng)被人占了,鐘艾倒是不以為意。辭職和入職手續(xù)走了一個星期,明天,鐘艾就要重新回去上班。
這段時間,在南陵市的鐘媽媽也問清楚了,給鐘爸爸找到捐獻(xiàn)者的人就是許淖云。鐘艾早該給他打電話表示感謝,可是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手續(xù)上的事,而且她也需要一點時間調(diào)試,便暫時擱了下來。
如今塵埃落定了,她是該給他打個電話了。今天是周五,晚上他應(yīng)該在家里吧。鐘艾拿出手機,劃到那個熟悉的號碼,瞪著看了半天,卻怎么也按不下去。
她離開他是有苦衷的,可是不管怎么樣,她還是背叛了他,他會不會原諒她?如果他罵她、羞辱她,她該怎么辦?
鐘艾猶豫了許久,最后終于還是想通了:自尊心不名一文。曾經(jīng)就是因為那顆愚蠢的自尊心,讓她在最愛的人離開時沒有出言挽留,她不能再錯一次。人生是不能重來的。
鐘艾堅定地?fù)芰诉^去,然后舉起手機,把聽筒輕輕地貼在耳邊,聽到的卻是自己的心跳聲。
淖云,快接電話,我沒有多少勇氣,所以求求你,快接電話。
電話突然接通了,然而另一頭卻是沉默。鐘艾輕輕地喂了一聲,說:“淖云。我……”
“對不起,他在洗澡。”聽筒中傳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鐘艾聽出來,那是甄萱。
她的心扯天扯地地痛了起來,喉嚨立即哽住了。但她還是強自鎮(zhèn)定地說:“我打電話過來是想謝謝他。因為我爸爸的事,給他添麻煩了……”
“好的,我會轉(zhuǎn)告他,這樣可以嗎?”甄萱冷冷地說。
鐘艾怔住了,半晌,她艱難地說:“可以,你轉(zhuǎn)告他也是一樣的,謝謝。”
“那好,再見。”甄萱掛斷了電話。
鐘艾放下手機,無力地伏在枕頭上。
沒想到結(jié)局是這樣的…………
…………
許淖云從廚房出來。袖子卷得高高的,手上還沾著水。“碗已經(jīng)洗好了。剛才我的手機是不是響過?”
甄萱笑著說:“你聽錯了,是我的手機響。對不起,我該換個跟你不一樣的鈴聲。”
許淖云沒說話,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果然沒有來電信息。為什么剛才聽到電話鈴響莫名地心跳加速?
他到底還在等著她。她都已經(jīng)要嫁給別人了,他還在等著她的電話。等她說謝謝,等她通知喜訊,等著她告別。
他以為她至少會跟他說一聲再見。
許淖云放下手機,淡淡地說:“時間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甄萱乖巧地說:“嗯,我去拿薄薄。”
許淖云轉(zhuǎn)身走進書房拿鑰匙。甄萱又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鐘艾發(fā)了一條短信:“明天上午十點,創(chuàng)聯(lián)對面的星巴克見,我有話想跟你說。”
……………………
咖啡店里播放著不知所云的音樂,鐘艾坐在沙發(fā)上,面前只擺了一杯水。甄萱坐在她對面,優(yōu)雅地端起杯子啜一了一小口。白皙修長的手指上,那顆克拉鉆戒顯得十分刺眼。
鐘艾很后悔今天來了,她已經(jīng)猜到對方要說什么,可是卻逃不過被羞辱的命運。
“真不好意思。大周末的還約你出來。”甄萱放下杯子,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淡淡笑著說。“因為有句話不能不當(dāng)面跟你說清楚——希望你以后別再纏著淖云了,我們已經(jīng)快要結(jié)婚了。”
鐘艾淡淡地說:“我看到了,那個戒指很明顯的。”
甄萱看了看自己的手,笑著說:“這個啊,是淖云臨時去買的,他還一直說太寒酸了。有一個從蒂凡尼總店訂的,還沒送過來。”
她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雖然沒有想過一定要他回報,可是落得這樣的解決,還是免不了要心碎。她苦澀地笑了,說:“恭喜你們。”
就是要這樣,她就是要打敗這個可惡的高高在上的女人!甄萱心里解氣地想著,故意把手晃了晃,說:“或許淖云曾經(jīng)愛過你,可是他最瞧不起的人也是你。你知道為什么嗎?他說你人盡可夫。一個女人的身體給兩個男人也就罷了,怎么能一顆心里住兩個人?”
鐘艾怔怔地看著甄萱,雖然明知她話里有夸張的成分,可淚水仍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微不可聞地問:“他……他真是這么說的嗎?”
甄萱若無其事地說:“沒錯啊,他是這么說的。他還說,他被你愚弄得夠久的了,很高興你去禍害別人了。”
鐘艾拼命忍住淚,冷冷地說:“如果他真的那么恨我,為什么要去給我爸找腎源,為什么要專程跑到南陵去看望?”
甄萱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許淖云瞞著她曾經(jīng)做過這些事,她腦筋一轉(zhuǎn),說:“他說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最后幫你一次,希望你不要領(lǐng)錯情。”
是這樣嗎?所以他到了南陵也不見她?鐘艾沉吟了一陣,抬頭不卑不亢地說:“你想說的我都已經(jīng)明白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等等。”甄萱冷冷地說,“我想說的你未必全明白了。淖云是個好男人,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還有,他已經(jīng)向我求婚了,我父母也見過他,希望你不要插足我們的感情,否則我會讓你輸?shù)煤茈y看。”
鐘艾自嘲地笑了,難道她現(xiàn)在輸?shù)眠€不夠難看嗎?她朝著甄萱微微地鞠了一躬,說:“我聽到了,女王陛下。”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眼淚在走出咖啡廳的一刻掉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傷過他,她不能怪他。可是他到底還是辜負(fù)了她。
鐘艾吸了吸鼻子,望著周末整齊寬闊的馬路,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鐘艾,走下去。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
周一,鐘艾重新回到江海博物館上班,仍在館辦公室,職位卻只是一個辦事員。好在她原本有副研究員的職稱,即使沒有實職,也想享有相應(yīng)的待遇。原來展覽部的趙晉博士,在上一次競聘時成為了館長助理,兼任辦公室主任,鐘艾第一天回去上班便是找他去報到。
走進自己曾經(jīng)的辦公室。鐘艾看到原來自己種的花花草草都被搬出去了,辦公室里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井井有條精確無比,大到書本的高低排序,小到玻璃窗對陽光的折射角度。趙晉坐在辦公桌后,明知道鐘艾走進來了。卻假裝沒聽到,一臉嚴(yán)肅地埋頭看著文件。
鐘艾笑著說:“趙博,好久不見了。我來報到了。”
趙晉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生硬地說:“你應(yīng)該叫我趙主任。”
鐘艾愣了愣,輕聲笑道:“趙主任,對不起。”
“嗯。”趙晉背著手站了起來。訓(xùn)話似的說,“館長說了,歡迎你回咱們館里來工作。博物館就像一個溫暖的大家庭,在外面混得不如意的只要愿意回來、只有還有用,咱們都樂意收留,這個也有先例。不過嘛。咱們館畢竟是事業(yè)單位,又藏著那么多國寶重器,工作是非常嚴(yán)肅的。你在外面飄得久了,希望盡快收收心,回到博物館的工作節(jié)奏上來。主動融入我們館的文化,啊,態(tài)度要端正一點。”
鐘艾看著他那個三七分的發(fā)型,油光可鑒的頭皮和那副老干部似的做派就覺得好笑。她問:“趙主任,我以前工作態(tài)度不端正嗎?”
“不端正!”趙晉似乎對她這種嬉皮笑臉的態(tài)度很不滿,扯著嗓子吼道:“非常不端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dāng)博物館是什么地方?你家?!”
鐘艾愣住了,這是以前那個三天兩頭拿著票求她去看展覽、看歌劇,一句話非得分成三句話說的趙晉嗎。怎么屁股一挪窩,便跟換了個人似的。
趙晉狠狠地瞪了鐘艾一眼,說:“你剛回來,博物館的工作要好好熟悉熟悉。辦公室的工作暫時也沒什么你可以接手的,庫里正在清理一批古籍,你去幫幫忙吧。”說完便不耐煩地朝鐘艾揮了揮手。
鐘艾平白無故挨了一頓罵,灰頭土臉地到古籍庫去。到了地方才知道,整理古籍的幾個工作人員全休假了,一大堆三級文物這個星期就要整理出來。誰都知道整理古籍是個苦活,不僅是累,而且因為古籍存放時間太久,書頁之間有許多看不見的小蟲和霉菌,整理一天下來,皮膚會又癢又痛,如果呼吸道敏感,還有可能會感染。
這分明就是給她穿小鞋。鐘艾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趙晉,以前哪怕是拒絕他,她也一直是客客氣氣、小心翼翼的。
無可奈何,鐘艾只好回去換上長袖的館服,戴上手套和口罩,開始獨自埋頭整理古籍。
忙活了一上午,到了午飯時間,鐘艾伸了伸腰,便拿上飯卡去食堂吃飯。在食堂門口,鐘艾遇到了講解員小云,兩人便有說有笑地一起排隊,打了飯也坐在一起。鐘艾看小云一人打了兩份,便問:“小云,你替誰打飯啊?”
小云羞澀地笑了,說:“我替……”
話還沒說完,趙晉走了過來,兇巴巴地對小云說:“到處找你都看不到人,怎么坐在這?”
鐘艾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小云是幫趙晉打的飯。她走了以后,趙晉大概是轉(zhuǎn)而追求小云了。
小云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我遇到鐘艾姐,就跟她一起了,我也幫你打了飯……”
“為什么跟這種人坐在一起?”趙晉拉長著臉說,“換個地方!”
鐘艾站起來,直視著趙晉問:“趙主任,我是哪種人,請你說清楚。”
趙晉冷冷地掃了鐘艾一眼,沒吱聲,扭頭就走。小云只好低聲說了句對不起,便端著兩個餐盤去追他。趙晉一路走一路數(shù)落:“你跟什么人坐在一起不好,非跟這種人!跑出去傍大款沒傍上,又灰溜溜地跑回來,虧她丟得起這份人!”音量不大不小,恰好足夠讓話飄進鐘艾耳朵里。
周圍的人看著鐘艾議論紛紛,鐘艾杵在當(dāng)中,氣得渾身發(fā)抖。良久,她慢慢地坐下來,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吃午飯,直到把最后一滴眼淚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