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殃及池魚
,以身試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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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到了六點,郭浩準(zhǔn)時關(guān)上電腦準(zhǔn)備回去。最近公司的事鬧得他很累,手頭的事處理完了,他真是不想在辦公室里多呆。
上午他接到了許淖云的郵件,說他決定行使作為公司創(chuàng)始人的一票否決權(quán),不再追究公司泄密的事。郭浩知道,一定是為了鐘艾他才被逼到這一步。他心里也很自責(zé),他看著淖云和鐘艾相處那么久,怎么就是沒看出他對她有情。何況,既然感情這么深,鐘艾為什么會離開創(chuàng)聯(lián),難道淖云是單相思?一萬個問號在他腦中盤旋,他卻沒法去問許淖云。想到聞蕾和鐘艾的關(guān)系,郭浩心想或許她能知道其中的隱情,就打算回家去問她。
這段時間,在他的悉心照顧下,聞蕾的身子很平穩(wě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有所緩和。他提出的建議,她也不和他爭,只是相敬如賓不相睹,也讓他灰心。兩個人除了孩子之外,幾乎找不到別的話說。
郭浩心事重重的開車回到家,打開家門,就見到聞蕾抱著手冷冷地坐在沙發(fā)上。他陪著笑問:“怎么了?阿姨又惹你生氣了?”
聞蕾卻站起來質(zhì)問道:“鐘艾被你們公司告到公安局去,說她泄露商業(yè)機密,有沒有這件事?”
郭浩愣了一下,又笑著問:“是誰告訴你的?其實這件事今天已經(jīng)了結(jié)了。”
聞蕾說:“你敢做,還怕我知道?你在董事會上堅持投贊成票,非得把鐘艾進公安局,有沒有這件事?”
郭浩心里咯噔一下,董事會投票的事即使在創(chuàng)聯(lián)也只有高層知道,她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他急忙解釋說:“蕾蕾,這件事你先聽我說。不是我想告鐘艾,而是……”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聞蕾大聲打斷了他的話。怒道:“小艾絕對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憑什么冤枉她!”
“我沒有冤枉她。”郭浩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但是又不得不解釋:“是因為我們在她電腦里發(fā)現(xiàn)了機密文件被拷貝的痕跡。向公安報警是董事會作出的決定,不是我的決定……”
“你還想騙我!”聞蕾尖聲說,“本來許淖云已經(jīng)投了反對票。就是因為你堅持,董事會才通過了表決!她只是一個女孩子,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整她!”
郭浩皺了皺眉,耐著性子問:“這些事究竟是誰告訴你的?”他直覺,告訴聞蕾這件事的人和幕后整創(chuàng)聯(lián)的人有關(guān),可是那個人竟然把手伸到他家里,實在是不可饒恕!
聞蕾冷冷地看著郭浩:“是張默雷告訴我的,怎么著?你敢做還不敢認?”
“你認識張默雷?你怎么會認識他?”郭浩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聞蕾說:“他是小艾的前男友,我們大學(xué)的時候就認識了。他一回國就私下找了我。想讓我?guī)退沸“耶?dāng)時沒答應(yīng)他。現(xiàn)在看來,他倒是比許淖云強多了,至少他絕對不會讓小艾進局子!”
“淖云也不是你說的那樣,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想起張默雷。郭浩的語氣也冷了下來,“那個張默雷不是善類,你以后不要再見他。”
“真好笑,我見什么人,難道還需要郭總批準(zhǔn)嗎?”聞蕾冷笑道。
郭浩說:“蕾蕾,我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懷著孩子,不要摻和這些事。”
聞蕾怒道:“郭浩。我告訴你,鐘艾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郭浩沒想到聞蕾這么生氣,又擔(dān)心她動了胎氣,只好軟下態(tài)度小心勸道:“蕾蕾,我和鐘艾也有交情。我根本不想告她。但這既然是公事,就得公事公辦,我希望你明白,這不是私人恩怨。”
“你錯了。”聞蕾怨憤地掃了他一眼,“對于我來說。這就是私人恩怨!”
聞蕾轉(zhuǎn)身走回房間,重重地摔上了門。
郭浩也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淖云喜歡鐘艾,而鐘艾卻是張默雷的前女友,關(guān)系怎么這么復(fù)雜?
他在沙發(fā)上枯坐了一會兒,又去敲聞蕾的房門,里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知道她正在氣頭上,只好柔聲勸慰說:“蕾蕾,鐘艾已經(jīng)出來了,而且淖云也行使了否決權(quán),決定不再追究泄密的事。這件事情過去了,你不用為她擔(dān)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別氣壞了身體。”
里面還是不吭氣。郭浩嘆了一口氣,只好獨自轉(zhuǎn)身走了。
郭浩回到自己住的房子里,心里來來回回地翻滾著許多事,幾乎一晚上沒睡。第二天,因為擔(dān)心聞蕾,他一大早又趕到聞蕾那邊去。剛按響門鈴,阿姨就把門拉開了。
阿姨手里拿著電話,哭喪著臉說:“郭總,我正要給你打電話,聞蕾不見了!”
郭浩一聽差點癱坐在地上,急忙問:“她怎么不見了?”
阿姨說:“昨天晚上吃完晚飯,她說累了,就自己回屋子里休息了,后來我拍門叫她,她只是說她睡著了,我也沒去管。今天早上起來,我見她房門開了,走進去一看,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隨身的衣服也少了好幾件,肯定是連夜走的。”
郭浩急忙沖進房間,拉開衣柜看了看,問:“她走的時候有沒有帶走什么?”
阿姨說:“就只帶走了幾件衣服。”
郭浩急忙掏出手機撥打聞蕾的號碼,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她這是要和他決裂。郭浩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得如此嚴(yán)重。說到底,她心里就是根本沒有他。
…………
從公安局回來,鐘艾徑直回了家,她真的很累,午餐自己隨便煮了一碗面吃,便爬到床上昏睡。幾個夢境在腦中打架,昏昏沉沉沒有醒時。夢中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她也是過了很久才醒悟過來——原來是真的,睜開眼睛。卻是沉沉的黑夜。
鐘艾拿過床邊的鬧鐘一看,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了,這個時候有誰會來?她想到那個人,一顆心突然劇烈地跳了起來。她慢慢地朝門口走去。小心地問:“是誰?”
“小艾,快開門,我是蕾蕾。”門外響起聞蕾的聲音。
鐘艾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又急忙跑過去拉開門。果然,聞蕾挺著一個顯山露水的肚子站在門外,委屈地說:“我拍了半小時的門,你都沒聽見?我還擔(dān)心今晚要露宿街頭了。”
鐘艾詫異地問:“蕾蕾,這么晚了你怎么會突然過來?郭浩呢?”
聞蕾生氣地說:“你還問他!就是他投票讓董事會去告你的!我離家出走了,再也不想見到他!”
鐘艾愣了愣,又見到聞蕾拖著一個箱子。急忙從她手里把箱子接過來說:“你瘋了吧!肚子那么大還提著箱子爬樓梯,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要我以死謝罪嗎!”
聞蕾低著頭不說話,一副知錯的樣子。鐘艾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一坐,又給她倒了杯水。假裝若無其事地問:“你剛才說是郭浩在董事會上怎么來著?”
聞蕾喝了一口水,小聲小氣地說:“是他投票堅持讓創(chuàng)聯(lián)去告你的,本來許淖云都已經(jīng)先投了反對票了。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被公安叫去。”
原來許淖云并不想告她。聽到這個消息,鐘艾有些悲傷的欣喜。臉上卻淡淡笑著:“這是公司的事,他也只是公事公辦。公安把我叫去也只是協(xié)助調(diào)查,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嗎。我沒做過的事,他們也不會冤枉我。”
聞蕾又羞愧又關(guān)切地看著鐘艾,問:“小艾,你真的沒事嗎?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你應(yīng)該給我打個電話的,市局那里我也認識一些人……”
鐘艾開朗地笑著說:“我真的沒事啊。進了一回局子,好歹也增長了一些見識。我的人生更完整了!”
“你就貧嘴吧!”聞蕾嗔道,隔了一會,她又問:“小艾,我不想回去了,能不能在你這里住一段時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身體狀態(tài)跟懷孕前差不多,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能不能收留我?”
鐘艾愣了愣,認真地說:“蕾蕾,你離家出走是因為我的事嗎?如果是因為我,我覺得真的沒必要。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影響你和郭浩的感情……”
“我跟他沒感情。”聞蕾生硬地打斷了鐘艾,過了一會,她又輕聲說,“其實我早就想搬出來了。我不想見他。”
鐘艾心想,他們倆之間的疙瘩竟然還沒解開。這件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她便不再多問。先是安排聞蕾去洗澡,然后給她做了一點宵夜補身體,順便自己也吃了一點,等孕婦飯飽神虛了,她又哄她去睡覺。
家里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兩個女人擠在一起,聞蕾看著鐘艾,噗嗤一聲笑了,說:“小艾,我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大學(xué)的時候,那時候我們不是也經(jīng)常擠在一張床上臥談?”
這些天來,鐘艾一直很壓抑。好友的突然到來,確實讓她的心情好了一點。她笑著說:“是啦是啦。可是我今天不想跟你臥談,孕婦應(yīng)該準(zhǔn)時睡覺!”
聞蕾笑了,然后乖乖地閉上眼。
鐘艾怕不小心壓著她的肚子,便側(cè)了個身避開一截。窗簾的縫隙透出一線天,今夜又是陰沉沉的夜空。別人都說她泄露了公司機密,他卻還是護著她,不知道他是不相信、還是不忍心。不管怎么樣,畢竟他不算負她,也該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