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蓮?fù)醯钕?/h1>
第568章蓮?fù)醯钕?br/>
蓮?fù)酰?br/>
鳳羽珩看向班走，眼神中投去詢問。
班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不過再想想，便又告訴她：“如今的千周國君是奪嫡登位，他只有一位胞姐，就是那康頤長公主，其它的兄弟皆是同父異母所生，說白了，也就是從前的敵人。每一個國家每一個朝代的奪嫡之站都無法避及，千周那一場持續(xù)了十多年的大戰(zhàn)更是激烈，先帝十?dāng)?shù)個兒孫死在奪嫡戰(zhàn)中，算上現(xiàn)任國君在內(nèi)，剩下的兒子不到五人，皆封王。”
鳳羽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說來，這蓮?fù)蹙褪乔е芑适抑耍瑖奶眯值芰恕！?br/>
“應(yīng)該是。”
二人說話間，站在車上的丫頭又開口了，直問那大胡子道：“你不去給端木大人祝壽，聚了這么多人在這邊擋路，所為何事？”言語間極不客氣，可那大胡子卻一點(diǎn)都不介意。
他畢恭畢敬地回話說：“這些都是試圖逃跑的大順官員，端木大人有命，一律問斬。”
“問斬？”那丫頭皺了下眉，“這么多人都要問斬？”
大胡說點(diǎn)頭道：“是的，端木大人說了，心志不堅(jiān)定之人，與其勸，不如殺。”一邊說一邊又看了看那些圍觀的官員和百姓，又道：“這些人也一樣，識時務(wù)便留，不識就殺。”
那丫頭聽得直搖頭，但又不好多說什么，干脆轉(zhuǎn)身回到了車廂里。不多時再度出來，卻是對那大胡子道：“蓮?fù)醯钕抡f了，明兒就是除夕，后兒就是大年，今日年關(guān)歲尾，實(shí)不易開如此殺戒。更何況，殿下不喜歡見血，所以你們就散了吧，這些人找個地方關(guān)起來就好，待過完了年，咱們殿下回了千周，你們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大胡子一聽這話沒有半點(diǎn)猶豫，立即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哪怕他之前還一口一個端木大人的叫著，如今這千周的王爺一發(fā)話，他到是想都沒想就把他的端木大人拋在了腦后。要是有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人是千周的將領(lǐng)呢。
不過應(yīng)下也好，至少不會發(fā)現(xiàn)大范圍的血腥之事，人們連呼慶幸。那些死里逃生的人看著儈子手紛紛撒離，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有一多半都暈了過去。
大胡子趕緊命人都給拖下去，待這廣場都處理好，這才又問向那提燈丫頭：“不知殿下可否滿意？”
那丫頭點(diǎn)點(diǎn)頭，“你照做就行了，這畢竟是你們大順的事，千周不管。”
大胡子立即道：“如今北界已經(jīng)投靠了千周，咱們就是一家，大順才是外人。”
那丫頭咯咯地笑了開，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沒錯，這北界三省原本就是我千周國土，被大順硬搶了去。不過別急，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早晚有一天，千周得把這塊地方給搶回來。”
她剛說到這兒，忽然，車廂里頭有一個帶著幾分陰柔的聲音婉轉(zhuǎn)而來，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卻很是好聽。那聲音說：“紫兒，莫要胡說八道，千周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做主了。”
原本高傲的丫頭一聽這話，立即轉(zhuǎn)過身子對著車廂跪了下來，開口道：“殿下贖罪，是奴隸失言了。”
“恩。”那聲音淡淡地道：“待回千周之后跪冰三日。”
“是。”丫頭領(lǐng)了罰，沒有半句怨言，起身之后對那大胡子說：“我們要去端木大人的冬宮了，你讓他們都讓開。”
大胡子一聽這話，趕緊就張羅著給清出一條足夠那大馬車經(jīng)過的道路來。狼馬再次輕踏馬蹄，緩緩地從人群中走了過去。
鳳羽珩剛好被分到了第一排，那馬車就從她身邊貼著擦過，她立即就能感受得到車廂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冰寒。
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作用，就覺得那馬車在經(jīng)過她時似乎頓了一下，只一瞬間便又恢復(fù)正常。然后，就聽到里頭那個陰柔的聲音又幽幽開口：“北界還是太熱了，這樣的地方給了大順也挺好，何苦還要收回來？”然后是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
只不過那嘆息里并沒有多少感慨的意味，卻是帶著幾分打趣一樣的調(diào)侃。北界于他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般，他并不在乎。
鐺！
鑼聲再起，響徹云霄，之前那種震人心神的感覺又再度來襲，人們紛紛怔住，一如人俑。
這一次，鳳羽珩與班走二人早有準(zhǔn)備，并沒有被那鑼聲所惑，但那鑼聲聽起來卻依然激蕩。
她心下犯了合計(jì)，就一聲鑼便能敲出這般效果，若是很多聲一起發(fā)出來呢？若是這種鑼聲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大順的兵將們是不是抵擋得住？
思緒間，幾息過去，終于人們回過神來，紛紛滲出冷汗。有人開始議論那蓮?fù)蹙烤故鞘裁慈耍灿腥藶槟切┍谎核妥叩墓賳T而擔(dān)心，不知道下一次問斬會是在什么時候。當(dāng)然，人們更多的還是關(guān)心自身，在北界這個地方，生與死不過是端木安國的一念之間，太可怕了。
那大胡子此時正一臉得意地大聲嚷著：“看到?jīng)]有，那就是千周的蓮?fù)醯钕隆３ギ?dāng)今圣上，蓮?fù)醣闶窃蹅兦е茏畲蟮耐鯛敚谒掷锊坏罩鴻?quán)，還握有千周其中六省的統(tǒng)治權(quán)。今年蓮?fù)醯钕掠H自來到北界，是咱們北界之福啊！”
人們心驚，這人話里話外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是千周之人了，已經(jīng)把北界歸籠到千周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了，與大順，再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
“行了，你們都回吧！蓮?fù)醯钕抡f得對，年終歲尾的確不宜殺生見血，本將這就去回稟端木大人，想來大人也定是如此認(rèn)為。散了，散了吧！”
他說完，一擺手，帶著和下人就追著蓮?fù)醯能囻{走去，鳳羽珩隨著人群一邊往回返一邊問班走：“我知道北界三省有不少人都是千周血統(tǒng)，但這份比例能占多少？還有多少純粹的大順人？”
班走擰著眉想了想，搖頭，“不好說，多半沒有。當(dāng)然，除了端木一家之外。據(jù)說，這北界三省當(dāng)初被祖帝爺打下來時，是留了一支兵馬長期駐扎的，那些兵將也把自己的家眷接了來，把家安在這邊。可到底是百姓多兵將少，一代人兩代人還行，到了第三代起，便開始與千周人通婚，這一來二去的，即便后代有一半的大順血統(tǒng)，漸漸的也被同化了。包括端木家也是一樣，三皇子的生母就是有一半千周血統(tǒng)，是端木安國娶的千周媳婦。”
鳳羽珩面上頗為無奈，其實(shí)這事兒若真往根兒上追究，到是大順硬生生侵略了北界三省，以至于同一血脈的千周人被分成了兩截。千周想要收回北界之心，就跟后世想要收復(fù)失地是一個道理，誰對誰錯，又該如何評說呢？
可大順畢竟不是后世，在華夏民族還沒有奠定最終版圖之前，人類社會就是要穩(wěn)固和侵略并存的。這是一個崇尚英雄主議的年代，和平不過是一個幻想，亂世才是和平表現(xiàn)之下的最終根本。
無數(shù)的人頂著大雪，步履艱難地往回走，有個大順的夫人埋怨說：“居然還設(shè)立了冬宮，這是怕人不知道他的野心么？”
身邊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厲喝道：“不想死你就把嘴閉上！”
那位夫人也來了脾氣，一下將他的手打掉，聲音又提高了幾分：“你怕什么？那個大胡子不是都走了嗎？還不讓人說話了不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指不定什么時候那砍頭的刀就要架在咱們脖子上，我早說不讓你來不讓你來，你不聽，這回好了，出了事，還要拉上我跟女兒陪葬。”
那男人無可反駁，也是長嘆一聲，邊上有另外的官員聽到他們的話，不由得插了嘴道：“幸虧帶來的是女兒，這要是把兒子帶來，豈不是要斷了后啊？”
又有人說：“沒帶來又如何？他們留在大順，早晚也是個死。咱們雖說是被迫的，可畢竟是我們自己來的這邊，更何況，你知道那端木安國會往外放出什么風(fēng)？怎么說咱們？”
幾句話，把人們說得又是一陣心寒。
鳳羽珩就想問問人們所說的“冬宮”究竟是指什么，這時，就見街道北側(cè)一家包子鋪前站了兩個松州百姓，其中一人提了兩大盒子點(diǎn)心遞給另外一人，同時口中道：“你們家美怡過了年就要送進(jìn)宮去了，以后要是得了寵，家里可是要跟著沾光的。王老哥，到時可不要忘了咱們。”
“哎！好說！”那收了禮物的人滿面紅光地回道：“你們家的閨女再過兩年也該到歲數(shù)了，到時候咱們可是要有福同享呢！”
鳳羽珩就不解了，“送進(jìn)宮？皇上現(xiàn)在還選妃呢？”
班走冷哼，“咱們那個皇上沒選，這邊兒的選了。”
“這邊兒的？”她不解，“千周國君？他選妃都選到松州來了？”
班走搖頭，“什么千周國君啊，是那端木安國。所謂冬宮，就是他在這松州給自己修建的一處小皇宮，據(jù)說在那冬宮里，他被稱之為大王。這北界三省所有所滿十三歲的少女都要送入冬宮去給他甄選，落選的才能放出來自行婚配。”
“什么？”鳳羽珩大驚，“這跟皇上選妃沒兩樣啊！”端木安國居然已經(jīng)囂張到如此程度？
就在她驚詫之際，忽然，街邊鋪?zhàn)永锩偷貨_出一個姑娘來，一邊跑一邊大聲道：“我不要進(jìn)宮！打死我都不要進(jìn)宮！你們說的我都不會，不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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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珩看向班走，眼神中投去詢問。
班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不過再想想，便又告訴她：“如今的千周國君是奪嫡登位，他只有一位胞姐，就是那康頤長公主，其它的兄弟皆是同父異母所生，說白了，也就是從前的敵人。每一個國家每一個朝代的奪嫡之站都無法避及，千周那一場持續(xù)了十多年的大戰(zhàn)更是激烈，先帝十?dāng)?shù)個兒孫死在奪嫡戰(zhàn)中，算上現(xiàn)任國君在內(nèi)，剩下的兒子不到五人，皆封王。”
鳳羽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說來，這蓮?fù)蹙褪乔е芑适抑耍瑖奶眯值芰恕！?br/>
“應(yīng)該是。”
二人說話間，站在車上的丫頭又開口了，直問那大胡子道：“你不去給端木大人祝壽，聚了這么多人在這邊擋路，所為何事？”言語間極不客氣，可那大胡子卻一點(diǎn)都不介意。
他畢恭畢敬地回話說：“這些都是試圖逃跑的大順官員，端木大人有命，一律問斬。”
“問斬？”那丫頭皺了下眉，“這么多人都要問斬？”
大胡說點(diǎn)頭道：“是的，端木大人說了，心志不堅(jiān)定之人，與其勸，不如殺。”一邊說一邊又看了看那些圍觀的官員和百姓，又道：“這些人也一樣，識時務(wù)便留，不識就殺。”
那丫頭聽得直搖頭，但又不好多說什么，干脆轉(zhuǎn)身回到了車廂里。不多時再度出來，卻是對那大胡子道：“蓮?fù)醯钕抡f了，明兒就是除夕，后兒就是大年，今日年關(guān)歲尾，實(shí)不易開如此殺戒。更何況，殿下不喜歡見血，所以你們就散了吧，這些人找個地方關(guān)起來就好，待過完了年，咱們殿下回了千周，你們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大胡子一聽這話沒有半點(diǎn)猶豫，立即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哪怕他之前還一口一個端木大人的叫著，如今這千周的王爺一發(fā)話，他到是想都沒想就把他的端木大人拋在了腦后。要是有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人是千周的將領(lǐng)呢。
不過應(yīng)下也好，至少不會發(fā)現(xiàn)大范圍的血腥之事，人們連呼慶幸。那些死里逃生的人看著儈子手紛紛撒離，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有一多半都暈了過去。
大胡子趕緊命人都給拖下去，待這廣場都處理好，這才又問向那提燈丫頭：“不知殿下可否滿意？”
那丫頭點(diǎn)點(diǎn)頭，“你照做就行了，這畢竟是你們大順的事，千周不管。”
大胡子立即道：“如今北界已經(jīng)投靠了千周，咱們就是一家，大順才是外人。”
那丫頭咯咯地笑了開，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沒錯，這北界三省原本就是我千周國土，被大順硬搶了去。不過別急，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早晚有一天，千周得把這塊地方給搶回來。”
她剛說到這兒，忽然，車廂里頭有一個帶著幾分陰柔的聲音婉轉(zhuǎn)而來，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卻很是好聽。那聲音說：“紫兒，莫要胡說八道，千周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做主了。”
原本高傲的丫頭一聽這話，立即轉(zhuǎn)過身子對著車廂跪了下來，開口道：“殿下贖罪，是奴隸失言了。”
“恩。”那聲音淡淡地道：“待回千周之后跪冰三日。”
“是。”丫頭領(lǐng)了罰，沒有半句怨言，起身之后對那大胡子說：“我們要去端木大人的冬宮了，你讓他們都讓開。”
大胡子一聽這話，趕緊就張羅著給清出一條足夠那大馬車經(jīng)過的道路來。狼馬再次輕踏馬蹄，緩緩地從人群中走了過去。
鳳羽珩剛好被分到了第一排，那馬車就從她身邊貼著擦過，她立即就能感受得到車廂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冰寒。
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作用，就覺得那馬車在經(jīng)過她時似乎頓了一下，只一瞬間便又恢復(fù)正常。然后，就聽到里頭那個陰柔的聲音又幽幽開口：“北界還是太熱了，這樣的地方給了大順也挺好，何苦還要收回來？”然后是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
只不過那嘆息里并沒有多少感慨的意味，卻是帶著幾分打趣一樣的調(diào)侃。北界于他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般，他并不在乎。
鐺！
鑼聲再起，響徹云霄，之前那種震人心神的感覺又再度來襲，人們紛紛怔住，一如人俑。
這一次，鳳羽珩與班走二人早有準(zhǔn)備，并沒有被那鑼聲所惑，但那鑼聲聽起來卻依然激蕩。
她心下犯了合計(jì)，就一聲鑼便能敲出這般效果，若是很多聲一起發(fā)出來呢？若是這種鑼聲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大順的兵將們是不是抵擋得住？
思緒間，幾息過去，終于人們回過神來，紛紛滲出冷汗。有人開始議論那蓮?fù)蹙烤故鞘裁慈耍灿腥藶槟切┍谎核妥叩墓賳T而擔(dān)心，不知道下一次問斬會是在什么時候。當(dāng)然，人們更多的還是關(guān)心自身，在北界這個地方，生與死不過是端木安國的一念之間，太可怕了。
那大胡子此時正一臉得意地大聲嚷著：“看到?jīng)]有，那就是千周的蓮?fù)醯钕隆３ギ?dāng)今圣上，蓮?fù)醣闶窃蹅兦е茏畲蟮耐鯛敚谒掷锊坏罩鴻?quán)，還握有千周其中六省的統(tǒng)治權(quán)。今年蓮?fù)醯钕掠H自來到北界，是咱們北界之福啊！”
人們心驚，這人話里話外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是千周之人了，已經(jīng)把北界歸籠到千周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了，與大順，再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
“行了，你們都回吧！蓮?fù)醯钕抡f得對，年終歲尾的確不宜殺生見血，本將這就去回稟端木大人，想來大人也定是如此認(rèn)為。散了，散了吧！”
他說完，一擺手，帶著和下人就追著蓮?fù)醯能囻{走去，鳳羽珩隨著人群一邊往回返一邊問班走：“我知道北界三省有不少人都是千周血統(tǒng)，但這份比例能占多少？還有多少純粹的大順人？”
班走擰著眉想了想，搖頭，“不好說，多半沒有。當(dāng)然，除了端木一家之外。據(jù)說，這北界三省當(dāng)初被祖帝爺打下來時，是留了一支兵馬長期駐扎的，那些兵將也把自己的家眷接了來，把家安在這邊。可到底是百姓多兵將少，一代人兩代人還行，到了第三代起，便開始與千周人通婚，這一來二去的，即便后代有一半的大順血統(tǒng)，漸漸的也被同化了。包括端木家也是一樣，三皇子的生母就是有一半千周血統(tǒng)，是端木安國娶的千周媳婦。”
鳳羽珩面上頗為無奈，其實(shí)這事兒若真往根兒上追究，到是大順硬生生侵略了北界三省，以至于同一血脈的千周人被分成了兩截。千周想要收回北界之心，就跟后世想要收復(fù)失地是一個道理，誰對誰錯，又該如何評說呢？
可大順畢竟不是后世，在華夏民族還沒有奠定最終版圖之前，人類社會就是要穩(wěn)固和侵略并存的。這是一個崇尚英雄主議的年代，和平不過是一個幻想，亂世才是和平表現(xiàn)之下的最終根本。
無數(shù)的人頂著大雪，步履艱難地往回走，有個大順的夫人埋怨說：“居然還設(shè)立了冬宮，這是怕人不知道他的野心么？”
身邊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厲喝道：“不想死你就把嘴閉上！”
那位夫人也來了脾氣，一下將他的手打掉，聲音又提高了幾分：“你怕什么？那個大胡子不是都走了嗎？還不讓人說話了不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指不定什么時候那砍頭的刀就要架在咱們脖子上，我早說不讓你來不讓你來，你不聽，這回好了，出了事，還要拉上我跟女兒陪葬。”
那男人無可反駁，也是長嘆一聲，邊上有另外的官員聽到他們的話，不由得插了嘴道：“幸虧帶來的是女兒，這要是把兒子帶來，豈不是要斷了后啊？”
又有人說：“沒帶來又如何？他們留在大順，早晚也是個死。咱們雖說是被迫的，可畢竟是我們自己來的這邊，更何況，你知道那端木安國會往外放出什么風(fēng)？怎么說咱們？”
幾句話，把人們說得又是一陣心寒。
鳳羽珩就想問問人們所說的“冬宮”究竟是指什么，這時，就見街道北側(cè)一家包子鋪前站了兩個松州百姓，其中一人提了兩大盒子點(diǎn)心遞給另外一人，同時口中道：“你們家美怡過了年就要送進(jìn)宮去了，以后要是得了寵，家里可是要跟著沾光的。王老哥，到時可不要忘了咱們。”
“哎！好說！”那收了禮物的人滿面紅光地回道：“你們家的閨女再過兩年也該到歲數(shù)了，到時候咱們可是要有福同享呢！”
鳳羽珩就不解了，“送進(jìn)宮？皇上現(xiàn)在還選妃呢？”
班走冷哼，“咱們那個皇上沒選，這邊兒的選了。”
“這邊兒的？”她不解，“千周國君？他選妃都選到松州來了？”
班走搖頭，“什么千周國君啊，是那端木安國。所謂冬宮，就是他在這松州給自己修建的一處小皇宮，據(jù)說在那冬宮里，他被稱之為大王。這北界三省所有所滿十三歲的少女都要送入冬宮去給他甄選，落選的才能放出來自行婚配。”
“什么？”鳳羽珩大驚，“這跟皇上選妃沒兩樣啊！”端木安國居然已經(jīng)囂張到如此程度？
就在她驚詫之際，忽然，街邊鋪?zhàn)永锩偷貨_出一個姑娘來，一邊跑一邊大聲道：“我不要進(jìn)宮！打死我都不要進(jìn)宮！你們說的我都不會，不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