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再遇蓮?fù)?/h1>
第607章再遇蓮?fù)?br/>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這一點(diǎn)烏城主明白，只是他一城城主的地位跟皇室王候差距實(shí)在太大，一度讓他覺得那就是做夢，梨笙怕是這一輩子都要在這種自我催幻中渡過了。
可是現(xiàn)在，卻又有一絲希望在他心底攀升開來。之前這濟(jì)安郡主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跟蓮?fù)跸嘧R，而且在他看來，這郡主對梨笙很是維護(hù)，雖不敢說親近，卻也有些許好感。于是他壯著膽子又懇求道：“郡主可憐可憐小女，幫幫她吧！”
鳳羽珩深吸了口氣，道：“本郡主的確覺梨笙頗為親切，此事雖說不敢十拿九穩(wěn)，卻是可以答應(yīng)再見到蓮?fù)鯐r與他說說，看能不能想出一個萬泉的辦法來。只是在這之前……”她目光一凝，盯著烏城主說：“府上家事我不過問，但梨笙這事我既然攬了，就不希望她再受到那般委屈。她生母應(yīng)該也在這府上吧？我不知你們千周人妻妾之分有多少規(guī)則，可梨笙既然病著，還是讓她多與生母在一起比較好。”
烏城主自然是盡數(shù)答應(yīng)。
這一頓飯誰也沒吃幾口，出了城主府往驛館走時，玄天冥問鳳羽珩：“不是對千周人都沒什么好印象么？怎的又這般上心？”
她攤攤手，“我只是跟千周皇室有仇，卻并不想把我們未來的百姓都給滅掉。梨笙跟蓮?fù)跄桥恕粚Γ悄腥说氖拢业绞钦嬗袔追峙d趣。哎！玄天冥，你說我是不是太八卦了？”
玄天冥也是跟鳳羽珩在一起待久了，才知道她偶爾會掛在嘴邊的八卦究竟是何意思，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承認(rèn)，“是有點(diǎn)。”
“哎呀不能一天總是想著打仗嘛！你總不成想我把女孩子的天性全部泯滅，滿腦子都是血染沙場吧？”
“自然是不希望那樣。”他拉起這丫頭的手，收進(jìn)自己寬大的袖子里，“我是希望這仗快點(diǎn)打完，帶你在這天下四處走走，看看風(fēng)景，吃點(diǎn)好的，總比整日緊繃著心思要好得多。”
“我也很想。”她一眼期待，“北邊來過了，還想到南邊，西邊，還有東邊。七哥在東邊呢，有機(jī)會咱們也過去看看。”
“好。”玄天冥把握著的小手抓得更緊了些，“只要你想，走遍天下又何妨。”
當(dāng)晚，鳳羽珩把白芙蓉從空間里挪了出來，放到一間客房里。白芙蓉的衰老速度在空間里停滯下來，可一回到現(xiàn)實(shí)中，怕是很快就又要開始加劇。
她不能一直把人放在空間里，不能讓白芙蓉一直睡著，她親自調(diào)配的延緩衰老的抗生藥劑也每日都要注射，鳳羽珩想，至少得盡一切努力讓白芙蓉能撐到回京，只要回了京，讓爺爺給看看，這人死生才能做最終定論。而且……
她雙目一凝，藥是千周人下的，下藥之人是受了主子的吩咐，而那主子便是千周國君。皇室的藥自然要皇室來解，她或許可以跟那蓮?fù)鯁栆粏枺嗷蚴菍泶筌姽サ骄┒汲窍聲r，去跟那千周國君好好談上一談。
最后一針?biāo)巹┳⑸渫辏P羽珩將針管扔回空間可自動清理的垃圾桶里。再起來換了根蠟燭的時候，床榻上的白芙蓉幽幽醒來。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的這個時候醒過來，而第一眼看到的人肯定就是鳳羽珩，而她的第一句話也總是會問：“離我大限之日還有幾天了？”
鳳羽珩告訴她：“早就過了你的大限，我說了，有我在，不會讓你死。”
白芙蓉?fù)u頭，“不可能，我能感覺到衰老還在加劇，雖說比之前緩慢了不少，可卻并沒有停止，總有一天我是會老死掉的，阿珩，你不要白費(fèi)了力氣，算了吧。”
鳳羽珩無奈地對她說：“每一個人都會老，都會死，人這一輩子，打從出生日那起就是一條死路。怎么的，難不成知道自己早晚會死，就放棄繼續(xù)活著了？就放棄精彩生日終日自怨自艾？芙蓉，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的風(fēng)采哪去了？”
風(fēng)采？白芙蓉一愣，風(fēng)采？聽起來像是上輩子的事。
她苦笑，輕輕地嘆了一聲，想要閉上眼睛，可這時，房門卻被敲響起來。
鳳羽珩沒動，只是問著白芙蓉：“白澤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外面敲門，可是你一次都沒見。”
白芙蓉說：“不見了，怕嚇著他。”
“你不見，才是真的嚇著他。”她無奈地往門口走，堅定地說：“今日由不得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芙蓉，生機(jī)在你自己把握，而白澤，是能夠給你帶來生機(jī)之人。”
說話間，門已然打開，白澤盯盯地看著她，無聲地說了句：謝謝。
鳳羽珩不知道她二人都說了些什么，只是看到白澤走的時候，面上已不復(fù)往日那般陰沉，白芙蓉臨睡前，面上也現(xiàn)了隱隱生機(jī)。
要不怎么說這世上最神奇的就是愛情，也唯有愛情，說不通，道不明，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第二天她起得晚些，玄天冥已經(jīng)去巡營了，驛館這邊分過來侍候的丫頭進(jìn)來送洗漱的水，那丫頭挺愛說話的，典型北地人的性格，此時見鳳羽珩下了地，一邊去疊被子一邊講起這賓城的新聞：“郡主今日睡得久，可是錯過了一出熱鬧。今兒一大早，據(jù)說天都還沒大亮呢，城主府里那個瘋了的小姐就又鬧了起來，也不知道她是聽誰說的，說北邊第二城羅城的守城將軍是千周的蓮?fù)酰f什么就要去找自己夫君，城主大老爺派了三個侍衛(wèi)才把她給攔住。”
鳳羽珩一愣，“蓮?fù)踉谑亓_城？”
那丫頭搖搖頭，“奴婢不知，只是聽他們講熱鬧的時候是這樣說的，也不知道那烏小姐是從何聽說。”
鳳羽珩心中疑惑，匆忙洗了把臉?biāo)⒘藗€牙，早飯也沒顧得上吃就往外頭走。走著走著就到了城主府前，梨笙居然還在，卻不鬧了，而是坐在府門前的臺階上。那臺階早被多年的冰雪蓋得沒了本來面目，她這就相當(dāng)于直接坐到雪上，卻絲毫不覺得涼。
有個丫鬟在邊上不停地勸著：“王妃，回去吧，殿下現(xiàn)在正忙著軍務(wù)，您是他的正妃，可不能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
梨笙看著那丫鬟問了句：“可他都到了羅城，為何不來看看我？”
“軍務(wù)才是要緊事。”丫鬟再道：“殿下是王爺，又是將軍，怎么可以終日兒女情長，王妃應(yīng)該理解才是。”
梨笙搖頭，“不理解。他定是看上了那兩個提燈丫頭，從前在王府里我就瞅著那兩個丫頭不順眼，可偏偏殿下護(hù)著，我是打不得碰不得，十分懊惱。殿下每天跟她們在一起的工夫比跟我在一起都多，我有的時候想找他說點(diǎn)事情，還要經(jīng)過那兩個丫頭的批準(zhǔn)，你說，到底誰才是蓮?fù)醺恼俊?br/>
那丫鬟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了，無奈地站在一邊，一臉苦色。
鳳羽珩正想走過去跟梨笙說說話，卻在這時，遠(yuǎn)遠(yuǎn)的有隊將士向這邊跑來，到了她跟前說：“郡主，殿下正叫您回去，咱們明日就要拔營往羅城去了。”
她匆匆而回，驛館里，玄天冥正親自收拾著東西，鳳羽珩問：“怎么走得這樣急？”
玄天冥看著她說：“羅城是蓮?fù)跏氐模瑩?jù)我們分析，堂堂一國王候，不可能在第二城就出現(xiàn)。千周如今把所有事情都提了前，怕是京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可逆轉(zhuǎn)的變故。”
大軍在次日清晨重新吹起了行軍的號角，鳳羽珩依然騎著馬伴在玄天冥的身側(cè)，卻是在想著那蓮?fù)跤H守羅城，這一仗，究竟會是怎么個打法。
行軍第三日，與之前派出探查天氣的先頭部隊配合，據(jù)悉前方天氣更加嚴(yán)寒，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抵御，大軍可攻。
五日后，羅城現(xiàn)在眼前。
這城防跟賓城沒有什么兩樣，依然是厚厚的冰蓋墻體，大門縫隙處也隱隱得見冰封。但是，這一切，跟那個獨(dú)站在城墻正上方的那一抹紅衣身影相比，立即便黯然失色。
鳳羽珩吸了吸鼻子，那股味道又傳了來。她原本以為那不過是一個女人常用的香料味兒，卻沒想到竟有那樣一番曲折來歷。若梨笙說得是真的，只怕那珍獸頭骨制成的薰香于蓮?fù)鮼碚f，還有特殊的用處。
“我還是覺得她是女的。”鳳羽珩仰頭看去，怎么看都覺得那是個絕美到天地都失色的女子。“這么好看，怎會是男人呢？”
玄天冥逗她：“要不待咱們把羅城拿下，活捉了那蓮?fù)踅o媳婦兒你驗明正身？”
她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玄天冥卻不已為然，“羅城，不攻自破。”
“哦？”她挑眉，“何以見得？”
玄天冥唇角又?jǐn)D出那抹邪笑出來，沒回答，卻是仰起頭，突然間運(yùn)了內(nèi)力大聲道：“蓮?fù)酰瑒e來無恙啊？”
城墻上的大紅身影似往前探了探，嘴也動了動，卻沒發(fā)出聲，隨即扭回頭跟身邊人說起話來。
風(fēng)雪大，離得又遠(yuǎn)，能看清楚動作已經(jīng)是極限，縱是她與玄天冥二人深愁讀唇術(shù)，也無法辨得清楚對方說的是什么。
很快地，城墻上便有聲音傳來，卻不是蓮?fù)踉谡f話，而是來自她身邊的那名精衛(wèi)——“我家殿下說了，他喊不出你們那么大的動靜，不過，你們?nèi)粝肫屏_城，今日就必須得拿出點(diǎn)兒真本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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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再遇蓮?fù)?br/>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這一點(diǎn)烏城主明白，只是他一城城主的地位跟皇室王候差距實(shí)在太大，一度讓他覺得那就是做夢，梨笙怕是這一輩子都要在這種自我催幻中渡過了。
可是現(xiàn)在，卻又有一絲希望在他心底攀升開來。之前這濟(jì)安郡主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跟蓮?fù)跸嘧R，而且在他看來，這郡主對梨笙很是維護(hù)，雖不敢說親近，卻也有些許好感。于是他壯著膽子又懇求道：“郡主可憐可憐小女，幫幫她吧！”
鳳羽珩深吸了口氣，道：“本郡主的確覺梨笙頗為親切，此事雖說不敢十拿九穩(wěn)，卻是可以答應(yīng)再見到蓮?fù)鯐r與他說說，看能不能想出一個萬泉的辦法來。只是在這之前……”她目光一凝，盯著烏城主說：“府上家事我不過問，但梨笙這事我既然攬了，就不希望她再受到那般委屈。她生母應(yīng)該也在這府上吧？我不知你們千周人妻妾之分有多少規(guī)則，可梨笙既然病著，還是讓她多與生母在一起比較好。”
烏城主自然是盡數(shù)答應(yīng)。
這一頓飯誰也沒吃幾口，出了城主府往驛館走時，玄天冥問鳳羽珩：“不是對千周人都沒什么好印象么？怎的又這般上心？”
她攤攤手，“我只是跟千周皇室有仇，卻并不想把我們未來的百姓都給滅掉。梨笙跟蓮?fù)跄桥恕粚Γ悄腥说氖拢业绞钦嬗袔追峙d趣。哎！玄天冥，你說我是不是太八卦了？”
玄天冥也是跟鳳羽珩在一起待久了，才知道她偶爾會掛在嘴邊的八卦究竟是何意思，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承認(rèn)，“是有點(diǎn)。”
“哎呀不能一天總是想著打仗嘛！你總不成想我把女孩子的天性全部泯滅，滿腦子都是血染沙場吧？”
“自然是不希望那樣。”他拉起這丫頭的手，收進(jìn)自己寬大的袖子里，“我是希望這仗快點(diǎn)打完，帶你在這天下四處走走，看看風(fēng)景，吃點(diǎn)好的，總比整日緊繃著心思要好得多。”
“我也很想。”她一眼期待，“北邊來過了，還想到南邊，西邊，還有東邊。七哥在東邊呢，有機(jī)會咱們也過去看看。”
“好。”玄天冥把握著的小手抓得更緊了些，“只要你想，走遍天下又何妨。”
當(dāng)晚，鳳羽珩把白芙蓉從空間里挪了出來，放到一間客房里。白芙蓉的衰老速度在空間里停滯下來，可一回到現(xiàn)實(shí)中，怕是很快就又要開始加劇。
她不能一直把人放在空間里，不能讓白芙蓉一直睡著，她親自調(diào)配的延緩衰老的抗生藥劑也每日都要注射，鳳羽珩想，至少得盡一切努力讓白芙蓉能撐到回京，只要回了京，讓爺爺給看看，這人死生才能做最終定論。而且……
她雙目一凝，藥是千周人下的，下藥之人是受了主子的吩咐，而那主子便是千周國君。皇室的藥自然要皇室來解，她或許可以跟那蓮?fù)鯁栆粏枺嗷蚴菍泶筌姽サ骄┒汲窍聲r，去跟那千周國君好好談上一談。
最后一針?biāo)巹┳⑸渫辏P羽珩將針管扔回空間可自動清理的垃圾桶里。再起來換了根蠟燭的時候，床榻上的白芙蓉幽幽醒來。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的這個時候醒過來，而第一眼看到的人肯定就是鳳羽珩，而她的第一句話也總是會問：“離我大限之日還有幾天了？”
鳳羽珩告訴她：“早就過了你的大限，我說了，有我在，不會讓你死。”
白芙蓉?fù)u頭，“不可能，我能感覺到衰老還在加劇，雖說比之前緩慢了不少，可卻并沒有停止，總有一天我是會老死掉的，阿珩，你不要白費(fèi)了力氣，算了吧。”
鳳羽珩無奈地對她說：“每一個人都會老，都會死，人這一輩子，打從出生日那起就是一條死路。怎么的，難不成知道自己早晚會死，就放棄繼續(xù)活著了？就放棄精彩生日終日自怨自艾？芙蓉，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的風(fēng)采哪去了？”
風(fēng)采？白芙蓉一愣，風(fēng)采？聽起來像是上輩子的事。
她苦笑，輕輕地嘆了一聲，想要閉上眼睛，可這時，房門卻被敲響起來。
鳳羽珩沒動，只是問著白芙蓉：“白澤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外面敲門，可是你一次都沒見。”
白芙蓉說：“不見了，怕嚇著他。”
“你不見，才是真的嚇著他。”她無奈地往門口走，堅定地說：“今日由不得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芙蓉，生機(jī)在你自己把握，而白澤，是能夠給你帶來生機(jī)之人。”
說話間，門已然打開，白澤盯盯地看著她，無聲地說了句：謝謝。
鳳羽珩不知道她二人都說了些什么，只是看到白澤走的時候，面上已不復(fù)往日那般陰沉，白芙蓉臨睡前，面上也現(xiàn)了隱隱生機(jī)。
要不怎么說這世上最神奇的就是愛情，也唯有愛情，說不通，道不明，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第二天她起得晚些，玄天冥已經(jīng)去巡營了，驛館這邊分過來侍候的丫頭進(jìn)來送洗漱的水，那丫頭挺愛說話的，典型北地人的性格，此時見鳳羽珩下了地，一邊去疊被子一邊講起這賓城的新聞：“郡主今日睡得久，可是錯過了一出熱鬧。今兒一大早，據(jù)說天都還沒大亮呢，城主府里那個瘋了的小姐就又鬧了起來，也不知道她是聽誰說的，說北邊第二城羅城的守城將軍是千周的蓮?fù)酰f什么就要去找自己夫君，城主大老爺派了三個侍衛(wèi)才把她給攔住。”
鳳羽珩一愣，“蓮?fù)踉谑亓_城？”
那丫頭搖搖頭，“奴婢不知，只是聽他們講熱鬧的時候是這樣說的，也不知道那烏小姐是從何聽說。”
鳳羽珩心中疑惑，匆忙洗了把臉?biāo)⒘藗€牙，早飯也沒顧得上吃就往外頭走。走著走著就到了城主府前，梨笙居然還在，卻不鬧了，而是坐在府門前的臺階上。那臺階早被多年的冰雪蓋得沒了本來面目，她這就相當(dāng)于直接坐到雪上，卻絲毫不覺得涼。
有個丫鬟在邊上不停地勸著：“王妃，回去吧，殿下現(xiàn)在正忙著軍務(wù)，您是他的正妃，可不能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
梨笙看著那丫鬟問了句：“可他都到了羅城，為何不來看看我？”
“軍務(wù)才是要緊事。”丫鬟再道：“殿下是王爺，又是將軍，怎么可以終日兒女情長，王妃應(yīng)該理解才是。”
梨笙搖頭，“不理解。他定是看上了那兩個提燈丫頭，從前在王府里我就瞅著那兩個丫頭不順眼，可偏偏殿下護(hù)著，我是打不得碰不得，十分懊惱。殿下每天跟她們在一起的工夫比跟我在一起都多，我有的時候想找他說點(diǎn)事情，還要經(jīng)過那兩個丫頭的批準(zhǔn)，你說，到底誰才是蓮?fù)醺恼俊?br/>
那丫鬟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了，無奈地站在一邊，一臉苦色。
鳳羽珩正想走過去跟梨笙說說話，卻在這時，遠(yuǎn)遠(yuǎn)的有隊將士向這邊跑來，到了她跟前說：“郡主，殿下正叫您回去，咱們明日就要拔營往羅城去了。”
她匆匆而回，驛館里，玄天冥正親自收拾著東西，鳳羽珩問：“怎么走得這樣急？”
玄天冥看著她說：“羅城是蓮?fù)跏氐模瑩?jù)我們分析，堂堂一國王候，不可能在第二城就出現(xiàn)。千周如今把所有事情都提了前，怕是京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可逆轉(zhuǎn)的變故。”
大軍在次日清晨重新吹起了行軍的號角，鳳羽珩依然騎著馬伴在玄天冥的身側(cè)，卻是在想著那蓮?fù)跤H守羅城，這一仗，究竟會是怎么個打法。
行軍第三日，與之前派出探查天氣的先頭部隊配合，據(jù)悉前方天氣更加嚴(yán)寒，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抵御，大軍可攻。
五日后，羅城現(xiàn)在眼前。
這城防跟賓城沒有什么兩樣，依然是厚厚的冰蓋墻體，大門縫隙處也隱隱得見冰封。但是，這一切，跟那個獨(dú)站在城墻正上方的那一抹紅衣身影相比，立即便黯然失色。
鳳羽珩吸了吸鼻子，那股味道又傳了來。她原本以為那不過是一個女人常用的香料味兒，卻沒想到竟有那樣一番曲折來歷。若梨笙說得是真的，只怕那珍獸頭骨制成的薰香于蓮?fù)鮼碚f，還有特殊的用處。
“我還是覺得她是女的。”鳳羽珩仰頭看去，怎么看都覺得那是個絕美到天地都失色的女子。“這么好看，怎會是男人呢？”
玄天冥逗她：“要不待咱們把羅城拿下，活捉了那蓮?fù)踅o媳婦兒你驗明正身？”
她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玄天冥卻不已為然，“羅城，不攻自破。”
“哦？”她挑眉，“何以見得？”
玄天冥唇角又?jǐn)D出那抹邪笑出來，沒回答，卻是仰起頭，突然間運(yùn)了內(nèi)力大聲道：“蓮?fù)酰瑒e來無恙啊？”
城墻上的大紅身影似往前探了探，嘴也動了動，卻沒發(fā)出聲，隨即扭回頭跟身邊人說起話來。
風(fēng)雪大，離得又遠(yuǎn)，能看清楚動作已經(jīng)是極限，縱是她與玄天冥二人深愁讀唇術(shù)，也無法辨得清楚對方說的是什么。
很快地，城墻上便有聲音傳來，卻不是蓮?fù)踉谡f話，而是來自她身邊的那名精衛(wèi)——“我家殿下說了，他喊不出你們那么大的動靜，不過，你們?nèi)粝肫屏_城，今日就必須得拿出點(diǎn)兒真本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