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爭(四)
,官家庶女(大結(jié)局) !
()“你是!”舒沫極嚴(yán)肅地道:“你當(dāng)然是!不論別人說什么,你過去是,現(xiàn)在是,將來是,永遠(yuǎn)都是燁的兒子!這一點,無庸質(zhì)疑!”
“可是,父王他……”
“沒有可是~”舒沫輕輕地道:“他若不認(rèn)你,一開始就不會留你在身邊,更不會將你送到宮中由皇上撫養(yǎng),對不對?”
一直以來她心里都有個疑惑。全本小說吧
幾位姨娘勾心斗角,在府里翻云覆雨,攪得家宅不寧,夏侯燁其實都了然于胸,卻奇怪的以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冷眼旁觀。
以他的精明,為何小宇幼時屢遭暗害,他卻束手無策?
就算當(dāng)時他身在戰(zhàn)場,從戰(zhàn)場歸來,也能查個水落石出,何以被逼到要把他送到宮中的地步?
現(xiàn)在,卻仿佛有些明白了。
如果,他心存顧忌不敢查,或者有懷疑對象,不得不掩蓋呢?
是以,他在十年間,陸續(xù)換掉了王府的老人,把往事掩埋在時光里,讓一切水過無痕。
她把眼別向窗外,望著藍天,思緒越發(fā)清晰起來。
他身邊竟沒有一個知心體己的人,可以為他分擔(dān)痛苦!
太妃的嚴(yán)苛,凝香的背叛,皇兄的猜測與防范……
這些年,他究竟是靠什么撐過這漫長的歲月?他的人生,是何等的孤單和寂廖?
想著這一切,想著初遇時,他冷漠嚴(yán)苛的樣子,想象著這些年來,他以怎樣的心情,平靜地看著身邊的人做著殘酷的事。全本小說吧
或許,是痛到麻木,索性置身事外,隔岸觀火吧?
舒沫心痛之極,心中象是燃著一簇火苗,慢慢地?zé)频盟y受。
夏侯宇本來垂著眼睛,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睛,更擋住了他的思緒。
舒沫這句話,如一顆石子投進湖中,掀起一陣漣漪。
他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抬起了眼簾,烏黑幽亮的瞳仁,亮得驚人:“你的意思,父王他早就知情?”
舒沫不再說話,雙手環(huán)胸,默默地看著他,微笑。
她的笑容很平和,很純凈,很通透,是心懷寶藏之人的,驕傲的笑。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消除掉一切不安與浮躁,極具安定人心的力量。
是,他當(dāng)然知道。全本小說吧
凝香與國主相戀在前,出嫁在后。
京都與幽州相隔數(shù)千里,送嫁隊伍寵大,路上至少要走一到兩個月。
這么一算,等她抵達幽州,二人洞房花燭時,最少已有三個月身孕。
就算當(dāng)年的他再年少懵懂,又怎么會毫不知情?
正因為如此,睿王妃懷胎七月時不慎滑倒,至使小宇早產(chǎn),也就變得順理成章……
他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顆世上最柔軟,最易感,也最溫暖的心。
不管外界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盡他所能,保家衛(wèi)國;用他的愛,默默地包容著所有的家人。
他是真正的男子漢,頂天立地,光明磊落!
她真慶幸,能遇上他,愛上他,并且為他所愛!
“祖母,也是知情的吧?”夏侯宇面上浮起怪異的紅暈,訥訥地道:“她,一直都不喜歡我……”
舒沫輕輕地道:“太妃是嚴(yán)厲了一些,但她是愛你的。”
太妃性格方正,若她得知內(nèi)情,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凝香想在詐死脫身,只怕沒這么容易。
不過,事到如今,再追究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
重要的是,他們要盡一切可能,從這里逃出去!
“我,要怎么辦?”到底是孩子,夏侯宇初經(jīng)大變,沒了主張。
舒沫微微一笑:“盡量博取信任,爭取權(quán)利。實在不行,至少要做到出入自由。”
赫連俊驍既費盡心機把他帶回,顯然對他寄予厚望。
而赫連俊馳要擴張自己的勢力,必然會觸及到國主的利益,肯定會引起忌憚。
只要在他們之間,適當(dāng)?shù)赝撇ㄖ鸀懀浑y產(chǎn)生糾紛,以至分裂。
當(dāng)鷸蚌開始相爭,他們的機會,也就到了。
“就這些?”夏侯宇微訝。
“就你那牛脾氣,做到這些,已屬不易。”舒沫斜睨他一眼,淡聲揶揄。
她敢用腦袋打賭,這小子直到現(xiàn)在,一定還不肯認(rèn)薛凝香。
更不要說身為國主的生父了!
“我……”夏侯宇被她戳中心事,紅著臉垂下頭,小聲囁嚅:“我盡量~”
“不是盡量,是必需!”舒沫斂起笑容,嚴(yán)肅地道:“單憑我們兩個,跟赫連俊馳做對,無疑是癡人說夢。所以,必需發(fā)動一切可以發(fā)動的力量,跟他對抗。這樣,我們才有機會贏!明白嗎?”
“知道~”夏侯宇不悅地翻個白眼:“你當(dāng)小爺是白癡么?不就是離間計嘛!有什么難懂的?”
“也不全是離間~”舒沫笑了:“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你也不希望看到他們辛苦建立的基業(yè),被別人竊取吧?”
赫連俊驍膝下無子,這也是他想方設(shè)法找回小宇的原因之一。
既然已經(jīng)對外公開宣稱小宇是少主,意味著
已經(jīng)把他立為了繼承人。
西涼是小宇的,她絕不會聽任赫連俊馳奪權(quán)!
“他們才不是!”夏侯宇將臉一扭,粗聲道:“小爺絕不承認(rèn)!”
“小宇,”舒沫握了他的手,低低地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乘他們還在身邊的時候,好好的盡孝,不要等到離開時,才追悔莫及……”
夏侯宇忽地抬起頭,烏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輕輕地問:“你,想家了?不是永安候西府,而是你本來的家,對嗎?”
舒沫倏地紅了眼眶,站起來:“時候不早,你該回去了~”
PS:看來,三更和二更沒啥區(qū)別。月票甚至還不如二更……嗚嗚,偶在考慮,要不要干脆恢復(fù)二更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