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在后(一)
,官家庶女(大結(jié)局) !
()半小時(shí)后,康親王府的馬車到了山腳,剛一停穩(wěn),舒沫便上前輕輕敲了敲車窗:“嗨!”
“三叔!”
夏侯熠兩手一攤:“不關(guān)我的事~”
“不是你通風(fēng)報(bào)信,她怎么可能找到這來?”夏侯宇臉紅脖子粗地低嚷。全本小說吧
“下車~”舒沫不耐煩地再敲了敲車窗。
夏侯熠輕松地躍下車,含笑道:“小七~”
“好久不見~”舒沫輕輕頜首,見夏侯宇還賴在車上,彎了腰湊到車窗前,嘲諷地道:“還不下來,等人抬嗎?”
“到哪都能找著,又不是鬼~”夏侯宇噘著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了下來。
舒沫輕哼一聲:“我早說過,你若是孫悟空,我就是如來佛!不管怎么折騰,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夏侯宇朝天翻個(gè)白眼:“德行!”
幾名侍衛(wèi)從后面的馬車?yán)锇岢鰞芍婚L木箱,跟在幾人身后。
“走吧,上山~”夏侯熠微微一笑。
“請(qǐng)~”舒沫正要拾階而上,忽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全本小說吧
這時(shí)剛過八點(diǎn),又非節(jié)日,因此并無多少游客,只有幾個(gè)賣香燭的小攤,很是清靜。
這陣馬蹄聲,便顯得格外的突兀。
舒沫下意識(shí)地停步回頭,見一輛四輪華蓋疾馳而來。
不等馬車停穩(wěn),邵惟明挑了簾子倏地自車?yán)锾讼聛怼?br/>
“你到底通知了多少人?”舒沫微微著惱,斜眼瞪了夏侯宇一眼。
“你以為全世界,只有你聰明?”夏侯宇冷聲反駁。
“明,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夏侯熠揚(yáng)手,笑容還未及到達(dá)眼底,忽見車簾一掀,從里面裊裊出來個(gè)宮裝美婦。
“素心,你怎么來了?”他一驚,笑容凝結(jié),神色略顯僵硬。
邵惟明心虛地撇過頭,不敢去瞧舒沫,朝沈素心伸出手:“小心點(diǎn)~”
車夫從車轅上把腳踏放下,沈素心搭了邵惟明的手,款款下車。
她并未理睬夏侯熠,卻徑直走到了舒沫的跟前。
“康親王妃~”舒沫禮貌地頜首示意。
沈素心一雙美眸里靜靜地燃著兩簇火,她盯著舒沫,一句話也沒說,冷笑著,忽然揚(yáng)起手,狠狠朝舒沫臉上扇了一巴掌。全本小說吧
舒沫猝不及防,被打個(gè)正著,只覺耳中嗡嗡做響,白皙的臉上迅速浮起一個(gè)粉紅的掌印。
掌聲清脆,響亮,仿佛向眾人昭示著這一巴掌的決心和她心中的憤怒。
“呀!”夏侯宇氣得跳了起來,憤怒地吼:“你個(gè)瘋婆子,憑什么打人?”
沈素心一聲不吭,咬著牙,揚(yáng)手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素心!”夏侯熠伸手,牢牢拽住她的手腕,厲聲喝叱。
“放開,放開我!”沈素心奮力掙扎,惡狠狠地瞪著舒沫:“我今天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把這狐媚妖精除了!”
邵惟明急急沖過來,滿眼都是心疼,眾目睦睦之下,到底不敢太放肆,只圍著她無措地搓著手:“沫沫,你沒事吧?”
“都怪你!”夏侯宇又氣又急,用力將他推開:“好好的,把這瘋婆娘帶來做什么?”
“對(duì)不起~”邵惟明很是狼狽,垂著眼,低聲下氣地陪著不是:“素心一直逼我,我,我一時(shí)心軟,這才帶她過來。沒想到,她……”
本來以為,熠和小宇兩個(gè)人來踏青,就算把素心帶來也沒什么事。
若早知道他還約了舒沫,打死他也不敢泄露半句呀!
想到這,他不禁幽怨地橫了夏侯熠一眼。
舒沫沒有理他,眸中也燃著火。
只不過,她眼中的火,是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她一字一句地道:“沈素心,你最好能給我個(gè)解釋!”
“下流沒臉的東西!你還敢要我解釋?”沈素心摔開夏侯熠的手,絕美的臉寵上顯出憤怒且鄙夷的表情,毫不退縮地瞪著舒沫:“睿王才離開幾天,你就不甘寂寞,纏上了我的夫君!”
“素心!你胡說什么?我跟小七清清白白……”夏侯熠又是驚愕,又是羞愧,清俊的臉上染著紅云,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沈素心眼中是濃濃的懷疑,厲聲駁斥:“別以為我是傻子!自睿王離京之后,你就行蹤詭秘,連高山和流水都不知你的去向,不是跟她幽會(huì)是什么?”
“你胡說!這段時(shí)間,三叔明明是我跟在一起!”夏侯宇氣爆了。
“你聽到了?根本不關(guān)小七的事……”
沈素心越發(fā)激動(dòng),含了淚尖嚷:“他跟你們是一伙的,自然幫著你們這對(duì)奸/夫淫/婦!”
跟小宇在一起,何以如此神秘?
以前也不是沒在一起過,也沒見這般裝神弄鬼!
瞞得密不透風(fēng),分明是心中有鬼!
“別以為自己有病,就以為天下人都跟你一樣變態(tài)!”夏侯宇氣得破口大罵。
舒沫氣到無語,惱恨,憤怒……都在她清泉似的眸子里翻騰。
“對(duì)不起~”夏侯熠不敢看她,垂了頭低聲道歉:“我替素心的無禮,向你道歉~”
/>“熠~”邵惟明見她夾纏不清,恐人越來越多,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你帶素心回去,我陪沫沫和宇兒先去精舍。”
“好~”夏侯熠連連點(diǎn)頭:“你們先走,我送素心回去~”
“不,我不走!”沈素心激動(dòng)地向舒沫撲過去:“我一忍再忍,已是忍無可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侯熠攔腰將她抱起,跳上馬車,沖著已看呆的車夫大聲一喝:“回府!”
車夫這才回過神,慌慌張張地?fù)P起鞭:“駕”,馬兒撒開四蹄,迅速駛離,同時(shí)帶走的,還有沈素心哀凄的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