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變了
,官家庶女(大結(jié)局) !
()不過片刻的功夫,舒沫晉為側(cè)妃的消息,已傳遍睿王府。全本小說吧
銀杏挑了簾子進來,恭聲稟道:“秦姨娘,戚姨娘,祝姨娘來賀小姐晉位。”
綠柳眼睛一亮,趾高氣揚地道:“就說小姐乏了,讓她先到偏廳等!”
“快請~”舒沫淡淡地出聲。懶
綠柳義憤填膺地道:“小姐這么快就忘了早上她們幾個是怎么奚落小姐的了?”
所謂六月債還得快,誰能想到,不過是半天的光景,訓(xùn)斥與挨訴的人,身份上會來個大翻盤?
自然要乘這個機會,端著側(cè)妃的架子,好好地出一口氣!
“到底誰才是主子?”立夏素知她愛掐尖,又是個錙銖必較的,忙輕拽她的衣袖,將她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警告:“小姐剛晉位,嘴上悠著點,別給她惹麻煩!”
她說得有理,綠柳不敢回嘴,眼里卻流露出不服之意。
“幾位姨娘請~”銀杏挑起簾子,恭敬地道。
秦姨娘,戚姨娘,祝姨娘三人魚貫而入。
“幾位姐姐來了,”舒沫親自迎到門邊,笑盈盈地道:“快請進。”
戚姨娘幾個神色頗不自在地曲膝蹲禮:“奴婢幾個來給慧妃娘娘請安。”
“姐姐們快請起~”舒沫忙不迭地側(cè)身避讓,謙恭地道:“妹妹年紀(jì)小,當(dāng)不得如此大禮。”
秦姨娘幾個面上陣青陣紅,蹲著禮不敢起身:“奴婢哪敢跟娘娘姐妹相稱?請娘娘受了奴婢們的禮~”蟲
舒沫做惶恐狀:“這如何使得?”
秦姨娘咬著牙道:“規(guī)矩如此,娘娘若不想讓我們幾個蹲在這里僵持,還請上位坐定~”
“既是姐姐們堅持,”舒沫微微一笑,起身居中坐了:“妹妹雖感惶恐,也只能卻之不恭了。全本小說吧”
“恭喜慧妃娘娘晉位~”三位姨娘各懷心事,齊聲恭賀。
“快請起~”舒沫受了她們一禮,身體微微前傾,伸手虛扶:“立夏,給幾位姨娘看座。”
椅子自是早就搬好,立夏虛引幾位入座。
戚姨娘老實不客氣地揀了舒沫左邊下首的位置坐了。
“娘娘面前,哪有奴婢的座位?”秦姨娘和祝姨娘卻不敢坐,恭恭敬敬地在她下首站了。
戚姨娘一見,只得訕訕地站了起來:“奴婢一時失儀,請娘娘恕罪~”
舒沫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這有什么?本就是我讓你們坐的。”
又對秦姨娘和祝姨娘道:“兩位也請入座吧,站著腰怪酸的。”
“娘娘體恤,奴婢感激不盡。”秦姨娘神色平靜,平靜得沒有半點波瀾:“但禮不可廢。”
雖仗著年輕,使了狐媚手段迷惑了王爺,坐上側(cè)妃之位,到底小門小戶出身,王府里的規(guī)矩禮儀,怎比得過從小伴著王爺?shù)乃?br/>
舒沫微笑,淡淡地道:“多謝秦姨娘教導(dǎo)。”
口口聲聲尊她為主子,言行之間處處流露出教訓(xùn)之意,又豈是謹(jǐn)遵禮儀的表現(xiàn)?
被她輕輕一刺,秦姨娘面上火辣辣地?zé)饋恚骸安桓襼”
舒沫又道:“禮雖不可廢,但一味墨守成規(guī),未免太過死板。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守禮固然是好,但主子有命,奴婢亦不能不從。
這句話,舒沫沒有說出口,在場三位姨娘豈有聽不出之意?
三個人答也不好,不答也不好,登時臉上紅紅白白,煞是好看。全本小說吧
“立夏,看坐。”舒沫再次賜座,態(tài)度仍然溫和有禮,語氣卻很強硬。
秦姨娘再不敢推辭,乖乖地按著次序在她下首,側(cè)了半邊身子坐了。
綠柳在一旁瞧得暗呼過癮,端茶點上來時,免不了腳底生風(fēng),眼中含笑。
祝姨娘柔聲道:“我們幾個,一為賀娘娘晉位之喜,二來也想請娘娘示下,每日何時過來請安為好?”
事出突然,舒沫倒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道:“王府現(xiàn)在由太妃掌家,倒不必特地來給我請安。”
秦姨娘被訓(xùn)了一回,再不敢搶答,只拿眼睛望向戚姨娘。
戚姨娘只好出語解釋:“因王妃已逝,王爺怕太妃無聊,便命我們幾個替王妃在太妃跟前盡孝。如今既已有了娘娘,太妃面前,還輪不到我們請安。”
說白了,在太妃面前盡孝的本該是兒媳,她們是妾,沒有資格。
舒沫無奈點頭:“我不喜拘束,你們只在初一,十五日八點過來即可。”
太妃習(xí)慣早起,每日五點起床,六點早飯,雷打不動。
“是~”幾個人也不敢有異議,齊聲點頭。
“明日便是初一,”祝姨娘起身,向舒沫施了一禮:“今日天色已晚,奴婢們不打擾娘娘休息,先告辭了。”
“也好~”舒沫點頭。
幾位姨娘先后離開,出了出云閣,秦姨娘在花園小徑停留,抬起頭望著天空,久久不發(fā)一語。
戚姨娘好奇地站在她身邊,仰頭看了一陣,問:“姐姐看什么?”
祝姨娘溫柔淺笑:“彩霞滿天,景色宜人~”
“天要變了~”秦姨娘眼里陰晴不定,喃喃地道。
原以為她一個剛及笈的女子,雖出身官家,卻是個不受疼寵的庶女,嫡母必會用心教導(dǎo)。
她見識既淺,聲名又臭,長得只有中人之姿,言談間神態(tài)畏畏縮縮,幾次接觸未感到特別之處,想著一條小泥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王爺娶她,只是貪鮮。
果不其然,她進門不過二月,因王爺愛寵便不知天高地厚地沖撞王爺。
王爺一怒,也便將她扔開,連出云閣的門都不踏,只在歸燕閣里歇著。
這與在幽州時的景況并無二至,悄悄觀察了大半個月,漸漸放松了心防。
舒沫明顯能力不足,進入王府,并未打破內(nèi)宅固有的格局。
誰能想到,一場暴雨,一出苦情戲碼,竟讓她咸魚翻身,一躍升為側(cè)妃!
一想到早上她還義正辭嚴(yán)地教舒沫守規(guī)矩,遵禮儀,晚上就被她拿著“規(guī)矩”的軟刀子,不輕不重地刺了一刀。
她就覺得憋悶不已,心口象塞了團破布,怎么都不舒服!
戚姨娘詫異地再看一眼湛藍的天幕,點頭:“昨夜風(fēng)狂雨疾,今兒倒是艷陽高照~”
“真是蠢物!”秦姨娘輕蔑地瞥她一眼,扭著腰腳款款離去。
“姐姐……”戚姨娘無端被罵,頓時漲得滿面通紅。
祝姨娘溫柔一笑:“秦姐姐情緒不穩(wěn),戚姐姐別計較。”
戚姨娘冷笑:“她情緒不好,誰的情緒又好了?她不高興了便罵我,我受了委屈又該罵誰去?”
總有一天,她所承受的一切屈辱,都要加倍討回來!
祝姨娘神色尷尬,柔聲勸道:“秦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你要莫在心上。”
戚姨娘冷冷一笑:“你也莫裝好人!按說姓舒的賤人晉了側(cè)妃,最吃味的就是你!這些年,數(shù)你最得王爺寵愛,到頭來竟讓個黃毛丫頭搶了到嘴的肥肉!若是我,將她拿去剝皮抽筋的心都有,哪還有閑情在這里安撫別人?”
祝姨娘淡淡地道:“只要王爺心里還想著我,又何必在乎是姨娘還是妃子?”
莫說只是個側(cè)妃,若不得王爺?shù)男模贾蹂挥秩绾危?br/>
“哼!”戚姨娘冷聲譏刺:“莫以為你拴住了王爺?shù)男模〔贿^是東施效顰,偷得王妃三分性情,王爺又是個念舊的,這才讓你占了便宜!”
“王爺?shù)男呢M是你這種空有姿色的淺薄之人能懂的?”祝姨娘嘴角含著一絲迷離的淺笑,不屑一顧地道。
這句話,正戳中戚姨娘的痛處。
王府里,就數(shù)她容貌最美,可不知為何,偏偏夏候燁最不待見的就是她。
記憶里,王爺已不知多少年沒有進過她的房。
她,在王府早就是可有可無之人。
也因此,秦姨娘從來不把她當(dāng)成對手,時不時給些小小恩慧,攏著她與祝秋芙抗衡。
“別裝出一副王爺?shù)募t顏知己樣!”戚姨娘驀地變了臉色,尖著聲音嚷:“人是會變的!舒沫在雨里一跪,立馬升了慧妃!你若是有本事,也跪一個側(cè)妃之位,我就信王爺真心疼你!”
祝姨娘臉上微微變色,不發(fā)一語,轉(zhuǎn)身離去。
“呸!”戚姨娘沖她窈窕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讓你神氣!”
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