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哥哥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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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羽勛受到江景陽的威脅虎軀一震,于是大課間下課,姜憶就看著三人各帶著精彩表情走出了課室門。
她不知道江景陽三人去了哪干了什么,只知道回來時,游羽勛臉上有著得逞又怕揍的表情,江景陽與平時無差別,而周旭……路過姜憶時,還給她比了個大拇指:“唐僧果然名不虛傳。”
姜憶懵:0.0?
*
第三節(jié)物理課,上半節(jié),江景陽和周旭都在埋頭苦干,就屬游羽勛最清閑地在釣魚。
課上到一半,江景陽寫檢討寫的乏了,扭頭看見姜憶認(rèn)真做筆記的樣子,微勾唇角,挨近她低聲:“小同桌,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可不可以幫我啊。”
姜憶臉上浮現(xiàn)一抹不解之色看著他,江景陽就繼續(xù)說:“有個問題一直搞不懂,想讓你這個學(xué)霸幫我解答。”
姜憶點頭,“說說看。”
他從抽屜抽出一本物理書放在桌上,隨意點一道題,一本正經(jīng)地:“這道題我不會。”
昏昏欲睡的游羽勛聽見這句話,瞬間睡意全無,他不可思議回頭,“老大你沒毛病吧,竟然開始奮發(fā)圖強(qiáng)了?”
江景陽瞪他:別影響我,滾開。
游羽勛不屑的撇撇嘴,繼續(xù)釣魚去了。
姜憶也有些詫異,但還是認(rèn)真的拿起筆給江景陽解答:“根據(jù)牛頓第三定律,F(xiàn)=F’得F壓=-FN=650N,負(fù)號表示方向向下……”
江景陽學(xué)習(xí)基礎(chǔ)還在,一點就通。但為了讓姜憶繼續(xù)講下去,故作不懂的皺眉。
姜憶問,“哪里不懂嗎?”
江景陽撐著下巴,持著筆在公式后面點了下,“這里不需要再加什么其他的?”
姜憶又看了遍提綱,“根據(jù)公式套進(jìn)去就好了,還需要再加什么嗎?”
江景陽把筆放桌上,義正言辭地:“加你QQ啊,把你Q號寫下來。”
姜憶:“……”
游羽勛:“咚——”
偷聽的游羽勛一下沒克制住,下巴重重砸在課桌上。
姜憶拿筆的動作猛地一頓,抬眼看著江景陽格外認(rèn)真的表情,她文雅地笑了笑,從書包抽出一張草稿紙,在上面快速寫了幾串字后推給他。
江景陽看到草稿紙先是喜出望外的笑起來,等看清楚內(nèi)容,臉成大囧樣:“這什么玩意兒,達(dá)芬奇密碼?!”
游羽勛和周旭湊過來看草稿紙,而后捧腹大笑。
“哇哈哈哈哈……姜妹這招高啊。”
姜憶眨眨眼,“公式解出來Q號就出來了。”
江景陽面無表情的盯著紙上亂七八糟的數(shù)字:“……”
游羽勛和周旭目中無人的做法已成習(xí)慣,此時課堂肅靜,安靜的連老師的聲音都格外的清晰。
“下面我們就請游羽勛同學(xué)來給我講講這道題,電流怎么走法?”
游羽勛笑的額外諂媚,“我對老師放電的電流怎么走,這個電流就怎么走啊。”
全班豎拇指:高!
往后一整天時間,江景陽都很忙,特別忙,在別的同學(xué)和老師面前,顯得尤其的乖,因為今天他沒有逃課出去打球。
而是……一天都在課室寫檢討和……破解姜憶密碼。
今晚晚自習(xí)沒老師管,班上也異常安靜。
原因是因為下午班主任宣布了國慶放假通知,明天開始放7天國慶假期,但如果今晚晚自習(xí)表現(xiàn)不好的同學(xué),免除假期。
江景陽花了一天時間,終于把5千加7千檢討完成,靠在椅背上如同死尸的嘆氣。
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結(jié)束,游羽勛心生一計,召喚周旭江景陽姜憶三人,“反正今天管理不嚴(yán),不如我們出去吃宵夜吧?”
不經(jīng)意停頓,游羽勛和江景陽對視一秒,異口同聲,“巷口的烤榴蓮。”
被路過的陶思穎聽見,她趴過來,“加我一個。”
然后……全部人把視線落在好學(xué)生姜憶身上……
姜憶以為他們所說的出去吃宵夜是光明正大的從校門口出去,誰知……
——
夏日夜晚,蟬聲陣陣。
新田一中某角沒監(jiān)控的圍墻邊上,游羽勛摸黑著尋找墊腳的石頭。姜憶站在江景陽身旁,看著動作嫻熟的幾人,問:“從這出去?”
江景陽點頭,“你知道的,從校門口是出不去的,只能翻墻了。”
察覺出姜憶的擔(dān)心,江景陽補(bǔ)充:“沒事的,老師發(fā)現(xiàn)不了。”
陶思穎用手機(jī)開電筒幫著照亮一片光好讓游羽勛找石頭方便些,她站在姜憶身旁,“小憶憶你不會沒有翻過墻吧?這么乖!”
姜憶想了想,最后搖頭。
在場除了江景陽和游羽勛,其他兩人都睜大眼看姜憶,“沒想到啊姜妹一個乖乖女也翻過墻。”
姜憶撇撇嘴,“被逼無奈。”
說著,還悄悄瞟江景陽一眼。
是的,罪魁禍?zhǔn)拙褪撬?br/>
當(dāng)時初二上學(xué)期,因為雙方父母都很忙,所以兩人住校了一學(xué)期。也是晚自習(xí)下課,江景陽想吃烤榴蓮了,就拉著姜憶一起翻墻出去。
那是姜憶第一次翻墻出校,最后還被發(fā)現(xiàn),全校廣播通報。
游羽勛對這件事印象極深,也是從那時候起,才知道姜憶和江景陽意味深長的關(guān)系。
游羽勛摸索到一塊較高的石頭,艱難地從草叢陰暗處拉出來,然后拍拍手,“得虧有我把這寶貝藏的隱蔽,不然被四大名捕發(fā)現(xiàn)就慘了。”
姜憶不解,“四大名捕?”
游羽勛把石頭挪到墻前,“是啊,就是那個教導(dǎo)主任。”
“為什么要叫四大名捕?”
陶思穎答:“因為她抓人一抓一個準(zhǔn)。”
姜憶:“四大名捕,那還有三個呢?”
江景陽悠悠得說:“她一個頂四個。”
想起教導(dǎo)主任嚴(yán)厲風(fēng)行的模樣,姜憶忍不住笑,她抬目看他,透過月光望見他燦若星辰的眸子,“那你們有被抓過嗎?”
游羽勛搬好石頭大功造成的拍掉手上的灰,得意洋洋地:“教育處的門我們都摸熟了,你說她抓過我們沒有。”
說著,他開始催促,“好了別聊了趕緊翻吧,不然等下門衛(wèi)大叔過來我們幾個死翹翹。”
游羽勛首當(dāng)其沖第一個踩上石頭,因為石頭高度,長臂輕而易舉的搭上圍墻頂,稍加用力,就爬上墻上,然后一躍而下,穩(wěn)妥站在地面。
江景陽一手插兜,環(huán)視一圈周旭和陶思穎,然后對陶思穎說,“你先上,九日最后。”
陶思穎女漢子稱呼不白來,她的動作干脆利落地爬上,然后跳下。姜憶就聽見陶思穎和游羽勛在墻另一邊的打鬧聲,好像是跳下時踩到游羽勛了。
然后是江景陽,他踩在石頭上,轉(zhuǎn)身回視姜憶,聲音如風(fēng)飄進(jìn)她耳朵:“等會九日托著你上去,我在下面接住你。”
姜憶心有余悸的點頭。
江景陽微勾唇,“別怕。”
周旭剛想開口催促兩人膩歪的氣氛,就聽見江景陽對自己說:“當(dāng)心點,她腳還有傷。”
周旭:……我現(xiàn)在不想說話。
江景陽兩手撐起身體躍起,整個人就蹲在墻之上,隨后轉(zhuǎn)身跳下,一抹黑色身影就消失在黑夜。
周旭任命地蹲在石頭上,手扶墻面,“你踩我肩膀,我扶你上去。”
姜憶聽話照做,只是周旭有些不適應(yīng),在扛著她起身時,想扶住她以免摔下去,卻不知從何下手,生怕碰到哪里不該碰的,導(dǎo)致他肢體動作詭異,還翹起蘭花指。
姜憶蹲在墻頭上,看著已經(jīng)著陸的三人,江景陽站在墻邊,雙手微張,“下來吧。”
周旭從她身旁位置翻上墻,見她緊張的模樣,他笑,“要不我推你下去?體驗一回蹦極的感覺。”
“……”
姜憶側(cè)目,無語的看著看熱鬧的周旭。
周旭感覺到江景陽遞來的死亡凝視,聳肩,“放心跳吧,老大不會讓你受傷的。”
他跳下前,還跟姜憶說:“再不跳門衛(wèi)來了我們幾個都遭殃了啊。”
姜憶初二那次翻墻,江景陽也這樣說要接住她。
結(jié)果,江景陽沒接住讓她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膝蓋上的傷疤現(xiàn)在還在。
經(jīng)過前車之鑒,姜憶不太敢相信江景陽。
她蹲在那前后兩難,看著江景陽仰頭望自己和陶思穎三人焦急的表情,姜憶一咬牙想往下跳,就又慫了。
最后在她還躊躇之際,身后突然照來一道光線。
“誰在那!?”門衛(wèi)拿著手電筒徐徐走過來。
所有人心弦緊繃。
姜憶也沒管那么多,閉著眼就往下跳。
三秒后……
預(yù)想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姜憶緊緊抓住江景陽袖子,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映入眼簾的是江景陽那張妖孽地臉笑著看她,“真是膽小鬼。”
游羽勛借著路燈看姜憶,倏地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指著她,“姜妹你臉紅了。”
姜憶暗暗瞪他,然后掙脫開站在地上,臉紅的頓時無處遁形。
好在江景陽沒參與嘲笑她,而是踹了游羽勛一腳,“還走不走。”
“走走走。”
三人率先走開,姜憶還有些后怕,生怕明天爸爸媽媽就會知道她翻墻出來。
她站在那盯著墻出神,頭頂突然多出一只手按住她腦袋,隨即傳來一道如暖陽般的聲音,“出了事哥哥罩你。”
*
離開學(xué)校旁的巷子,五人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快活地蹦跶在夜市的每個角落。
出了學(xué)校的首站,就是大家心心念念的烤榴蓮。
這家店是江景陽、姜憶、游羽勛三人初中經(jīng)常來的店,周旭和陶思穎有些費解,“這么極端的東西光聞著就難受,為什么你們還忍受的了它被拿去烤?”
游羽勛連連搖手,“你們不懂,烤了之后榴蓮的精華才會出來,哎呀說了也不懂,等會嘗了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烤榴蓮被端上桌,周旭捏著鼻子看桌上的散發(fā)綠色氣味的東西,“我天,這味道簡直了!”
游羽勛先拿過一塊吃起來,江景陽給姜憶拿了塊,又幫她抽出筷子和紙巾放在她手邊,自己才開動。
一開始周旭和陶思穎渾身抗拒的坐在那,但出于年輕人的好奇,二人看著面前的三人吃的這么香,忍不住去品嘗這面前的東西。
結(jié)果……
一吃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沒過幾分鐘,幾人就又點了十多塊榴蓮,一下就被消滅。
游羽勛邊吃邊回味:“嗯以后吃了榴蓮一定要去親吻別人,留下流連忘返的味道。”
眾人:“……”
*
幾人吃飽喝足,準(zhǔn)備去買些宵夜返校。
剛走出店,迎面橫沖直撞來了幾個男生。
男生都染著黃色頭發(fā),穿著很社會,在江景陽同款黑色之上,又多了鉚釘和鏈子。
幾人大搖大擺走過來,也不知是因為動作幅度大還是故意的,手臂甩到姜憶身上,讓她痛得募得皺起眉頭。
江景陽當(dāng)即喊住罪魁禍?zhǔn)祝拔梗驳饺肆恕!?br/>
帶頭的人轉(zhuǎn)過來上下打量江景陽,再看看姜憶和陶思穎身上的校服,大笑起來,“撞到了又怎樣,告訴老師聽?”
江景陽沉下臉,“道歉。”
“我不啊。”領(lǐng)頭知道他們是學(xué)生,囂張的火焰更旺盛了,“我不道歉,你是不是要叫爸爸媽媽來打我啊。”
姜憶察覺到江景陽身上散發(fā)的怒氣,她扯扯他衣尾,低聲:“我沒事,別惹事了,我們走吧。”
江景陽在竭力壓制怒火,對姜憶說話聲音卻依舊柔和,他微側(cè)頭看她,道:“把眼睛閉上。”
姜憶疑惑,“啊?”
“我要揍人了。”說著,他拿起她手放在她眼前,“太血腥不適合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