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小姐x那個誰失足少女加我一個
鄢霖趕到鄭家的時候, 只看到鄭嵐留父母的封信。
信中說,她要出國散個月,行程和住的地方她自己安排妥當(dāng), 不告訴任人, 讓父親母親不要擔(dān), 每周末她會打通電話回來報平安。
鄭嵐在國內(nèi)的手機(jī)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不用了, 到現(xiàn)在為止,沒有人知怎么樣可以聯(lián)系上她。
今天周二,距離周末還有好幾天。
鄭嵐父母和鄢霖樣著急, 他們都等不及周末, 立刻找關(guān)系聯(lián)系上了海關(guān)工作人員, 查到了鄭嵐的海關(guān)出入境記錄。
前天中午的飛機(jī),目的地是新西蘭惠靈頓。
鄭嵐所有要好的朋友, 鄢霖問了圈過去, 拿到了好幾份或長或短的新西蘭旅行攻略。
她的攻略做十分詳盡,每天去哪里玩,吃什么東西,住在哪家酒店或民宿,還有各種各樣寫自己的旅行小tips。
她的朋友們說,這份攻略是在去秋末完成的,她問了身邊所有好友,可惜沒有人有時間陪她出國旅行, 所以計劃直擱置著。
當(dāng)天下午, 鄢霖回司開了個緊急會議重新安排工作, 自己擠出大約五天的假。
十幾個小時后,飛機(jī)在新西蘭惠靈頓著陸。
彼時,南半球島國正處在溫暖的夏季。
溫帶海洋『性』氣候的新西蘭, 季十分溫和,鄢霖只穿件襯衫步行在風(fēng)城惠靈頓的街頭,直覺認(rèn)為,這里的確是鄭嵐會喜歡的地方。
在個全然陌生的國度搜尋個人的蹤跡,無異于大海撈針。
鄭嵐的攻略中,每到個地方,她都寫上了幾家推薦的酒店或民宿。但她做攻略的時候并沒有正式開始訂房,所以那些酒店民宿只能當(dāng)做參考。
鄢霖就憑著這些參考,家店家店找過去,問店家最近有沒有輕漂亮的中國女孩入住,說自己是她的丈夫,為了自證身份,他還隨身攜帶了結(jié)婚證。
在惠靈頓的整天搜尋無果,鄢霖猜測,她會不會沒有按照攻略中的動線走,于是第二天,他留了下屬在惠靈頓繼續(xù)尋找,自己啟程換了個城市,除了鄭嵐在攻略中寫的那些酒店,還查到另外些國內(nèi)游客常去的,挨家挨戶問過去。
轉(zhuǎn)眼三天過去了,鄢霖天沒找到鄭嵐,就加派批人手來新西蘭搜尋。
可惜他和鄭老的勢力覆蓋不到這個遙遠(yuǎn)的國家,也就無權(quán)通過上層的力量查找鄭嵐在新西蘭的行蹤和出入境記錄。
鄢霖自己放的幾天假轉(zhuǎn)眼就用完了。
他仍然留在新西蘭,白天辛苦尋妻,晚上跟隨東八區(qū)的時間工作,整天下來睡不了幾個小時。
新西蘭時間周六下午,北京時間周六上午,他接到岳父打來的國際長途。
“鄭嵐她您打電話了?”鄢霖焦急地問。
鄭叢山:“還沒有。但是和她母親實在著急,又找嵐嵐的朋友們問了遍。其中和她最要好的那個大學(xué)舍友,名叫莊歆蕓,她有鄭嵐在國外的電話,也知她去了哪里。她說嵐嵐囑咐過她不能告訴任人,但是她怕和嵐嵐媽太擔(dān),還是告訴們了。”
鄭叢山:“嵐嵐她現(xiàn)在在冰島,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她到了新西蘭惠靈頓,然后轉(zhuǎn)機(jī)去了雷克雅未克。”
冰島?
鄢霖感到陣深深的無奈。
他早就知,鄭嵐所以要出國散,多半是為了躲自己。
而她猜到他會查她的海關(guān)記錄,所以特地出這招整他。
鄢霖以為自己會暴怒,但是最多的只是無奈。
他已經(jīng)成功和她締結(jié)了婚姻關(guān)系。
但是從此后,他也徹底拿她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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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北的首都,冰島最大的港口城市雷克雅未克。
鄢霖下飛機(jī)的時候,當(dāng)?shù)貢r間下午兩點十分,天『色』已經(jīng)宛如傍晚,瑰麗的紅霞鋪滿天幕,夕陽垂在地平線上,落未落的樣,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秘書早已打點好了雷克雅未克的接機(jī)人員,鄢霖從機(jī)場出來,立刻坐上舒適的轎車,路向北,往臨海的環(huán)島路開去。
冰島的海水顏『色』很深,某些地方甚至呈現(xiàn)瑰麗的藍(lán)紫『色』。
在片空曠荒涼的海岸邊,鄢霖找到了鄭嵐。
她坐在張簡易的圓形金屬凳上,面前擺了架蓄電式的電琴。
因為怕冷,她全身上下裹嚴(yán)嚴(yán)實實,就連彈琴的雙手也戴著手套,撥按琴鍵的動作顯有些笨拙。
聽到身后的腳步,鄭嵐站起身,動不動地等他走過來,像看見個認(rèn)識的陌生人,并沒有向前迎接。
接到鄢霖的電話,聽說他要來冰島找她,鄭嵐非常驚訝。
她猜測他可能會派人把她抓回來,但沒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關(guān)于前在新西蘭找她的故事,鄢霖只字未提。
“鄢老板,您可真閑。”
鄭嵐和他待在起,嘴里吐不出好話,
“您大駕光臨個小小島國,是不是打算把分司開到冰島來?”
鄢霖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
“為什么大冷天坐在海邊彈琴?”
鄭嵐回頭望了望廣袤無疑的海面。此時已經(jīng)近點,夕陽的余暉隱入層層疊疊的云嶂,天已經(jīng)黑差不多了。
“這里經(jīng)常下雨,白天很短,夜晚很長。所有天亮的時間,都要出來感受日照。”
鄢霖垂眸看她:
“不是去南半球過夏天嗎?為什么來這里?”
“去南半球過夏天”,這句話,鄭嵐只告訴過要好的朋友們。
她的表情很淡,說話的音很輕:
“不過夏天了。聽說這里是離北極圈最近的首都,所以特地過來看看,感受下最長的夜有多長,最冷的陽光有多冷。”
她眼神從海天交界處抽回,輕描淡寫地落入鄢霖眼底。
那眼神仿佛在說:
無論多冷,總不會比的更冷。
鄢霖沉默地看著她,良久,突然向前跨出步,張開雙臂她擁入懷中。
鄭嵐動也未動,任由他抱著。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夫妻了,當(dāng)然可以擁抱,更親密的事情都沒問題。
天『色』徹底暗下來,白晝里美麗的大海變枯燥深暗。
鄭嵐準(zhǔn)備打回府了。
她用腳踢了踢凳,問鄢霖:
“鄢老板,會搬東西嗎?”
鄢霖面前有電琴、琴架、琴凳,還有個鼓鼓囊囊的雙肩包。
他忍不住問:
“不在的時候,你個人搬這些?”
“不然?”
鄭嵐懶和他多話,眼神示意他麻利點,自己身無物,松快地往前飄走了。
鄭嵐住的地方離海岸線很近,直線距離不到七百米。
她領(lǐng)著鄢霖走入幢層樓高的小洋房,她的房間在三樓,房里沒有電梯。
鄢霖左手抱琴,右手掛著琴架和凳,雙肩包背在背上,步伐依然輕松穩(wěn)健。
鄭嵐,男人這玩意兒,和女人比起來,唯的優(yōu)勢就是適合做苦力。
鄢霖走進(jìn)鄭嵐租住的寓,室廳廚衛(wèi),雖然干凈整潔,裝修也很漂亮,但是在他眼里實在過于狹窄了。
“為什么不多花點錢租個大點的房?”
鄭嵐的答復(fù)非常敷衍:“省錢。”
她和鄢霖樣,也住慣了大房,但是在冰島只有她個人生活,來情就很滄桑,住大房只能徒增荒涼罷了。
鄢霖把她的東西找地方放好,口熱水下肚,他不再磨磨蹭蹭,直接對她說:
“嵐嵐,早點和回去吧,你個人在這里,家里人很不放。”
頭次聽他學(xué)她父母喊她“嵐嵐”,鄭嵐非常不適應(yīng)。
她見他口喝完了整杯水,又拿起他的水杯再去廚房他裝水。
回來的時候,她把水杯放在鄢霖面前,扁著嘴說:
“待個月就回去。”
鄢霖拿起水杯,再次口喝干凈,調(diào)冷了幾分:
“明天,你明天就和起回國。”
鄭嵐攥了攥拳頭:“絕不。”
她頭次見到這么不會哄女生的男人,真的點點都不會。
隨便說句就冷臉,他當(dāng)?shù)厍蛑粐麄€人轉(zhuǎn)嗎?
鄢霖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失言。
在工作中,他習(xí)慣以壓迫的姿態(tài)處理切,然而在她面前,他完全不知自己應(yīng)該怎么說,怎么做,不小被工作中的習(xí)慣驅(qū)使,她立馬就翻臉生氣了。
現(xiàn)在,他們兩個達(dá)成了統(tǒng)共識,至少今晚什么也別說,緩緩。
鄭嵐趕了他幾次,讓他去外面找豪華大酒店住,鄢霖賴著不走,她也拿他沒辦法。
房里只有間浴室,在主臥里面。
簡單吃完晚飯后,鄭嵐去洗澡,洗完澡不過晚上七點,她早早爬上床,點盞床頭燈開始看書催眠。
鄢霖忙了會兒工作再去洗澡。
跳過戀愛階段,直接步入婚姻的感覺非常奇特。
鄭嵐窩在柔軟的床榻上,睡不著,感覺自己的生活中硬生生塞進(jìn)了個不熟的男人,不僅不熟,『性』格還特別討厭,仿佛柔軟的被里塞進(jìn)塊堅|硬寒鐵,異物感硌她渾身上下不舒坦。
浴室里的水停止了。
幾分鐘后,身穿寬松家居服的男人緩步走出。
浴室里太窄,還很濕,鄢霖擦頭,吹頭,整理衣物的動作大部分都在臥室里完成。
鄭嵐半躺在床頭,視線輕飄飄地跟著他走來走去。
雖然是個冷硬的異物,偶爾還很瘋批,但是不不說,這家伙的臉蛋和身材瞧著實在可口極了。
鄢霖把自己拾掇清楚后,主動走過來問她在看什么書。
鄭嵐答非所問:“你出去,睡客廳。”
鄢霖仿佛沒聽見,徑直坐到床邊:
“夫人,客廳不是用來睡覺的。”
他的眼神依舊平靜,瞳仁深黑,看鄭嵐無端口跳。
她從床上爬起來,穿好拖鞋,抱起被憤憤地往外走:
“你可真金貴。”
只要不和他共處室,睡客廳就睡客廳,大小姐也不是沒吃過苦,學(xué)校停水停電的時候安排大家去體育館打地鋪,她照樣睡好好的。
鄭嵐的被太厚,抱在懷里幾乎把她的視線遮擋干二凈。
不知鄢霖什么時候溜到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然后連人帶被股腦兒抱起來丟回床上。
“能不能讓人省點?”
鄭嵐聽見他這么說。
她費勁地爬到被外邊,兇巴巴地回嘴:
“那你呢,能不能離遠(yuǎn)點?”
鄢霖的眉皺出兩淺褶。
他干脆放任自己失控,徑自俯身下去,扣住她的手腕,人抵在柔軟蓬松的被上親吻。
他吻很重,每下都像千斤石的碾壓,磨鄭嵐雙唇麻,身體在他的掌控下簌簌顫抖。
幾分鐘后,男人大概是嘗到了甜頭,從開始懲罰『性』質(zhì)的壓制變成了撩|撥和勾引,他不太熟練地撬開她的齒關(guān),舌尖伸進(jìn)去處放火,攪出無數(shù)香甜津|『液』,女孩柔軟的唇瓣和勾人的味令他神魂顛倒。
鄭嵐被他親哼哼了幾,調(diào)軟爛至極,她自己嚇了跳,使了點勁把身上的男人推開。
鄢霖?fù)纹鹕碇币曀诐M是洶涌的海『潮』,嗓音低啞至極:
“嵐嵐,們現(xiàn)在是合法夫妻。”
鄭嵐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明明超級厭惡他來著。
可是作為只顏狗,被她這輩見過的最帥的男人按在床上親,還是她的法老......鄭嵐思來去,真的不知自己能吃什么虧。
她沒有再拒絕,默許了這場意『亂』情『迷』。
鄢霖碰了碰她的身體,突然爬起來,說要出去買點東西。
鄭嵐扯好自己的衣服,撐起身,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不需要。”
她眼中水霧『迷』蒙,嗓音柔柔的,字字卻很鄭重。
鄢霖很不解:“什么?”
鄭嵐深深咽了口唾沫,主動他拉近自己,身體靠過去,在他懷里軟塌糊涂。
她說:“個孩。”
鄢霖更疑『惑』了:“為什么?”
他比她大了五歲,尚且不著急傳宗接代,她個剛結(jié)婚沒幾天的小姑娘急什么?
鄭嵐:“在這里住了快周,了很多事情,其中最明白的點,就是需要個孩。”
等婚禮落成后,她就要搬進(jìn)鄢家那幢冰冷的大宅里。
沒有親人在身邊,所有的切都是她不喜歡的,每分每秒,她都逃。
可她逃不了,這場婚姻必然會維系下去,而她唯能找到的阻止自己逃跑的東西,就是孩。
她會有個新的親人。
ta到來后,她的痛苦和『迷』茫會減輕很多很多。
這是她在這場婚姻中唯的希望。
鄢霖揣摩不出她的法。
但是她要的切,他都可以她。
男人應(yīng)了“好”后,重新吻了上來,火熱的雙唇造訪了很多地方,最終又含住那對柔軟嬌嫩的嘴唇。
鄭嵐吃痛地咬了他口,語帶哭腔:
“你到底會不會?”
鄢霖老實答復(fù):“不會。”
鄭嵐拿手掐他的肩:
“騙誰呢?難你和大明星在起,每天晚上蓋著被純聊天?”
鄢霖邊刻苦地嘗試,邊回答她:
“連床都沒有起躺過。”
“那......那你們談戀愛都干什么?”
“吃飯,聊天,散步。”
鄢霖額角冒出細(xì)碎的汗,自己的過去和盤托出,
“可是她們太不知足了。明明已經(jīng)到了錢,個個還要貼上來。”
鄭嵐好打他。
還不是因為你這張臉太具有『迷』『惑』『性』,失足少女加個。
她現(xiàn)在總算徹底搞明白了。
敢情鄢大孝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前那兩段,分明就是“小蝌蚪找媽媽”的兒童故事情節(jié)。
她的臟莫名其妙柔軟了瞬,但只有瞬,很快又告誡自己:
童悲慘又如?不能構(gòu)成他長大以后變成瘋批傷害他人的理由。
就在鄭嵐思維瘋狂跳躍的時候,鄢霖突然成功闖進(jìn)來了。
鄭嵐差點叫出了。
怎么回事?
不許你突然這么會!
她眼角溢出眼淚,同時異常快活地勾住了男人的脖頸。
十幾分鐘后。
鄭嵐腦海中冒出無數(shù)疑問。
他真的快三十了嗎?身體素質(zhì)也太好了些?
是不是因為以前沒開過葷,所以精力直停留在十八歲了?
鄭嵐無助地被人翻了個身,腰窩陷下去,手肘快要撐不住。
房間里暖氣開太足了。
鄢霖和鄭嵐熱快要爆炸,腦海中冒出相同的法。
鄭嵐繼續(xù),下次,要把暖氣關(guān)掉。
鄢霖也繼續(xù),下次,帶去外面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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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八點,雷克雅未克晨光未至。
鄢霖很早起來處理完部分務(wù),回到臥室躺到床上,鄭嵐悠悠轉(zhuǎn)醒。
她不被他抱著,轉(zhuǎn)身背對他,雙手落在自己肚皮上不斷撫『摸』。
鄢霖忍不住笑話:
“不會那么快有的。”
鄭嵐頭也不回:“孩的名字都好了。”
“叫什么?”
“不告訴你。”
鄢霖?zé)o奈,又問:“你要男孩還是女孩?”
鄭嵐脫口而出:“男孩。”
這個答復(fù)出乎鄢霖的意料,他以為她肯要件貼小棉襖來著。
“為什么?”
鄭嵐淡地解釋:“不多生個女孩到這個世界上被你們這些臭男人傷害。”
鄢霖:......
鄭嵐邊撫『摸』自己平坦的腹部,邊不無感觸地說:
“要生個男孩,教養(yǎng)他成為個溫柔、善良、有禮貌、懂尊重女『性』的好男生。”
鄢霖:......
反面教材不敢說話。
鄭嵐翻了個身,目光沉沉地望向天花板:
“這樣,這個世界上就會少個不幸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