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警告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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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湄公河上游。
一名負責(zé)拆彈的隊員,很小心的拆掉一顆舊式水雷的引信,然后長出一口氣往后面打出安全的手勢。高明看看這顆水雷夸張的個頭,也是覺得有一點僥幸,就在三分鐘前整個分隊,差點就被這玩意全體給交代了。
拆彈的隊員也擦了把冷汗,然后心有余悸的嘀咕:“二戰(zhàn)時期的舊式水雷,但是被人改造過了,再加一道絆索就是個超級大炸彈。”
高明輕一點頭然后打出手勢,連綿陰雨中帶隊繼續(xù)持續(xù)搜索,這雨一下就是兩天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四處早已經(jīng)無路可走。在這種地方衛(wèi)星定位也派不上用場,隨身攜帶的定位儀器也早已經(jīng)失去信號,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式,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順著河邊一直往上游走,以免得自己迷路。
數(shù)小時后又一個凌晨,高明腳下一滑差點滑進河里,所幸身后部下拉了他一把,才沒有掉進冰冷刺骨的河水里面。他也是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總知道整個分隊的體力差不多已經(jīng)耗盡,一陣虛弱的感覺只好停下來休息。
很快有人用槍上攜帶的照明設(shè)備看過地圖后,湊過來報告:“高隊,再往前走就是禁區(qū)了。”
高明一陣意外隨口反問:“誰劃的禁區(qū)?”
他的部下再次尷尬起來,硬著頭皮小聲回答:“三個月前緬邦那些人劃的。”
高明擦一把臉上的雨水臉色不變,擺出一貫地?zé)o所謂態(tài)度,他的部下也是自討沒趣。尷尬了一陣后識趣的把嘴閉上。其實也對,禁區(qū)這東西也不是誰都可以設(shè)的,不然誰都可以在地圖上大筆一揮,搞個禁區(qū)什么的玩玩算了。
四小時后天剛剛亮了起來,高明已經(jīng)無所謂的大手一揮,領(lǐng)著所有人跨過禁區(qū)。
兩小時后,河邊沼澤。
一個上尉軍官看看沼澤上空彌漫的霧氣,終于無奈的提醒:“高隊,都找遍了。再往前走沒路了。”
高明輕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們用了三天時間,沿著湄公河沿岸足足走了三百公里,再找下去確實沒什么必要。所有人也瞬間陷入一片沉默,失蹤隊員有可能涉足的地方都找遍了,結(jié)果卻是如此讓人絕望。
高明站在沼澤地前也是發(fā)呆了足有五分鐘,才無奈地打手勢下令撤退,能做的他都已經(jīng)做完了。再找下去恐怕連他的體力都要耗盡。剛剛轉(zhuǎn)過身來,后方負責(zé)警戒的狙擊手已經(jīng)匆忙發(fā)出警戒訊號。
全分隊只有時間各自找好掩護,一小隊穿黑色雨衣的巡邏兵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野里。四個手持舊式ak步槍的異國士兵,幾乎要發(fā)現(xiàn)不妥的時候,高明已經(jīng)情急之下打出手勢,十幾個部下已經(jīng)控制住局面,以各種利索的戰(zhàn)場格斗動作瞬間解決戰(zhàn)斗。
四個穿黑雨衣地異國士兵瞬間被繳械又被放倒地上,又被人利索的用爛泥堵住嘴巴,高明再揮手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把他們敲暈過去,然后綁在一起塞進草叢。他當(dāng)然知道如果再耽誤下去,絕對會驚動當(dāng)?shù)氐鸟v軍,而據(jù)他所知這附近的駐軍足有一個野戰(zhàn)旅之多。絕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分隊能對抗的。
數(shù)秒鐘后有人小聲提醒:“高隊。這里是薩克旅的地盤。”
高明沉吟半秒鐘后,打出手勢,整個分隊在沒有驚動更多人之前撤出這里,一旦驚動了更多人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事情了。
半小時后,一座原始村落外。
高明喉嚨一陣干澀終于可以喘一口氣,遠處隱約還有凄厲地警報聲在回響,更讓一整隊人長出一口大氣。在高明的揮手示意下毫不猶豫離開村莊。互相掩護著退入另一國境內(nèi),在這種地方行動一旦被發(fā)現(xiàn)行蹤。那無疑將會是一場渲染大波。
好在連續(xù)的陰雨天氣幫了大忙,不然脫身絕非如此容易,高明目的在找人而不在挑起事端,能避免麻煩當(dāng)然是最好。
混亂當(dāng)中突然有人小聲驚叫:“高隊,有信號了。”
高明訝然之下轉(zhuǎn)頭去看,在電子設(shè)備小小地顯示屏上,有一個微弱地信號正在不停閃爍。心里又突然一陣驚喜,不費他一番苦心失蹤的人總算是找到了。驚喜過后跟部下們使個眼色,順著屏幕上顯示的方位一路找了過去。
又半小時后,又一處簡陋的原始村落。
高明鼻子里全是稻草燒過后嗆人的氣味,心里暗罵一句這小子倒是挺懂得找地方躲,第一時間逃出半軍事化管制的妖魔國家,而躲進這一邊沒什么人管的原始部落,雖然要冒著被野獸咬死地危險,也總比被人亂槍打死要舒服多了。
全分隊輕手輕腳地靠近一處簡陋的茅草屋,然后一擁而上,把正在呼呼大睡地通訊兵同志從大堆茅草上揪了起來。半月不見這小子倒是比想象中還胖了一點,又因為不見太陽的關(guān)系還白了一點。
小趙同志也是被揪醒過后,滿臉驚喜的招呼:“高隊,你們怎么找到我的。”
另一邊早有人泄憤的賞他幾拳,然后笑罵:“老子們腿都快跑斷了,你還有心情在這里睡覺……一起上,揍。”
高明一陣虛弱的感覺又滿心歡喜,見到人后也就放心多了,隨口打個招呼又忍不住坐到地上,難忍疲憊的感覺大口喘氣。事實上整個分隊比他也強不了多少,大部分人在冰冷的雨水中澆了三天,體力也幾乎已經(jīng)耗盡。勉強安排人警戒過后,全分隊就在一片原始森林里,擠在周圍數(shù)個茅草屋里熟睡過去。
高明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雖然沒有出太陽卻十分悶熱潮濕,身上剛剛換過的最后一套干衣服也早已經(jīng)濕透。爬起來的時候腳下一軟,卻還是拽過自己的大背包,拿出大堆藥物擺在地上,然后撕開包裝把防疫藥物分發(fā)下去。
又有幾個老部下早就熟練的湊過來幫忙,戴上大口罩后用簡易的噴霧器,先在每個人身上噴灑過后,又在茅草屋周圍噴了幾圈。事實上要在這種地方生存下去,除了要防備野獸更要防備傳染病。
這村子里的人平均壽命絕不會超過四十歲,尤其是大多數(shù)男人要承擔(dān)繁重的體力勞動,多半在三十幾歲的年紀(jì)染上各種流行病,僥幸沒死的也多半在部落之間的爭斗里死于非命,對高明來說這種原始部落的生活方式,雖然殘忍了點卻畢竟讓人無可奈何。
他能做的也只是戴上大口罩,硬起心腸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碰到有重病不起的男人女人就伸一把手,用隨身攜帶的抗生素救人一命。這些人過著原始部落的生活,卻要忍受已經(jīng)擁有強大耐藥性的病毒折磨,雖然對他們來說很不公平,卻也畢竟是沒什么辦法的事情。
也經(jīng)常會有國際人道主義的人來實地考察,卻多半是雷聲大雨點小,堅持不了幾天就因為各種流行病或者部落之間的殘酷殺戮,多半也就被嚇的落荒而逃。
黃昏時間,臨時住處。
高明臉色平靜的整理背包,而身邊一個土著小孩很好奇的把他的制式步槍抱在懷里,然后很熟練的擺弄起來。高明倒是并不介意,事實上這地方雖然原始卻人人有槍,槍械品種從二戰(zhàn)時期的老爺槍到偶爾有一把先進的美制步槍,雜七雜八的什么都有。
也許人類文明為他們帶來的唯一好處,就是這些部落之間的殺戮工具,由冷兵器早已經(jīng)進化成自動半自動步槍,也只是僅此而已。土著小孩似乎很羨慕的樣子,用自己身上的麻布衣服去擦烏黑的槍身,然后很恭敬的把槍遞還給高明。
高明提起自己的把背包接過步槍,又善意的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到了門外看一看霧氣繚繞的天色,雖然全分隊早已經(jīng)擦過了防蚊藥品,卻還是要忍受悶熱的天氣可怕的流行病,還是趁早離開這地方好。
不遠處另一間矛屋里面,一個年紀(jì)梢長一點的土著男人,正在對著村里還剩下來的十幾個壯年男人大聲訓(xùn)話,更讓高明心里清楚,恐怕在他的分隊離開不久之后,這村子就要被人血洗了吧,又或者他們正商量著要去血洗別人的村子。
千百年來這里的人就在打打殺殺中度過每一天,上演同樣的故事,而外人永遠無法理解他們的想法。而殺戮的原因通常會是因為一塊狩獵場,戰(zhàn)利品通常會是一倉庫糧食又或者年輕的女人,誰知道呢。
半分鐘后,對講機里先是一陣嘈雜的電流聲。
然后有外圍警戒的狙擊手小聲報告:“高隊,村子外面有很多人,已經(jīng)踩進了我們的警戒線,要我們開槍警告一下嗎,請指示。”
高明臉色不變,口氣卻有點煩躁:“開槍警告他們一下。”
幾秒種后外面?zhèn)鱽韼茁暣罂趶骄褤舨綐屔鋼舻穆曇簦缓笥蛛S即沉寂下去。而村子里正在開會的男人們也同時驚醒過來,各抄家伙掩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