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 140 章
名醫(yī)秦昭定下調(diào)理身計劃不是只有忌口那么簡單, 位據(jù)說曾在西域游學大夫帶來了種調(diào)養(yǎng)身新想,運動。
這個時代其實沒有運動健身概念。
以耕作或苦力為生窮苦百姓自不用說,運動強度已經(jīng)夠大,能夠吃飽飯不容易。而讀書人, 每日所有時間都要用來讀書寫字, 不會耗費時間來做這些無用事。
至于有錢人家, 人家萬事有下人伺候,更不消做這些。
某種程度來說, 古人平均壽命不長, 和這些脫不開關(guān)系。
因此, 當大夫提這個想時候,景黎是頭個舉手同意。
旁人不懂這些, 但現(xiàn)代過來,最了解強身健好處。秦昭以前好歹練練武, 自中毒后武不練了, 除了偶爾下田外沒有任何運動機會。
這肯定不行。
秦昭沒這習慣,但既夫郎都同意了, 當沒有反對道理。現(xiàn)到生活中,便是夫郎每日都陪著秦昭清晨沿著山路慢跑圈。
山里空氣新鮮,清晨溫度適宜,跑完后能去田里蔬菜澆澆水,安排明明白白。
秦昭自律能力不消質(zhì)疑,最先問題反倒是景黎。
事情不能完全怪。
兩人雖在起這么長時間, 但畢竟都年輕,天天同床共枕難免有擦槍走火、情難自禁時候。每當這種時候,秦昭會耍點花樣,把崽子騙去和阿七睡。
這天夜里是如此。
中間過程不過多贅述, 總結(jié)起來是倆人玩有些過火,幾乎快天亮才睡下。
晨跑當是起不來了。
院中雞鳴時候,秦昭其實醒過次。撫摸著懷中少年那溫軟光滑脊背,閉著眼在對方發(fā)間親吻:“該起來晨跑了。”
“唔……”景黎眼尾都是紅,肩膀裸露來片皮膚染上了淡淡紅印。畏冷似往秦昭懷里鉆,聲音聽上去慵懶而困倦:“別吵我……”
秦昭低低地笑了:“真不去了?”
“不去。”
每次溫存過后,景黎都會有段異常粘人時間。把腦袋埋進秦昭肩窩里,含含糊糊道:“請個假,明天去。”
“都偷懶幾次了……”
秦昭輕輕嘆息聲音頭頂傳來,景黎聲嘟囔了句什么,很快又睡著了。
這睡,卻做了個噩夢。
夢中畫面模糊不清,秋風蕭瑟,麻衣縞素,眾人吟唱著聽不懂鄉(xiāng)間曲調(diào),調(diào)子像是哭嚎般拖很長。
景黎在這調(diào)子中驚醒。
腦中回響著夢里那哀鳴曲調(diào),恍惚了好會兒,才聽見有人叫。
“魚?”溫柔吻落在臉上,溫溫熱熱,“別哭,我在這兒。”
哭?
景黎眨了眨眼,眼里水霧讓看不清面前那人模樣。猝坐起身,抓住了面前那人手:“……秦昭?”
“我在,別怕。”
景黎沒那可怕夢魘里清醒過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聲音低啞,遍又遍地喚:“秦昭……秦昭……”
太好了。
你在。
夢與現(xiàn)實交織臨界點,恐懼和悲傷都是那么真實。景黎撲進秦昭懷里,委屈地抽噎:“我做噩夢了嗚嗚……”
做了個噩夢,不僅把自己嚇醒,把自己嚇哭。
秦昭覺自家夫郎實在是很可愛。
很可惜現(xiàn)在氣氛不太對,不能笑來。
景黎花了約莫炷香時間才終于冷靜下來,清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丟人了,自暴自棄地在被子里躲了半個時辰,直到餓腹中咕嚕叫個不停,才結(jié)束這場自閉。
這噩夢內(nèi)容景黎事后沒有說來,秦昭沒問。但自那天開始,夫夫倆無形中達成了默契,互相督促,不逃避晨跑。
這是后話了。
說到耕種,景黎這次挑選都是些方便打理、且成熟快蔬菜種子,比如生長周期最短白菜,種下去半個月苗,過個月能吃上。
只不過……
“你不覺這白菜苗長有點……”景黎站在田埂上,遲疑了好會兒,才言難盡道,“多了嗎?”
秦昭按了按眉心:“不是有點。”
由于這次是自己開墾田地,田地規(guī)劃比先前在村中方便多。家中本來沒有多少人,開墾田地不需要太大,夠自自足便可。
這是景黎原本想。
可現(xiàn)在……
那片用來種白菜田地里,長滿了剛破土白菜苗,每株菜苗上都掛著露水,生嬌嫩鮮活。
這苗比例絕對不正常。
秦昭輕輕嘆了口氣,大致猜到了原因:“這塊田是不是魚崽種?”
“……是。”景黎捂臉。
知道由于自己質(zhì)影響,種植花草蔬菜產(chǎn)量可能會比平常更高些,可沒想到,魚崽質(zhì)比可怕。
苗率這么高,土壤營養(yǎng)跟不上,可能這田蔬菜全都長不活。
景黎看著這地白菜苗心疼又無奈,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呀?”
秦昭:“只能移植了。”
移植是件很費功夫事。要先在旁邊開墾塊田地,把已經(jīng)苗白菜苗挖來,種到里面。移植時不能傷到根部,不能埋太深,不能埋太淺,比正常種植更加耗費精力。
魚崽這么憑借己力,自家爹爹增加了不止兩倍工作量。
同樣失去了來田里玩機會。
魚崽對切耕作活動都很喜歡,經(jīng)常跟著兩位爹爹來田里蔬菜澆澆水,拔拔野草。可按照現(xiàn)在情形,景黎不敢放這崽子來地里了。
因此,接下來時間,魚崽只被允許蹲在田埂邊,眼巴巴地看著家里大人忙碌。
足足忙了五天,另開了三塊田才所有菜苗移植完成。
景黎擦著汗,望著那新開墾來三塊田,松了口氣:“這樣應(yīng)該沒問題了。”
“別高興太早。”秦昭遞來清水,淡淡道,“魚崽親手種下可不止這片地。”
可沒忘記,播種那日,魚崽人拿走了半菜種。
景黎倒不擔心這個,樂呵呵道:“放心吧,我每天都在悄悄許愿,希望剩下那些沒苗地別長太多菜苗,絕對不會現(xiàn)這種情況了。”
論錦鯉福運,當是這當?shù)?#59391;更厲害。
景黎很有信心。
秦昭對此有些異議。莫說有句話叫青于藍而勝于藍,假設(shè)主觀意念當真能夠影響到福運強弱,覺不會有任何意念比魚崽對吃執(zhí)念更加強烈。
但不想打擊景黎,任由自家夫郎這莫名其妙自信持續(xù)了大半個月。
直到第二種蔬菜苗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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