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不要再出現(xiàn)
強大的求生欲促使寧西在詹萌變臉前改變話鋒,他的行為和他的言行都是同步的,他一邊拿起詹萌掛在脖子上的干毛巾,一邊溫柔地擦拭著她還在滴水的發(fā)梢。
詹萌是一個軟硬都不吃的人,但很奇怪的是,在有些時候,她好像又軟硬都吃。寧西經(jīng)常會因為沒有找對方法,弄得自己狼狽不堪,睡沙發(fā),睡客房,睡書房,都是常有的事。
“西西,你這么體貼,那不如你幫我吹頭發(fā)吧。”
“恩,我正有此意。”一本正經(jīng)且還不會變臉色,寧西就是這么面不紅,心不跳的人。
他的生活倒是過得美滋滋,就算詹萌是一個母老虎,那也是由寧西正兒八經(jīng)寵出來的,他們倆結(jié)婚這么長時間從來都沒有正真的吵架,小吵小鬧都不算。
寧西只有在詹萌身邊出現(xiàn)其他男人,并且在他看來能產(chǎn)生威脅的男人,才會醋意大發(fā),然后抓住詹萌的小辮子生氣,也可以一個人生悶氣,等詹萌去哄他。
但往往,詹萌都是解釋一遍,如果沒有效果,那她就不會解釋了,寧西要是敢胡思亂想,她總可以想到辦法去對付他。
其中最常見的方法,就是要抱抱,舉高高,還有親親……
寧西一直都覺得他們幾兄弟的感情之路都走的比較順利,除了老二寧南,誰讓他愛上了一個超出大家預(yù)想的人。其次,就是寧北,他和馮媛的感情路本以來經(jīng)過她們的調(diào)和只會更上一層樓,誰知,沒過多久,兩人的關(guān)系再次陷入僵局。
至于原因,就沒有人知道了。
而其他幾個人,比如陸正霆和許言,都是歷盡千辛才在一起,中間發(fā)生的那些事一個晚上都說不完,好在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也過的很美好,有兒有女。
“西西,難道你真的沒有考慮過我剛才的話嗎?”詹萌還是沒有死心,又重新問道。呼呼地電吹風(fēng)聲音幾乎是蓋住她說話的聲音,她見寧西沒有反應(yīng),便突然轉(zhuǎn)頭看著寧西,沒好氣地說道,“我說話你沒聽見,是吧?”
“恩?”寧西眉頭微皺,詹萌的話他自然有他的考量,如果按照詹萌的說法,那么在費恩斯的身邊出現(xiàn)一個復(fù)制版的尤然,又有什么作用?或者對方有什么目的?
寧西緊皺起眉頭,他哇哇一聲叫,瞪大眼睛盯著詹萌,“萌萌,我的耳朵、快要被你擰斷了。”
“把我剛才說過的話重復(fù)一遍?”
聞言,寧西苦著臉,可憐巴巴地望了一眼,詹萌還以為他說不出來正尋思找個什么辦法來懲罰他在自己面前竟然如何的心不在焉,誰知她的如意算盤還沒有打響,寧西就開口重復(fù)了一邊她剛才說過的話。
這下好了,想的那些整人的招數(shù)現(xiàn)在都用不上。
一家歡喜,一家憂。
幽深的月光照進一雙沉靜的眼眸里,眼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和思念,費恩斯緩緩地閉上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房間里一片漆黑,他身上的氣息仿佛被隱匿在黑暗中,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
一坐,便是一宿。
他沒有胡思亂想,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追憶過去嗎?其實并沒有,思考未來?好像也沒有。他就是單純的睡不著,總感覺就這樣坐在月光下,他的內(nèi)心才會被周圍幽靜的環(huán)境影響, 不由自主地靜下來。
靜下來聽夜風(fēng),觀云層夜景。數(shù)星星,看月亮。
一.夜未睡,費恩斯第二天的時候卻跟個沒事的人一樣,面無表情地出現(xiàn)在公司。費萊提前半個小時到達公司。他看見費恩斯出現(xiàn)的那一秒,立馬就激動地沖過去,臉上堆滿笑容,腦子里還尋思著昨晚發(fā)生的奇怪的事。
“少爺,昨晚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發(fā)生了……”費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費恩斯一個眼神嚇得把后面還未說出口的話憋回肚子。
他又多事了?看情況,這個自我認知是很正確的。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費萊當(dāng)然不敢在這個時候繼續(xù)追問,他甚至連說下面一句話都要深思熟慮,在大腦里過濾幾遍。
要不然又觸摸到龍須,以后在公司估計就不會再看見他的身影。
寧西說過,在北城里,大約有一萬人叫尤然,其中女性占了百分之九十八,看來,他和那個叫尤然的女人相遇只是一場意外而已。
費萊站在旁邊糾結(jié)半天了,見費恩斯似乎很不開心地擰著眉,他瞬間繃起神經(jīng),一動不動地望著費恩斯,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說。”
聞言,費萊想著還坐在旁邊會議室的人,還是硬著頭皮沉聲說道,“少爺,有一個女人說要找你。”
“找我?不見。”
“嘭——”地一聲,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費恩斯不悅地抬起頭就看見雙手插在腰間,昂首挺胸站在門口,面帶怒色的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費萊咬緊牙齒,一會兒看看門邊好整以暇的女人,一邊看看面不改色的費恩斯。
不由得感嘆道,好定力。
在半個小時前,他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還被嚇得不輕,若口而出地喊了一聲夫人,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女人就呸了一聲。
他立馬就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會是他們那個優(yōu)雅溫婉,大方得體的夫人。
“你明明就在辦公室,卻不見我?對了,我記得你好像是叫那個費什么,哦,費恩斯。”尤然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說完不忘看向費萊詢問有沒有說對。
費萊點了點頭,沒敢吱聲。
頓了頓,尤然見費恩斯不僅不看自己,就連話都不愿意開口,她就很生氣。她生氣的理由是千奇百怪,只要是她生氣了,就沒有她想不到的理由。
此時,費恩斯還是不動聲色地坐在皮椅上,隱藏在辦公桌下的手出賣了他的情緒。對于她找上自己,他怎么可能不會詫異?再說,昨天下午,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找上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也讓我很討厭。費恩斯,你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人,剛好我也不是,所以我們還是長話短說。”
“你的目的是什么?”
尤然出現(xiàn)五秒鐘的懵逼,目的?她什么都目的都沒有,費恩斯難不成還以為她是故意找上他要訛錢?
“喂,我說你不至于吧,我就是來找你而已,你就問我有什么目的?難道沒有目的就不能來找你?”真是奇了怪了,人找人就非要有目的?就不能是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促進一下感情的發(fā)展?
費恩斯抿著嘴,面無表情地思考尤然的話,她找自己沒有目的?就憑著她頂著尤然這張臉,就無法否認她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目的,總之肯定不會是好的。
實際上,尤然來費氏集團找費恩斯也不能說真的沒有目的,但此目的絕對和私人扯不上關(guān)系,頂多就是關(guān)系到她之后能拿到多少的工資而已。
尤然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開口說道,“你對我的態(tài)度一直都讓我很疑惑,我相信這張臉不是一張讓人厭惡的臉,所以是不是曾經(jīng)有一個和我長相相似的人傷害過你? 所以你在看見我的時候,才會是帶著厭惡和恨意?”
費萊捂住自己的嘴,夾緊菊花,全身上下的神經(jīng)在尤然說完之后立馬就緊繃起來,他認真又嚴(yán)肅地觀察著費恩斯,想要了解他下一個動作是什么,他才決定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跑掉。
見費恩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尤然莞爾一笑,又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感到很抱歉……”
“自作多情的女人!”費恩斯的聲音冷冰冰的,一聽就能激起別人的怒火,尤其是語氣里還帶著不屑和嘲諷。
尤然面不改,心不跳地沒有變化,自作多情的女人?!呵呵。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試圖把心底的怒火地壓下去。
她本來就沒有想要把事情擴大,費恩斯卻把她的沉默當(dāng)成一種默認,便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又不疾不徐地從嘴里吐出幾個字,“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費恩斯!”尤然拔高音量,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抓住費恩斯就是一頓暴打。她再次深吸口氣,想要自己平靜下來,可效果一點都不顯著!
自作多情的女人!不要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你說話能不能先過過腦子,說真的,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你以為我真的很想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算你真的很帥,也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要圍著你轉(zhuǎn),本來對你還有些許的同情,哼哼,只有兩個三個字可以形容,神經(jīng)病!”
尤然快速地說完,就趕緊跑路。因為費恩斯的臉色很嚇人,她甚至感覺到空氣里就夾帶著一股寒意,伴隨著危險的氣息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吞噬她。
她還沒有跑到電梯,就被突然追上來的費恩斯抓住。
這層樓是費恩斯獨自辦公的地方,所有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是無法進來。好在這樣,費恩斯莫名其妙抓住一個女人的畫面才沒有被其他人看見。
費萊幽幽地嘆口氣,終于舍得開口了,“少爺,這位尤小姐,她……”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