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要求
夏明輝掃了眼想要說話的夏思悅,害怕她沒留神說錯話,連忙甩一個眼神制止,隨即訕笑的望著陸正霆,“陸總,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我們啊,就是來找夏言商量如何解決遺囑的事情。”
“是嗎?”陸正霆慢條斯理地伸手搭在夏言的肩上,感受到夏言暗地里的抗拒,頓時勾了勾唇,慢吞吞地說道,“遺囑的事?”
當(dāng)初在醫(yī)院的時候,陸正霆是知道蕭蘭芝有留遺囑給夏言,但是后來他出差,蕭蘭芝突然離世,導(dǎo)致遺囑的事情就這樣暫時的擱淺下來,后來他也很少從夏言口中聽說關(guān)于遺囑的事和夏家的事。
夏言泛著冷光的眼眸盯著夏明輝,“我不會簽字。”
話音一落,夏言伸手握住門柄,準(zhǔn)備關(guān)門,誰知夏思悅突然伸腿一攔,“夏言,這份遺囑是合法的,不是你說一句你不簽,就算完事的。”
夏言緊皺著眉頭,跳過夏思悅望著夏明輝,幽幽地說道,“所以你們這是要逼我罷休呢?”
“話不要說得這么難聽,我們這不是在找你協(xié)商嗎?想要怎么處理不是得看你?”
一直站在夏言身邊的陸正霆瞇了瞇眼睛,若無其事地掃了眼說話的夏思悅,抿著唇,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夏言身上,忽而冷聲開口道,“夏總這段時間過得滋潤了些。”
夏明輝一聞言,頓時心里咯噔一下,夏家之前的情況的確是很不容樂觀,加上蕭蘭芝手中握著許光的遺物,對他來說無疑不是雪上加霜,要不是他尋到機(jī)會在楊金寬那邊得到幫助,他現(xiàn)在還真的做不到這么理直氣壯地出現(xiàn)在夏言面前。
陸正霆抬起修長的手指把夏言的頭發(fā)捋到耳后,看似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實(shí)際上,在場的三人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冷氣,夏言輕蹙起眉頭,淡淡地說道,“我待會還要去公司上班,就不送了。”
夏言把話一說完,也不管他們會是什么表情,直接把門關(guān)上,把他們兩個人隔絕在外。
她愣在玄關(guān)處暗自思索著夏明輝這次為什么非要幫著夏思悅來爭奪這份明明只屬于自己的遺囑,感受到陸正霆厚實(shí)的手掌正揉著自己的腦袋,夏言甩了甩頭,她現(xiàn)在滿腦子的疑問,一肚子的起床氣,還么有找到地方發(fā)泄呢。
“想知道夏明輝為什么對遺囑的事情這么感興趣?”
聞言,夏言倏地抬起手拍掉陸正霆的手,“你知道?”
陸正霆輕聲地嗯了一聲,也不介意夏言剛才的動作,反而揚(yáng)起一抹笑容,“真想知道?”
“你會告訴我?”
陸正霆一語不發(fā)地轉(zhuǎn)身走向客廳,夏言緊跟其后,望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肯定他會不會告訴自己。
“過來。”陸正霆命令道。
夏言微微一怔,猶豫了一會兒,走到陸正霆旁邊的沙發(fā),一屁股坐下,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你說。”
“……”
陸正霆嘴角一抽搐,“你有看見過那遺物是什么東西?”
“還沒有,這件事自從我媽媽走了以后,那些東西就全部都放在保險箱里,只有把遺囑的事情解決了,我才能看到。”
“恩。”陸正霆皺了皺眉,臉色有些嚴(yán)肅,雙手環(huán)在胸前,沉思了許久。
“是保險箱里的東西很重要?是其中別有隱情?”夏言小聲地說道,她之所以會有這個想法,是因?yàn)樗髞碓桨l(fā)的覺得夏明輝在處理這件事的態(tài)度,很讓人質(zhì)疑。
頓了頓,夏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補(bǔ)充道,“難道是和當(dāng)年我爸爸出事有關(guān)?你想說的是這個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陸正霆忽然抬眸望著夏言,眼中不自覺地帶著些許的贊賞,忽又緩緩地說道,“夏明輝和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是存在關(guān)系的。不過想要弄清楚這些事情得先要知道遺物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為什么會調(diào)查這件事?”
夏言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陸正霆愣了一下,他面無表情地掃了眼夏言,并沒有想要任何想要解釋的架勢。
見狀,夏言忽然笑了笑,“陸正霆,我現(xiàn)在特別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shí)的回答我嗎?”
“什么問題?”
“我媽媽手里有我爸爸遺物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夏言問這話的語氣很嚴(yán)肅,很認(rèn)真,但是又在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她心中的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種不安的情緒,只得盡力地偽裝,企圖掩飾。
陸正霆抿了抿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夏言,幽幽地說道,“是。”
被她暗自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在這一個字從他嘴里蹦出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握緊,她壓制住心底的驚訝,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你調(diào)查的這么清楚,那你肯定也很想知道這遺物是什么,對不對?”
不等陸正霆說話,夏言抿了抿唇,再次補(bǔ)充道,“你也看見了,夏家對那份遺囑也是勢在必行,說實(shí)話,單憑我自己,我很難斗得過他們。”
陸正霆好整以暇地望著夏言,“你希望我?guī)湍悖俊?br/>
“是。”夏言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在這一刻,她擺正了自己的心態(tài),明確地知道自己現(xiàn)在做面對的一切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可以幫自己,也知道他想要從自己的手里得到什么。
聞言,陸正霆皺著眉頭,“我可以幫你……”
“好,既然這樣,只要這件事解決了,我會把遺物拿給你看。”
“夏言。”陸正霆知道夏言現(xiàn)在心中在想什么,但是他從來都不會是那個先開口解釋的人,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此時看著夏言似乎又鉆牛角尖,他有些頭疼。
“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可以答應(yīng)我嗎?”夏言淡淡地說道。
陸正霆半瞇著眼睛看著她,“什么要求?”
“如果查到可以證明他和當(dāng)年的事有關(guān),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我想知道害死我爸爸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可以答應(yīng)你。”
夏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眼時間,“我看過夏明輝拿給我的遺囑,似乎并沒有什么紕漏,處理起來會不會有問題?”
“不會,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我該準(zhǔn)備去上班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就好了,這里離公司并不遠(yuǎn),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應(yīng)該需要回家換身衣服。”夏言說完這話就直接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換上簡單而雅致的衣服,走到浴室里,盯著鏡子里的人,沒有任何的表情,連最基礎(chǔ)的微笑似乎都沒有,她握著梳子,偏頭梳著柔順的長發(fā),莫名地上揚(yáng)嘴角。
果然她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又低估了自己心中不知何時對陸正霆產(chǎn)生的感情。
夏言堅(jiān)持不讓陸正霆送,當(dāng)著他的面直接攔車走人。
在公司呆了一整天,夏言都沒有看見陸正霆的人影,桌子上依舊擺放著葉云琛讓人送來的玫瑰花,現(xiàn)在在公司里,大部分女人似乎都羨慕自己能得到葉云琛的追求,然而在她眼中,卻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李茹放在手中的工作,伸了一個懶腰,小聲地說道,“夏言,看你今天情緒不太好,這是怎么了?該不是和葉云琛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吧?”
說起這事,夏言頓時開口道,“李茹,我家的地址是你告訴葉大哥的吧?”
“嘖嘖,怎么還在叫葉大哥?不是該叫云琛?阿琛?是不是想要感謝我?”
“感謝你?”
“是啊,那天我在超市碰見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結(jié)果打了一個招呼,就聊起了你,我就順便把你的地址告訴他了,他有沒有來找你?”
夏言狠狠地瞪了眼李茹,在瞥見她臉上毫不掩飾地八卦表情,瞬間又哭笑不得,“能不八卦了嗎?專心做事吧,還有一會兒就下班了。”
“你是不是不懂風(fēng)情啊?你別告訴我,你對葉云琛真的沒有感覺?”
“行了行了,我要做事了,你要實(shí)在是閑的話,請端起你的水杯走到外面再右拐,茶水間那里歡迎你。”夏言語速極快地說道,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李茹。
“夏言,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聽勸呢,我告訴你,我……”
“李茹,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今晚就不去了。”
聞言,李茹瞬間伸手楊裝在嘴邊一拉,討好地望著夏言,“我不說了,你晚上可不能爽約。”
見狀,夏言默默地掃了眼李茹,點(diǎn)了點(diǎn)頭。
熬到了下班時間,夏言從一疊文件里抬起腦袋來就看見李茹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發(fā)呆,她頓時被嚇了一跳。
“夏言,你說了今晚會陪我去的。”
“知道了,我把這里收拾一下。”
李茹對自己的婚禮充滿了期待,也做足了所有的準(zhǔn)備,除了在婚紗方面她的要求很高,就連在選擇酒店方面也是十分苛刻,在她看來并不是最貴就一定是最好的。
在今晚吃飯的時候,夏言算是徹底見識了李茹把這個觀念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的樣子,這家酒店就是李茹圈在內(nèi)的其中一家。她以為自己在吃東西方面算是很挑的,沒想到李茹比她更甚。
這家被李茹劃出名單,一個晚上下來,夏言和李茹足足吃了三家酒店。夏言摸著圓鼓鼓地肚子,哀怨地望著李茹,卻不想被另一邊吸引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