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都聽你的
詹萌從遇見夏思悅的第一天開始就對她沒有好印象,現(xiàn)在看著她故意挑夏言的傷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假思索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怒道,“你鬧夠了沒有?夏思悅!”
“我鬧夠沒有跟你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還是說你想要替夏言出頭?”夏思悅一點都不害怕詹萌,直接把她的怒氣當(dāng)做是虛張聲勢,她就不相信憑她這樣的身份敢得罪自己。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在詹萌還沒有動手的時候,突然之間,坐著發(fā)呆的夏言倏地偏頭揚起手,“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一巴掌硬生生地扇在夏思悅的臉上。
“滾。”
“夏言!你居然敢打我!”夏思悅反應(yīng)過來后捂著臉頰狠狠地瞪著夏言,視線瞥見來自周圍望過來的目光,她氣得把桌上服務(wù)員剛送上來的甜品推到在地。
抬起手直指夏言,“夏言,別以為你有陸正霆給你撐腰,我就怕你,這次沒能如你的愿,你很失望是不是?不過我倒是很開心,沒想到我一出來就聽見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大快人心的事情夏思悅所指的就是夏言流產(chǎn)這件事。
夏言臉色極其的難看,和之前無神的模樣判若兩人,她現(xiàn)在全身就像是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地氣息,不由得讓人默默地遠(yuǎn)離,不管輕易地靠近。夏言如寒冰的眼神直射夏思悅,緊抿著唇。
“夏思悅,從現(xiàn)在開始,只要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不介意再賞你巴掌。”
“你!你敢!”
“你覺得我有什么不敢?你大可來試試,看我到底敢不敢!”
見狀,夏思悅臉色一變,她和夏言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加上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詹萌幫腔,她微微皺了皺眉,憤怒地伸腿用力地踢了一下桌腳,看也不看夏言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詹萌眨了眨眼睛,拉開椅子,坐下之后盯著夏言一眨不眨,狐疑地說道,“你剛才那樣子完全就是戰(zhàn)斗力十足,看夏思悅落荒而逃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們費心了。”夏言雙手捧著杯子,低垂著眼簾嘆息一聲說道。
實際上,這段時間里她并沒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她在潛意識地想要封閉自己,然而周遭發(fā)生的一切她都知道,有時候偏偏就是那種無力感讓她更多時候選擇了沉默。
夏言嘆了一口氣,想起車禍,也想起自己還沒有機(jī)會看見她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想到陸正霆每天每夜小心翼翼陪著自己的模樣,她的心默默地被陸正霆所影響。
詹萌不善于揣測別人心中在想什么,也不愿意去猜測別人的心思,所以在看見夏言突然恢復(fù)正常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只浮現(xiàn)出一句話,原來逛街對女人來說真的是包治百病。
詹萌出神地點了點頭,見狀,夏言咬住吸管,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似乎是在笑。
“這么久了,終于看見你笑了。”
“對不起。”
“行了,你別老對我說對不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不過我真的沒想到原來逛街的功效有這么大。”
聞言,夏言眉頭一皺,她暗自尋思著,如果不是夏思悅,她估計也不會這么快反擊。由此看來,夏思悅真的是她最討厭的人之一,其次便是柯雅如,那個一面賢惠溫柔,一面卻又心思難測謹(jǐn)慎。
接下來繼續(xù)逛街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而能不逛街就不逛街是詹萌一早的打算,她是真的寧愿躺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無聊,也不愿意走在街上,進(jìn)一家店再出一家店、
不過詹萌突然接到總編的電話,要她立馬接受一個新任務(wù),她沒轍,又逃不掉,就只有回到雜志社。
夏言第一個人坐著發(fā)了一會兒呆,她好像還是喜歡一個人時候的樣子,感覺自己全身心都被放空,世界寧靜得只剩下自己。
從百貨公司回到公寓,保鏢對夏言的保護(hù)是滴水不漏,如果再出現(xiàn)一次向前次那樣的事情,只怕陸正霆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回到公寓,夏言直接坐在沙發(fā)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個房子里就只有她一個人。掛在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象征著時間在一秒一分地流水。她抬頭看了眼,又緩緩地閉上了眼。
五點半。還有不到一個小時,陸正霆就會回到公寓。
夏言倏地睜開眼,慢吞吞地站起來走向廚房,拿起掛在墻上的碎花小圍裙,把它掛在脖子上,系在腰間,挽起衣袖,打開冰箱看見里面一應(yīng)俱全,感到有些啞然。
按照陸正霆的喜好,她挑選了幾樣他最愛吃的東西,準(zhǔn)備犒勞陸正霆,在之前她已經(jīng)命令保鏢們不準(zhǔn)把自己的情況告訴陸正霆,因為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說來驚喜,陸正霆回到家里,拿出鑰匙打開門時聞到里面?zhèn)鱽盹埐说南阄秲海D時整個人都愣在了門口,剎那間,急切地連鞋子都沒有脫就直徑奔向廚房。
廚房的小小天地里站著一個系著圍裙,微低著頭,手握著鍋鏟在不停翻動的女人。夏言有個習(xí)慣,每次她進(jìn)廚房的前提都會事先把頭發(fā)扎起來。
客廳和廚房的燈都亮著,公寓原本就不算大,不過擺放的東西卻一樣都不少。昏黃的燈光籠罩著夏言,就像在她的身邊鑲上了一圈淡淡的光圈,明亮又美好。
兩人一房,簡單的一日三餐,這或許就是陸正霆最想要的生活。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專心致志做事的女人,輕手輕腳地從另一邊繞到她的身后,然后在她不注意的時候伸出雙手從背后抱住夏言的腰,低頭嗅著她頭發(fā)洗發(fā)水的清香,低低地說道,“你好了。”
聞言,夏言剛抿起嘴角,結(jié)果在聽見陸正霆的這句話之后瞬間怔愣一下,你好了這是個什么詞。怎么覺得有點煞風(fēng)景呢。
夏言空出來的一只手放在陸正霆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她把火調(diào)到最小,再轉(zhuǎn)身抬起頭看著陸正霆,“其實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
“傻瓜。”話音一落,陸正霆把夏言攬入懷中,下頜抵在她的頭頂上,想起之前把自己封鎖的夏言,又突然低頭落下一吻。
陸正霆低沉的聲音就像是潛意識里給夏言帶去安慰,隱隱約約與人透露出穩(wěn)重,給人以安穩(wěn)。夏言迷戀陸正霆的聲音,也有這個原因。
兩個人膩膩歪歪一陣子,直到嗅到一絲燒焦味,夏言才驟然想起鍋里還燒著東西。她倏地抬頭轉(zhuǎn)身,猛地撞上了陸正霆的下頜,痛得兩個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現(xiàn)在怎么辦?”夏言苦逼地望著鍋里有些燒焦的肉,弱弱地問道。
“涼拌。”
“你這話一點建設(shè)性都沒有,粉蒸要不要?”
“好,都聽你的。”
陸正霆無比寵溺地說完這句話,夏言先是一愣,后來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怎么她覺得有點詭異。
最怕氣氛突然安靜下來。夏言和陸正霆四目相對,她最先沒忍住,笑了出來。
吃飯的時候,陸正霆避重就輕,沒有問她為什么突然就好了,也沒有再詢問跟車禍有關(guān)的事情。夏言深知他的體貼,但是在思索已久的情況下,她還是率先提起了這些話題。
“你懷疑車禍?zhǔn)枪室鉃橹俊标懻欀迹难詥柕馈?br/>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但是我心里就有一種直覺不停地在告訴我,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你相信這種直覺嗎?”
“這件事我會調(diào)查,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調(diào)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知道嗎?”陸正霆深邃的眼眸透著關(guān)心的神情,認(rèn)真地說道。
“我會的,可是……如果你調(diào)查到任何的結(jié)果,我都希望你可以告訴我,陸正霆,不要瞞著我。”
“好,不管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都會告訴你。”
得到了陸正霆肯定的回答,夏言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并且莫名其妙地堅信這里面絕對有貓膩,至于為什么,她也說不清,有時候這感覺就有這么強(qiáng)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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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楊金寬站在窗邊,聽著回來匯報消息的手下說完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后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他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夏言福大命大,這樣都能讓她活下來,的確有些出人意料。
“叮叮叮……”
電話鈴聲想起,楊金寬毫不猶豫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先是沉默許久,然后漸漸傳來輕微的呼吸聲,他皺了皺眉,頓時出聲道,“小雅,你怎么了?”
“我說過不希望繼續(xù)出現(xiàn)在陸正霆的身邊,為什么到現(xiàn)在她依然還在陸正霆的身邊!你說會給我一個結(jié)果,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陸正霆每天都陪著她!”
“我沒想到她的命會這么大。”
“我拜托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我不想再看見夏言的出現(xiàn)!還有你知不知道這次車禍差點害了小晗!”
“他不過是陸正霆的兒子而已。”楊金寬冷冷地說道,很是不以為然。
“我警告你,你要如何對夏言我都不管,但是小晗不行,你要是敢把他怎么樣,你絕對會后悔。”
聞言,楊金寬疑惑地問道,“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