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滅了妖怪
詹萌摁響門鈴的時候,夏言正在吹頭發(fā),她現(xiàn)在可不能像之前那樣,可以不用吹風(fēng)機吹頭發(fā),肚子有了寶寶,她就開始注定了很多平時不注意的事情。扯出吹風(fēng)機的電源,她才去開門。
看著詹萌一臉氣憤的樣子,夏言一頭霧水,只見詹萌直接繞過自己身邊看,直徑走進(jìn)客廳里,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把手里提著的一打啤酒重重地放在茶幾上。
“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干嘛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沒有誰惹我,就是心情很不爽,是朋友就陪我喝一杯。”詹萌從沙發(fā)上噌地一下站起來,拿起一瓶啤酒瓶嘴對準(zhǔn)自己的嘴,用牙齒一咬,就開了。
夏言接過酒瓶,就看見詹萌毫不猶豫地重新拿起一瓶用同樣的方式打開之后,朝著她舉了舉,“我干杯,你隨意。”
整整一個酒瓶的酒在夏言的眼前就這樣進(jìn)了詹萌的肚子,最后詹萌喝完后,抬手一抹嘴,倏地把酒瓶放在茶幾上,“你怎么不喝?”
“詹萌,抱歉,我懷孕了,不能……”
“臥槽,你不早說,我要知道你懷孕了,我就不找你喝酒了。”詹萌快速地說道,話是如此,但是她的動作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干脆利落地拿起另一瓶酒,咬開瓶嘴,又開始往嘴里灌。
喝了半瓶,詹萌皺了皺眉,歇一口氣,望著夏言,“你就別喝了,把酒給我,那你就坐在旁邊看吧,或者你找個朋友來?”
朋友?她身邊的朋友用一個字形容就是少。
“你該不是想起了那個什么林,林旭佳了吧?”詹萌斜著眼瞟了眼夏言,“那女人可不是一個善茬兒,我覺得你早點發(fā)現(xiàn)她的真面目是件好事,算了,我還是自己和自己喝酒。你喝水吧。”
“對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陸正霆的吧?”
話音一落,夏言額頭滑過幾絲黑線,哭笑不得地望著詹萌。
“哦,我的錯,這孩子肯定是陸正霆的。瞧我這張嘴。”
“我沒事,不過詹萌,你是遇見什么事了?怎么成這個樣子?”
“我啊?我能遇見什么事,就是單純的覺得心情不爽,你說現(xiàn)在的男人是不是都缺心眼,要不就是眼瞎,眼前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看不見,非得去看那些歪瓜裂棗。”
“恩?你是在說,寧西?”
“寧西,我干嘛說那個蠢貨。”詹萌翻了一個白眼,死活不承認(rèn)自己口中的人就是在說寧西,她現(xiàn)在心里可氣了,恨不得把今晚看見的那一幕從腦海里刪除。
“蠢貨?”
“對,寧西就是蠢貨,算了,不說這種掃心情的話,繼續(xù)喝酒。”
在最開始的時候,夏言一直以為詹萌的酒量很好,結(jié)果在詹萌喝了三瓶之后光榮地瞇著眼睛倒在沙發(fā)上,她恍然醒悟,詹萌的酒量不僅差,喝醉后還喜歡胡言亂語。
詹萌閉著眼睛,嘴上卻一點都不含糊,一直逮著寧西在罵,重點在于夏言聽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么,無奈之下,她本想扶著詹萌去房間,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詹萌不讓人靠近她。
墻上的鐘里的時針指向了十,看樣子,詹萌這個樣子目前也是無法自行回去,加上她也不放心,索性從拿了一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只有讓她在沙發(fā)上睡一夜了。
收拾好客廳里的狼藉,夏言頓時感覺腰間有點酸痛,她揉著腰回到房間,為了避免詹萌在夜間出現(xiàn)狀況,她打算直接開著門睡覺。
漸漸進(jìn)入深夜,公寓里除了詹萌時輕時重的呼吸聲,就沒有其他的聲音,夏言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的手放在肚子上,試圖感受肚子里的小生命,這種感覺很奇妙。
肚子里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她覺得神奇的同時又有一絲興奮。
伴隨著緩慢而襲來的睡意,夏言漸漸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在夢里她感覺自己似乎身處一片空白的環(huán)境里,四周都被白光籠罩,伸手不見五指,看不見一個人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忽然之間,她睜大了眼睛,看見一個穿著小碎花裙子的小女孩扎著兩個小辮子朝著她跑來,小女孩看起來很開心,還很喜歡自己,夏言呆愣地低著頭望著抱住自己大腿的女孩,翕動著嘴,只聽見小女孩喊了一聲,“媽媽。”
陸正霆半夜從別墅出來,獨自驅(qū)車再次回到夏言的公寓,他是有夏言公寓的備用鑰匙,所以不用經(jīng)過夏言。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在黑暗中慢慢地摸索朝著房間走去,仿佛是在瞬間,他聽見客廳里傳來細(xì)微的聲音。
詹萌一腳踹開身上的被子,還沒等陸正霆思考,她抬起腳的時候不小心地把茶幾上的酒品踹到落地,啪的一聲,酒瓶碎了,酒味在空氣中彌漫。
夏言的睡眠很淺,在聽見動靜的時候倏地睜開眼睛,打開臺燈,連忙掀開被子來到客廳。
“啪”
客廳里的燈驟然被人打開,在看見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陸正霆時,夏言張大了嘴,就算往她嘴里放一個雞蛋都有可能放下。她使勁兒地眨著眼睛,確定不是自己出現(xiàn)的幻覺,才開口問道,“你怎么在這里,這個時間,你不是應(yīng)該在別墅嗎?”
陸正霆用手半掩著視線,“她怎么會在這里?”
“詹萌嗎?”
嗅到空氣里久未消散的酒味,陸正霆再嫌棄地睨了眼沙發(fā)上四仰八叉入睡的詹萌,這個女人居然來這里找夏言喝酒,還睡在這里,不可忍。頓了頓,他深吸口氣,不假思索地給寧西甩了一個電話過去。
此時,寧西才結(jié)束了一個應(yīng)酬在回去的路上。他半躺在后車廂,剛才那些人想要灌醉他的目的他還能不知道?今晚使了美人計不成,還想著劍走偏鋒,算計自己?
他瞇著眼睛,纖長的手指扣住領(lǐng)帶,不耐地松了松,聽見兜里的手機響起,他漫不經(jīng)心地拿出手機,“這么晚打電話來做什么?”
“過來把你的女人接走。”
“什么我的女人?我哪里有什么女人,而且我的女人怎么著也不會在你那里吧。”寧西笑著說道。
“給你半個小時,過時不候,我就把她甩出去。”
“好吧,你甩吧。”寧西話音一落,他瞥了眼被掛斷的電話,忍不住吐槽,真欠揍。放下手機,寧西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詹萌的樣子,他再想了想方才陸正霆的話,突然精神抖擻,命令司機去夏言的公寓。
寧西趕到公寓的時候看見躺在沙發(fā)上的女人和一臉不可忍受加嫌棄的陸正霆還有一臉?biāo)獾南难裕D時傻眼了,“所以這是什么情況?這怎么又一股酒味?你們?nèi)染屏耍俊?br/>
夏言打了一個哈欠,“是詹萌,她好像心情不太好。”
“她會心情不好?小嫂子,你是在說笑吧?”
“那就當(dāng)我在說笑吧,不過我剛才是認(rèn)真的。”夏言連著打了幾個哈欠,陸正霆嚴(yán)肅地睥睨了眼寧西。
“還不快把她帶走?”
寧西的目光在夏言和陸正霆的身上來回看了幾眼,一個穿著睡衣,一個穿著休閑裝,陸正霆典型是半夜跑來這里。
看破不拆破,是寧西現(xiàn)在的想法。
他得令,走到詹萌跟前,粗暴地伸出手從詹萌的背后穿過,以公主抱的方式把她抱起,自顧自的朝著大門走,在玄關(guān)處的時候,他突然偏頭沖著兩個人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夏言全心思都想著睡覺,壓根就無法分心來應(yīng)付陸正霆,在他們離開后,她迅速地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伸腿一勾,把房間門帶上,趴在床上繼續(xù)睡覺。
陸正霆被夏言這一連串干脆利落的動作給弄得哭笑不得,于是他笑了笑,若無其事地去了她的房間。
而一直沉睡的詹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轉(zhuǎn)換了場地,寧西把她抱到車上后,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便橫放著,她的腦袋擱在寧西的大腿上,寧西甩了甩手臂,心中腹誹,看著挺瘦,沒想到這么不可估量。
詹萌只覺得枕頭很舒服,她翻了一個身,差點從椅子上落下來,寧西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醒著不省心,睡了也不見得省心。
“嘶……”寧西突然倒抽一口涼氣。
前面司機連忙轉(zhuǎn)身望著寧西漲紅的臉問道,“三少,出了什么事?”
“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我命令,你不準(zhǔn)回頭。”
寧西話音一落,伸手快速地抓住作惡的手,沖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的詹萌咬牙切齒地低吼道,“你是想要我斷子絕孫?”
回答寧西的是無限的沉默和暖冷空氣混合在一起的曖昧氣氛。
詹萌還不知道自己的手里正抓著什么東西,她瞇著眼睛捏了一下,軟綿綿的,于是她很疑惑地再次捏了幾下,不再是軟綿綿的,但是自己的手好像是動不了。她象征性地掙扎了幾分,惱怒地又在捏了一下。
咕嚕一聲,“小樣,就你這樣級別的妖怪還想咬我,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聞言,寧西額頭上的冷汗是越發(fā)的密集,他臉色難看,抓住詹萌的手不敢亂動,因為他真擔(dān)這個女人在不知情地情況再做出剛才的舉動,那么他現(xiàn)在是擔(dān)心,這渾身被詹萌點燃的欲望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