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獵騎解圍
,北美大唐 !
楊宏林舉起水壺咕咚咚灌了幾大口水,還想再喝,但是心想水已經(jīng)不多,便將水壺放了下去。現(xiàn)在這位工程師的臉上煞白煞白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事情,原本大家興高采烈地向著煤田進(jìn)發(fā),但是經(jīng)過一片林地的時候,卻遭到了四五十名印第安人的偷襲。
他身邊的都是礦工,最多打過群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就連那幾個原國府軍的士兵也有些倉皇失措,舉起槍來胡亂打了一通,放倒了幾個倒霉的印第安人,大家拿起鎬子之類的工具進(jìn)行了一下反抗,回過神來的護(hù)衛(wèi)隊又放了幾槍,暫時地逼退了這群印第安人,楊宏林立即帶著探礦隊向附近的一處山頂躲避。還趁機(jī)派了一名膽子大些的礦工跑回去求援。
楊宏林拿著望遠(yuǎn)鏡朝山下望去,這會兒聚集在這里的印第安人更多了,而且分布在各個方向,將這座小山重重包圍了起來。一小時前,印第安人朝著山頂發(fā)動了一次試探性的進(jìn)攻,幾名護(hù)衛(wèi)隊員用所剩不多的彈藥,礦工們用石塊,暫時將印第安人又打下了山。
“胡隊長,咱們還剩多少子彈?”楊宏林緊張地問道。
長著一張豬腰子臉,形象絕對不像什么好人的胡隊長,大名叫做胡寒山,諧音聽起來像胡漢三,現(xiàn)在是在工業(yè)局的保安隊服務(wù)。平日里現(xiàn)代眾總是取笑他的名字,胡寒山卻沒頭沒腦不明所以。
胡寒山腦袋上也是豆大的汗珠,“不多了,平均起來每個人也就七八發(fā)了,最多能再撐過一次攻擊。”
他這話一出口,坐在山頂休息的礦工們都有些慌了。迄今為止還沒有人喪命,幾個比較倒霉的受了一些傷,不過經(jīng)過搶救包扎,沒有生命危險。可如果沒有了槍彈,這一群印第安人再攻上來,那么大家可就真的危險了。
“怎么我們的援兵還沒有來?”
“再不來就晚了啊!”
“要不我們先向印第安人投降吧,他們也不一定會殺掉我們。”
大家開始陷入慌亂之中,楊宏林也是心如亂麻,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他急忙叫道:“大家安靜一下,我知道現(xiàn)在大家都害怕。但是洛杉磯方面一定會派人來解救我們的,只要大家鼓足勇氣多撐片刻,就一定能夠勝利。如果我們現(xiàn)在就害怕了,只能讓我們陷入更大的困難和危險中。請大家相信我,也相信你們自己,相信我們殖民點(diǎn)的力量。”
楊宏林畢竟是探礦隊的頭兒,他的話也多少有些分量。隨即胡寒山安排眾人尋找趁手的石塊什么的,等下一次印第安人襲擊的時候,主要用這種原始武器對付他們。
約莫二十多分鐘后,印第安人新的攻勢到來了。胡寒山和楊宏林都是面沉如水,咬著牙,他們都知道必須繃住了,要是自己垮了,這山頂上二十來號人就全完了。
“把敵人放近了再打!”胡寒山指示他手底下的幾個保安隊員,“其他人往山下推石頭,看準(zhǔn)了再推,盡量別讓這些印第安人有躲避機(jī)會。”
這一波迎著坡向上攻擊的印第安人有十幾個,數(shù)量不多,他們拿著弓箭仰著頭朝山上放。印第安人的制弓水平并不高,而且因?yàn)樯鋼艚嵌鹊膯栴},所以這些弓箭并沒有造成多大傷害,反而是不斷有印第安人被石塊砸中,被槍彈擊中。
就在楊宏林以為這一波攻勢又會被化解的時候,突然胡寒山大叫道:“草,是聲東擊西,我們的后方山坡又有印第安人上來了!”
后方?jīng)_上來的是更多的印第安戰(zhàn)士,他們沒有使用弓箭,使用的大部分是骨矛之類的武器,明顯是打算殺到近處,與膽氣不足的探礦隊肉搏。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一陣嘹亮的沖鋒號的聲音響起了,胡寒山不由精神大振:“是獵騎!”
對于騎兵來說,沖鋒的號角聲是必須的,所以劉放吾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些沖鋒號,配輸給了獵騎。這也是獵騎第一次吹響沖鋒號發(fā)起沖鋒,從林地里沖出來的獵騎們縱馬疾馳,小隊長脫喇哈赤乘著一批金黃色的汗血馬,一馬當(dāng)先,他手中端著一支卡賓槍,呼嘯著朝著那些準(zhǔn)備偷襲礦工們背后的印第安人打去。
這座小山的坡度并不是特別大,戰(zhàn)馬也能夠沖上去,也避免了獵騎們還要下馬作戰(zhàn)。獵騎們這一次為了對付成組織的敵人,特別還在每個班安排了兩挺湯普森沖鋒槍,這些能夠在200米有效射程內(nèi)執(zhí)行密集射擊的槍支,可以提供有效的壓制火力。一串串子彈射在印第安戰(zhàn)士的人群中,將這些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偷襲者擊倒。
與此同時,跟隨獵騎們一同行動的楚馬什騎手也在蘇穆里的帶領(lǐng)下沖擊過來,楚馬什騎手們沒有槍支,不過他們卻有著弓箭,蘇穆里引弓搭箭,須臾間便將一名通瓦人射倒。
在這樣近的距離上,獵騎們根本也沒法射擊幾次,很快他們就沖到了近前。脫喇哈赤咆哮著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蒙古彎刀,狠狠地砍向了一個家伙的腦袋。碩大的頭顱應(yīng)聲飛起,鮮血噴濺了他一身,但是脫喇哈赤卻哈哈大笑,越戰(zhàn)越勇,撥馬再次砍向一個企圖用骨矛刺殺自己的家伙。
他畢竟是生長在馬背上的天生騎兵,輕而易舉地便避過了刺殺,揮舞起彎刀直接斫在了那通瓦族武士的背上。
另一邊的蘇穆里也不見含糊,他直接從馬背上翻了下來,他和他的同伴們并不熟悉如何在馬上爭斗,步戰(zhàn)更有優(yōu)勢。蘇穆里將從殖民點(diǎn)得到的繡春刀狠狠地砍向?qū)κ郑瑢κ值哪局莆淦鞲緹o法對付這么鋒利的兵器,木桿從中斷裂,刀鋒徑直而下,劃破了這通瓦人的肚腹,腸子什么的直接就流出來了。
當(dāng)然,更多的獵騎們還是習(xí)慣使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射擊對手,他們的卡賓槍是半自動武器,近距離連續(xù)射擊命中率也高,不消片刻,這一波大約五十多名通瓦戰(zhàn)士就已經(jīng)被全滅。
在山頂上看到這一幕的楊宏林等人,不由高聲歡呼起來。胡寒山立即道:“大家趕緊往山下跑,跟獵騎匯合!”
探礦隊的成員們也顧不得收拾自己的東西什么了,一窩蜂地跑了下山,接受獵騎們的保護(hù)。
楊宏林呼道:“獵騎對同志們,圍攻我們的印第安人還有五六十人,要小心啊。”
脫喇哈赤滿不在乎,甩了甩彎刀上面的血,道:“再來五六百人也將它們?nèi)寇嚪 ?br/>
這獵騎小隊長是個渾人,可不代表其他的獵騎不會嚴(yán)陣以待。大家都趕緊將打空的彈夾換下來,裝上新的彈夾,檢查自己其他行裝,準(zhǔn)備迎接下面的戰(zhàn)斗。
胡寒山過來問脫喇哈赤道:“這位老總,怎么這次就來了三十多位兄弟,這土人可是來勢洶洶啊!”
脫喇哈赤瞪了胡寒山一眼,道:“怎么,看不起你脫喇哈赤大爺嗎?我們獵騎一個排的兵力,照樣能殺得上百土人大敗。再說了,我脫喇哈赤不會擺兵布陣的,咱們劉大將軍能不會嗎?獵騎的兄弟們沖殺在前,劉大將軍已經(jīng)調(diào)了步兵連的百多號兄弟在后方接應(yīng),區(qū)區(qū)土人,要滅了他們,不過翻手。”
楊宏林和胡寒山這么一聽也放心了些,畢竟對方如果人數(shù)太多,自己這邊壓力也很大。
這個時候脫喇哈赤腰間什么東西響了,脫喇哈赤摸索一陣逃出了一只步話機(jī),里面?zhèn)鱽韯⒎盼岬穆曇簦骸懊摾啵欠裢瓿晌曳饺藛T救援任務(wù),完畢。”
脫喇哈赤一個明代眾,玩這些現(xiàn)代的東西總是搞不轉(zhuǎn),還是一個現(xiàn)代眾的士兵幫他按了一下他才順利通話,“首長,俺脫喇哈赤什么時候完成不了任務(wù)了啊,大家都救下來了,沒有一個死的。現(xiàn)在我們周圍還有一撥不開眼的土人,等俺脫喇哈赤把他們宰了,立即找您老匯合!”
劉放吾聲音明顯不虞,道:“我給你下了攻擊通瓦人的命令了嗎?不要自作主張,按軍令行事!你的首要目標(biāo)是確保我們探礦隊的人員安全撤回,除非對方主動進(jìn)攻,不得主動交戰(zhàn)!完畢!”
脫喇哈赤老大的不愿意,可是他畢竟也是軍人,知道軍令如山,只能招呼著獵騎的人馬,保護(hù)著探礦隊二十來號人撤退。
胡寒山看出脫喇哈赤心情不佳,急忙安慰道:“這位老總不必憂心,這些土人此次欺負(fù)到了我們頭上,決委會的大佬們豈會善罷甘休,說不得就要狠狠地教訓(xùn)這些土人一次,到時候還不得靠老總您提槍上陣?”
脫喇哈赤也回過味兒來,哈哈大笑:“哈哈,你說的不錯,這通瓦人如此顢頇,不把他們滅了族,恐怕咱們殖民點(diǎn)也要人心惶惶、怨氣沖天。趙司令肯定這會兒已經(jīng)謀劃對付通瓦人的事情了,俺脫喇哈赤也得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哈,說不定這次獵騎所有兄弟都要上陣,那通瓦人是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