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這兩人太狠了
北城現(xiàn)在的地價越來越值錢了,要拿出一大塊能夠建立學(xué)院的地皮,和割梁銘文的肉差不多。
梁禹霖低聲道:“你就不想將世子拉下來,自己坐?”
“在我皇兄的子嗣中,你是最能賺錢的,也比較聰明懂得用這個來韜光隱晦。。。”
“可光靠這些,你覺得自己能勝出嗎?”
“你還很缺名聲呢,最近梁銘宇去負(fù)責(zé)修路的事,在北疆百姓的名聲中可是越來越好了。”
他拋下誘餌,“你要是再不抓緊的話,這輩子都沒機(jī)會了。”
梁銘文臉色變了變,沒想到羿王居然發(fā)現(xiàn)他故意用吃喝玩樂來掩飾野心,背地里韜光隱晦,讓另外兄弟先斗起來,他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他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面帶無奈的笑笑,“皇叔誤會了,我就想當(dāng)個紈绔。”
奚睿插話道:“你可不像是紈绔。”
梁銘文和奚睿在小時候是認(rèn)識的,雖然那么些年沒見過面,可奚睿是京城第一紈绔,京都小霸王的名聲,他還是知道的。
他失笑,“我怎么就不像是紈绔了?”
奚睿驕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真正的紈绔是我這樣的,胸?zé)o大志又喜歡享受玩樂。”
他翻了個白眼,“哪個真紈绔會有精力去經(jīng)營那么多的產(chǎn)業(yè),讓自己那么累。”
梁銘文:“……”當(dāng)紈绔當(dāng)?shù)媚敲打湴恋模谝淮我姷健?br/>
而且他竟然無言以對,因為很有道理。
他是用紈绔來偽裝野心,低調(diào)發(fā)展的同時,賺錢累積也是他爭奪世子之位的籌碼。
真正的紈绔喜歡吃喝玩樂,因為吃苦怕累,自然就不會自己去經(jīng)營多少產(chǎn)業(yè)。
一下子,他都覺得自己好尷尬。
奚睿則笑嘻嘻的道:“所以你在我們面前也別裝了。”
時卿落說過,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他覺得特別有道理。
梁銘文:“……”說話那么直白,好討厭。
難怪父王最近時常念叨著這些人煩。
梁禹霖笑著說:“你錢有了,缺的就是名聲,”
“我兒媳婦提的,對你來說可是好事。”
梁銘文:“……”他才不信這兩人會有那么好心的來幫自己。
還不就是想要空手套他手里的地嘛。
只是他這會更煩躁的是,他居然意動了。
梁銘宇最近在百姓里的名聲確實好了不少,他另幾個兄弟都急了。
他表面不急,心里也急。
要是讓梁銘宇賺足了好名聲,得到了父王的肯定,他們要搶世子之位就更難了。
幾個兄弟,除了真沒上進(jìn)心的一兩個外,其他人誰不想爭?
要是父王造反成功,那他們以后就是皇子,爭的就不只是世子之位,而是太子之位了。
這樣一步登天的爭,哪怕爭得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要是父王敗了,按照父王的意思,已經(jīng)做好了安排,到時候退守北疆,將北疆獨立出去自立為皇。
他們還得爭,同樣是庶子,憑什么要將這天下或者北疆,讓給其他庶出兄弟呢?
所以羿王的話,其實也說到了他心坎上。
時卿落見狀,低聲笑著說:“錢花了還能賺,土地捐出去還能買,世子之位讓出去,你后半輩子可就只能當(dāng)個真紈绔了。”
只有打破了梁銘文的心理防線,她和羿王聯(lián)手挖的坑才有用。
梁銘文沒忍住挑眉對她問:“你會有那么好心,想要幫我爭世子之位?”
他們站著的地方,附近沒有人,離著賭玩的人還有一段距離,不是大聲說話,別人聽不到,所以他才會這么問。
時卿落坦蕩的說:“我當(dāng)然沒那么好心了,畢竟我才第一次見你呢。”
“我就是為了你手里的地啊,還有你身為錦王府四公子的名聲。”
“到時候工匠學(xué)院掛著你的名字,就能借用你們錦王府的背景,北城的其他世家或者官員,也就不會敢找茬阻攔了。”
看得出來這個梁銘文并不是蠢貨,和聰明人說話,將自己得利的擺上臺面更好。
梁銘文沒想到時卿落那么直白。
也想起了最近他聽說的事,“都說福寶郡主性子直接,說話直白,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時卿落笑笑:“和聰明人說話,又何必繞圈子呢,對吧?”
梁銘文發(fā)現(xiàn)這個福寶郡主雖然行事直截了當(dāng),但卻并不簡單。
他道:“我要考慮下。”
這次沒有再說著拒絕的話。
時卿落一副理解的模樣點頭,“應(yīng)該的。”
接著她又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你要是考慮的答案,讓我和王爺不滿意的話,那你這賭坊的麻將和紙牌,可就不能再經(jīng)營下去了。”
“王爺會請皇上賜一道圣旨,以后哪家賭坊要用麻將和紙牌做生意,得經(jīng)過我的同意才行。”
梁禹霖發(fā)現(xiàn)大兒媳婦太黑了,完全是明著威逼利誘,真不愧是他家的人。
“不錯,本王去求的話,相信皇兄是不會拒絕的。”
梁銘文:“……”想爆粗口怎么辦?
還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給屁,時卿落和羿王都不是好東西,這是要逼著自己上賊船啊!
賭坊可是他日進(jìn)斗金最大的來源,麻將和紙牌也是吸引賭客來玩的主要原因,畢竟其他家的賭坊可沒這兩樣。
他也相信,皇帝肯定會給羿王這個面子的。
現(xiàn)在他父王還沒有造反,北疆還屬于皇帝的,那圣旨對他的賭坊自然也有效。
他不上船,就要斬掉他賺錢的根,這兩人太狠了。
時卿落哪里看不出來梁銘宇變臉,怕的就是他不變臉呢。
她笑容滿滿的說:“所以還請四公子盡快給我們答復(fù)。”
梁銘文只能咬牙切齒的道:“我知道了。”
挖好了坑,梁銘文也差不多跳進(jìn)來大半了,梁禹霖也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掏出一張之前押注時的憑證遞了過去,“今天我們來你賭坊是為了兌錢的,你趕快讓人去準(zhǔn)備吧。”
他剛遞給梁銘文,時卿落接著將自己那份也拿出來遞了過去。
然后就是席蓉幾人。
梁銘文看到遞過來的幾張憑證只想哭。
要是換成其他人,他肯定是能拖就拖,然后想辦法抹去這一筆賬。
可來的人一個個身份都不簡單,還由他父王都頭疼的羿王帶著,加上剛被羿王和時卿落聯(lián)手坑了,他這會很忌憚。
只能深吸一口氣,接過憑證吩咐人去準(zhǔn)備銀票。
“皇叔,因為我不知道今天你們要過來,所以我的人還得花點時間去準(zhǔn)備。”
他提議“要不去后院喝杯茶稍坐片刻?”
再順便試探下羿王和時卿落。
梁禹霖心情好,也沒為難,“行,那我們就喝杯茶。”
幾人剛走進(jìn)后院,接著就聽到了一道哭喊聲。
“我實在拿不出五千兩銀子,你們要怎么樣才能放了我弟弟?”
時卿落還沒有見到人,可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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