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西涼的和親公主
鳳明薇到了明翠宮,正打算行禮,“賢妃娘娘……”</br> “快請起,都是一家人,不用行這些虛禮。”賢妃忙笑吟吟的過來扶住她,隨后神色里帶著無奈,“昨天在永和宮的事,本宮也是逼不得已,你不會怪我吧!”</br> 鳳明薇笑了笑,“娘娘找我來不是為了請我吃紅豆糯米糍嗎?”</br> “是,是,快坐。”</br> 賢妃眸光微微一動,忙笑道,“這紅豆糯米糍,本宮記得可是你母妃最愛吃的東西。”</br> 說著拉著她一起坐下,示意人將熱騰騰的紅豆糯米糍端上來,“來,你快嘗嘗味道如何?”</br> 鳳明薇看了眼,桌上玉盤里擺放整齊,長長白白,軟軟糯糯跟手指大小細長的東西,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嘗了口,“聽娘娘的意思,您跟我母妃關(guān)系很好?”</br> “嗯,你母妃是和親遠嫁到北齊,在北齊舉目無親,剛到北齊的時候就有幸跟我結(jié)識了。”</br> “我們關(guān)系很好……”</br> “不過,鳳王府出事,讓人措手不及,短短一天就定了罪,緊接著便被抄家流放了,我……就是有心相救也是無能為力。”賢妃一臉慚愧的看著她。</br> 說起鳳王妃,眼神里還流露著傷心難過和惋惜。</br> 鳳明薇臉色微變,她繼承了原主最近三年來的記憶,可對于過去的記憶卻是十分的模糊。</br> 所以并不了解鳳家,以及鳳王妃的過去。</br> “我母妃是和親遠嫁?”</br> 鳳明薇不知道,心想怪不得她都沒有見過外祖父他們。</br> “是啊,你不知道嗎?”賢妃有些吃驚,“不過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br> “為什么?”鳳明薇想知道鳳王妃的事,便耐著性子跟賢妃嘮嗑幾句。</br> 賢妃見她有興趣,眼眸微瞇了瞇,“因為你母妃本是西涼公主,原本來北齊和親要選的是皇子成親,可你母妃卻偏偏選了你父王。”</br> 當時的鳳王紈绔小世子,可謂是轟動整個北齊。</br> 西涼大公主乃西域第一美人,才貌雙絕。</br> 來北齊和親,太上皇就說了誰娶了她,那就是太子。</br> 當時而言,幾個皇子為了娶西涼公主可是真的頭破血流,差點兄弟自相殘殺。</br> 可誰也不知道,西涼公主卻和鳳王世子爺暗中早就相互生情愫。</br> 賢妃想起當年的事,心里仍舊嫉妒鳳王妃,“我聽你母妃說,西涼皇帝并不喜歡你父王這個女婿,如果你母妃執(zhí)意要嫁給他,那就當他沒有這個女兒。”</br> “所以你母妃嫁給你父王后就沒有跟西涼有任何聯(lián)系,似乎還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br> 鳳明薇臉色變得難看,斷絕關(guān)系,這么嚴重?</br> 見她臉色不太好,賢妃頓時打住,“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來,再嘗口糯米糍,涼了就不太好吃。”</br> 鳳明薇目光瞥了眼女人,唇角勾了勾,“多謝賢妃娘娘。”</br> “謝什么?當初我和你母妃可是訂過娃娃親的,只是……祁兒沒有這個福氣。”賢妃一臉惋惜道。</br> 鳳明薇沒想到還有這檔子事,可是卻不想再聽她說了,“我吃飽了,不叨擾娘娘。”</br> 賢妃笑容溫和,“好,有空常來坐。”</br> 走出明翠宮,鳳明薇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后宮的女人果然是一個比一個能裝。</br> 疾風在門口等著,便忙過來,“王妃,賢妃是齊王母妃,齊王曾經(jīng)派人刺殺過王爺……”</br> 他不想多嘴惹主子不快,可這事事關(guān)到王爺,疾風就忍不住提醒。</br> 鳳明薇挑眉看他一眼,“當初慕容驍胸口命中一箭差點掛掉,那場刺殺是齊王安排?!”</br> “是,賢妃娘娘現(xiàn)在找您,肯定不安好心,不過是想通過王妃拉攏王爺。”說起這事,疾風就憤憤不平。</br> “我知道。”</br> “本郡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br> 不過來趟明翠宮不是完全沒有收獲。</br> “你幫我查查我母妃的事,我母妃是西涼公主,西涼到底是什么國家,不是有一個西周國了嗎?”</br> 怎么會又冒出一個西涼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