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入宮
,清悠路 !
泛步軍統(tǒng)領(lǐng)衙門的人圍上了曾經(jīng)的雍親王府——如今只能稱皇子府了,康熙將雍親王廢了。但終究是皇子府,他們也不敢太過無禮,有他們在門口站著,是人都不會親近四皇子府就是了,哪會有人敢登門?
他們氣勢洶洶的圍上了皇子府,雍親王出爵的事情頃刻傳遍京城,本以為皇子府里的下人會驚慌失措,讓所有人意外多的是,下人該做什么做什么,好像當(dāng)他們不存在一般,有人好奇的問了,他們回道:“福晉說了,有事找她,天塌不了。”
在紫禁城的康熙皇帝默默的注視著四皇子府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看重四福晉都做了什么。
“額娘。”
三個(gè)兒女神色凝重的站立在舒瑤面前,玉勤眉頭皺得緊緊的,弘曜同曦容面色雖然凝重,但舒瑤卻能感覺到他們的〖興〗奮和欣喜,〖興〗奮?是〖興〗奮終于有事情可做了?欣喜?舒瑤實(shí)在是弄不明白,胤被除爵,如何都稱不上欣喜,還是他們能力挽狂瀾?
舒瑤甩開腦袋里的想法,對玉勤說:“既然你阿瑪已經(jīng)不是雍親王了,越制的東西收一收,你帶人整理出來,給你皇瑪送去,擺設(shè)賞賜什么的,讓人送去內(nèi)務(wù)府。”
玉勤捧著賬本,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最近幾年府里的支出收入的賬本一直是她在做,也有皇子阿哥被降爵的時(shí)候,但誰也不會像舒瑤將越舉的東西送回去,這不是明晃晃的打康熙的臉面?”額娘,阿瑪還在宮里罰跪。”
“按我說得做,既然萬歲爺惱了你阿瑪,雖然不管怎樣咱們都得同你阿瑪站在一起,但大事管不來,這些小事總不能也犯錯(cuò)了,讓萬歲爺再處罰他。”
舒瑤唇邊噙著一抹泛著冷意的微笑,康熙敢懲罰胤那就別怪自己惡心他,對玉勤說:“去吧,記得額娘交給你的第一條是什么?”
“一切聽額娘的。”玉勤背誦孝女守則“額娘說得都是對的如果說錯(cuò)了,也請參照第一條。”
曦容,弘曜同時(shí)嘆了一口氣,眼前的局面雖然復(fù)雜但比應(yīng)付古靈精怪的舒瑤容易多了“我們陪著額娘,大姐就放心吧。”
玉勤輕聲說:“其實(shí)你們更辛苦一些,我先去整理越制的東西。”
“把府里西邊的院落也封了將所有人都牽出來,四皇子府比不得雍親王府,不能有那么多的院落。”
“是,額娘。”
玉勤領(lǐng)著各處的管事忙碌起來,舒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知道你們阿瑪有沒有記住我說得話,找個(gè)相對好的地方罰跪。”
“額娘”弘曜剛想說話被曦容斜了一眼,弘曜改口說:“阿瑪一定會平安出宮的。”
“我不擔(dān)心他的安危,但我卻生氣了很生氣呢,這么多年言傳身教,他怎么還能如此”
舒瑤最不滿的是胤的熱血沖動了,江山大清江山倒了就倒了,他在擔(dān)心什么?這世上缺了誰也照樣轉(zhuǎn),舒瑤不用多想就明白胤被罰一定是因?yàn)轫斪部滴酰滴醭谋渍娆幝牭锰嗔耍攵疾幌朐偬幔瓦@樣還好意思說是千古一帝?還做著天朝上國夢?舒瑤不不懂歷史,但聽瓜爾佳氏說過在大唐所有人的都會說一句,我是唐人,無人敢欺負(fù)。
清朝的百姓敢嗎?八旗制度區(qū)分了滿漢,也徹底禁錮了思想,閹割文人最后的氣節(jié),康熙皇帝有火藥有火炮,但卻束之高閣,舒瑤每當(dāng)想起這點(diǎn),都想弄一把狙擊槍,狙了康熙,后想到皇子都是按照康熙的喜好培養(yǎng)出來的,他們的行動準(zhǔn)則同康熙一樣,康熙雖然不是最好,但換一個(gè)上去,沒準(zhǔn)比康熙還差勁,現(xiàn)在大清順民比逆賊要多得多。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舒瑤總不能因?yàn)閷砜赡軙l(fā)生的事情,而弄得天下大亂,戰(zhàn)火紛紛,何況逆賊也沒能耐膽量,huā喲覺得她對歷史最大的貢獻(xiàn),便是拐帶的四阿哥不做皇帝,即便做皇帝有曦容弘曜在,絕對成不了乾隆。
弘曜說道:“言傳身教不能用在這里,額娘,你又用錯(cuò)了。”
舒瑤嘴角一彎,眸子水亮笑:“是嗎?我用錯(cuò)了?團(tuán)團(tuán),我真的用錯(cuò)了?”
弘曜眨了眨眼睛,垂下腦袋:“也不算是錯(cuò)。”
聰明之極萬事不管的額娘,到底還沒影響到阿瑪,舒瑤輕嘆:“也好,他畢竟不是我,他有他的擔(dān)當(dāng),他有他的意志。”
舒瑤眸光簇亮,是曦容,弘曜所不知道的明亮精神,可以說從他們出生到現(xiàn)在唯有今日的額娘是精神的,波光劉轉(zhuǎn)之間的機(jī)靈聰慧勁兒,同平時(shí)反差太大。有她一只混吃等死的米蟲就好了,胤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放不下,為什么就不能奪過來,以他的意志來改變江山社稷?舒瑤不認(rèn)為誰比胤更適合坐上那個(gè)位置,就算有更適合的人只要他想要,那么那人也不適合了。
“額娘,您做什么去?”
曦容擋住了舒瑤,眸光相碰“阿瑪沒事的,他不是在考驗(yàn)阿瑪,而是在考驗(yàn)?zāi)!?br/>
對胤的考驗(yàn)結(jié)束在紫禁城罰跪,而對舒瑤的考驗(yàn)卻剛剛開始,康熙應(yīng)該在考量舒瑤是不是有氣度做皇后“您不能進(jìn)宮,雖然我知道您”
“我怎么?”舒瑤撫摸著曦容的臉頰“你是想說我沒你阿瑪就活不下去?每每和他同生共死?如今他被皇上責(zé)罰了,我也會去宮里陪著?”
曦容慢慢的搖頭:“您不會。”一時(shí)焦急忘記了舒瑤的本性,曦容警惕了,平淡繡huā日子過多了,腦子趕不上以前。
“是啊,我不會,圓圓,你額娘沒有心。”舒瑤笑得云淡風(fēng)輕,自嘲的說:“冬天的暖爐,夏天的涼席,我少不得你阿瑪,他領(lǐng)格格回來我會不舒服,但也沒到吃不下飯的地步,他受傷我會心疼,但一會就忘了,他被罰,我會難過,但亻旦卻不會陪著他一起被罰。”
弘曜聽得迷糊,沒有心?是什么意思?她從哪方面來看都是鐘情于阿瑪?shù)陌。瑑墒罏槿说暮腙鬃聊ッ靼滓患拢低档钠沉撕Φ年厝菀谎郏孟駨奈戳私膺^女子,真的不知道她們都在想什么,或者說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他最悲慘的一件事是身邊的女子一個(gè)個(gè)都非同凡響,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了,弘曜眸子里盛滿了明媚的憂傷,仿佛向老天控訴,為什么他身邊就沒有笨女人?他是耍了姐姐大半輩子,借著曦容做了很多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清除異己,鞏固權(quán)柄,好處他都得了,也做得很漂亮,但是后來¨,弘曜眸光灰暗,報(bào)應(yīng)來了,祖墳差一點(diǎn)被曦容給掘了。
“萬歲爺最不想在宮里看見我,但是呢我不開心,憑什么讓他如意?”
舒瑤笑容轉(zhuǎn)為甜,康熙讓她知道,她在意著胤,或者說她對胤不再是對飯碗的執(zhí)著,是喜歡?“我憑什么按照他想要的路走?他將你阿瑪?shù)木粑欢冀o除了,銀子沒了,我還不許生氣了?如今我還需要顧及什么?”
舒瑤的眸光仿佛能穿透眼下的黑夜,看到跪著領(lǐng)罰的胤,她舒瑤,這輩子只會聽額娘瓜爾佳氏的話,康熙憑什么以為她會想表現(xiàn)出皇后的氣度?憑什么試探她?考驗(yàn)她?今日只是第一次,往后隨著胤表現(xiàn)得越來越好,康熙的疑心病一直存在著,試探考驗(yàn)會越來越多,舒瑤可不想在康熙的試探中過日子,太累,太辛苦了,她寧可吃喝,都不想同康熙鬧著玩兒。
不給康熙個(gè)教訓(xùn),還真當(dāng)所有人對他給予的考驗(yàn)都感恩戴德?決定皇位的他沒錯(cuò),但有句話不是會所得民心者得天下嗎?民心舒瑤還記得瓜爾佳氏說過,民心是最利用的,罪大惡極的人,瓜爾佳氏都能讓他成為圣人。
曦容勾起嘴角”額娘,他病著呢,心里也有火氣。”
“沒事,我讓他消消氣,病就好了。”
舒瑤回得很仗義“他應(yīng)該把心思多用在旁處,我會讓他明白這一點(diǎn)的,試探多了,很傷人的。”
舒瑤裹上了披風(fēng)”把四爺?shù)男芷づL(fēng)也拿來。”
“你們阿瑪也得的個(gè)教訓(xùn),我得讓他明白,熊是怎么死的。”
弘曜撓著額頭,熊是怎么死的?他也想知道啊。
“主子,主子,鈕鈷祿格格非要見您。
舒瑤抱著給胤的披風(fēng),摸了摸熊皮領(lǐng)子,挑了挑眉頭:“她想見我?”
“是。”
舒瑤扶著丫頭的手踩著小凳子上了馬車,放下車簾時(shí),舒瑤輕笑:“她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了,想見我?我就得見她?命她把妾侍守則再抄寫一百遍,我看她就沒弄明白,在四皇子府里,永遠(yuǎn)輪不到她來表現(xiàn),她是沒名沒分的妾侍格格罷了。”
馬車行駛出四皇子府,守著皇子府的兵勇攔住了馬車:“您是¨“車連撩開,兵勇看見了悠然坐在馬車?yán)锏膵D人,眉眼說不出甜美,不是極美的美人,但讓人看著很是舒服”我是四福晉,你想攔著我“不敢。”兵勇識趣退開“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