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狀元
,清悠路 !
風(fēng)云際會貢院門口,鄂倫岱得了消息,哪有熱鬧哪里就有他。呼朋喚友帶了一堆閑散人員趕過來捧場,別小看他們,能同鄂倫岱相交,大多是富貴閑人,他們吃喝不愁,生長在大家族里,一般都是嫡出小兒子,有兄長頂門立戶,他們掛個閑職,整日里溜溜鳥,他們的任務(wù)是結(jié)交,發(fā)展關(guān)系網(wǎng),吃喝玩樂也是工作。
鄂倫岱是一等公,是皇上的親戚,是吃喝玩樂團(tuán)的團(tuán)長,他招呼一聲,立刻能聚集起不小的隊(duì)伍,影響力遍布八旗閑散子弟,瓜爾佳氏就是看中鄂倫岱這一點(diǎn),瞧明白鄂倫岱總是有心同康熙皇上較勁,瓜爾佳氏曾經(jīng)分析過鄂倫岱,他之所以那么渾,他一是愛玩,愛熱鬧,二是他父親佟國綱的戰(zhàn)死,雖然佟國綱不是很喜歡鄂倫岱,但為人子不能為阿瑪報(bào)仇是鄂倫岱最難受之處。
恰巧鄂倫岱知道仇人是誰,但他無法下手,挑戰(zhàn)權(quán)傾朝野的索額圖,挑戰(zhàn)地位穩(wěn)固的太子爺,鄂倫岱再渾也不敢做,只能用種種犯渾的行為讓康熙皇帝頭疼,反正鄂倫岱既是康熙皇帝的表弟,又是孝懿皇后的堂兄,他不怕康熙皇帝責(zé)怪。
悲催的鄂倫岱被瓜爾佳氏指使的溜溜轉(zhuǎn),卻興高采烈,心甘情愿的為瓜爾佳氏效命,能讓康熙頭疼,是他最大的目標(biāo)。
至于簡親王世子雅爾江阿,巴爾圖貝勒比較好理解,他們被志遠(yuǎn)教訓(xùn)過,又和書逸有交情,于情于理都得來助威,何況他們早就看趾高氣昂的漢人舉子不順眼,好不容易出了個文曲星下凡的書軒,他們當(dāng)然會助一臂之力。
簡親王是宗人府宗正,世子雅爾江阿的出現(xiàn),代表宗室親貴的支持。裕親王世子保泰,按照本意是不想來的,他自認(rèn)為沒雅爾江阿的氣度被志遠(yuǎn)教訓(xùn)了,還上桿子湊上去,不背后算計(jì)志遠(yuǎn),就算他心胸開闊了,但今日一早,被裕親王福全叫起來,命他今日必須去貢院前助威,別的福全什么都沒說,命嚴(yán)令他不許禇同志遠(yuǎn)一家起沖突。
從美人身上爬起的保泰一肚子怨氣,實(shí)在是不明白志遠(yuǎn)有哪塊好,福全有命令,保泰再不甘心也得聽命行事。
“額,額。”
舒瑤拽了拽書逸的袖口“二哥,明慧郡主哦,她也出動了,哇哦,真夠大膽。”明慧也得到了今日漢人落榜的舉子會難為書軒的消息,她直接從莊親王府領(lǐng)了一堆的家丁出來,防止?jié)h人惱羞成怒,斗不過書軒動用武力,明慧就從沒想過書軒會輸,誰說得過他啊?
明慧甚至拉來了幾名閨蜜,不是郡主就是公主,粉紅助威團(tuán)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大半的目光,每一位姑奶奶都不簡單,明慧眸光亮晶晶的看著傲然站立的書軒,臉頰酡紅,心跳得很快,旁人有人打趣,明慧含笑道:“我就是看重他了。”
讓旁邊的閨蜜不好再說什么,誰也沒想到爽利干脆不喜歡讀書的明慧會喜歡連中五元的書軒,難道說是互補(bǔ)嗎?怎么看書軒都是書呆子啊,明慧輕笑:“他未娶,我未嫁,為何不能在一起?他就是念書本給我聽,我也喜歡。”
明慧對書軒一見鐘情,知道書軒沒定親也沒娶親后,她更是放縱自己的感情。明慧也不是一點(diǎn)人情世故都不懂,能在宮里混得開,得康熙寵愛的郡主,豈會不懂看人臉色?她看看出瓜爾佳氏不見得會喜歡她,而書軒很孝順,不可能為了她同瓜爾佳氏起沖突,明慧得讓瓜爾佳氏接受她,遂她才沒向皇上求指婚。
舒瑤眼珠子不夠用了,四處張望著,漢人舉子一面。書軒身后也有眾多人支持,氣勢并不弱,舒瑤心念一閃,等到大哥取勝后,她在天上弄道彩虹佛光啥的,聽額娘說過,能連中六元的是千載難逢的喜率,是康熙皇帝德政的表現(xiàn),祥瑞現(xiàn)世,康熙皇帝不點(diǎn)大哥為狀元都不成。
舒瑤用異能,沒有一點(diǎn)的心理負(fù)擔(dān),老天爺給的為什么不能用?又不是裝神弄鬼,大哥是有真才實(shí)學(xué)的人,她不過是錦上添huā罷了。
“看什么?”
舒瑤個子不高,像是一只跳蚤一樣,在書逸身邊一蹦一跳,頻頻點(diǎn)著腳,如果換個地方,書逸會背起舒瑤,但現(xiàn)在人太多了,小妹快選秀了,他不能再毫無顧忌的同她親近。
“看皇上會不會來,二哥,這么熱鬧的事,萬歲爺不會來看熱鬧嗎?”舒瑤四處找尋康熙皇帝,書逸嘴角抽了“小妹,萬歲爺很忙的,怎么可能會出宮……額,看熱鬧……”
“舒穆祿舒瑤,你不能老實(shí)一些嗎?”胤zhēn黑著臉,看著站在單腳站在石頭上的眺望遠(yuǎn)方的舒瑤“你給爺下來。”胤zhēn冷冷瞥了一眼書逸,那意思是你就如此照顧她的?你也不看看她都爬到石頭上去了,以她不老實(shí)的勁兒,摔到了怎么辦?書逸在胤zhēn的控訴般的目光下垂頭,摸了摸鼻子“回四爺,小妹不會摔到,她有功夫,有底子。”
“站在上面看的更清楚,四爺,呼真也更順暢。”
個子高的人永遠(yuǎn)也不知道矮個子的痛苦,空氣越往上越清新的,胤zhēn臉更黑了“給我下來。”
“我還沒看見萬歲爺*這熱鬧他沒看到多可惜。
舒瑤甩甩頭,頭上的蝙蝠發(fā)釵一顫一顫的,似要展翅高飛,胤zhēn走進(jìn)舒瑤,緩了緩語氣:“下來。
“您不知道這塊石頭是我huā銀子買的,剛才站了一個人,我huā了一兩銀子才讓他讓給我,我一旦下去,一定會被人搶去位置,一兩銀子啊,能買好多的東西吃。”
“胤zhēn再難承認(rèn)自己想她了,無力的說道:“下來,爺給你二兩。”
舒瑤歪著腦袋仿佛在衡量一兩和二兩的區(qū)別,最后搖頭道:“不行,這事少五兩沒得談。”
“噗。”
書逸向后退了一步,在胤zhēn背后向舒瑤挑大拇指,會做生意,小妹。胤zhēn深吸一口氣“爺給你十兩,你先下來吧。”
“真的是十兩?“嗯。”
”四爺您怎么突然大方了?是不是最近有外財(cái)啊額娘說過,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cái)不富。”
“”胤zhēn太眸看著笑容甜美的舒瑤,這性子即便嫁給他也不用過多操心,她不會吃虧,不氣死別人就算好的了。以前胤zhēn還有些擔(dān)心舒瑤被宮里的人欺負(fù),現(xiàn)在嘛胤zhēn巴不得明天就大婚,看舒瑤郁悶別人,他也能少郁悶幾次。
舒瑤伸手:“銀子拿來?”
胤zhēn的這感覺不壞,胤zhēn再次深吸一口氣,掏出兩鏈銀子放在舒瑤手心,手指間滑過柔軟的手心,胤zhēn心一蕩,接著眼前一道倩影飄下,仿佛一只起舞的蝴蝶落在他懷里不,胤zhēn咬牙道:“你踩到爺了。“我說怎么這么咯腳呢,四爺你站得太近了,不是我估算失誤。”
“和著你踩了爺,還是爺?shù)腻e?”
“是您這么想,奴婢可沒這么說。“忍無可忍的胤zhēn抓住了舒瑤的手臂,舒瑤卻一下子甩開,恭敬的后退兩步,屈膝道:“四爺男女授受不親。”
“”
剛才踩他腳的人是誰?這會想起男女授受不親了?胤zhēn緊緊抿著嘴唇,等著,等著成親后,他一定要報(bào)復(fù)回來。
“四爺,萬歲爺叫您呢。“李德全在后面看了好一會了真是同情四阿哥,攤上這個主兒,回宮后會同皇上如實(shí)交代,樂子能看一回是一回。皇上讓四阿哥來叫舒瑤,不就是為了看熱鬧嗎?
“萬歲爺出宮了?”
舒瑤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向書逸眨眨眼睛我就說皇上很閑的,他一定會來看熱鬧。書逸撫了撫額頭,做拜服的狀胤zhēn道:“去見皇上。”
“嗯。”
舒瑤老實(shí)了很多,最大的boos出宮她不老實(shí)也不成啊,跟著胤zhēn見微服出宮的康熙皇帝。別人都知道的事,沒理由康熙不知道,舉子的異動,康熙防范著但卻沒想到,異動的結(jié)果是來找書軒比試。
“你們說比什么?”
落地的舉子也分析了優(yōu)劣,了解過書軒的口才很好,學(xué)識扎實(shí),單論四書五經(jīng)不一定說得過,領(lǐng)頭的道:“詩詞對聯(lián)。”
拍了三掌之后,同書軒面對的舉子統(tǒng)一從袖口中拿出一張幾寸寬的上聯(lián),一致的舉起,全部都是上聯(lián)“舒穆祿書軒,請。”
面對的是一百多副上聯(lián),書軒凝眉,對聯(lián)確實(shí)是他最弱的一環(huán),舒瑤同樣皺眉,額娘為何會安排對聯(lián)比試,明明知道大哥的短處啊,胤zhēn卻長出了一口氣,舒瑤瞥眼看他,你明白?
胤zhēn微微一笑,伸手比劃…了一下,如果想知道給銀子,舒瑤瞪了胤zhēn一眼,要銀子沒有”亨,不問你,我照樣能知道,胤zhēn擋住了舒瑤的去路,低聲問道:“你又做什么去?就不能安靜些?”
“秘密,沒銀子,奴婢不告訴您。”
舒瑤笑瞇瞇的推開胤zhēn,小跑離開,場中的舉子面帶得意:“怎么?你怕了?”
書軒平心靜氣一會,剛想說個話“大哥,大哥,喝酒,喝酒,咱們學(xué)學(xué)李太白。”
舒瑤提著酒瓶子跑到書軒身邊,臉頰微紅,燦爛信任的笑容,使得舒瑤格外的甜美,讓人看了心里發(fā)甜,很舒服,舒瑤在路上就啟動了所有的親和力加成,沒有效果才叫奇怪了。
劍拔弩張的氣憤,隨著舒瑤的介入,緩和了不少,書軒接過舒瑤遞上的酒杯“李太白嗎?好,他醉酒做詩詞百篇,我醉酒對對聯(lián)。”
書軒品酒,給了他最需要的思考時間,一壺酒喝進(jìn)去了,鼻軒一抖袍袖“拿筆來。”
舒穆祿書軒醉酒對聯(lián)百篇,漢人舉子拜服,比試后,天空顯現(xiàn)隱隱的霞光,傳為美談。殿試后,康熙皇帝點(diǎn)書軒為狀元,他成為八旗第一位科考狀元,打破一些列的記錄,成為八旗子弟的偶像,誰敢再說八旗子弟不會讀書?你能醉酒對出百副對聯(lián)?
康熙三十三年四月,舒瑤含淚揮別阿瑪額娘,爬上了選秀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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