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面對我的質(zhì)問,堂哥微微一愣,“小飛,你還小,有些事不懂,女人不聽話就該收拾收拾,不然沒記性?!?br/>
他有點理直氣壯的口氣,我現(xiàn)和堂哥沒什么共同話題,在我看來,女人不是拿來挨打出氣的,而是要寵著疼著。
可能在堂哥身上求而不得的東西,在我這兒得以彌補(bǔ),所以雪姐對我的看法,一直在改變。
“村里的男人,也沒像你這樣啊,反正以后別打她?!蔽矣靡环N近乎命令的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
才說出口,又覺得不大合適,好歹我是個晚輩,于是補(bǔ)充道,“要是杜盈盈知道,肯定會生氣,她最反感家庭暴力了?!?br/>
我靈機(jī)一動,拿杜盈盈當(dāng)擋箭牌,堂哥頓時面色一緊,縮了縮腦袋,“咳咳,小飛,別誤會啊,只是說說而已,沒有真的動手,堂哥對你雪姐可好了,不信你問她?!?br/>
“哼?!毖┙闫策^頭去,也沒有做聲。
我心里一陣得意,如果是前兩天,堂哥絕不會給我面子,畢竟他是那種性格,即便做錯事,也不愿意承認(rèn),特別在自己人頭上。
但現(xiàn)在,他認(rèn)為我是杜盈盈的男朋友,對我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很明顯,他想巴結(jié)杜盈盈的老爸,見到我似笑非笑,堂哥有點慌了神,忙著說道,“小飛,千萬不要告訴杜盈盈啊,堂哥喝了酒容易犯糊涂,咳,小雪對不起,是我不好?!?br/>
雪姐沒說啥,專心地削蘋果,氣氛比較尷尬,堂哥說公司有事,先行離開了。
他一走,雪姐哭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落下,楚楚可憐的俏臉,直叫人心塞,“怎么啦,雪姐,是不是割到手了?!”
“沒有,結(jié)婚這幾年,他是頭一次,跟我說對不起?!彼o緊咬著粉唇,撇過頭去,不想被看到掉眼淚的樣子。
其實有些事,雪姐一直不愿跟我講,這倒正常,堂哥性格強(qiáng)硬,要是我說漏了嘴,那一頓打是少不了的,如今我們接觸久了,我成了她最忠實的聽眾,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藍(lán)顏知己。
我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雪姐的小腦袋,這個很親昵的舉動,她居然沒有掙扎,還表現(xiàn)出享受的一面,就如同一只溫順的小貓咪。
畢竟,我情商有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索性用肢體動作,傳遞暖意。
她慢慢停止哭泣,可能昨晚沒睡好,她靠在床沿,竟然睡著了,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她白花花的胸口,那烈焰紅唇,更是撩人。
我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然后弓著身子,一點點往下挪,真的好想吻她,我鼓起勇氣湊過去,十公分,五公分,眼看要吻到了
“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雪姐手機(jī)一下響了,她陡然睜開眼,跟我對視起來,我們只有兩三公分的距離,我甚至能感覺到,她撲面而來的呼吸。
“哎呀,小飛,你干嘛呢!?”雪姐面色紅,狠狠白了我一眼,不經(jīng)意顯露的嫵媚,搞得我心跳慢了半拍。
雪姐沒急著跟我計較,拿出來手機(jī),撇了一眼,想知道是誰打攪了我的好事。
“杜盈盈?!笨吹竭@來電人,我都無語,剛才在心里,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著實地尷尬,好歹抬出杜盈盈嚇唬堂哥,總不能忘恩負(fù)義。
雪姐給我一個曖昧的眼神,然后接通電話,杜盈盈開門見山問我在哪,怎么沒去上學(xué)。
“回老家。”我憋著嗓子,連忙提醒雪姐,要是被杜盈盈知道,我在醫(yī)院住著,她肯定要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來,那就破壞了我和雪姐的二人世界。
雪姐笑容有點得意,我被她這么看著,心里虛得慌,不過還好,雪姐跟她解釋,我家里有急事,回去了一趟,杜盈盈又問,那得多長時間。
雪姐告訴她,大概幾天吧,處理好就回了,讓杜盈盈不用擔(dān)心。
我很是佩服,雪姐算給我演示了,什么叫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杜盈盈沒有一點懷疑,蛋疼的是,杜盈盈沒急著掛電話,跟雪姐聊起女性話題,例如,哪個牌子的姨媽片好用,哪家做指甲性價比高等等。
到后來,尺度大的驚人,杜盈盈羞答答問,“雪子姐姐,問你啊,我需要穿那種情趣內(nèi)衣,誘惑小飛哥嗎?總覺得,他對我不冷不熱。”
我在一邊聽著,差點噴出一口陳釀老血,雪姐也是強(qiáng)忍笑意。
“這個,我也說不準(zhǔn)啊,不過他是山里孩子,思想比較保守,你別穿太性感的,免得他起歪心思?!毖┙氵@樣光明正大的聊我,似乎很爽。
我哭喪著臉,有沒有搞錯,哥這么正經(jīng)啊,之前雪姐要推倒我,都果斷拒絕她。
“我倒不怕他使壞,就擔(dān)心自己魅力不夠。”杜盈盈有點郁悶。
“不會的,你這么漂亮,我要是男的,都想追你了,不要胡思亂想,他就是個榆木腦袋?!毖┙愫敛涣呦У馁澝?,換來了杜盈盈的滿心歡喜。
“嘻嘻,謝謝,對了雪子姐姐,別告訴小飛哥,我問你的這些事?!倍庞偃冢┙阕匀皇菨M口答應(yīng)。
然后掛斷電話,我聽得,尷尬癌都犯了,恐怕杜盈盈做夢也想不到,我聽得是明明巴巴。
雪姐含著笑意,“你這傻小子,做了什么,讓人家死心塌地啊。”
“呃”我一臉窘態(tài),不知怎么回答。
還好雪姐沒計較這個,連我先前的冒昧舉動,也拋之腦后,我反而有點郁悶,她怎么不問為什么,本來準(zhǔn)備了一堆,夸她美麗的話,卻排不上用場。
一連幾天,雪姐都寸步不離地照顧我,我恢復(fù)得不錯,堂哥從那以后,也沒來醫(yī)院了,雖然很喜歡,這種二人獨處的感覺,但每天住院,都要花不少錢,況且學(xué)習(xí)也落下了。
在我的堅持下,總算出院了,回到家,一推門,就聞到滿屋子泡面味,還有不少飯盒堆著,堂哥在屋里玩電腦,好像幾天沒出門的樣子,雪姐有些生氣,又跟他吵起來。
這次堂哥沒拌嘴,反而笑嘻嘻的說,這不是指望你嘛,雪姐也不好脾氣,自顧自收拾。
堂哥然后來問我,身體怎么樣,和杜盈盈談的如何,杜盈盈她爸有沒有聯(lián)系我,我就一陣奇怪,問道。
“她爸聯(lián)系我做什么?”
“是這樣的,堂哥我前兩天打過柳總的電話,具體說明情況,他承諾了,只要你和杜盈盈點頭,他就愿意借錢給我?!彼捯魟偮?,就聽到雪姐的咆哮。
“莊棟梁,你有完沒完?。克懒四樏?!”我第一次見到,雪姐這么大的火,也難怪,她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在頃刻間爆出來,是很可怕的。
擦,我最怕他們又杠上了,腦袋才好,可別雪上加霜了。
出乎意料的是,堂哥沒有爭鋒相對,撲通一聲,竟是跪倒在地,我嚇尿了,堂哥給我下跪,這算什么啊?
“是,我死臉了,我是混蛋,畜生不如,我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不好,方方面面都很失敗,但我渴望成功啊,我希望能夠努力,創(chuàng)造很好的條件,如果有可能,我也不希望麻煩堂弟,這很丟人,可我不在乎,面子算個屁,不怕告訴你們,要是三天之內(nèi),沒有還錢的話,我可能從這個世界消失,我不想,真的,我還沒有孩子”堂哥說著說著,眼淚稀里嘩啦得流,狼狽不堪就像乞丐一樣。
作為一個男同胞,我聽得很扎心,甚至有給杜盈盈打電話的沖動。
“哼,別說那些,你這樣死皮賴臉的乞求,已經(jīng)失去了男人的擔(dān)當(dāng)和尊嚴(yán),我瞧不起你?!毖┙銡夂艉舻?,但口氣軟了很多。
“好吧,那我等死就是了。”堂哥說完,就回了房間。
我猶豫了下,還是沒表態(tài),因為在我心里,沒把杜盈盈當(dāng)情侶,況且我們只是高中生,要是借個幾萬,還說得過去,上升到幾十萬,杜盈盈她爸不得把我當(dāng)女婿啊。
到了吃飯時間,堂哥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出來吃,雪姐很難受的樣子,嘆了口氣,過去敲門,說,把她二十多萬的私房錢拿出來,給堂哥周轉(zhuǎn)。
沒多久,堂哥開了門,可謂是容光煥,說了一堆好聽的話,還把雪姐抱起來,轉(zhuǎn)了幾圈,狠狠親她一口,有意無意說,“關(guān)鍵時刻,還是老婆靠得住?!?br/>
我心里不是個滋味,這不就是指桑罵槐么?
不過,雪姐要他保證,再也不跟我提錢,堂哥是滿口答應(yīng),然后雪姐才把錢轉(zhuǎn)給了他。
哎,天天喊我傻小子,讓我不要同情堂哥,這傻女人,自己卻心軟了,我能說什么呢,畢竟他們是小兩口,雪姐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我和雪姐的關(guān)系太脆弱,脆弱到一碰就會碎,如今回了家,他們又開始如膠似漆,我就像個十萬伏特的電燈泡,里外不是人。
這一晚上,我睡得很不好,腦袋里不自覺冒出他們親熱的場景,隱隱約約聽到外邊的動靜,也沒出去看,省的他們光溜溜跑出來,得多尷尬啊。
半夜,我被尿憋醒了,剛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就聽到奇怪的動靜,原來有人坐在馬桶上,不過門是掩著的。
定眼一看,居然是雪姐!奇怪的是,她居然沒現(xiàn)我!
她好像喝了很多酒,衛(wèi)生間都彌漫著濃濃的酒氣,她穿著黑色的包臀短裙,性感的長腿隨意岔開,粉色的小內(nèi)內(nèi)扯到了膝蓋處,從我這個角度,竟能看到芳草萋萋之景。
最要命的是,她手里拿著一支牙刷,輕輕搓動著,如果沒看錯,那是我的牙刷